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藍色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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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有疑問嗎?奕劍大師位列大唐三大泰鬥,若無必勝把握,怎會應允唐皇之邀。”
    ……
    “不知大師與李太白將在何地對決?”
    各國使者落座後,跋鋒寒忍不住發問。
    其他人同樣好奇,目光轉向李世民,期待解答。
    “諸位稍安勿躁。”
    待眾人好奇心被挑起,李世民唇角微揚,從容地輕拍雙手。
    哢,哢——
    低沉的機械聲自地底傳來。
    “這是……”
    話音未落,宴席 的地毯猛然升起,緩緩隆起。
    四周地麵亦開始塌陷。
    “ 了嗎?”
    有人失聲驚呼。
    多數人雖仍坐於原地,卻已目露疑惑,凝視著異變。
    “此處乃朕為傅采林大師與李太白特設之地。”
    李世民徐徐開口解釋。
    隨著機關運轉, 十餘丈寬的地麵向上隆起,直至離地約三尺高。
    四周塌陷的地麵傳來潺潺流水聲,水流迅速環繞 圓形高台,形成一座獨特的擂台。
    “啊……”
    眾人皆因驚訝而一時語塞。
    李世民麵露得意之色,“朕賜此地名為‘玉波青蓮台’。
    擂台既設,李太白先生亦已應戰,接下來,請傅采林大師現身。”
    話音未落,一人如憑空浮現,踏上玉波青蓮台。
    “李太白先生,久仰大名。”
    來者是手握奕劍的傅采林,他容貌奇異,卻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令人既感詫異又移不開目光。
    ……
    “師父。”
    傅采林現身,武當七子頓覺一股神秘力量籠罩。
    他們看向張三豐,發現這位前輩此刻神情也顯凝重。
    “聽聞傅采林所練九玄心法已達第九層。”
    “始於一,終於九,下者守形,上者守神,隨心而動,玄道初成。”
    張三豐捋須沉思。
    “傅采林被譽為‘一切神通悉自具足’,依此看來,他已然臻至某種極高境界。”
    “若他能將此境界融入劍道,李太白此戰恐怕難有勝算。”
    張三豐直言。
    武當七子聞言神色微變,連張三豐都如此評價傅采林,可見其修為遠超常人。
    如此一來,李太白此戰定會十分艱難。
    "奕劍大師..."
    傅采林自高台上發出邀請時,李太白正似醉非醉,聞言忽而一笑。
    "陛下,能否先為我添滿這酒壺?"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壺,說:"若是在這場比試中無酒可飲,於我而言實在無趣。"
    李太白的話讓李世民身邊的群臣麵露不悅,然而皇帝卻點頭應允。
    這是一場即將由兩位頂尖劍客展開的對決。
    "先生有需求,朕定會滿足。"
    一聲令下,宮人即刻為李太白的酒壺斟滿美酒。
    "哈哈,多謝陛下!"
    李太白 壺湊近鼻子輕嗅,讚歎道:"好酒,好酒!"那撲鼻的香氣幾乎讓他陶醉。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長嘯間,他的身影如夜空中的月光般劃過。
    淒絕、冷絕、美絕,令人不由自主抬頭追尋那躍入半空的白色瀟灑身形。
    "請。"
    下一刻,李太白已卓然立於高台之上,持劍瀟灑揮動。
    傅采林眯著眼,帶著疑惑審視李太白。
    通常他能在戰鬥前鎖定對手的氣息,並施加強大威壓以震懾對方。
    然而這次,他對李太白的精神鎖定似乎失去了效果。
    "此人修為非凡,恐怕也已達大宗師巔峰,離成神僅一步之遙。"
    傅采林對李太白愈發忌憚。
    他雖曾在天幕中領略過李太白驚世的劍技,但如今麵對真人,方知其深不可測。
    傅采林引以為傲的必勝信念,在李太白麵前竟開始動搖。
    不能再猶豫,他決定率先出擊。
    “請!”
    傅采林出劍了!
    一劍似雷霆劃破長空,直逼李太白!
    劍鋒所至,風雷之聲轟鳴。
    僅此一劍,便可窺見傅采林內力已臻化境。
    而李太白醉眼微眯,隨意一掃。
    “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動。
    傅采林那勢在必得的一擊,竟撲了個空。
    “什……”
    傅采林震驚之餘,背後忽然傳來李太白的聲音。
    “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
    聲音徐緩,卻又瞬間傳入眾人耳中。
    傅采林咬牙轉身,再度攻出,雷霆一擊化作漫天急雨,淩厲無比。
    李太白依舊從容,淺酌一口美酒,隨後揮劍。
    一聲脆響,急雨消散。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李太白的聲音悠然響起。
    傅采林頓覺自己的攻勢,在對方眼中形同虛設,仿佛一切盡在掌控。
    當青蓮劍與奕劍相交,傅采林更覺一股洶湧澎湃、如江河奔騰的劍氣襲來。
    青蓮劍的鋒芒直逼而來,令傅采林壓力倍增。
    腳下的石台應聲龜裂,而他卻仍在苦苦支撐,試圖逆轉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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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李太白的聲音傳來:“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傅采林下意識隨聲輕念,隨即驚覺,一身冷汗悄然滑落。
    遠處觀戰的跋鋒寒等人同樣屏息注視,無不驚歎於李太白的劍術造詣。"誰料傅采林竟被一招壓製。”“年少有為,不知其師從何處?”眾人議論間,先前躍躍欲試的劍者已有退意。
    高台之上,傅采林亦深感震撼。"此子劍法超凡,詩中意境更似通天徹地。”他意識到,若非及時警醒,自己恐已敗北。
    此刻,他對李太白的“詩劍雙絕”方有所悟。
    “李先生才華橫溢,劍術非凡,老夫不得不全力以赴。”傅采林眼神堅毅,運起畢生修為,九玄 與奕劍術相融,一股磅礴之勢瞬間爆發。
    高台上似被某種無形之力撼動,微微震顫。
    轟!
