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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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勝七睜開眼睛,這是他被囚禁以來首次開口說話。
    他握緊拳頭,似乎在感受體內澎湃的力量。
    "農家、田蜜、羅網……"
    "陷害我、驅逐我、監禁我……"
    "這筆賬,我勝七定會一一討回!"
    伴隨著低沉令人心顫的聲音,他抬起手抓住束縛自己的鐵鏈。
    ……
    "他想做什麽?"
    "該不會真要徒手扯斷這些鐵鏈吧?"
    "別開玩笑了,每根鐵鏈都有小臂粗呢。"
    "而且這裏可是羅專門用來關押他的地方,這鐵鏈應該也是特殊材質製成的吧?"
    "怎麽可能輕易掰斷?"
    看著勝七試圖掙脫鐵鏈的樣子,旁觀者們麵露不信之色。
    "半年前,黑劍士勝七確實從羅網的地牢逃了出來。"
    "但要扯斷鎖鏈,這也太誇張了吧。"
    "絕不可能!"
    ……
    "哼。"
    勝七冷笑一聲。
    “巨闕……我能感受到它就在附近。”
    勝七閉上雙眼,體內湧出浩瀚劍意,如同在追尋某種氣息。
    遠方的地牢外,巨闕靜靜佇立,似感知到來自主人的召喚,散發出赤紅與墨黑交纏的光芒。
    “巨闕……該回到我身邊了!”
    伴隨著回應,勝七確認了巨闕的位置。
    他毫不猶豫地站起,緊握嵌入牆中的鐵鏈。
    “喝!”
    一聲低吼後,鐵石般的牆壁竟因他的力量發出裂痕的 。
    與此同時,他的雙臂間縈繞著如雷電般藍黑交錯的電光!
    “那是電光?!”
    “我沒看錯吧,這人怎會有電光?”
    “似乎還有雷鳴之聲,我是不是在做夢?”
    驚呼此起彼伏。
    眾人注視著勝七手臂上的電光流轉,一時無法反應。
    尤其當牆壁搖搖欲墜時,地牢外原本靜謐的夜空也變得不安,烏雲翻滾,雷光隱現。
    ……
    “奇怪,發生了什麽?”
    地牢外,守衛和羅網成員察覺到天象變化。
    剛起身,腳下竟也開始震顫。
    “出什麽事了?!”
    “地牢在晃動!”
    “勝七做了什麽?”
    “白費力氣而已,這是專為他打造的牢籠。”
    “縱使他力大無窮……”
    話音剛落,一道雪白的閃電劃破夜空,如同利刃劈開黑暗。
    隨即,如流星墜地,它精準擊中地牢。
    “吼!”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守衛甚至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瞬間化為焦炭。
    同一時刻,地牢頂部傳來碎裂的聲響,狂風夾雜著雷霆在半空呼嘯,發出刺耳的長鳴。
    九州大地,回蕩著一聲低沉的咆哮:“我回來了!”
    一道巍峨的身影自地牢中挺立而出,仿若無敵巨人屹立於世。
    轟然一聲,雷光劈至勝七腳旁,雪亮的電光映照出他滄桑的麵容,還有遍布其身的傷痕與刺青。
    ……
    “這便是黑劍士勝七的真容?”
    “果真如傳聞般,似是從地獄而來的亡魂。”
    “與這般人物對陣,即便未曾交鋒,僅是對視,也會心寒膽怯吧?”
    九州雖廣,知曉勝七威名者不少,但親眼目睹卻是首次。
    一則因勝七久囚羅網地牢;二則因其逃離後行蹤不明。
    昔日四處挑戰他國劍士、遭七國通緝的冒險歲月,已成過往。
    ……
    “好強大的力量!”無數雷光在他腳下爆裂。
    換了他人,早被嚇得癱軟,勝七卻渾然未覺,反在雷電中縱聲大笑。
    哢嚓!
    雪白的雷光閃現,他的笑聲驟停。
    “嗯?”
    像是想起什麽,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巨闕……”
    巨闕……
    勝七反複低語著愛劍的名字,像是壓抑著洶湧的情感,等待一個徹底釋放的契機。
    “巨闕!——”
    一聲怒吼劃破長空,伴隨閃電劈落,他的聲音震動天地。
    轟——
    巨闕應聲而動,似被無形之力牽引,直向勝七靠近。
    巨闕插入地麵,雷光四濺,將勝七和巨闕籠罩其中。
    “這劍竟通靈至此?它如何知曉主人呼喚?”
    “或許不該懷疑,他們此刻尚能無恙,已是奇跡。”
    “雷光漫天,他們卻穩如磐石,這份定力令人歎服。”
    觀者唯有震撼,無法言語。
    勝七拔劍,雷光閃爍間,鎖鏈斷裂。
    “更強之路,從未止步。”
    勝七轉身離去,每一步都鏗鏘有力,令人心顫。
    ……
    羅網曾報信:黑劍士勝七逃離地牢,蹤跡全無。
    但對現場詳情,羅網緘默不言,呈遞的文書也語焉不詳。
    “聽說現場有燒焦的痕跡,地牢被劈得漆黑,還有碎裂的石塊。”
    “原來如此,背後竟然是這個緣由。”
    祖龍微微眯著眼。
    “蓋聶,你曾參與過對勝七的抓捕。”
    “依你看,當時的勝七是否具備引發風雷之力的能力?”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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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龍突如其來的提問讓蓋聶愣了一下,稍作回憶後,眉頭微蹙。
    “回陛下,沒有。”
    “是嗎……”
    祖龍似乎有些失落。
    “不過我倒想起了另一件事。”
    “哦?”
    祖龍注視著蓋聶。
    “當年,奉陛下之命追捕勝七時,發現此人似乎精神狀態有些……怪異。”
    蓋聶皺眉,顯然他自己也不確定如何描述那種感覺。
    “怪異?”
