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華蓉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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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瓊玉這般興高采烈的樣子,妘姝心中突然閃過一絲疑慮——難不成自己剛剛被這個小丫頭片子給騙了?瞧她那副活靈活現的模樣,哪裏還有半分真正受委屈的影子?想來定是故意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罷了。
意識到這點後,妘姝氣不打一處來,當即起身作勢要去追趕並教訓一下這個膽敢欺騙自家主子的小丫鬟。
見此情形,瓊玉嚇得連忙撒腿就跑,同時嘴裏還不忘大聲呼喊著:“小姐莫要反悔呀!”,就這樣,主仆二人一個在前麵拚命逃竄,一個在後麵緊追不舍,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
待回程之時,妘姝安靜地端坐在馬車之中,回想起今日所經曆的種種趣事以及與瓊玉之間的歡樂互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同時也暗自思考著從這些點滴小事當中所獲得的寶貴經驗和人生感悟。
更為關鍵的是此次夢界之旅,其意義之重大遠超想象。
說實話,自從踏入這神秘莫測的修煉界以來,曆經無數空寂,她卻從未見過如此驚人的變化。尤其是那地龍最終瘋狂的場景,更是深深震撼了她的心靈。
現在,她才真切地意識到,盡管這個夢界中的大部分區域幾近淪為一片死寂之地,但它依然頑強地存活著,並未徹底消亡,而是如風中殘燭般艱難地苟延殘喘著。
她緩緩閉上雙眸,凝心聚神,默默地開始審視自身當下所處的狀態。當目光觸及到自己那具神體之時,她整個人瞬間驚呆在了原地,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遙想當初尚未進入修煉界之前,她的神道修為已然成功晉升至黃階初級,而神核更是臻至藍階大圓滿的境界。
然而,自踏入這片充滿奇幻色彩的修煉界之後,直至今日之前,盡管她日複一日、堅持不懈地埋頭苦修,但修行進展卻異常緩慢,猶如龜速前行一般。數月時光匆匆流逝,可那原本就極為艱難的提升之路,竟然僅僅隻增長了不到一成的進度!這樣的結果無疑令她感到無比沮喪和困惑。
然而就在方才那奇妙的頓悟之際,更為準確地說,應當是來自夢界神秘力量的灌頂,使得她的神道修為猶如火箭般飆升,直接自黃階淺灰級躍升至黃階灰級!與此同時,神核修為更是一路高歌猛進,從藍階大圓滿臻至巔峰境界,修為已然脹滿全身,仿佛一隻被吹鼓至極限的氣球,隻需稍稍施加一點外力,便會轟然炸裂開來,而屆時其修為也將自然而然地突破至令人矚目的紫階無色級。
不過,修為如此迅猛的提升尚屬次要之事,真正令她感到驚喜的是,此時此刻的她對於劍道竟然萌生出了些許領悟與感悟。
隻見她信手從如雲秀發之上取下一根發帶,小巧玉手輕輕一抖,原本柔軟無比的發帶瞬間變得筆直挺立,恰似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
緊接著,依照腦海中意念裏對於劍招的初步理解,她毫不猶豫地朝著前方猛然刺出一劍。
這第一劍全然沒有任何規律和章法可言,宛如一個天真無邪、調皮搗蛋的孩童手持著一根樹枝隨意揮舞玩耍一般,劍身所過之處晃晃悠悠,左搖右擺,給人的感覺好像下一秒鍾它就會徹底偏離既定的方向,徑直刺向遠離自身預期目標的某個角落。
盡管如此,她並未因此而灰心喪氣,反而迅速調整狀態,再度揮出第二劍。
相較於前一劍而言,此次的這一劍明顯要好上許多,雖說劍身依舊顯得有些歪歪斜斜,但整體狀況已然得到極大改善。
她緊閉雙眸,全神貫注地沉浸在意念所傳達的信息之中,手緊緊握住劍柄,根據那神秘而又微弱的指引,不斷地微調著自身修煉的狀態和姿勢。
每一次刺出長劍,都仿佛是一場與自我的較量。她仔細感受著肌肉的拉伸、力量的傳遞以及呼吸的節奏,然後迅速做出判斷並加以糾正。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這個動作,每一次的修正都帶來微小但顯著的進步。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手中的長劍逐漸變得穩定而精準。起初,劍身在空中劃過的軌跡還有些曲折,然而漸漸地,那些細微的偏差被逐一消除,最終呈現出一條筆直得如同尺子丈量過一般的線條。而且,每一次出擊都是那麽幹脆利落,毫無拖泥帶水之感,真正做到了指哪打哪,猶如一道閃電劃破長空。