    傅采林氣勢驟然爆發,玉波青蓮台仿佛也隨之輕晃。
    然而,這晃動實則是觀者內心震撼所致,遠比台身搖動更為艱難。
    ……
    “傅采林大師果然名不虛傳,竟將九玄與奕劍術融為一體。”
    “奕劍術乃他以棋理入劍的曠世奇技,以心弈劍,以劍應敵。”
    “精髓在於將身心感悟融入劍中,外在虛實皆為表象,內心實為根本。”
    “此後,李太白的一舉一動盡在傅采林大師掌控之中。”
    先前見傅采林瞬間被李太白壓製時,擔憂其成敗的人,在目睹傅采林施展完美融合的九玄·奕劍術後,心中釋然。
    ……
    “其來不可逢,其往不可追……”
    傅采林指尖掠過劍身,趁氣勢巔峰,以疾風驟雨之勢猛攻李太白。
    “黃河走東溟,白日落西海。”
    “逝川與流光,飄忽不相待。”
    麵對傅采林的滔天氣勢,李太白似未察覺,隻是歎息搖頭,手中長劍光芒乍現。
    當啷——
    又是一波如江河奔湧般連綿不斷的氣勢。
    傅采林憑借修為相當的優勢硬接兩招,卻被李白如江河般洶湧的劍氣震得手臂酸麻。
    哢嚓一聲,剩餘的劍氣穿透他的身體,擊向腳下石台,竟讓堅硬如鐵的石台表麵裂開紋路。
    “他的實力明明與我不相上下。”
    “為何劍氣伴隨的攻擊遠勝於我?”
    傅采林心中疑惑之際,李白的聲音再度響起。
    “春容舍我去,秋發已衰改。”
    “人生非寒鬆,年貌豈常在?”
    念完詩句,李白眼中閃過銳利光芒,如兩柄利劍直射傅采林心口,讓他心頭一顫。
    人生非寒鬆,年貌豈常在。
    這話仿若專為他所說。
    想到這裏,傅采林握劍的手不禁一抖,幾乎握不住劍。
    “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
    “君不見——淮南少年遊俠客,白日球獵夜擁擲。”
    傅采林因思索詩句深意,氣勢漸弱。
    察覺變化,李白氣勢隨之高漲。
    “少年遊俠好經過,渾身裝束皆綺羅。”
    “赤心用盡為知己,黃金不惜栽桃李。”
    “桃李栽來幾度春,一回花落一回新。”
    李白吟詩灑脫,劍招狂傲。
    那一刻,他似不在皇宮,而是遊走鬧市的少年劍客。
    劍舞狂放隨性,自在不羈。
    似乎全然未感受到與世間最強敵手交鋒的壓力。
    “該死!”
    傅采林隻覺往昔洞悉對手心思的奕劍術,在李太白麵前如同失效一般。
    李太白的每一劍,都如白駒過隙,飄逸自如,無跡可尋。
    看似隨性揮舞,卻令他感到無可挑剔的完美。
    漸漸地,起初還能反擊數招的傅采林。
    麵對愈發狂放的李太白,仿佛徹底喪失了主導權。
    ……
    “傅采林已被完全壓製……”
    張三豐一時難以置信眼前景象。
    反複確認後,也隻能遺憾承認。
    “他的心神與劍勢,皆隨李太白而動。”
    “已然失去自我,仿若對方傀儡。”
    “照此發展,傅采林……必死無疑!”
    ……
    “料敵失誤,已是極大劣勢。”
    “局勢盡入對方掌握,也是傅采林注定敗北的關鍵。”
    目光始終聚焦於高空對戰的兩位高手,不舍移開分毫。
    蓋聶輕歎一聲。
    “蓋聶,既已預見結局,又何必歎息?”
    祖龍問道。
    “陛下,臣並非為傅采林之敗歎息。”
    蓋聶搖頭道。
    “而是他此刻心神已被震懾。”
    “即便李太白停手,他也難逃劍道魔障。”
    “如此一來,傅采林唯一的歸宿便是——”
    蓋聶稍作停頓,語氣沉重。
    “死!”
    ……
    “不好!傅采林的內力已徹底紊亂,再這般下去,恐將走火入魔!”
    高台之下,觀戰的跋鋒寒等人察覺到傅采林的氣息愈發紊亂。
    然而無人敢輕舉妄動,不僅因為這是兩位頂尖高手的對決,更因他們深知,沒人能毫發無傷地救下已瀕臨走火入魔的傅采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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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跋鋒寒、薛衣人這般自信劍術超凡之人,握著劍柄的手也時緊時鬆,猶豫難決。
    ……
    “男兒百年且樂命,何須徇書受貧病。”
    傅采林雙目赤紅,氣息不穩,似胸口壓著隨時可能爆裂的重物。
    李太白飲下一口酒,醉意朦朧的眼眸驟然凜冽。
    “男兒百年且榮身,何須徇節甘風塵!”
    伴隨著青蓮劍揮舞,一道血光衝天而起。
    “喝啊!”
    李太白的劍勢如電,瞬間擊潰傅采林所有攻勢,將他的持劍右臂斬斷落地。
    傅采林慘呼一聲,從高台墜落。
    “大師!”
    李世民匆忙起身。
    “乃知兵者為凶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
    李太白手持青蓮劍,巍然屹立高台,宛如風中孤蓮,冷峻而從容。
    見傅采林昏厥倒地,他微微搖頭:“劍者,當有斷然之心,不僅是斬斷外物,更是斬斷自身執念。”
    "各懷心事,皆有執念。"
    李太白立於高台之上,俯瞰眾人,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仿若遴選獵物。
    所有與他對視的劍客,無不心頭一震!
    就在眾人猜測他會選誰作為下一目標時,李太白開口:"寶劍懸梁,何日龍吟!"