    祖龍眼神中流露出思索。
    “是的。”
    蓋聶點頭。
    “開始時,我和勝七交手百招以上,難分高下。”
    “我當時確信,三百招內就能製伏他。”
    “可就在那時,勝七忽然停下,還問我一個問題。”
    蓋聶似乎陷入對往事的回憶,目光短暫恍惚。
    “他問我要怎樣才能在短時間內把劍術練到極致。”
    “我自覺尚未達到那種境界,便告訴他,世上無捷徑,練劍亦然。”
    “若想快速精通劍術,需拋開雜念,靜心修煉。”
    就在這一刻,蓋聶一向平靜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奇異的表情。
    “而勝七聽完後,像是在思索,說了句‘找個地方靜心修煉啊’。”
    “隨即放下巨闕劍,甘願讓我擒獲!”
    蓋聶話音剛落,整個鹹陽大殿頓時響起一片驚呼聲。
    祖龍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
    “蓋聶……你是說,當年勝七並非被你用武力擒獲。”
    “而是主動讓你抓住?!”
    若非蓋聶今日親口承認,祖龍等人或許至死都不會明白。
    那個令七國懸賞追捕的黑劍士勝七,為何會落入羅網天牢。
    答案竟然是——他甘願被擒。
    “聽你這意思,勝七是自己進入天牢的?”
    “他這樣做的動機又是什麽?”
    祖龍目光銳利。
    顯然已開始懷疑勝七主動入獄的目的。
    “章邯。”
    “臣在。”
    聽到祖龍忽然點名,章邯本能回應。
    “勝七被關進羅網天牢這些年,可有什麽異常舉動?”
    祖龍問道。
    盡管章邯不屬於羅網,但影密衛的手段毫不遜色。
    加之他因任務常與羅網接觸,對勝七的情況應當略知一二。
    “是,陛下。”
    “據我所知,勝七這些年來一直安分守己地待在天牢裏。”
    “從未有過越軌行為。”
    “甚至不像其他囚犯那樣大聲喧嘩吵鬧。”
    章邯此言一出,也察覺到此事的蹊蹺。
    按照六國通緝時的描述,勝七性格暴躁且極具威脅。
    理論上,在失去自由後,他會比其他囚犯更狂躁不安。
    然而勝七卻平靜地在天牢中度過了多年,直至半年前。
    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才一舉突破牢籠,逃離而去。
    這一切怎麽看都不合常理!
    “快傳令,犯人勝七逃離天牢!”
    天空之下,勝七剛剛取回佩劍巨闕。
    他正準備離開那片化為廢墟的天牢時,附近的羅網刺客也接到消息趕來。
    “巨闕……這家夥什麽時候拿到的?”
    “這不可能,趙高大人藏劍之處離這裏足有一百裏遠。”
    “他剛從天牢脫身,怎可能瞬間取得百裏外的巨闕?”
    將勝七團團包圍的羅網刺客看到他手中的巨闕,無不震驚。
    “閃開。”
    “不然,死。”
    勝七自然不會回應他們的質疑。
    看著不斷逼近的羅網刺客,一副不肯退讓的模樣,他將巨闕扛於肩上,冷聲說道:
    “狂妄的黑衣劍客,你以為僅憑你一人之力就能擊敗我們眾人?”
    被勝七的傲慢激怒,羅網刺客沉喝道。
    其餘刺客也立刻擺出戰鬥姿態。
    “你們?”
    勝七嗤笑一聲,滿是輕蔑。
    “對付你們,我隻需一招。”
    “狂妄!”
    羅網刺客徹底憤怒。
    “羅網聽令,重犯勝七欲越獄,速速擒下此人。”
    “交由趙高處置!”
    話音未落,數百名刺客騰空躍起,朝勝七發起攻擊。
    “哼。”
    麵對如潮水般湧來的刺客,勝七毫無懼色。
    “正好,我新練成的武功初試鋒芒,就讓你們領教一番。”
    反手將巨闕插入地麵,他腳下悄然彌漫出幾絲仿若電流的力量。
    而羅網刺客全然不知,還以為勝七此舉是在等死,更加迫不及待地衝上前去。
    “去死吧,勝七!”
    勝七冷哼一聲。
    “奔雷萬裏!”
    伴隨著低沉的吼聲,雷光仍在天際不停閃耀。
    幾道粗若天柱的閃電猛然從天穹墜下!
    “啊!”
    “啊!!”
    慘叫連連,雷光洶湧如海浪滔天。
    刹那間,方圓數裏的一切盡被吞沒!
    ……
    “這一招……簡直帥呆了!”
    “這也太酷了吧,要是我能學會這一招,豈不是走到哪兒都能呼風喚雨?”
    “到時候,我引動天雷,看誰還敢跟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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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李白的青蓮劍法是人間巔峰。”
    “那麽勝七這套操控風雷的劍法,堪稱天人合一!”
    眼前天幕已完全被雷光填滿。
    即便閉眼,僅憑耳邊的隆隆雷鳴,
    也讓人有撕裂般的震撼感。
    ……
    雷聲震耳許久,漸漸消散。
    四周隻剩被雷火炙烤過的焦土。
    勝七與巨闕,早已不見蹤影。
    這也是勝七逃出羅網天牢後,眾人最後一次目睹他的身影。
    ……
    “沒想到,勝七竟能單槍匹馬剿滅數百名羅網刺客。”
    “更沒想到,金榜第八名竟然是我們農家的叛徒!”
    農家眾人看完這一幕,震驚得無言以對。
    “兵主長老。”
    朱家忽然想起六長老之前的承諾。
    “您曾說,金榜上榜者若與農家有關,不論是誰,都有資格爭奪俠魁。”
    “可現在,上榜者正是農家叛徒勝七。”
    “之前的承諾……還有效嗎?”
    經朱家提醒,六長老眉宇間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
    當初決定榜單人選時,他們僅推測上榜者與農家有牽連。
    未曾想,竟是早已脫離農家的勝七!
