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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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過去看看。”蘇景軒猶豫了下,對外吩咐道。
徐風揮了揮手,不遠處有人快速跟了過去,不多時回來稟報說:“是幾個匪人劫持了一個小娘子,意圖不軌,我們剛到,他們就跑了。
那小娘子受了驚嚇,哭個不停,什麽也不肯說。”
徐風探出頭看了看說:“怎的就這麽巧?可有什麽蹊蹺?”
蘇景軒擺了擺手說:“罷了,難得出來遊玩,別壞了興致。待會兒派人送她回城,若是和我們沒有瓜葛,不可到處宣揚,壞人家名聲。”
說話間,吉令趕著馬車靠近,蘇景軒掀開車簾下車迎上去。徐風忙取了帷帽,跟了過去。蘇景軒推開徐風遞過來的帷帽,笑吟吟地上了馬車。
陽光在他身上鍍了道金光,遠處莊稼地裏,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呆呆看著他的側顏,怔住了眼神。
上次匆匆一別,嶽鷹和蘇景軒已有三五日沒有見過麵,之前那點齟齬早已被思念衝淡。
蘇景軒剛一上車,嶽鷹就依偎過來,蘇景軒更是把她緊緊摟在懷裏,兩人耳鬢廝磨,訴不完的衷腸。
蘇景軒看嶽鷹一身騎裝,整個人越發英姿颯爽,道:“這時節打獵正當時,今日我好好給你露一手。”
嶽鷹道:“你才好了幾天,敢撐那個強?你隻許跟著看看,旁的我可是不允的。”
“就屬你喜歡管我。”蘇景軒滿臉笑意地輕嗔,“我還說要獵隻神鹿給你呢。”
“你還好意思說?上次去獵鹿,鹿沒見著,自己進了陷坑。”嶽鷹撇撇嘴,“我可不想再受那個驚嚇了。”
蘇景軒尷尬道:“都怪吉令那個混賬,不好好探路,領著我進了陷坑。”
正在趕車的吉令扭過頭,高聲回道:“郎君,小人冤枉啊!當時咱們說好的,隻是做做樣子,引得嶽娘子心軟就行。您自己不聽勸,到處亂走,一跤跌進去……哎呀……”
吉令一邊假意吃痛,一邊接住從車廂裏扔出來的桃子,咬了一口叫道:“……害得小人差點沒被成哥打死。嗯,這桃好甜……”
嶽鷹戲謔地盯著蘇景軒,蘇景軒強裝鎮定地把手中的桃子咬了一口,緩緩咽下。
吉令三下五除二吃了桃,意猶未盡,於是繼續說:“自小到大,郎君每次出事,哪次不是小人頂缸?以前是偷偷鬥蛐蛐,現在是討嶽娘子歡心。
殫精竭慮,韶華未逝,容已衰。小人我,一腔忠心向誰表……”吉令換上戲腔,手捏馬鞭一番舞蹈,坐在他身旁的徐風極力忍笑,幾乎忍出內傷來。
終於,車廂裏嗖地飛出來一樣東西,吉令大喜,伸手就接,卻是個桃核。徐風終於忍不住了,悶聲大笑起來。
吉令負氣道:“嶽娘子,郎君自小到大的事兒,沒有我不清楚的。您若是想知道詳情,就再賞一個桃。”
嶽鷹大笑,連著往外拋了兩個桃說:“好,隻要你說的新鮮,這盤子裏的桃都是你的。”
吉令興奮地把桃往身上蹭了蹭,丟給徐風一個,扭頭說:“郎君十歲那年,夢到了一個仙姑……”
他話未說完,被蘇景軒踢得身子一歪,幾乎跌下車去。馬車跟著往道旁歪去,千鈞一發之際,吉令把桃嘴裏一塞,雙手掌韁,硬是把馬車控回原路,而自己也若無其事地坐正,繼續吃桃。
嶽鷹好笑地繼續追問:“你繼續說,他若再敢打你,就讓他自己趕車去。”
吉令卻轉言歎道:“郎君,不是小人不忠,實在是嶽娘子夠大方。我早前說過的,小人風餐露宿,嘴裏實在沒味啊。”
車裏飛出去一個重重的錢袋,吉令把韁繩往徐風手裏一塞,伏進車廂,嬉皮笑臉說:“謝郎君賞,謝郎君賞,郎君若再大方些,小人這嘴就跟那蚌殼一般,是誰也難撬。”
蘇景軒斥道:“好撬也無妨,把芯子一掏,我看還有什麽可說的?”
吉令忙捂著嘴說:“使不得,使不得,小人嘴巴硬朗得削鐵如泥,肚子裏的東西該記記,該忘忘。掏出來也是髒了您的眼,保不齊嶽娘子又要惱了您,說您沒有菩薩心腸。”
蘇景軒一腳踢在他肩頭。吉令作勢往後倒去,蘇景軒的腳踢了空,竟然直接架在他的肩頭,冷不防扯了一下,頓時嘴角一抽。
嶽鷹幫助把吉令把他扶到原地坐好,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到後來,額頭蹭在他臉上,整個人幾乎要掛在蘇景軒身上。
蘇景軒攬住她,哭笑不得,狠瞪了吉令一眼,罵道:“這個狗東西慣會挨打隨棍上,如今也隻有能逗你笑這一個用處。”
吉令看著蘇景軒心情好,俏皮話更是成筐地往外掏,車裏車外一路上歡聲笑語,不知不覺就到了青玉山上。
嶽鷹一進山,就如困鳥入籠,瞬間不見了蹤影。徐風被幾叢野生的藥材絆住手腳,吉令反而守著蘇景軒寸步不離。
等他們生好火,嶽鷹已經拎回來兩隻雉雞,在地上挖了洞,就要親自來烤。
幾個人正忙著,之前派回去的幾個人趕了回來,把吉令喊到一旁嘀咕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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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鷹看蘇景軒獨自坐在樹下,神色無聊,心念一動說:“我原來的家離這裏不遠,我阿爹阿娘就葬在舊屋旁,你願意跟我去見見他們嗎?”
蘇景軒看她一臉鄭重,心中驀地歡喜起來,和她攜著手,沿著樹林往前走。
嶽鷹忽然鬆開他的手,跑到一棵歪脖子樹下,神秘地對蘇景軒招手:“你來看,快來看!”蘇景軒看著她興衝衝往上攀,惡作劇地把她往下一扯。嶽鷹雙腳踏空,一下子落進他懷裏。
未等她驚呼,蘇景軒直接抱起她縱身到了樹杈上。嶽鷹也不急著從他懷裏起身,攀著他的脖子,往樹洞裏掏了一陣,驚喜道:“還真的還在啊!”
她摸出一團泥巴說:“你看,這就是我師父給我做的雞飛狗跳。”
一根修得整整齊齊的竹棍撐起兩團褚色的泥巴。一邊雕的是雞,一邊是狗,均是活靈活現,憨態可掬。難得的是,這泥塑經年曆久,竟然還沒有開裂。
嶽鷹興奮地從他懷裏跳下來,又往裏掏了一陣,掏出了一個笑盈盈、胖乎乎的女孩塑像,擎開他說:“你看,我師父還給我做了相。”
蘇景軒的麵容卻漸漸嚴肅起來,他接過泥相,在手裏翻來覆去查看了一陣,喃喃自語道:“房陵泥塑?”
“什麽?”
他抬頭看著她問道:“嶽鷹,你師父是不是生得風流儒雅,極度愛潔淨,出手十分闊綽,還會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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