    他輕輕一揮袖,青蓮劍瞬間爆發出低沉而悠長的鳴響,似龍吟,又如戰鼓。
    "若有誰想與我李太白一戰,不妨一同上來。"
    片刻前,目睹傅采林被斬斷臂膀、從高台摔下失去意識的一幕,眾人尚在震驚。
    此刻聽聞此言,紛紛抬頭注視著李太白,麵露驚怒。
    "狂妄至極!"
    "李太白,即便你劍法超群,難道真以為獨力可敵眾人?"
    在場劍客無不憤慨,李太白之言無異於對天下劍者的挑釁。
    即便明知不如他,亦難以接受這般輕視。
    跋鋒寒霍然起身:"好!李太白,來便是!"
    他抽出佩劍偷天,橫指蒼穹。
    "李先生既如此自信,梅念笙隻好前來討教。"
    梅念笙拔劍出鞘,指尖輕點劍身,烏黑的長劍隨之發出幽長的顫音,宛如嗜血待發。
    "李太白,我何足道原以為自稱"昆侖三聖"已是極致傲慢,卻未曾想今日得見更甚者。"
    “誰承想,你竟比我還張揚。”
    昆侖三聖何足道慢慢起身,搖頭歎息,隨後輕拍背後古琴,一柄劍如秋水般冷冽的神兵瞬間握於掌中。
    “方才你與傅采林大師交手時,薛衣人雖深知自身劍境不及太白先生。”
    “但今日,先生必定要為之前的大言不慚付出代價。”
    隨著眾多劍客相繼拔出兵刃,李世民聽聞此言,震驚得幾乎暈厥。
    “諸位——”
    剛下令將受傷的傅采林送走的李世民,尚未回神,又聽到李太白這番話。
    一向沉穩的李世民,此刻也不禁心亂如麻。
    若連李太白也遭遇不測,大唐將麵臨兩名頂尖劍客一死一傷的困境,局勢對大唐極為不利。
    然而,還未等李世民開口,跋鋒寒等人已怒不可遏,打斷了他的言語。
    “陛下無需多言,這是李太白先生的選擇。”
    “我們應滿足他的要求。”
    話音未落,跋鋒寒等十餘位大宗師齊齊躍上高台。
    李世民眼前一黑……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十幾位大宗師釋放的劍氣,足以讓常人痛不欲生,但李太白仿若無事,仰天長笑。
    “一起上吧!”
    ……
    “這李太白,莫不是瘋了?”
    陸小鳳正與西門吹雪同行前往大唐,目睹此景,驚訝得瞠目結舌。
    “西門吹雪。”
    陸小鳳拍拍他的肩,似已下定決心。
    “我們還是回去吧。”
    李太白未免太張狂了些,單槍匹馬,怎敵過眾多大宗師?
    更何況,像薛衣人、跋鋒寒這般絕頂劍客,實力絲毫不遜於他。
    陸小鳳內心清楚,自己雖不及李太白這般灑脫,但對自己的修為還是心中有數。
    至少,他絕不會傻到去招惹十幾個能與西門吹雪相提並論的高手。
    "你覺得李太白會敗?"
    西門吹雪直視天空中的李太白,沒有回應陸小鳳的呼喚,反而反問道。
    "什麽?"
    陸小鳳臉上滿是疑惑。
    "這哪裏隻是輸贏的問題,看看薛衣人他們的目光就知道了。"
    "恨不得生吞了李太白啊!"
    "今夜他能否活著,都是未知數!"
    陸小鳳暗忖,西門吹雪有時真是腦袋糊塗。
    不過這話,他是絕不敢出口的。
    "罷了罷了,我們不如回去,等趕到怕是人都沒了,徒勞一場。"
    陸小鳳勸道。
    西門吹雪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我定要看完這場結局。"
    "你...好吧。"
    見西門吹雪執意如此,陸小鳳隻能重新坐下。
    他有時真拿西門吹雪沒辦法。
    ...
    "李太白瘋了嗎?"
    在思過崖,見到李太白竟欲一人挑戰十餘位大宗師,風清揚不禁怒從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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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還在誇讚李太白劍術的他,此刻已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滿。
    "前輩息怒..."
    令狐衝急忙勸慰。
    "李太白或許是想,若這些人輪番上陣耗其體力,他也未必撐不過去。"
    “原來如此。”
    風清揚聽後,立刻又開始責罵令狐衝。
    “糊塗蟲!李太白是個傻子,你也一樣愚鈍頑固!”
    “連傅采林那樣的大宗師,都被他輕易擊敗。”
    “除了薛衣人,你覺得還有誰能跟他過上十招?”
    “李太白放著光明大道不走,偏要鑽進死胡同。”
    “他是不是個傻瓜!”
    麵對風清揚的怒斥,令狐衝尷尬地撓了撓鼻子,不敢多言。
    ……
    “蓋聶,你覺得李太白有多少勝算?”
    聽到李太白的豪言,祖龍先是一怔,隨即露出幾分欣賞。
    “陛下,也許兩三個人聯手,李太白可以勉強獲勝。”
    “五六個的話,最多打個平手。”
    “超過十個,他可能就會失敗。”
    “如果是十五個以上……”
    蓋聶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說了自己的看法。
    “……李太白必敗無疑。”
    現場有十六七個外國劍客。
    即便天人境的張真人親至,麵對十六位大宗師,也會覺得棘手。
    蓋聶從心底就不看好李太白。
    這局勢可以說是自尋死路。
    “是這樣啊……”
    祖龍語氣中帶著一絲歎息。
    雖然他也認為李太白此戰難有勝算,但對其孤膽豪情頗為欣賞。
    “可惜,這般壯誌雄心,卻不是我秦國之士。”
    祖龍正想著,李太白的身影已化為一道白光,與拓跋鋒等人交鋒!
    “去死吧!”