    許久無言,兵主長老才緩緩開口:“方才言語冒失,確屬我等疏忽。”
    “但自勝七逃離羅網天牢後,已隱匿半年。
    他如今身在何處,尚不可知。”
    “而俠魁之位需盡快選定。”
    “即便我們認可勝七參選資格,若其不在,也……”
    話未說完,遠處傳來一道低沉且霸氣十足的聲音:
    “哦?聽兵主長老之意,若我在此,便能與其他五堂堂主同享參選權?”
    此話一出,農家眾人的心猛然下沉。
    “何人?”四嶽堂堂主司徒萬裏厲聲質問,眾人亦隨之警戒。
    氣氛驟然緊張。
    林間陰影中,一魁梧身影負劍緩步而出。
    “是你……”
    眾人認出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瞳孔微縮。
    來者正是消失半年的黑劍士——勝七!
    ……
    “勝七?!”
    勝七突現,眾人震驚,反應各異。
    “竟敢回農家,叛徒!”脾氣暴躁的田虎瞪眼怒視。
    若非腦海裏還殘留勝七單手引風雷的影像,他早欲出手。
    剛看到勝七現身,田虎就幾乎按捺不住衝上去的衝動。
    “叛徒!你們有何資格說我背叛農家?”
    再次見到農家眾人的勝七,依舊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
    但他的眼神裏多了一份輕蔑與寒意。
    他將目光從兵主長老到朱家等人一一掃過。
    與勝七對視,田虎心中頓時一陣寒意襲來。
    “剛才兵主長老提到,若我在場,就能與其他堂主一樣,擁有爭奪俠魁的資格,對嗎?”
    勝七的眼神掠過朱家等幾位堂主。
    “盡管我對俠魁的位置已無興趣,但當年身為農家一員的我,絕不會讓這位置落到居心不良的人手裏。”
    勝七冷然說道。
    “勝七,你口中的居心不良者是指誰?”
    勝七話音剛落,田仲等人立即感到被冒犯,大聲質問。
    “心虛之人自然知道我說的是誰。”
    麵對田仲的追問,勝七目光如炬。
    與勝七銳利的目光相對,田仲雖憤怒卻自覺理虧,勉強辯解道:
    “即便六長老承認你爭奪俠魁的資格又有何用?
    你已被逐出農家,不再是農家成員,無法參與爭奪俠魁!”
    “你這個叛徒,永遠別想翻身!”
    田仲說完,其他人也恍然大悟。
    “沒錯,就算六長老承認你有爭奪資格又能怎樣?
    你已不是農家成員,即使擊敗我們所有人,也不能真正成為俠魁!”
    否則,一個曾被農家視為叛徒的人,多年後竟成了統領農家的俠魁,豈不太荒唐了嗎?
    “這些人對勝七的態度,似乎格外抗拒。”
    “嗯,不知勝七究竟做了什麽,才會讓這些人如此排斥。”
    “或許並非排斥,而是他們畏懼勝七吧。”
    “確實,目睹了勝七以一己之力掌控風雨的場景,這些農家長輩怎麽可能不懼怕他呢。”
    “我覺得,勝七當初被驅逐出農家,恐怕另有隱情。”
    看到農家上下明顯對勝七充滿敵意。
    旁觀者們也隱約察覺到事情並不簡單。
    然而看著勝七泰然自若、毫不驚慌的樣子。
    他們便懷著看熱鬧的心情,繼續觀望。
    ...
    “叛徒?”
    “當年的事情,我勝七光明磊落,問心無愧!”
    “反倒是那些居心叵測之輩,想把汙蔑強加給我!”
    “這筆賬,哪怕天涯海角,我也定要討回!”
    勝七沉聲說道,字字鏗鏘。
    他的堅定仿佛穿透了空氣,令在場的農家眾人不寒而栗。
    “勝七。”
    兵主長老歎息一聲。
    誰能想到,金榜榜首竟然是這個被農家逐出的 。
    再次見到勝七,每一個人都心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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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見勝七並無出手之意,兵主長老認為尚有轉機。
    他盡量平和地對勝七說道:
    “雖然你說得在理,但你如今已非農家中人。”
    “若參與俠魁之爭,實在不合規矩。”
    “先前的提議確實考慮不周。”
    “你是農家的背叛者,今日擅自踏入此處,已是大錯。”
    “但念及舊情,此事就此揭過。”
    “你還是盡快離開吧。”
    兵主長老說完。
    “兵主長老此話差矣。”
    勝七全然沒有離去的意思。
    “還有一事未盡。”他開口道。
    “我雖因奸佞陷害,被逐出農家。”
    “但諸位莫要忘記,阪泉之野時,神農六部曾決議與黃帝議和。”
    “蚩尤傲慢,不願順從,終棄部落而去。”
    “炎帝仁厚,為勸其歸返,定下了一條規矩。”
    勝七凝視著兵主長老,徐徐而言。
    農家眾人聽他提及阪泉之野,心中已隱隱猜測。
    待勝七說起那規矩,眾人神色驟變。
    “勝七,你是說……”兵主長老沉聲發問。
    “正是。”
    勝七回應。
    “當年炎帝為農家訂下規矩。”
    “凡失去農家身份者,皆有機會重獲身份。”
    “我不求俠魁之位,然若有宵小覬覦此位,意圖擾亂農家,禍及天下。”
    “我身為舊日農家之人,豈能坐視不理。”
    勝七語氣溫和卻堅定。
    “夠了。”有人再也按捺不住。
    “勝七,你不必在此含沙射影。”
    “若言他人圖謀不軌,擾亂天下,須拿出證據。”
    田虎厲聲嗬斥。
    “證據自會出示。”勝七瞥了田虎一眼,後者頓時心中忐忑。
    “眼下,我隻盼農家遵守炎帝遺訓。”
    “容我重新加入,參與俠魁之爭。”
    “此行目的,正在於此。”
    勝七緩緩道出。
    眾人察覺到他的決心,氣氛瞬間凝滯。
    “所以今天無論你想說什麽,都要等回到農家之後再說?”許久後,兵主長老像是下定了決心般說道。
    “沒錯。”勝七抬起頭,坦然的神情讓人不禁覺得他有頂天立地之勢。
    聽聞此言,兵主長老緩緩開口:“既然這樣,我就給你一次重返農家的機會。”
    “長老——”有人心中一顫,卻不敢多言,否則難免被誤會心懷不軌。
    然而,好在兵主長老似乎並未真正打算讓勝七輕易回歸。
    “要重新加入農家,你必須先通過兩項挑戰。”
    “一是 地澤陣法。”
    “二是打敗農家六堂堂主。”
    “完成這些,你才能正式歸入農家!”
