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誰能想到這相貌堂堂的鐵膽神侯，背後竟有這樣的手段。”
    “聽說他麾下的黃字密探成是非，一直糾纏雲羅郡主，說不定也是受神侯指使。”
    “不過這榜單一出，神侯的圖謀被揭穿，哈哈，看來他的計劃要泡湯了。”
    ……
    “陛下，臣心天地可表！”
    朱無視恨不得立刻撕碎曹正淳那張嘴。
    剛才還誇護龍山莊實力雄厚，不知何時會入榜。
    轉眼間榜單就出現了。
    更糟糕的是，榜單還曝光了他私下做的那些事情。
    朱無視背脊冒汗，尤其看到正德帝臉色陰沉。
    他毫不猶豫，立刻跪下。
    “大膽朱無視，竟敢欺瞞聖上！”
    曹正淳憤怒嗬斥。
    原本他看到護龍山莊上榜也頗感意外。
    特別是朱無視私下所為被榜單揭露後。
    曹正淳幸災樂禍。
    但當他發現鐵爪飛鷹的名字時，也變了臉色。
    鐵爪飛鷹是他倚重的部下，替他辦了不少事。
    曹正淳一向信任他。
    然而榜單明確指出：
    鐵爪飛鷹竟是朱無視派來的內應！
    曹正淳又恨又怒，恨不得立刻處死鐵爪飛鷹。
    “神侯，還有什麽話要說？”正德皇帝臉色變幻莫測，似在思慮。
    許久，正德皇帝才低聲說道：“先皇賜你尚方寶劍、丹書鐵券，更賦予護龍山莊淩駕諸部門的權力。”
    “可你竟辜負了先皇與朕的信任！”
    “你仗著密探職權，以威脅邊關大將相脅迫！”
    “究竟意欲何為？想擁兵自立嗎？！”
    說到末尾，正德皇帝已隱含怒氣。
    他順手將桌上的筆筒擲向朱無視，咚的一聲，朱無視的頭冠都被震偏。
    此刻的朱無視顯得格外狼狽。
    聽聞正德皇帝的斥責，朱無視內心暗自憤恨。
    這位比自己小二十多歲的侄兒，朱無視從未放在眼裏。
    若非他是皇室嫡係，這皇位怎會落在他這樣無能之人身上？
    本應繼承大統的，是他朱無視才對！
    然而，如今計劃未成，最大障礙曹正淳還在。
    這種情形下，朱無視深知絕不能與正德翻臉。
    隱忍！
    他隻能選擇隱忍！
    對於正德皇帝如暴雨般的攻擊，朱無視隻能默默承受。
    “陛下明察，此事另有緣由！”大宗師級別的朱無視毫發無損。
    他察覺正德雖表麵震怒，卻未曾真正責罰自己。
    這意味著正德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盡管語氣嚴峻，朱無視並無太多驚慌。
    朱無視低垂目光，語氣平靜卻暗藏深意：“微臣深知，邊關將領手握重兵，若貿然揭露其隱秘，恐激起叛亂，危害百姓安寧。”
    “大明承蒙聖上英明治理，現下國泰民安，邊境若有變故，黎民必遭塗炭。”
    “故而微臣不得不采取權宜之策，借製衡之勢保全大局，雖非萬全之計，卻是眼下所能想出的最佳辦法，望陛下明察！”
    言罷，他重重叩首。
    正德帝冷眼相對：“看來朕還需感激你，竟讓朕一直蒙在鼓裏，就連皇叔有何動作，朕竟全然不知。”
    朱無視額頭觸地，悶聲道：“此乃微臣考慮不周，然微臣對大明赤膽忠心，天地可鑒！”
    再次叩首。
    他刻意未用內力護額，幾番磕頭後，額頭已泛紅，雖無傷痕，卻顯得狼狽不堪。
    正德帝麵色變幻莫測。
    半晌，他開口：“神侯一片苦心，朕自不會苛責。
    此事暫且揭過，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神侯欺君之罪難逃。”
    “歸朝後，需交出尚方寶劍、丹書鐵券及所有調查所得證據。