    跋鋒寒施展偷天劍法,招式刁鑽狠辣,如行雲流水般不留痕跡。
    無論麵對何種局勢,他總能從容應對,化險為夷,在絕境中尋得破綻製敵。
    看似一劍製勝,實則暗藏玄機,變化莫測,令人難以捉摸。
    此劍法輕盈中見厚重,氣勢磅礴,有君臨天下之姿。
    跋鋒寒自信無人可輕易接下這一劍,即便對上李太白亦然。
    他出招即全力,劍勢如風卷滄海。
    “縱風停,猶能撼動江河。”李太白目光微凝,醉意未消的雙眸閃過銳利光芒。
    他長嘯一聲,青蓮劍劃出一道銀光,似驚鴻遊龍掠過長空。
    “叮!”兩劍相擊,跋鋒寒忽覺一股無形巨力襲來,如被千鈞重物撞擊,身形踉蹌後退,嘴角溢出血絲。
    僅僅一招,實力僅次傅采林的跋鋒寒便負傷。
    薛衣人見狀,雖仍因李太白先前的輕蔑之言心存怒火,但也稍作冷靜。
    他冷聲說道:“此人劍術超群,但以我等十餘人聯手,未必不能勝之。”
    話音未落,他邁出一步,周身劍氣勃發,竟非源自佩劍,而是自他體內自然流露。
    “這劍氣凜冽逼人,此人劍境已臻人劍合一之境,果非凡品。”
    “薛衣人已達人劍合一之境,自身便是神劍!”
    楚留香目睹薛衣人周身流轉的劍氣,神情愈發嚴肅。
    若論修為,兩人同屬大宗師巔峰。
    然而說到武功,除了輕功,恐怕自己難以勝過他。
    天人境以下,大宗師可有許多,但能突破天人境者,近千年僅張三豐一人。
    這便知其中艱難!
    大宗師巔峰間的差距,遠超想象,有的甚至能瞬間擊殺同等境界者。
    “若是我對上薛衣人的劍,恐怕一招都擋不住,隻能憑輕功逃生。”
    楚留香苦笑著端起酒壇,仰頭喝了幾口。
    ……
    “你的劍氣極為淩厲。”
    因醉意身形微晃的李太白,感受到薛衣人釋放的劍氣,非但未懼,反覺眼前一亮。
    “李太白先生,你是否意識到自己剛才言辭的不當?”
    薛衣人麵無表情,劍氣卻愈加濃烈,凡靠近他三尺之人,皆感骨骼似被割裂般的疼痛。
    “人不擾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劍不留情。”
    薛衣人注視著李太白,語氣冷峻,“我的劍已沾染無數鮮血。”
    話音未落,他的劍與人融為一體,直刺李太白!
    此劍無聲無息,無人看清出劍軌跡,也辨不清從何而來。
    雖樸實無華,卻勝過在場所有劍客畢生所見的劍招,令人驚豔!
    薛衣人瞬間逼近李太白,劍尖離他咽喉僅一尺。
    四周其他劍客亦齊齊出手,將李太白圍住。
    陸小鳳搖頭歎息,就連西門吹雪也微微動容。
    就在十餘柄長劍即將刺中李太白時,他輕笑一聲:“世人見我恒殊調,聞餘大言皆冷笑。”揚手飲盡壺中酒,那酒液飛灑入喉,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好酒,好劍,好詩!”話音未落,薛衣人的劍已近李太白咽喉。"死!”劍鋒直逼咽喉,卻被李太白的身影一閃而過。
    與此同時,其他劍客的攻擊也穿透了他的身體,然而,他們竟無觸碰之感。
    下一刻,李太白的身影驟然消散,化為一縷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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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影!”薛衣人驚呼。
    周圍的劍客難以置信,竟有人能在他們聯手最強一擊下全身而退?這絕不可能。
    在同一刻,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如潮水般洶湧的吟誦之聲。
    “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妙絕!”
    赤紅劍氣如傾盆大雨,從天直墜!
    將高台上的劍客盡數覆蓋。
    “好強的壓力……還有劍意!”
    每一道劍氣,仿若實質的雨滴,擊打在劍客身上。
    讓他們仿佛背負萬鈞巨石,動作滯澀,難以移動。
    這非妖術,乃李太白劍意所致。
    “李太白人在何處?”
    不安的情緒彌漫開來。
    眾人艱難地轉動眼眸與脖頸,四處搜尋李太白的身影。
    忽然,薛衣人似有所覺。
    “等等……在天上!”
    順著他的喊聲,所有人仰首望去。
    隻見一道如紅梅映雪的劍光,淩厲似天馬行空,從天際劃過。
    “大河之水天上來——青蓮劍歌!”
    話音未落,李白已自天而降。
    瞬息間,他似化作那抹耀眼劍氣。
    如驟雨般傾灑向劍客們。
    轟!
    玉波青蓮台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煙塵彌漫之時,高台四分五裂!
    隨著高台崩塌,煙塵中的劍客們傳來被劍氣貫穿與哀嚎之聲!
    赤紅劍氣如血霧擴散,繼而化為衝天光柱。
    本被金色雲霞掩蓋的天空,也被渲染成血色!
    轟隆隆——
    以高台和光柱為圓心,靠近劍氣中心之物皆被鋒利劍氣絞碎。
    哪怕稍近,也能感受到風刃掠過肌膚的刺痛。
    刺骨的疼痛如刀割般襲來!
    陷入李太白劍意布下的劍陣中的劍客們,有著截然不同的體驗。
    他們恍惚間見到李太白幻化出無數身影朝自己撲來。
    當他們舉劍準備抵擋時,身體已傳來被劍氣貫穿的劇烈痛楚!
    五道劍氣!
    每個人的軀體至少中了五次!
    “可恨……”
    薛衣人噴出一口鮮血,冷峻的眼眸首次流露出深深的不甘。
    他揮劍疾斬,用盡畢生最快的速度,直指眼前的黑影!
    然而……落空!
    直至李太白收招,高台附近的塵埃漸漸散去。
    那些劍客才感受到一絲解脫。
    “你……”
    薛衣人勉強持劍支撐,身形搖搖欲墜,與跋鋒寒等人一樣。
    目光中滿是忐忑地注視著李太白。
    最終力竭,癱倒在地。
    “這……”
    當最後一縷塵埃消失,觀戰的人群震驚地目睹高台坍塌。
    卻發現更令人震撼的一幕。
    “竟是一座蓮花形狀的石台!”