    ……
    “地澤陣法?!”
    “那可是農家精心鍛造的強大群戰之陣,由炎帝總結生死變化的規律,創製出的高深戰法。”
    “如果由掌握農家六大絕學的六長老施展此陣,其威力更會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得知兵主長老要用地澤陣法考驗勝七,在場的農家 無不震驚。
    “隻要兩人以上便可啟動此陣,人數越多力量越強。”
    “若每一處都有鎮守之人,即便頂尖高手也難以逃脫。”
    “若是六長老齊力催動,其威力甚至不遜於二十四位高手共同布陣!”
    原本對兵主長老鬆口放行還略有不滿的田虎,聽到這裏,也不禁為之動容。
    勝七被六大長老操控的地澤陣法震懾得喉結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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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君提供資源提取服務。
    “即便是農家六堂堂主中,若有三堂聯手對抗此陣,也需六大長老全力施為才有可能破局。”
    “即便長老們並無殺意,勝七要通過也絕非易事。”
    “他今日怕是連第一關都難以邁過。”
    “即便僥幸過關,體力也必會大損,隨後麵對六堂堂主的圍攻,即便仙人下凡也無法全身而退。”
    農家眾人望著勝七的眼神,既有憐憫也有幸災樂禍。
    ……
    “聽聞這地澤陣法如此棘手。”
    “這些農家人太過陰險,分明不願接納勝七回歸。”
    “兵主長老更是虛偽至極。”
    “若我是勝七,好心相救反受冷遇,不如轉身離去,他們生死與我何幹。”
    眾人聽完田虎解釋後,皆知勝七進退兩難。
    應戰艱難重重,棄戰則被視為懦弱,這對勝七而言無疑是煎熬。
    ……
    “師父,這地澤二十四真的這般厲害?”殷梨亭問道。
    “天下陣法雖有差異,但皆通大道;世間真理繁多,陣法亦變化無窮。”
    張三豐緩緩說道。
    “當年的地澤陣法,威力非凡,為師年輕時便有所聞。”
    “哦?”
    張三豐提及舊事,武當七子頓時精神一振,凝神傾聽。
    “那是在武當初創之際,連你們都還未入門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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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三豐含笑而言。
    武當七子回憶起初拜師門的日子,嘴角浮現笑意,那些無憂無慮的歲月曆曆在目。
    “曾有一股勢力與農家交惡。”
    “為給農家沉重一擊,此勢力請來十位大宗師,其中三人已達巔峰。”
    “齊齊挑戰農家。”
    武當七子聞言,無不震驚。
    “一名巔峰大宗師,便足以毀掉中等勢力。”
    “何況是三位?再加上其餘七人,農家雖為上等勢力,恐也難以抗衡。”
    俞蓮舟思索後說道。
    張三豐點頭,對二 的洞察力頗為欣賞。
    “消息傳開後,友於農家的勢力紛紛勸其避難。”
    “待局勢平穩再作打算。”
    “單憑正麵迎戰,農家絕非對手。”
    武當七子深以為然。
    “若農家選擇隱忍,雖失顏麵,但放眼天下,能敵十位大宗師聯手的勢力屈指可數。”
    “即便如此,農家的選擇亦合情合理。”
    莫聲穀道。
    張三豐歎息一聲。
    就在十位受邀前往農家的大宗師心中有所猜測之時,
    他們未曾料到,抵達農家後,這裏不僅未見撤退跡象,
    反而是布下了地澤二十四大陣,靜候他們的到來。
    聽到張三豐提及地澤二十四,武當七子精神為之一振。
    這些大宗師起初並未將此陣法放在眼裏。
    然而,更讓他們意外的是,進入陣中後,本以為稍作嚐試即可破陣,
    卻發現自己被牢牢困住,整整七日七夜未能脫身。
    直至三位後期大宗師隕落,三位中期大宗師負傷,三位巔峰大宗師也多有損傷,
    方才被迫認輸,勉強走出地澤二十四大陣。
    而布陣的農家 ,僅僅受了些微輕傷。
    說到此處,張三豐目光中透出幾分凝重。
    那三位大宗師巔峰自此隱匿江湖,再無音訊。
    武當七子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如此看來,經過六長老改進的地澤大陣,威力遠超地澤二十四?
    想到這裏,他們不由為勝七擔憂起來。
    ……
    “勝七,你是否願意接受農家的提議?”
    兵主長老雙手負於身後,注視著勝七,似在等待答複。
    “若你不答應也罷,念及往日交情,你今日擅闖禁地之事,
    我們權當從未發生……”
    “哼。”
    勝七冷哼一聲,猛然抽出巨闕劍,狠狠插入地麵。
    巨闕沉重逾百公斤,竟讓農莊眾人覺得大地似也隨之震顫!
    “我最愛看那些自視甚高之人計劃失敗後的失落神情。”
    “這一戰,我接下了!”
    麵對農家的刁難,勝七毫無懼色,反而滿身散發出躍躍欲試的氣息。
    ……
    “此人力可敵萬人。”
    “若為將帥,必能成大器!”
