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章其五 流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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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故事開始之前,我們需要先補充一下背景: 在那時,仙宇的眾人還沒有來到宇朝宇宙,而流鳶是宇朝宇宙的原住民。
    宇朝宇宙比起仙宇擁有更加完備的法則,修煉速度更快。 流鳶所在的星球是一個古色古香的文化星球,科技並不是非常的發達,和現在的地球差不多,這星球因為全員主修文化的原因,培養了很多音樂、書法、棋法之類的高手。
    雖然是文化星球,但是修煉者很多,最強者已經是仙級強者。
    ……
    ……
    ……
    流鳶出生在一個大家族——鳶尾花家族之中,家族內部和諧融洽,家族的人們致力於譜寫和演奏美妙的樂譜,是一個音樂世家。
    每天中午,諧和的樂器齊奏,美妙的樂曲聲縈繞在每一個人耳畔,令所有人都心曠神怡。
    在這音樂的海洋之中,每一個人都靜下心來,回憶過去,或者暢想未來。 “音樂,它不分高低貴賤,不分男女老少,它是平等的,所有人都可以被它治愈。”———鳶尾花家主。
    流鳶是鳶尾花家主的女兒,父親是天生的樂團指揮家,母親則是頂流的鋼琴演奏家,這令幼小的流鳶心靈不斷受到樂曲的熏陶,產生了向往。 僅僅隻是初學,她的才華便震驚了所有人,她是天生的鋼琴家,對每一個音符都無比的敏感。
    纖細的手指彈奏在黑白二色的鋼琴鍵上,清脆如玉石般的聲音奏響,空氣微微振動,樂曲聲融入風聲,飄向遠方,帶去祝福。
    ……
    ……
    ……
    樂曲聲奏響,在金黃色的大廳裏不斷回響,流鳶雙手的速度快得幾乎看不清。
    舞台追光勾勒出她的側影,一襲銀灰色魚尾裙垂落琴凳,指尖輕叩琴鍵的刹那,悠揚樂曲的旋律如清泉漫過聽眾心尖。
    中音區的音符像春日拂過麥田的風,帶著細膩的溫柔;高潮處左手低音如沉鍾震蕩。 當最後一個琶音在空氣中嫋嫋散開,台下驟然寂靜,隨即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 在這一場不限年齡的鋼琴大賽上,流鳶奪得了桂冠,她也因此被送往主星球培養。
    主星球,是一顆巨大的恒星,在研究重力法則的科技方麵擁有突破後,這個組織已經開始大規模移居到恒星上居住了。
    來到主星球被重點培養,就意味著前途無量,已經半隻腳踏入貴族階級的門檻了。
    ……
    ……
    ……
    但是,在來到主星球之前,一艘艘外星飛船也來到了這裏。
    雙方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開戰了。
    怎麽回事?這麽多飛船怎麽可能會沒被發現?
    無數銀灰色母艦群如寄生蟲附在宇宙之中,激光轟射,令恒星顫抖。 毀滅光束貫穿核心的瞬間,恒星突然變成巨型棱鏡,核聚變能量被強行導出,化作橫跨星係的金色輝光。 人類平民仰頭望去,隻見液態恒星物質如沸騰的金水傾瀉而下。
    當恒星坍縮成脈衝星,最後的引力波掃過殘骸時,太空中漂浮著無數晶狀碎片,那是恒星居民試圖凍結時間的記憶載體,在黑暗中閃著將熄的微光。
    轟隆隆!!
    恒星逐漸炸開,化作黑洞吞噬著一切,億萬生命就此凋零。
    主星球的所有人無一幸存,那些飛船開始調轉船頭,飛向那些附屬星球。
    當一個高達億萬千米的身軀出現在世人眼中的時候,他們絕望了。
    那是宇宙尊者!這個宇宙修煉所能達到的最強存在,僅僅隻是一個宇宙尊者就讓無數飛船隱身接近主星球,僅僅隻是一個宇宙尊者就破開了所有附屬星球的防禦。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這甚至不能被稱之為一場戰爭,而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無數飛船駛向星球,將這片星係的原住民全部俘虜運上飛船帶走,包括流鳶在內。
    ……
    ……
    ……
    終於,在不知多少個日月後,他們到達了目的地。
    飛船門打開,所有人都被趕下了飛船,像驅趕牛羊一樣地趕入了一個帳篷。
    在裏麵,他們被指使穿上了厚厚的不合身鎧甲,拿起了刀劍,然後再次被趕出營地。 他們看見了,四麵八方無數士兵向他們衝了過來,這裏是一片戰場,一片巨大的戰場。
    跑?往哪裏跑?