當她終於完成這一係列令人驚歎的演練之後,並沒有選擇乘勝追擊繼續苦練下去。隻見她輕輕一抖手腕,將手中的長劍向上拋去。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原本堅硬無比的長劍竟然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空中自行軟化彎曲,並以一種優雅的姿態緩緩下落,準確無誤地纏繞在了她的秀發之上,將其重新束起。
緊接著,她深吸一口氣,身體微微一顫,下一刻便已直接從聚精會神的修煉狀態中退了出來。睜開雙眼時,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自信與滿足的光芒。此時再看周圍環境,原來馬車才剛剛駛入城門不久,整個過程耗時甚至不足一刻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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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麽短暫的時間裏,她對於劍道的領悟卻已然突飛猛進,仿若經曆了一場脫胎換骨般的蛻變。至少在精神層麵上,她已經成功跨越了小兒使劍那種稚嫩懵懂的階段,可以稱得上是初窺門徑,踏上了真正的劍道征程。
“小姐,剛才你的眼睛好亮,看得人家害怕就像用什麽東西向我刺來一般。”,瓊玉的聲音把她的意念拉回。
妘姝笑了笑,打趣道“本小姐聽說人心虛的時候,別人看她,她就感到畏懼。快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做了虧心事?”
瓊玉熟知她性子,看她在笑,心裏也不怕,當即說道“是呀,人家好怕,做了好多壞事,這輩子估計隻能跟著小姐了,不然人家怕是要被打死。”
她誇張的語言讓妘姝不由搖頭,更是覺得她還算單純。
宛清酒樓是妘府的合作夥伴,它的菜也是京城一絕,特別是一些需要火候的肉菜,基本上就連其它幾家頂級酒樓都略遜一籌。當然,它的價格也是首屈一指,僅僅兩人的晚餐就花了五兩銀子。
在回家途中,瓊玉除了讚歎菜好吃外,就隻剩下對菜價的感慨。
登高節過後沒幾日,宛京城裏的氣溫便如跳樓般斷崖式下降,各家各戶紛紛開始燒炭暖屋。
曆經千年發展,此地雖未衍生出俗世的炕,但也有類似的取暖構造,壁爐便是其中之一,不過那僅能用於大廳,臥室所用的則是地爐。
宛唐國的地爐恰似炕,隻是並非直接睡於其上,兩者之間還隔著一張床,說白了,有些像地暖與炕的融合體,總體而言安全,效果亦佳。若要論其缺點,那便是一日幾乎不可斷火,耗費頗為昂貴,僅是妘姝的臥室,每日便需用去幾十斤木炭,故而此等物什唯有富家方能用得起,普通人家中所用的便是壁爐。
妘姝這數日皆未出門,僅從瓊玉帶回的物價資料中了解外界行情。
由於氣溫驟降,木炭和煤炭的價格再度飆升,幸而煤炭船運及時補給,物價很快又被壓了回去,此乃皇宮裏那位出手了,他絕不會允許自己的子民在寒冬中大量凍死。
據傳城中的取暖所已然開放,以供無錢購置取暖用品的家庭臨時棲身,以熬過這嚴寒的冬季,那裏唯一的弊端便是擁擠,一個火爐邊圍坐著幾十號人。
同樣漲價的還有蔬菜,但凡稍有家財的家庭皆在補充家中的儲備,以作冬季食用之需,依目前的態勢,至多再過一月,宛京城便會成為銀裝素裹的冰雪天地,屆時基本上便無菜可售了。
然而,關於方瓊死亡之事卻陷入僵局,幾乎所有的辦案人員都已確定死亡或出事,狀況最好的便是那位突發疾病致癱的,而與案卷相關的其餘人員也都離奇地被調離,甚至有幾位尚未到崗,其名字反倒先簽在了案卷之上。
所有這一切都猶如迷霧籠罩,使得案卷仿佛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令人心生疑慮。然而,越是如此,她反而愈發如履薄冰,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也正因如此,她越發堅信凶手絕非偶然作案,而是精心策劃,有備而來。而且,犯案之後,凶手並未遠走高飛,否則他根本無需如此大費周章,隻需拖延天香門一個月,他的去向便會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也正因如此,她深知敵人如同隱匿在暗處的毒蛇,正虎視眈眈,伺機而動,等待著下一次致命的一擊。
