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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根本看不清彈幕，隻是從滿屏得感歎號和愛國表情包裏看出，大家的確對光刻機麵世一事非常激動。
    主持人竭力穩住心神，按照流程宣布。
    “首先，讓我們歡迎座談會得主角江南先生，還有清大代表團與旁聽席得朋友們，以及咱們熱情得聽眾朋友！”
    “現在開始清大代表團的提問環節。此次清大派出了三位資深教授參與本次交流，他們將在技術層麵與江先生進行深入探討。”
    “他們分別是：微電子學院院長蘇敏教授；國家重點實驗室主任沈清雲教授；以及清大副校長、中國科學院院士黎朔教授。”
    三位教授衝聽眾依次打過招呼，聲音鎮定中隱含激動。
    蘇敏教授單刀直入，直接開口問道。
    “我們都知道光刻機的研發有三大公認的世界級難題：極高精度運動控製係統、極紫外光源的穩定產生、以及光學鏡麵的納米級加工。根據目前公開的信息，華國光刻機在這三個方麵都取得了顯著突破。我想請江南同學重點談談，在極紫外光源的穩定產生方麵，你們是如何解決功率和穩定性的矛盾問題的？據我所知，目前國際上最先進的技術也隻能維持250瓦左右的光源功率，且穩定性不超過85%。”
    話音落下，聽筒中瞬間鴉雀無聲。
    如果有人能透過網線看到旁觀席代表得表情，就會知道有多少人因這個問題倒抽一口冷氣。
    無他，實在是這會問題太過專業也太過犀利，算得上是光刻機最核心的技術難題之一。
    他們不敢想，華國居然會直白得把這個問題就這麽問出來。
    “他們怎麽敢問的這麽詳細？待會江南會說實話嗎？”
    “簡直是瘋了，華國這什麽意思，把我們拒之門外不讓我們提問，但自己卻率先開口。他們不知道這是光刻機最有含金量的核心機密嗎？”
    “怎麽可能不知道，我打賭江待會肯定會胡說八道。”
    “上帝保佑他至少透露一點有用的東西！我會很感激他的。”
    不管這些西方代表心中作何感想，幾秒之後，江南平靜得聲線通過麥克風傳來。
    同聲傳譯第一時間把他的聲音翻譯給這些西方代表。
    沒錯，在確認光刻機是真的誕生，江南也願意讓他們旁聽之後，為了第一時間得到光刻機相關信息，西方代表們直接啟動了官方國際會議中才會使用的頂級同聲傳譯，至少同步五種語言。
    “蘇教授提到的確實是光刻機的關鍵難點。傳統極紫外光源采用二氧化碳激光轟擊錫滴產生等離子體的方式，這個過程存在能量轉換效率低、錫滴汙染鏡麵、功率穩定性差三大問題。”
    江南略一停頓，細細組織語言，隨後聲音似水般在眾人耳中流淌。
    “我們的解決方案是雙路徑創新。首先是幾番測驗後開發了一種新型的錫靶材料，通過摻雜特定的稀土元素，改變了錫滴的表麵張力和蒸發特性。其次，我們重新設計了激光轟擊的時序和角度，采用非對稱多脈衝轟擊模式。”
    江南越說越快，越說越流暢，就好像這些複雜晦澀至極的專業名詞，在他腦海中早就過過不止一遍。
    “具體來說，我們將單個高能脈衝分解為一組精確控製的微脈衝序列。第一個微脈衝使錫滴預電離，第二個微脈衝在特定相位注入，使等離子體形成特定的磁流體結構……這樣可以減少碎屑產生，提高能量耦合效率。”
    “目前我們的原型機可以實現穩定功率380瓦，連續工作穩定性達到94.7%，碎屑汙染降低到傳統方法的十八分之一。相關材料配方和時序控製算法，我們已經申請了專利保護。”
    話音落下，彈幕瞬間飆升：
    “不明覺厲，雖然聽不懂但大受震撼！江南口條這麽好嗎？一口氣說這麽多居然連個磕巴都不打。”
    “不可能是在讀稿子吧？難道這些問題是提前設置好的？”
    “前麵的，清大已經第一時間辟謠了，這些問題真的全都是隨機的。誰敢信，連清大參加交流會都是隨機的，之前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江南研究出了光刻機。”
    “媽呀，一個敢隨機問一個敢隨機答。這是多牛逼的應對能力。不對，這是江南對自己的業務有絕對自信吧！”
    “94.7%的穩定性？！這數據是真實的嗎？太可怕了！”
    “專利保護！做得好！核心技術必須保護起來”
    “那些想白嫖技術的外國機構現在傻眼了吧？嘿嘿，專利早安排上了，抄都抄不著。”
    “江南教授的聲音好好聽，俺又愛上了。”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所有具體數字和操作細節都沒說哈哈哈哈哈哈，那幫旁聽的估計要抓心撓肝了，江南好雞賊啊。”
    “怎麽說話呢，人家這叫聰明！所有的操作細節問啥答啥還不夠意思嗎？想知道具體數字？讓他們自己去試啊！”
    “江南真的一句廢話都不說哎，這才叫幹貨交流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