    “確實如此,真的是一朵蓮花!”
    隻見黑色石台化作片片碎石。
    四散的石塊猶如盛開的蓮花瓣。
    李太白收回青蓮劍,如謫仙般自半空緩緩降落。
    恰巧立於高台 的圓柱之上。
    白衣飄揚,纖塵不染,仿若仙人佇立於蓮花之中。
    ……
    “大河之水天上來,青蓮劍歌……”
    “此等劍術,超出了我對世間所有劍法的理解!”
    陸小鳳手中的酒杯掉落,摔在桌上,灑出的酒液浸濕衣衫。
    他仿佛未察覺般,隻是癡癡凝視著李太白離去的方向,目光狂熱如朝聖。
    西門吹雪在一旁更加按捺不住情緒,他那雙從未顫抖過的手此刻竟抖得厲害。
    陸小鳳剛緩過神來,見此情景,不由為他擔憂。
    “西門吹雪,你瞧,連薛衣人與諸多高手都被李太白擊敗。”
    “獨自麵對,切莫莽撞。”
    陸小鳳語重心長的話語似在警示。
    西門吹雪緩緩收回目光,聲音低沉,帶著些許失落。
    ……
    “仙人有待乘黃鶴,海客無心隨白鷗。”
    “興酣落筆搖五嶽,詩成笑傲江湖!”
    “痛快!”
    寂靜許久,直至李太白飲盡杯中酒,爽朗笑聲才打破沉寂。
    “先生劍術非凡,非同凡響!”
    李世民從龍椅上起身,亦難掩驚喜。
    如此劍術超群之人,還有誰能令他更歡喜?
    無論如何,定要將其納入麾下。
    念頭閃過,李世民即刻站起。
    “陛下,且慢。”
    秦瓊等人急勸。
    李世民置若罔聞,步伐雖穩,卻難掩急切。
    至高台前。
    “李先生勞苦功高,朕已命人準備佳釀。”
    “盼先生入席共飲。”
    李世民已大致摸清李白的喜好,特意準備了他鍾愛的美酒。
    李白手持酒壺,果然目光一亮。
    “陛下如此盛情,草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白身形一動,來到酒席旁自己的位置。
    美酒源源不斷地送來,宛如潺潺流水。
    李世民暗暗搓了搓手,正欲上前。
    “陛下,這些外國使者如何處置?”
    尉遲敬德為難地請示。
    李世民瞥了一眼昏迷的薛衣人等人,輕哼一聲。
    “他們既敢挑釁大唐第一劍客,想必已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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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將他們帶去療傷,待醒來後再放他們離開。”
    有李白在,李世民信心倍增。
    “遵命。”
    侍衛立刻上前,扶起昏倒的薛衣人、跋鋒寒等人離去。
    ……
    “這李世民倒有幾分倚仗他人之勢。”
    “誰讓大唐有李白呢。”
    “確實,有個能獨戰十餘位大宗師的劍客,誰都會自信。”
    “再說,大唐還有袁天罡,他同樣深不可測。”
    看著李世民藏不住的得意神情,旁觀者們紛紛議論。
    ……
    與此同時,大明宮的宴席仍在進行。
    “先生,請!”
    酒宴重新熱鬧起來,李世民頻頻舉杯邀請李白。
    好酒如命的李白自然豪邁地端起酒壺。
    “多謝陛下,請!”
    李世民越看李白越順眼。
    之前李白張揚過頭的行為,在他眼中已不值一提。
    畢竟李白有足夠的資本讓他如此驕傲。
    那句老話怎麽說來著?“你行你上啊。”
    李太白確實行,而且一旦有機會,他真的就上了。
    這表明此人值得信賴。
    先前對李太白頗有微詞的秦瓊、尉遲敬德,甚至高力士等人,在目睹李太白的表現後,看向他的目光都多了幾分由衷的敬佩。
    這就是實力說話!
    “先生。”
    李世民認為時機成熟,放下酒杯,滿懷期待地望著李太白。
    “先生劍法出神入化,當今無人能敵。”
    “學問淵博,氣質超然。”
    “朕對先生十分欽佩,不知先生是否有意為我大唐效力?”
    李世民覺得氣氛適宜,便直截了當地表達了邀請李太白前來的目的。
    說話間,李世民的手指微微收緊,顯得有些不由自主的緊張。
    畢竟李太白和以往他接觸的秦瓊等人不同。
    盡管他們也有不同程度的驕傲,但至少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李太白……李世民不得不承認,他對這種隨性的人毫無把握。
    然而,經曆了剛才的事後,李世民已經暗下決心。
    無論如何,今天都要把李太白納入麾下!
    並且,李世民相信,以大唐的實力,隻要李太白有所需求,就沒有他提供不了的。
    “先生?”
    當李世民再次問話時,剛剛飲盡夜光杯中美酒的李太白,略顯滿足地晃了晃腦袋。
    半醉半醒之間,他看著李世民。
    “陛下,這是何意?”
    李世民以為李太白因酒醉未聽明白。
    但醉酒之人,思緒常易被引導。
    李太白此刻沉醉,恰是良機。
    李世民心中一動,眸光微閃,卻依舊維持平靜,麵露溫和。
    “先生才高八鬥,劍術超群。”
    “難道甘心隱沒於芸芸眾生之間?”
    “我大唐急需賢才效力。”
    “若先生願為國效力,朕必不負所托,定滿足先生所求。”
    李世民語氣溫和,誠摯無比,連旁觀的王公大臣亦有所觸動。
    當年追隨李世民的功臣,皆因他的真誠而堅定。
    即便直言進諫惹怒李世民的魏征,也未嚐受責。
    秦瓊等人為其盡忠,便是明證。
    ……
    “不得不說,李世民確實懂得駕馭人心。”
    “瞧秦瓊他們,多受感染。”
    “隻消一眼,便知他們當初如何被收服。”
    “哪位 不懂得籠絡人心?”