妘姝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務必提高警惕,絕不能露出絲毫破綻。慢一點也無妨,她還有父母和妻子,絕不能在此命喪黃泉。
此刻,她猶如置身於茫茫大海之中,一時間失去了任何線索,也找不到任何調查的方向,隻能默默忍耐,反複思索,究竟還有哪些地方能夠成為線索的突破口。
就在此時,遠遠地傳來了瓊玉的呼喊聲,“小姐,小姐……”
她聞聲抬頭,朝著門口望去,卻見那門如被狂風席卷般猛地敞開,一股刺骨的寒風呼嘯而入,瞬間席卷了屋內的溫暖,令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瓊玉手扶著門,氣喘如牛,急促地說道:“小姐,快,快,快到中庭接旨。”
“我接什麽旨?”,妘姝一邊疑惑地問道,一邊匆忙起身,她深知瓊玉絕不會欺騙自己。
“聖旨是給您,和,大小姐的。”
妘姝一聽還有姐姐的份,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重九日長公主的話語,心中便有了幾分了然。她微微一笑,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你快深呼吸幾下,都快成風箱了。接旨的事情不急,先給小姐我梳妝打扮好了。按照規矩,接旨必須莊嚴肅穆,衣冠整齊,萬不可被人抓住把柄。”
瓊玉連忙照辦,然後手腳麻利地為她梳妝。
通常情況下,女子梳妝猶如精雕細琢的藝術品,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稍有不慎還得從頭再來,那樣時間便會如流水般消逝。然而,此刻卻容不得她們有半點耽擱,因此這次梳妝相對快了許多。
未幾,妘姝主仆如翩翩蝴蝶般出現在中庭,此時父母和姐姐已然靜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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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旨的仍是前次的辛公公,他不慌不忙,與妘同浦相談甚歡,畢竟能登上宣旨太監之位,他對為官之道自是深諳於心。
待見女兒到來,妘同浦趕忙言道:“辛公公,小女已至,煩請宣旨,莫誤了正事。”,言罷,他又喚妘姝和妘月影於主位站定。
辛公公高聲呼道:“請妘月影和妘姝接旨。”
妘月影兩姐妹趕忙俯身作揖,“臣女接旨。”
辛公公抬頭端詳二人一眼,而後取過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妘姝,賢良淑德,溫婉端莊,特封為華蓉縣主;妘月影,聰慧機敏,秀外慧中,封為華安縣主。望二女日後能以身作則,謹遵婦道,為朝廷分憂心,為百姓謀福祉。欽此!”
“謝陛下隆恩。”,兩女齊聲脆語,而後方才站直身軀,雙手恭恭敬敬地接過聖旨。
接旨儀式至此圓滿結束,一家人再度向辛公公致謝,自然也會備些薄禮聊表心意。
辛公公也不推辭,將謝儀納入懷中,“妘侯爺,妘夫人,兩位縣主,那我就先行一步,後會有期。”
待辛公公離去,一家人才喜笑顏開地相互道賀。
待那興奮勁兒漸漸褪去,妘姝驀然驚覺姐姐的封號竟是華安,這名字好生熟悉,分明就是《唐伯虎點秋香》中唐伯虎的化名,她不禁噗嗤笑出了聲,然而此處眾人皆不明就裏,皆疑惑地看著她。
“妹妹緣何發笑?快講與我聽聽。”,妘月影好奇地問道。
“華安,姐姐的封號竟然是華安。”,說話間,她又不禁笑了起來,仿佛那電影裏的後續話語在她耳畔回響:“小子,自今日起,你便是華府的下等仆人,9527 便是你的終身代號。”
妘月影一臉疑惑,“華安甚好啊,有何可笑之處?華者,象征繁榮與美好之事物;安者,本義為靜,引申為靜止、安全、穩定等意。此二字組合,乃是對我安定美好的祝福,實乃佳詞。”
“影兒所言極是,莫非姝兒有不同見解?”,妘同浦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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