    鹹陽宮中,祖龍對勝七的豪爽應戰頗為讚賞,不禁脫口而出。
    自從見到勝七從天牢脫身那一刻起,祖龍便對其勇猛十分欣賞。
    但想起李世民的教訓,祖龍深知,像李太白、勝七這般的人物,絕非輕易就能招攬。
    他自然不會重蹈覆轍,犯下李世民那種“求賢若渴”的錯誤。
    ……
    “應戰了!”
    “即便孤身一人,勝七依然應戰了!”
    “他本是農家出身,怎會不知地澤大陣的厲害?”
    “竟還敢應戰,不知該誇他勇敢還是愚鈍。”
    見勝七毫不動搖,毅然接受兵主長老的挑戰條件,眾人無言以對。
    隻能靜靜觀望,等待戰局發展。
    ……
    “……好,好。”
    兵主長老許久才回過神來,沒想到勝七如此果斷地應戰。
    “這一刻我才確定,你仍是過去的勝七。”
    “你曾為魁隗堂堂主,理應知曉地澤大陣的威力。”
    “但你仍選擇迎戰,說明已做好生死自負的準備。”
    兵主長老的話讓氣氛驟然緊張,誰都聽得出其中的威脅意味,隱隱透著殺機!
    “何必多言,動手便是。”
    ...
    勝七臉上依舊平靜如水。
    “好,命師、藥王、穀神、禹徒、弦宗長老聽令,布陣!”
    “遵命!”
    話音落下,兵主長老與其他五位六賢塚長老齊齊躍後。
    “喝!”
    一聲低吼,六長老啟動功力。
    玄妙陣法於六人站立之處逐漸成型,花紋奧秘莫測。
    “這就是地澤大陣?”
    勝七似漫不經心瞥了一眼,隨手抓起巨闕,邁步踏入陣中。
    ...
    “他是不是瘋了?竟衝入陣心!”
    “陣法雖由多人布設,但最核心處才是力量匯聚之地。”
    “往往也是陣法威力最大的位置。”
    “破陣之法,本應從弱處著手。”
    “誰會直奔敵人的鋒芒?!”
    眾人不解勝七之舉,甚至有人覺得他此舉無異於自尋死路。
    ...
    “勝七,你瘋了嗎?!”
    不僅是圍觀的農家 ,連在場的六堂主亦大驚失色。
    他們對地澤大陣的理解遠超旁人,身為前六堂主的勝七不可能不知此陣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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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根本不是來破陣的,分明是來送死的吧?”
    田虎粗聲道。
    “或許勝七太過急切歸家,想速戰速決。”持煙鬥的魁隗堂堂主田蜜笑道,直到勝七步入陣中才開口說話。
    自從勝七現身,田蜜心中便始終籠罩著不安的情緒。
    她往日含情脈脈的眼神此刻也變得遊移不定,似乎在思索什麽。
    “嗬嗬,難道你們還不清楚勝七的性格?”司徒萬裏笑著說道,一副期待好戲的態度,“這人發起瘋來,可是世上最凶狠的賭徒。”
    “我覺得,勝七離開農家這幾年,也許經曆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朱家藏在麵具後的目光微微收縮,緩緩開口。
    ……
    “勝七,你未免太過自負。”
    農家六長老見勝七一步步逼近陣法,不禁大吃一驚。
    曆師長老厲聲喝道:“少廢話,動手吧!”
    勝七充耳不聞,臉上帶著一抹玩味的挑釁笑容。
    “既然這樣,各位長老,不必手下留情了。”兵主長老看著勝七,心中歎息。
    他曾是勝七的師父,在勝七被逐出農家前,深受其敬重。
    然而如今,兩人立場已變。
    即便心中對這個徒弟仍有幾分情感,也無法成為動搖他的理由!
    話音剛落,
    兵主長老手中閃過一道寒光。
    “六大絕學,是曆代農家長老舍棄門派與塵世所傳承的武藝。”
    “不僅繼承了六賢之名,更蘊含六大絕技。”
    “兵主一職,專司兵殺之術,傳授的正是凝聚兵殺之力的霸道劍法!”
    話音落下,兵主長老手中的劍已刺向勝七。
    刹那間,人與劍融為一體,
    化作一道迅猛的閃電,勢不可擋地朝勝七襲去!
    ……
    “這一劍中蘊含極強殺意!”蓋聶忽然開口說道。
    盡管無法親臨現場觀戰,但身為劍術名家的蓋聶卻能通過兵主長老的動作,感知到強烈的殺意。
    “你的意思是,農家意圖擊殺勝七?”祖龍問道。
    “並非如此,陛下。”
    蓋聶斟酌言辭後答道。
    “我認為,兵主長老的殺氣並非專為勝七一人。”
    “自古以來,兵主負責統領兵戈之事。”
    “其所使劍法蘊含濃烈殺氣,實屬正常。”
    蓋聶說道。
    “依臣看來,以地澤大陣對付勝七,應以兵主長老為核心關鍵。”
    “結合其餘五位長老的絕學,與地澤陣法原有的二十四般變化。”
    “共同對勝七展開攻勢!”
    ……
    “好一招!”
    見到兵主長老攻來的一劍,勝七揮舞巨闕,毫無花哨技巧,僅憑巨闕之力,就逼得兵主長老不得不退避鋒芒!
    “喝!”
    就在勝七欲進一步追擊之際。
    其餘五位長老合力施展地澤大陣,迫使勝七暫時停止追擊兵主長老,轉而應對陣中其他力量。
    趁此機會,兵主長老再次發起進攻!