    “沒錯,就連那大秦的始皇,誰敢說他沒有這般手段?”
    旁觀者議論間,不禁輕歎。
    “雖知這一切不過是權謀之計,卻仍難抵擋。”
    “確然。”
    設身處地,許多人真心以為,若此話對己而言,早已滿心感激、應允無疑。
    ……
    “陛下莫不是戲言?”
    “嗯?”
    本以為勝券在握的李世民,聽聞李太白反問,亦是一怔。
    李太白搖頭晃腦,手中酒壺輕搖,緩緩舒展身軀。
    “黃金白璧換歌笑,一醉忘憂輕王侯。”
    “我是逍遙散人,生於天地,自在於心。”
    “若入朝為官,豈不是蛟龍困於淺灘,哪裏還有半點自由?”
    李太白笑言。
    “難道先生甘願一生平庸?”
    李世民麵露不信,連連追問。
    他見過不少趨炎附勢之人,即便秦瓊這般隨他征戰四方、忠誠不二的部下,
    也都有壯誌雄心。
    李世民不信李太白真能安心做個閑人。
    不料,李太白仰頭大笑。
    “白日短暫,人生苦短。”
    “蒼穹浩瀚,萬劫永恒。”
    “北鬥斟酒,敬君一杯。”
    “富貴非我所求,隻為青春常駐。”
    李太白吟罷長詩,又痛飲一口。
    “好詩!妙哉!”
    李世民聽後沉醉不已,隨即回過神來。
    “先生……”
    “陛下不必多言。”
    李太白擺手製止,讓李世民收回勸說之意。
    “我雖胸懷壯誌,卻誌不在朝堂。”
    “若問我誌向,不過是月下對酒,月光常伴金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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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即我誌!”
    李太白話音剛落,李世民眉頭微皺。
    “李太白,休得放肆!”
    忽地有人拍案而起。
    正是淩煙閣二十四功臣中性子最急躁的尉遲敬德。
    “陛下賞識你的才華,看重你的劍術,才對你以禮相待。”
    “切莫不知好歹!”
    “再有不敬之語,休怪我不顧君臣情麵。”
    “縱使你劍術超群,也難敵我大唐百萬精兵!”
    尉遲敬德話音未落,揮手之間。
    腳步聲驟然密集,如雨點般響起。
    無數侍衛自陰影中疾衝而出,瞬間將宴席團團包圍。
    利刃齊齊指向悠然端坐的李太白。
    ……
    “有趣,原來這就是鴻門宴。”
    “無論李太白有何能耐,今日也難逃此劫。”
    “識時務者為俊傑,李太白今日插翅難飛。”
    “哼,你以為大唐真能輕易製住他?”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李太白今日恐難善了。”
    ……
    李太白依舊舉杯淺酌,似全然無視逼近的刀光。
    朦朧醉眼中,不見絲毫慌亂。
    “陛下,真要如此嗎?”
    瞥見周遭森森寒刃,他仍淡笑著望向李世民。
    李世民觸及其平靜目光,心中微顫。
    隨即,一抹怒火悄然燃起。
    “若先生執意他途,莫怪朕失禮。”
    李世民沉聲說道。
    李太白輕笑一聲。
    “陛下既已決意,太白亦無他法了——”
    “小心!準備——”
    察覺李太白觸碰青蓮劍,秦瓊高聲示警。
    然而已來不及。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詩句出口,劍光如雪,夾雜紅梅綻放!
    兵刃斷裂聲與痛呼交織,大唐士卒紛紛倒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李太白吟詩之際,身形似白龍穿行,瞬間融入人群。
    秦瓊等人唯有目送他如驚鴻掠過,直奔宮門。
    他低喝一聲“破”,守門士兵便被劍氣掀翻。
    李太白放聲長笑,“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唐軍無力反擊,隻能看其瀟灑而去,唯餘清霜灑地。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好一個詩劍雙絕,好一個李太白!”
    “如今李世民既失顏麵又損實力,怕是氣得臉色發青。”
    “然而大唐國力強盛,有淩煙閣二十四功臣,依舊不容輕視。”
    “青蓮劍歌李太白的故事到此應算完結。”
    “不知下一位七劍成員又是何人?”
    眾人注視天幕,見李太白身影逐漸消散,明白其篇章已近尾聲。
    ……
    大隋,大興宮內。
    群臣默然。
    誰能料到,跋鋒寒出使竟成這般結局。
    “跋鋒寒如此不堪一擊,與諸位聯手仍未能勝李太白。”
    隋煬帝語氣中透著不滿。
    群臣聞言沉默。
    陛下,那可是李太白啊。
    一人獨戰十幾名大宗師的李太白。
    而跋鋒寒雖也是大宗師,
    可惜正是那被挑戰的十幾人之一。
    “陛下,跋鋒寒雖敗,”
    宇文化及嘴角浮現一抹冷笑,“但我們目的已達。”
    他對跋鋒寒此行並無太多在意。
    此刻,李太白重傷之下瀕臨死亡。
    石之軒隱匿於文武百官間,迅速瞥了一眼宇文化及,隨即收回目光,以免被敏銳察覺的對方發現。
    “宇文將軍此言何意?”隋煬帝顯得有些疑惑。
    “我大隋此次派遣使者至大唐,旨在試探李太白的劍術造詣,同時也考察他是否會效忠唐皇。”
    “雖然前者是主要目標,但更多是為了後者。”
    “如今李太白已表明無意效力大唐,那麽我們的目的已然達成。”
    “至於先前的目的結果如何,無需過分在意。”
    宇文化及微笑道。
    “宇文將軍所言極是!”隋煬帝恍然大悟,隨即展顏歡笑。
    “唉,這李太白,確實是個奇才。”
    “不妨派人詢問,若不願為大唐效力,轉投大隋又如何?”