    朕念你立功贖罪，便不再追究。”
    朱無視聞言如釋重負，三叩首道：“多謝陛下寬恕，臣定當遵命。”
    話語間透著解脫，然而地板映照出的他的身影，卻顯出幾分陰鬱。
    正德帝揮袖作罷，不再提及此事。
    最終，正如朱無視先前所料，正德皇帝同樣忌憚他的實力。
    此刻正德羽翼未豐，而朱無視卻經營已久，此時絕非與其決裂之時。
    “但那個總纏著雲羅的成是非，必須找個時機除掉。”
    正德忽然想起一事。
    與此同時，看到朱無視受挫的曹正淳，雖暗自竊喜，但也計劃回去後立刻清除朱無視安插在東廠的眼線——鐵爪飛鷹。
    ……
    【上榜獎勵：護龍山莊成員獲地字下品獎勵，大還丹一枚！】
    【護龍山莊莊主朱無視額外獲地字中品獎勵：淚痕劍！】
    “神侯……”
    看到榜單獎勵，正德背手凝視朱無視。
    朱無視豈會不明正德之意。
    “陛下，此劍乃天賜，臣萬不敢受。”
    “然陛下為當今聖上，此劍歸陛下最為適宜。”
    朱無視內心雖憤懣，但仍裝出欣喜模樣。
    雙手將剛得的金榜獎勵呈給正德。
    “神侯如此高風亮節，實乃我輩榜樣！”
    曹正淳趁機落井下石，接過朱無視獻上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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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德抽劍，寒氣襲人，竟讓他打了個噴嚏。
    “好劍，此劍甚佳！”
    曹正淳觀其鋒芒，亦歎為觀止。
    從未見過這般利器。
    “收起，入國庫，此乃金榜所賜，須妥善珍藏。”
    曹正淳與朱無視同為中期大宗師，眼力自是不差。
    正德囑咐曹正淳。
    “是，陛下。”
    曹正淳恭敬應答，目光掃過依舊跪地未動的朱無視，嘴角泛起一抹隱秘的笑意。
    ……
    【九州·至尊神秘勢力榜後十名已公布完畢。】
    【明日午時，中十名即將揭曉！】
    天幕上的金光逐漸隱去，九州各地那些曾閃耀著光芒的金色石碑也歸於平靜。
    “可惡，今日為何僅公布了後十名？”
    “一天隻公布十名，那麽全部名單豈不是要等兩日後才能知曉？”
    “罷了罷了，聽天由命吧，我們這些凡人怎敢質疑上天的安排。”
    “哈哈，說得對。”
    ……
    “既已結束，你們且退下吧。”
    正德帝揮了揮手，朱無視與曹正淳相繼行禮退出。
    “哈哈哈，恭喜神侯，今日之舉再次讓陛下看到您的忠誠。”
    “護龍山莊現歸陛下所有，再加上您這般大宗師傾力輔佐，我大明定能重振輝煌。”
    曹正淳絲毫不懼朱無視投來的陰沉目光。
    東廠未能上榜，絕非實力不及護龍山莊，而是在‘神秘’二字上稍遜一籌。
    若論真正交鋒，勝負尚難預料！
    “今日所言，朱無視銘記在心，絕不敢忘。”
    “若有機緣，必以百倍償還！”
    提及此，朱無視眼中隱約泛起血絲。
    若非多年忍耐練就一手‘忍術’，他恐怕早已與這宦官決鬥。
    即便如此，他此刻仍怒火攻心。
    “神侯無需多慮，此事自有分曉。”
    看著幾乎被氣得暈厥的朱無視，曹正淳輕笑道。
    曹正淳心情甚佳，言辭間帶著幾分急切：“我尚有要事待辦，不便久留，神侯自便。”
    轉身即走，直奔東廠。
    朱無視愣了一瞬，待曹正淳離去，才恍然大悟，料定對方必是去處理東廠內線鐵爪飛鷹。