    有人想後退,卻被不知從何而來的激光擊穿了胸膛。
    硬著頭皮,衝鋒! 轟隆隆,炮火連天,一顆炮彈落在流鳶腳邊直接將他震飛,離地半米高。 噗! 前方無數人馬衝了過來。 流鳶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她也想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自己是戰爭必要的犧牲品。
    ……
    ……
    ……
    流鳶活了下來,沒人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她隻記得自己昏迷了。 但是有人看見,一隻身上黑白,羽翼七彩的巨大鳶鳥翱翔,幾乎將整個戰場屠戮殆盡,不論敵我。 他們在清理戰場的時候發現了流鳶,帶來回去,她的身上沒有一絲傷口。 眾人發現,她的眼睛已經變成了黑白和七彩交織的詭異顏色。 “非常不錯的實驗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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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將軍說道:“把這個戰奴送到首都的研究所裏麵。” 流鳶太過弱小,根本反抗不了,隻能被人打暈送走。
    ……
    ……
    ……
    “七彩與黑白的交織,這是什麽權能?”
    “這是兩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權能!”
    研究人員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流鳶依舊隻是昏迷地躺在床上,沒有一絲絲力氣。
    就像是死了一樣。 在將她所有的權能都研究了一遍之後,他們又將她運上了戰場……
    ……
    ……
    ……
    轉眼十年過去了,流鳶每一次都無比幸運地活了下來,她已經打破了他們這些戰奴存活時間的記錄了,這個冰冷的記錄。
    她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戰士。 冰冷的方天畫戟入手,七彩混合著黑白,掃蕩著整片戰場,她永遠衝在最前麵,她想死。
    但是上天一直沒有讓她死,她每一次都運氣極好地活了下來,在沒有醫生治療,沒有藥物補充的情況下在戰場上硬生生挺過去了十年,這是真正的奇跡。
    這裏插一句題外話:方天畫戟一般五公斤到十五公斤,流鳶拿五公斤的肯定沒問題,《三國演義》裏牢布的方天畫戟五十五公斤,開玩笑呢,你真的天神下凡啊。)
    ……
    ……
    ……
    十年戰爭,她已經二十四歲了,當年的鋼琴天才已經成為了一個曆經滄桑的人,也終於迎來了她必然的結局———瘋狂。
    又是一場戰爭結束後,軍隊歡呼聲淹沒了整片戰場。 但是流鳶徹徹底底地瘋了,她根本禁受不住十年戰爭的洗禮,十年戰爭足夠磨去任何一個人的所有戾氣與執念,隻剩下最純粹的戰爭本能。 北風卷著砂礫,在殘破的軍旗上刮出刺啦聲響。 流鳶蹲在篝火堆旁,五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方天畫戟的戟杆,那是用十年間十七個敵將的腿骨混合桐油浸泡而成,握柄處還纏著半片早就褪色的紅綢。 她七彩交織著黑白色的瞳孔映著跳動的火焰,像燃燒的碎玻璃。 營外傳來三更梆子聲,值夜的士兵裹緊披風,鋼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流鳶站起身,方天畫戟在掌心轉了個花,僅僅五公斤的重量早已融入骨髓,比她身上的無數道傷疤還要熟悉。她望向西北方向,那裏有片終年積雪的山穀,是地圖上唯一沒有畫箭矢標記的地方。
    "站住!"
    當她的靴底踩過營寨邊緣的鹿砦時,左側暗角突然竄出三道黑影。
    “去死吧。”流鳶的猛然瞳孔收縮成針尖狀方天畫戟劃出半道銀弧,在伍長的刀剛抬起一半時,戟尖已經沒入他的咽喉。
    溫熱的血濺在她的麵甲上,順著疤痕縱橫的右頰滑落,她甚至沒多看一眼,戟杆橫掃,將另外兩名士兵的胸骨砸成齏粉。
    血腥味在夜空中散開,遠處的巡哨吹響了警哨。流鳶舔了舔唇角的血,鹹澀中帶著鐵鏽味,是她熟悉的味道。
    她忽然笑了,笑聲像生鏽的齒輪在轉動,驚起數隻棲息在轅門上的烏鴉。十年了,她終於要離開這個牢籠,即便外麵是更寒冷的荒原,也好過被做成新的兵俑埋在軍陣之下。 營中號角聲大作,無數火把從四麵八方湧來。流鳶緊握方天畫戟,迎向最近的一隊騎兵。
    "殺!" 騎兵隊頭領揮舞著長槊,二十騎呈扇形將她包圍。
    流鳶忽然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瞳孔裏隻剩下瘋狂的血色。
    方天畫戟在她手中舞成一片光網,戟尖所過之處,人馬俱碎。 恐怖的權能爆發,巨大的鳶鳥從天而降,七彩交織著黑白,淹沒了整座軍營。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場噩夢般的戰役,屍山血海之中,她一人斬殺了敵方整整一個百人隊,直到手軟得握不住武器,才發現自己早已瘋魔。 左臂傳來劇痛,一支弩箭穿透了她的護腕,箭鏃沒入肌肉。
    流鳶不屑地哼了一聲一聲,反手拔箭,鮮血噴湧而出。
    她卻毫不在意,反而越戰越勇,方天畫戟每一次揮動,都帶走幾條性命。她的盔甲早已破碎,露出下麵布滿疤痕的軀體,每一道疤痕,都是一段痛苦的回憶。 箭矢破空聲響起,流鳶抬頭,看到漫天箭雨如同烏雲般壓來。
    她忽然露出了笑容,那是十年來第一次的笑容,瘋狂而又解脫。
    她舞動方天畫戟,在身前織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鐵網,將大部分箭矢擋在外麵。她跪在地上,看著越來越近的士兵,忽然發出一聲屬於鳶鳥的鳴叫,那聲音裏充滿了十年的屈辱、痛苦和仇恨。 方天畫戟重重砸在地上,大地顫抖,億萬萬羽毛飛下,瞬間燃燒起熊熊烈火,包括仙級在內的上萬士兵居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存活。
    越仙境,貨真價實的越仙境,二十二歲的流鳶居然在不知不覺中達到了這種恐怖的境界。
    “都去死吧!”