    聽聞隋煬帝似自言自語般的話語,群臣不禁啞然。
    陛下,李太白不過是追求自由罷了。
    本質上他仍是大唐之人。
    大隋與大唐現狀如何,您心中難道毫無考量?
    所幸大隋眾臣對隋煬帝的隨性決策早已習慣,能夠不動聲色地默默腹誹。
    ……
    “這李太白,實乃瀟灑之輩。”
    望著李太白身影消逝於天際,祖龍亦收回視線。
    坦白說,李世民方才邀請李太白時,祖龍幾乎按捺不住心中的殺意。
    手中不掌控的力量終將反噬自身。
    祖龍深知此理。
    即便當下秦唐兩地相距遙遠,互不幹擾。
    但他明白,自己與李世民皆懷雄心。
    即使此刻未正麵衝突,百年後世局變遷,難保不會交鋒。
    誰能說得清呢?
    倘若李太白真的應承了李世民的要求,從此效力於大唐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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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使祖龍平日裏再如何賞識他,也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幸運的是,李太白生性向往自由。
    即便李世民表現得再誠懇,他也毅然拒絕。
    這一舉動,也讓祖龍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
    祖龍內心深處,其實對李太白的狂傲頗為欣賞。
    “此人就像飛翔的鳥兒,若被關進牢籠,雖能觀賞,卻注定失去自我。”
    或許曾有一刻,祖龍心動過,想要招攬李太白。
    但最終,他意識到,李太白確實不適合朝堂。
    “陛下英明。”
    蓋聶察覺到祖龍的心思,躬身說道。
    “不知下一位上榜者會是誰。”
    祖龍仰望天際。
    ……
    “李太白果然狂傲至極!”
    看到李世民這樣禮賢下士的人,在李太白麵前也碰壁,正德帝心情大悅。
    看來每位 都苦惱於如何獲得賢才。
    “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據說這首詩是一位友人為他所寫。”
    “當初眾人隻當作笑話,現在看來,卻毫不誇張。”
    諸葛正我說道。
    望著灑脫的李太白,他心中滿是羨慕。
    朱無視冷哼一聲。
    ……
    “李太白劍術超群,卻未為國家效力。”
    “豈不是浪費了畢生所學?”
    曹正淳聽後笑了。
    “李太白生性懶散,自然比不上神侯,處處以國事為重。”
    朱無視聽曹正淳附和自己,心中頓生警覺。
    他輕描淡寫地回應:“我等皆為忠臣,當效仿諸葛先祖鞠躬盡瘁。”
    “唉,想不到連如此高手,也未能留下李太白。”
    陸小鳳歎息,語中雖帶遺憾,卻滿是欽羨,“好一個灑脫如風的李太白!”
    他喃喃自語:“不知我陸小鳳何時能達此境?”
    西門吹雪聞言冷聲道:“若你收斂對女子的癡迷,或許會少些煩擾。”
    陸小鳳苦笑道:“西門吹雪,你太過不解風情。”
    忽見天幕七劍重現,與往常不同,最右下的劍影已替換成李太白的青蓮劍輪廓。
    靠近青蓮劍的另一劍影,此刻竟隱隱泛光。
    “劍影發光,難道這便是七劍之二?”眾人期待湧起。
    “第二劍影浮現,第二位劍客身份即將揭曉?”觀看者亦充滿好奇。
    “李太白無愧頂尖劍客之名,甚至更勝一籌。”
    “隻盼第二劍客不負眾望。”
    劍光逐漸凝實,閃爍愈發急促。
    劍影愈發清晰,如真物浮現。
    “你們看,這劍是不是大得有些誇張?”
    “是啊,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駕馭。”
    “還有那環繞劍身的光芒,像是什麽?”
    “莫非是雷電之力?”
    “雖沉重,卻也顯得威武。”
    “不知誰能揮動此劍……”
    話未畢,四周驟然漆黑。
    鹹陽殿內,眾人驚慌之際,祖龍鎮定開口:“蓋聶。”
    蓋聶應聲:“陛下。”
    祖龍摩挲腰間天問劍,目光深邃:“剛才那劍,讓你有熟悉之感?”
    “回陛下,確有此感。”
    祖龍輕笑,意味深長。
    夜幕降臨,低沉之聲震響:“壯士不死則已,死即舉大名!”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冰冷壓迫感彌漫,眾人如遭雷擊,心神震撼。
    “何方狂徒,竟敢在天子腳下口出此等悖逆之言?”
    一時間,有人歎服,有人震愕,也有人怒不可遏!
    此言一出,猶如熾熱浪潮席卷九州!
    ……
    “簡直膽大包天!”
    原本笑意盈盈的隋煬帝,此刻似雷霆震怒。
    他猛地將桌案踢翻。
    關隴貴族為隋朝根基,但王朝衰敗與此密切相關,因多數利益皆被貴族掌控。
    然而隋煬帝對此毫不在意,盡享貴族特權帶來的榮華。
    聽到“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時,隋煬帝震怒不已。
    此話無疑是對貴族階層的挑戰與蔑視!
    ……
    “能言此語者,必是當世英雄。”
    “依我觀之,此人必有俠骨仁心,絕不會因權勢強壓而屈服!”
    張三豐捋須頷首道。
    “此人力排眾議,竟敢言及撼動千古皇權之論。”
    “實乃吾輩典範。”
    武當七子亦點頭附和。
    ……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爾等凡民所享用的一切,豈非皆因皇恩?”
    “可惜世人多不知感恩。”
    趙敏聞言,眉峰微蹙。
    自幼身處高位的她,難以認同百姓的觀念。
    ……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大秦,農家,神農堂。
    一位身形滑稽、戴誇張麵具之人。
    聽聞此言,猛然撐椅而起。
    身形略顯笨拙的人從椅子上躍起,平穩落地。
    盡管麵具掩蓋了麵部表情,但通過聲音仍能感受到朱家內心的激動。
    “阪泉之野,以民為先,為公決議,不吝忠賢。”
    “此乃先祖於阪泉之野定下的決議詞,促成了炎黃的和平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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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家微微顫抖的手伸向空中。
    “本派敬仰神農氏,擅長耕種之技。”
    “秉持‘地澤萬物,神農不死,將相王侯,寧有種乎’的理念。”
    “不知這位是何方神聖,竟有這般契合我派的思想。”
    心中滿是疑惑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堂主!堂主!”