    想到多年布局可能毀於一旦，朱無視一口鮮血噴出，心頭悲憤難抑。
    鹹陽宮中，祖龍目睹此景，神色驟變。
    當年他身為儲君時，朝局受朱姬與呂不韋操控，處處受限。
    更因嫪毐之亂，宮闈動蕩不安。
    朱無視權勢滔天，幾近獨斷專行。
    此乃祖龍不能容忍之事。
    “諸位怎麽看？”祖龍環視大殿，威壓之下，眾皇子噤若寒蟬。
    他並非真要看金榜，而是借此事考驗諸子。
    長公子扶蘇上前道：“父皇，神侯多年為國效力，忠心可鑒。”
    “談不上異心二字，若要責罰，恐怕不隻是親人相殘的悲劇。”
    “更是會讓忠誠的臣子寒心。”
    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長公子扶蘇仔細思慮後，恭敬回話。
    聽聞長公子扶蘇這合乎儒家之道的話語，淳於越等儒士目光一亮。
    連連點頭。
    而祖龍眼中卻掠過一絲失望。
    “大哥此言差矣。”
    “父皇，兒臣認為，朱無視心存異誌，必是叛逆之徒。”
    “必須果斷行事，徹底清除朱無視及其護龍山莊，以絕後患！”
    這時，十八子胡亥開口。
    因遲遲未獲趙高暗示，他早已按捺不住。
    雖其言稍顯荒誕，卻比長公子扶蘇之言更迎合祖龍心意。
    祖龍麵色稍緩，頷首示意，環視眾人。
    經長公子扶蘇與胡亥相繼表態，其他皇子亦各有考量。
    他們輕咳一聲，逐一陳述己見。
    多為不偏不倚、左右逢源之策。
    祖龍麵無波瀾，既未讚許，也未否定。
    輪至九公子嬴英。
    與其他皇子戰戰兢兢的模樣不同，嬴英氣定神閑。
    “兒臣以為，朱無視當殺，護龍山莊卻不必滅。”
    “哦？”
    祖龍眉間微揚。
    起初他對嬴英能有何驚人之語並不抱期望。
    然而嬴英剛才所言，卻讓祖龍心中一動。
    “朱無視如何該殺，護龍山莊又為何不該滅，英，你說來聽聽。”
    相較其他皇子匯報見解時祖龍僅是靜聽，毫無評價。
    祖龍興致盎然地主動發問，顯然對嬴英接下來的話充滿期待。
    嬴英整理衣襟，恭敬行禮後直言："父皇，無論朱無視是否有異心，天子身邊不容他人囂張跋扈。
    他權勢滔天，留之必為隱患，此輩絕不可存。"
    胡亥輕蔑一笑，心中本期望聽到些新奇見解，卻沒想到不過是重複己言。
    長公子扶蘇欲言又止，皺眉思索間聽嬴英續道："然而，朱無視多年來籠絡人心，手段老辣，加之與 血脈相連，單憑武力震懾，恐怕難以撼動其根基，反而可能逼他狗急跳牆。"
    祖龍眼神微動，示意繼續。
    嬴英緩緩道："朱無視盤踞朝堂多年，根基深厚，若無萬全之策，貿然行動恐生變故。
    唯有徹底掌握其脈絡，方可一擊致命。"
    祖龍頷首，目光炯炯："那你有何良策？"
    這是祖龍首次深入詢問皇子意見，殿內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嬴英慵懶一笑："當務之急，應以護龍山莊積攢的情報為由，先行收回朱無視的尚方寶劍與丹書鐵券，再逼其交出所有秘密檔案。"
    神侯手中的利刃，亦能成為我們手中的武器。
    逐步削弱神侯的力量，直至逼他陷入絕境。
    胡亥聽後冷笑道："九哥說得輕巧，想要吞食神侯的勢力？這神侯豈是傻子，正德的意圖他怎會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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