    “六大絕學乃推演曆法、觀測星象所得的步法。”
    “經百草嚐試、精通藥理後練就的百毒不侵之體。”
    “從鐮刀收割穀物中悟出的迅猛刀法。”
    “如水滴穿石般的不周斷掌。”
    “由五弦琴指法衍生的點穴絕技,以及凝聚兵殺之術的霸道劍法。”
    “農家六大長老耗費十年心血,將這些武藝融入地澤陣法。”
    “再配合神農氏推究的四季二十四節氣變化。”
    大澤之威,令局勢升華至全新境界。
    以兵主長老為核心攻勢,另五位長老協同二十四變化為輔。
    此刻,兵主長老的戰力堪比十五位大宗師聯手。
    麵對此景,勝七非但未退縮,反而戰意更盛。
    “今日便較量一番,是六長老的地澤二十四更為強橫,還是我已掌控雷霆之力的巨闕更具鋒芒!”
    話畢,晴空忽現悶雷,回蕩天地。
    農家六長老駕馭地澤二十四陣法,向勝七發起猛攻。
    專注觀戰的六堂堂主忽聞雷鳴,仰首見晴空已覆烏雲,雲隙間雷光閃動。
    “怎會如此……這景象似有不祥預感。”
    司徒萬裏喃喃自語。
    朱家低語:“這雷聲與天象,竟有些熟悉。”
    眾人想起羅囚於天牢時,勝七於雷電中起身的畫麵。
    “莫非那雷並非偶然?一人之力怎能撼動天地?若真如此,此人豈非神明?!”
    田蜜滿麵驚恐,不禁脫口而出。
    她的情緒異常激動,引起了朱家等農家六堂其他堂主的注意,眾人紛紛側目注視著她。
    “田蜜堂主,您似乎有些失態了。”司徒萬裏輕輕咳嗽一聲,似是在提醒她。
    “抱歉,司徒堂主,我方才確實是過於激動了。”田蜜迅速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為自己開脫,“然而,憑借人力引發電閃雷鳴,這種事情實屬罕見。”
    農家六長老隱約聽到了頭頂傳來的雷聲,心中疑惑漸生。"怎麽回事……難道是錯覺?”盡管如此,他內心深處卻湧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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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候差不多了,即便繼續拖延,也能耗盡勝七的體力。”兵主長老歎息道,“但為了防止夜長夢多,還是盡早解決為妙。”
    “你們五人,立即啟動地澤二十四大陣,助我一同對勝七發起最後的攻擊!”“遵命!”
    隨著兵主長老一聲令下,其餘五長老立刻調動內力。
    龐大的內力在陣中洶湧奔騰,竟讓整個大陣傳出嗡鳴之聲。
    “喝啊——”位於夏至方位的兵主長老感受到無窮力量灌入體內,修為本就處於大宗師後期的他,氣勢瞬間暴增,遠超普通大宗師巔峰水準。
    即便如此,注入他體內的力量依舊源源不斷,他的氣息仍在持續攀升。
    無論氣勢、力量還是感知,都已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兵主長老如今氣勢逼人,令人膽寒。
    若他那一劍揮下,即便當年那十位聯手破陣的大宗師齊上,傷亡恐怕也難以避免。
    感受到兵主長老劍上的力量,朱家、田蜜等人神情微變。
    六長老操控的地澤二十四大陣經農家多次改進後,威力遠超數十年前,其武力之強,讓人震驚。
    “這股力量,勝七想必也有所察覺。”
    “若再不撤退,就真的晚了。”
    即便在陣外,都能感受到那足以撕裂萬物的強大壓迫感。
    然而,當農家眾人望向勝七時,卻發現他麵對這股力量毫無懼色,反顯興奮之態。
    ...
    “日作夜息,乃此陣運轉的核心。”
    “晝夜更替間,陣中四時之氣逆轉,變化加倍。”
    “二十四節氣看似均衡分配四季,實則各不相同。”
    勝七似自言自語般的話語傳入六長老耳中,讓他們心中一凜。
    “一年裏有白晝最長黑夜最短的一日,也有相反之日。”
    見眾人反應,勝七確認了自己的推測。
    “因此,破此陣的關鍵在於夏至與冬至。”
    勝七話音剛落,六長老因驚愕而變了臉色。
    “縱然知曉關鍵又如何?”
    “破陣需同時 夏至與冬至,單憑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
    曆師長老冷聲說道。
    “嗓門越大,越見底氣不足。”
    勝七將目光投向曆師長老,讓對方心頭微顫。
    “誰說我準備從這兩處要衝破陣?”
    勝七邊說邊穩步返回大陣核心。
    “莫爭執,速戰速決。”
    體內力量即將突破極限,兵主長老低聲吩咐。
    “明白。”
    其餘五長老依言收斂心神。
    “喝!”
    巔峰之力凝聚瞬間。
    兵主長老再次施展如人劍合一的絕技。
    身形化作流星,劍氣似可摧毀萬物。
    四周空間隨之扭曲、崩裂。
    一劍直逼勝七而去!
    劍氣所過之處,如曇花綻放般絢麗。
    目睹此劍,眾人仿若心跳凝滯!
    ……
    “來啦?”
    感受到迎麵而來的毀滅氣息。
    勝七依舊穩若磐石。
    甚至讓人覺得,他手中的巨闕重劍,
    已與他渾然一體。
    就在兵主長老出擊刹那,勝七緩緩舉起巨闕。
    轟隆隆——
    同時,天際風雷愈發狂暴。
    ……
    “快瞧!”
    眾人震驚地發現,頭頂烏雲旋轉加劇。
    雲層間雷光頻閃。
    更令人震撼的是,勝七高舉的巨闕上,
    竟纏繞著雷光!
    宛如雷神降臨!
    “潮鳴——電掣!”
    一聲怒吼,重劍直劈腳下陣心!
    非對準兵主長老,而是陣眼!
    嘭——
    勝七揮動手中的重劍,直擊地麵,一道雪白的閃電驟然從天而降,精準無誤地注入巨闕劍尖。
    “喝!”勝七大喝一聲,劍刃伴隨雷光舞動。
    震耳欲聾的雷鳴戛然而止,仿佛也被這股力量震懾。
    ……
    “危險!”