    一名農家 匆匆入內。
    “哦?何事?”
    方才因激動而顫動的手此刻已恢複平靜,朱家將手負於身後。
    “六長老有令,召堂主與其餘五位堂主速至神農像前。”
    農家 恭敬稟報。
    “農家大會……”
    朱家輕撫手中七星珠草,陷入深思。
    “對,我想起來了。”
    “田猛去世,田言亦亡。”
    “如今農家無人統領,需選新任俠魁。”
    “這難道是……”
    越想越覺此次大會因田猛和田言的死而召開。
    “明白了,即刻前往。”
    朱家鎮定自若,邁步向神農像方向走去。
    ……
    神農像下,六位長老及諸位堂主皆已到齊。
    “不知六長老緊急召集,所為何事?”
    眾人雖不明具體緣由,但對於會議的目的大多心知肚明。
    田虎,性情剛烈的蚩尤堂堂主,終於按捺不住,開口詢問。
    “此事至關重要,待神農堂堂主朱家到來,你們自會知曉。”
    藥王長老瞥了田虎一眼,語氣平靜地回應。
    田虎本想繼續追問,卻隻能將話咽下。
    “諸位長老,我尚有一疑未解。”共工堂堂主田仲抬手指向天幕。
    “那第二道劍影的主人,適才所說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一語,難道不是我們農家世代秉持的理念嗎?”
    “為何他竟似信手拈來?此人莫非與我們農家有所關聯?”
    麵對田仲的疑問,六位長老陷入短暫沉默。
    “實不相瞞,我們也無法確認他的身份。”
    “但隱約覺得他似曾相識。”
    “或許此人真的與我農家有些淵源。”
    “這正是我們召集此次緊急會議的原因。”
    農家六位長老解釋道。
    “連六位長老都不知其身份?”就在此時,朱家剛好抵達神農像前。
    他也聽到了眾人的對話。
    “或許是歲月久遠,這聲音雖覺熟悉,卻一時難以想起具體是誰。”
    兵主長老緩緩說道。
    聽罷此言,眾人皆沉默不語。
    見無人接話,兵主長老再次開口:“既然諸位已到齊,那麽大會便可正式開始。”
    眾人神情頓時凝重,似乎預感到接下來的內容非同小可。
    “眾所周知,昨日因暗影刺客團曼珠沙華的揭發,我們得知我農家前任俠魁田言竟是羅網的驚鯢。”
    提及此事,眾人無不憤恨填膺。
    仿佛要將那個曾被他們視為愚弄對象的人徹底撕裂。
    兵主長老隨即平複情緒,輕咳一聲。
    暗影刺客團的襲擊使田言身份暴露,最終命喪曼珠沙華之手,農家從此群龍無首。
    眾人需選出新的俠魁引領農家前行。
    兵主長老發言後,朱家等人呼吸加重,顯然對俠魁之位充滿渴望。
    按慣例,此職位應由六堂主選出,但長老提及金榜第二名劍客可能是自家子弟,長老們已商定,若是真為自家子弟,亦有資格爭奪俠魁之位。
    夜色深沉,一處漆黑之地,水滴聲回蕩在空曠空間。
    隱約腳步聲漸近,士兵身影浮現於黑暗邊緣。
    他將食物送入地牢,對盤坐靜修的囚犯說道:“這麽多年仍不願認罪?”見囚犯毫無回應,士兵歎息:“無論怎樣努力,你都逃不出去,別白費力氣了。”
    士兵哼了一聲。
    “你就留在這裏,直至終老,化作一堆白骨。”
    他站起身,準備離去。
    ……
    “這個地方……”
    盡管看不清那名被數條手臂般粗的鐵鏈鎖住的囚犯麵容,但祖龍掃視完地牢後,目光微凝,像是想起了什麽。
    “陛下,這士兵的裝束,分明是我秦國將士的服飾。”
    李斯心下隱隱不安。
    “還有,這座地牢……”
    李斯欲言又止。
    “李斯,直言無妨。”
    祖龍說道。
    “是。”李斯低頭應答。
    “此地牢,臣之前去趙高暗設的羅網據點時見過。”
    提到趙高,李斯神色微變,似怕觸怒祖龍。
    “嗯?”
    祖龍眼中閃過一絲興味。
    “趙高的羅網據點,難怪朕總覺得熟悉。”
    蓋聶也開口了。
    “陛下,臣記起一人,似乎被趙高囚禁於此。”
    “哦?”
    祖龍示意他繼續說。
    “此人自稱來自煉獄,江湖中人見之如遇鬼神。”
    “他的畢生追求便是擊敗所有強者,敗在他的劍下的劍客不計其數。”
    “即便多次被七國拘捕入死牢,卻總能脫身。”
    蓋聶緩緩道來。
    眾人聽著,眼神逐漸明亮。
    仿佛某些塵封的記憶正在複蘇。
    “蓋先生莫不是指半年前,羅網傳來消息。”
    “從地牢逃出的那人……”
    提起此人,不少人麵露驚恐。
    蓋聶點頭確認。
    "沒錯,他就是——黑劍士勝七!"
    ……
    哢嚓聲不斷響起。
    昏暗的地牢內,高大的勝七,渾身布滿刺青與傷痕,體內突然傳出類似爆豆的聲音。
    仿若雷電在他的身體中穿梭而過。
    隨著這聲音愈發強烈,他那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黝黑皮膚表麵,竟浮現出幾絲藍色微光。
    光芒閃爍不定,猶如雷電般跳躍。
    "呼……"
    不知過了多久,那聲音與光芒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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