    轟隆隆!!! 整顆星球居然在顫抖,在破碎,在悲鳴! 方天畫戟被染成七彩和黑白交織的詭異顏色,猛然插入地麵…… 宇宙是真空環境,沒辦法傳出聲音,但是那整顆星球的爆碎卻清清楚楚地被所有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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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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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四十年後,誰也沒想到,僅僅六十多歲的流鳶成為了宇宙尊者,這個絕大多數人上千萬歲都達不到的境界,六十多歲的流鳶居然達到了。
    恐怖的方天畫戟橫掃,讓六片星係都被那七彩交織黑白的詭異光芒覆蓋,熄滅了六片星係上的所有生命。 四個宇宙尊者在她的麵前不堪一擊,被毫不留情地活生生一拳拳打死。
    現在的流鳶已經是當之無愧的宇朝宇宙的最強者,整個宇宙都要迎接她憤怒絕望的報仇。
    一個瘋了的宇宙尊者,到底有多可怕? 但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流鳶主動停止了殺戮。 因為,她終於發現了,自己如果繼續這樣做,那麽和那些人又有什麽區別? 沒有區別…… 於是,她開始繼續感悟,突然從一個瘋子變成了維護宇宙秩序的人。 隻是誰也不知道,在沒有人發現的角落裏,流鳶那無聲的哭泣。
    ……
    ……
    ……
    “你輸了。”
    槍尖抵住了流鳶的脖頸,但是沒有繼續刺下去。
    “為何手軟?”流鳶冷冷地看著麵前的人。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林勝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有無數次機會將我擊殺的,卻都沒有。”
    “我就應該……”
    “你不會的,你看起來像一個冷漠的瘋子,但是內心卻很溫柔,我不知道什麽環境可能造就你這樣一個人,但是你確實是這樣。”
    “你這麽說,你承認人就是機器了?”
    “我不認為人是機器,因為相同的環境可以造就無數不同的人。”
    “你?”
    “再見了,天主終末之戰,我來了。”
    “那是宇宙之主,你一個宇宙尊者怎麽可能贏?”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是一個人了?你也一樣,如果你想明白了,那就在戰鬥之後來找我吧。”
    ……
    ……
    ……
    故事前情提要: 三界戰爭之後,林勝來到了宇朝宇宙,這裏擁有一位宇宙之主是宇宙的意誌凝結而成的靈體,不是真正的人)
    流鳶作為這裏的最強者,並不希望林勝的仙宇來到這片宇宙,於是百般刁難,甚至好幾次差點擊殺林勝,隻是最後都沒有下死手。
    而黑色趁著流鳶和林勝兩敗俱傷的時候偷襲流鳶,但是險些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因此被流鳶視為死敵。
    在又一次的交手後,黑色重傷瀕死,而流鳶輕傷但是陷入沉睡。
    而林勝在流鳶沉睡的時間裏突破宇宙尊者,和流鳶展開了真正的“巔峰對決”,最後在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中擊敗流鳶,取得了挑戰宇宙之主的權利。
    後續故事補充: 天主終末之戰後,林勝和當時的幾位三十二席一起戰勝了宇宙之主,繼承了他的火種,成為宇宙之主。
    重傷的流鳶想明白了“不是一個人”是什麽意思,加入了三十二席,成為了三十二席之中戰力僅次於林勝的存在。
    在聯盟的時候,流鳶與一位神級結婚,生下了紙鳶,但是因為聯盟需要,那位神級強者被外派出了聯盟,而流鳶又要前往山外山,隻能將紙鳶托付給黑色照看。 雖然二人是死敵,但是多年的交手也讓流鳶看清了黑色是什麽樣的人,於是放心地將紙鳶托付給了她。
    流鳶的圖片在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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