    還未感受到風雷交加的劍氣靠近,地澤二十四的六長老便察覺到了威脅。
    那種未至卻能感知到的毀滅性力量,讓他們的信心首次動搖。
    “撤!”
    即便聯合農家六長老與地澤二十四大陣,也絕非對手。
    兵主長老當機立斷,高呼撤退。
    “什麽?”
    聽到兵主長老放棄抵抗,五長老大吃一驚。
    隨即襲來的雷霆之力讓他們明白,對抗這股力量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撤!”
    正欲撤離的六長老忽然感到腳下如被束縛,體內似有電流穿梭,動彈不得。
    “是雷霆之力透過勝七滲入地下!”
    兵主長老迅速判定困住他們的力量源頭。
    “該死!”
    勝七重劍攜雷霆之力逼近,不可硬接。
    這股力量太過駭人,連兵主長老的呼吸都幾乎停滯。
    麵對即將吞噬他的雷光,他似乎下定了決心。
    兵主長老毅然決然!
    轟隆!
    天降雷柱,將整座大陣完全籠罩!
    “危險!”
    感受到雷霆之力的浩瀚磅礴,以及持續擴散的威勢。
    原本在陣外觀戰的朱家、田蜜等人迅速施展輕功,向外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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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間,已退至數十丈外!
    “太可怕了……即便距離如此遙遠,依然能清晰感知。”
    “那股似乎要撕裂一切、摧毀萬物的力量!”
    田蜜按住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
    相較這足以毀 地的雷霆之力而言。
    農家六長老的地澤二十四大陣,不過觸及人之極限。
    終究無法戰勝天意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勝七竟突破自身極限,甚至掙脫劍的桎梏。”
    “他與劍合為一體,借重劍巨闕為媒介,引動天雷。”
    “達到了一種天人合一的境界。”
    朱家麵具後的神情滿是凝重。
    “六長老他們怎麽樣?”
    田虎十分焦慮。
    “他們剛才……似乎被雷霆困住,未能及時脫身……”
    司徒萬裏猶豫著說道。
    眾人注視著如龍卷漩渦般緩緩升騰的雷暴。
    心中皆湧起一種無力之感。
    與天力抗衡?
    那是他們根本不敢奢望的事。
    任憑手段如何高明,在天威麵前,所有人終究渺小如蟻!
    ……
    不知過了多久,狂烈的風雷逐漸平息。
    以勝七站立之處為中心,方圓百丈之地,出現了一個深達十數丈的巨大坑洞。
    一道黑影,身形魁梧,手握巨劍。
    從彌漫的煙塵中緩步走出。
    “是勝七!”
    勝七毫發無損,氣勢卻更為磅礴,愈發令人膽寒,仿若經曆雷電淬煉般煥然一新。
    農家眾人本能地生出畏懼之心,心顫不已。
    “看來他已掌控駕馭雷電之法。”
    勝七目光掃過,六堂主下意識後退,唯恐下一刻雷霆之力會直擊麵門。
    司徒萬裏試圖鎮定發聲,卻齒間打顫,心底的懼意難以遏製。
    無人質疑此戰勝負,此刻眾人隻關心六長老是否在那場碾壓式對決中幸存。
    可惜……多半凶多吉少。
    恰在此時,一聲蒼老咳嗽自煙塵中傳來,眾人驚喜發現兵主長老尚在。
    但當其身影顯露時,眾人皆震驚。
    “長老!”
    兵主長老衣衫破敗,滿是塵土,麵具殘破,雷電灼燒使臉龐遍布焦痕。
    而更慘烈的是雙臂,已被徹底折斷,僅餘布條懸垂。
    “呼,呼……”
    失血過多、體力耗盡,兵主長老虛弱至極。
    若非他自身具備大宗師級修為,此刻早已因內力耗盡而昏厥。
    否則此刻怕是早已支撐不住。
    “沒想到,這些年來,你的實力竟已達到這般境界。”兵主長老一邊說著,一邊再次嘔出血來。
    若非他及時震碎雙臂擺脫雷電之力的束縛,此刻的下場恐怕不堪設想。
    “你倒是個決絕之人。”
    勝七盯著他斷臂的位置,沉聲說道。
    “這一劍,是對你不問緣由將我逐出農家的回應。”
    “至於另外五位長老,你們盡可安心。”
    “雖他們傷勢嚴重,但並無性命之憂。”
    “然而這樣的傷痛,他們必須承受,原因與你相同。”
    勝七的話語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哈哈,此戰我們敗了。”
    “地澤二十四大陣已被你破,接下來便是第二道關卡。”
    兵主長老退到一旁盤腿坐下。
    “哦?”
    勝七扛起巨闕,目光掃向朱家眾人。
    被他目光所及,朱家眾人皆不由自主地顫抖。
    “還有誰願意與我一戰?”
    “或者,你們想聯手?”
    ……
    與勝七目光相對者,無不往後退去。
    看著神農像周圍化為焦土的慘狀,失去雙臂的兵主長老,以及陷入昏迷的其他五位長老。
    而勝七依舊精力充沛,似未耗費多少力氣。
    農家六堂主亦不禁後退一步。
    “該死!這家夥何時變得如此強大?”田虎額頭滲出冷汗。
    昔日勝七被逐出農家時,雖非弱者,但遠未達到今日這般境界。
    若當時實力已如此可怕,他們怎會輕易對他施加沉塘之刑?
    唯一的可能,便是勝七離家後經曆了一些非凡之事,使自身修為突飛猛進。
    “令人費解。”
    朱家雖以消息靈通著稱,卻也為勝七的變化震驚。
    “當年他被逐出農家,我便派人暗中追蹤。”
    “直至他被蓋聶擒拿,囚於天牢。”
    “自此,再無他的消息。”
    “然而,憑趙高性子,勝七能免受酷刑已是萬幸。”
    “他又怎能練成這般神功?”
    這疑惑不僅困擾著朱家,整個農家皆不明所以。
    “你們這般沉默,意欲何為?”
    看到農家六堂主既畏縮又不斷後退,勝七似有些厭煩,將巨闕重重插入地麵。
    “究竟是誰先來,還是你們想群起而攻之?”
    ……
    “勝七的表情,像是在輕視他們。”
    “確實,這裏沒一個能打的。”
    “不對,不能說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而是沒一個敢上的。”
    “照這樣,不如直接認輸吧。”
    見農家眾人被勝七震懾得啞口無言,旁觀者也不由感受到他的豪氣與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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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他們仿佛也深刻體會到勝七的心境。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勝七提到有 借農家之力危害天下。”
    “此人究竟是誰?”
    提及此事,圍觀者頓時興致盎然,紛紛猜測起來。
    “我覺得田蜜此人頗為可疑。”
    “區區女子又能如何?司徒萬裏言辭閃爍,才更值得懷疑。”
    “還有田仲,一看便非善類。”
    “那叫田虎的,似乎與上代俠魁關係匪淺。”
    “哼,裝得像個莽夫,實則未必如此。”
    “雖看似愚鈍,卻顯得十分嫉妒,這種人最易被人操控。”
    眾人對勝七此行目的議論紛紛,卻始終未能達成共識。
    時間流逝,勝七漸顯不耐,正欲舉劍上前。
    農家眾人連忙勸阻:“勝七,不必再鬥,我朱家認輸。”
    朱家拱手致歉,雖心有不甘,但深知若真交手,結局恐如六位長老般慘烈。
    “朱兄明智,當年事你未曾插手,也未趁人之危。”
    “既已認輸,我自不會為難於你。”
    勝七冷聲說道。
    朱家聞言安心,慶幸自己及時認輸。
    原來勝七此行,不僅針對農家,還欲清算舊怨。
    此時,其他五堂堂主麵露異色,田蜜悄然退後,藏身於田虎和司徒萬裏身後。
    “勝七,你想怎樣?”
    田虎強壓怒火,沉聲質問。
    “我有何意圖?”
    勝七的視線掃向田虎,兩人目光相接,田虎隻覺心底發寒,連牙齒都似乎在顫抖。
    “還有誰不服我重回農家?”
    “若有不服,大可上來一戰。”
    “勝七定當奉陪。”
    話音剛落,天邊滾過悶雷,似有警告之意。
    “等等!”
    雷聲驚醒了六堂堂主的記憶,他們急忙擺手。
    “我們認輸,認輸便是。”
    瞬間,六堂堂主齊齊選擇認輸。
    “六堂堂主既已認輸,第二關比試無須再行。”
    兵主長老輕咳一聲,壓製住喉間的腥甜。
    望著勝七,他心中苦笑。
    “勝七,你已通過試煉,可回歸農家。”
    此本為喜事,但眾人見滿地狼藉,看向勝七的眼神充滿驚懼,毫無喜悅。
    勝七麵容依舊平靜。
    “勝七既已歸來,農家自當兌現承諾。”
    “你有資格爭奪俠魁。”
    兵主長老欲言又止。
    忽見勝七搖頭。
    “爭奪俠魁之事暫且擱置,今日前來,另有要事。”
    “其一,當年我被逐出農家, 究竟為何。”
    “其二,農家如今正策劃的一場陰謀!”
    聽聞此言,眾人方憶起勝七來意。
    田蜜悄然後退。
    “勝七,你所言可有憑據?”
    兵主長老麵色蒼白,神情凝重。
    “當初你們沒有確鑿證據,就將我沉塘驅逐。”
    “現在我還沒說完,你就催促我拿出證據了嗎?”
    勝七冷哼一聲。
    “……”
    兵主長老一時語塞。
    周圍農家人竟無人敢指責勝七的無禮。
    “你說吧,若屬實,我們會給你澄清。”
    兵主長老歎息道。
    勝七目光掃過眾人,最後鎖定在一人身上。
    那人察覺到勝七的目光,本來就心虛的臉上愈發扭曲。
    勝七見狀,似已猜到其心中所想,冷笑一聲。
    “田蜜,敢否與我對質?”
    ……
    “田蜜?!”
    聽勝七直呼其名,農家眾人先是一怔,隨即齊齊看向被點名之人。
    魁隗堂的田蜜!
    “勝七,我不知你在說什麽。”
    感受到眾人注視,一向從容嫵媚的田蜜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手中煙鬥幾乎捏碎,她後退幾步,強作鎮定。
    殊不知,蒼白的臉色早已泄露她的心虛。
    “勝七,你可以懷疑任何人,唯獨不該是田蜜。”
    “你不知輕重,竟對田蜜無端指責!”
    田虎瞥了田蜜一眼,嗬斥道。
    “誰不知田蜜曾是吳曠的妻子。”
    “身為魁隗堂主,你竟私闖田蜜房中。”
    “吳曠發現後與你理論,你為遮掩過錯,……”
    “你竟然誤傷了自己的兄長吳曠!”
    “當年俠魁給你的判詞寫得分明,是‘手刃同胞,欺辱弟媳’的大罪。”
    “不然的話,你怎麽會被判沉塘之刑,逐出農家?”
    “這完全是自找的!”
    田虎將往事娓娓道來時,田蜜也順勢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讓田虎更加激動,先前勝七的氣勢全然不放在眼裏。
    ……
    “原來勝七被逐出農家的原因是這個?”
    “手刃同胞、欺辱弟媳,聽著就很嚴重。”
    “喂喂,你們該不會真信了吧?”
    眾人聽聞農家秘事,紛紛議論紛紛。
    有人搖頭感慨,也有人對事情的真實性表示質疑。
    “勝七明顯是個專注練劍的人,絕不會沉溺女色。”
    “這種人真的會做那種事?”
    “沒錯,你看田蜜,自從勝七出現,就一直顯得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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