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劉表設鴻門宴,蔡琰懟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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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蹙眉諫曰:“劉景升治內恩威並施,撫綏有方,荊襄之地萬裏清平,士庶鹹服。其興庠序,養民士,據江表而自雄;外則聯袁紹於河北,結張繡於宛城,坐擁千乘之甲,虎視八郡山河。更兼蔡瑁、張允統水師之精銳,甘寧、黃忠負熊虎之勇略。主上雖懷鴻鵠之誌,然勢孤力薄,恐難成鯨吞之舉也。”
    然劉民拊掌而笑:“文長肝膽如炬,甚合孤意。今雖未可輕取荊襄,願與卿並轡馳騁,共圖天下霸業!”魏延聞言頓首而拜:“願效犬馬,生死相隨!”複問:“然則明日景升之宴......”
    徐庶方欲再諫,劉民已振衣而起:“縱有伏虎之潭,藏龍之淵,孤亦當仗劍赴會!文長且歸本營,勿令彼生疑竇。”魏延踟躕不肯去,數陳其憂。劉民乃附耳授計,須臾,魏延拊掌稱善:“主公神機,延定當依計行事!”遂領命而去,踏月返營。
    魏延退下後,燭影搖曳間徐庶忽斂容正色曰:“文長雖驍勇善戰,然性躁氣浮,貪功冒進。適才觀其顱後骨相凸起若刀戟,此乃反骨之相。古語雲‘狼顧鳶視,非久居人下者’,主公何故輕付虎符?”
    劉民目若朗星:“元直過慮矣!昔衛青十八拜將,霍去病廿四封侯,少年意氣正當崢嶸。況吾帳中有先生運籌帷幄,胡氏昆仲執戟護衛,縱有變故,何懼之有?”
    徐庶聞言長揖及地,青衫微顫:“非庶敢辭勞苦,實荊州乃劉景升根本之地。彼雖病篤,尚有蔡瑁張允操練水師。若見吾等輕騎入城,恐生‘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之忌。此去非但無益,反添禍端。”
    劉民拊掌三歎,忽見案上銅雀燈花爆響,乃整冠言道:“既如此,軍師可偕徐榮將軍坐鎮新野,整飭軍備。吾當親率元功、宏功並三百輕騎赴會。”言畢解下腰間雙股劍,鏗然置於虎符之側。
    徐庶忽從袖中取鎏金錦囊,其紋若星鬥排列:“主公切記,臨江而拆此囊,依計行事,非但可避血光之災,更得魚躍龍門之機。”語罷,帳外忽聞戰馬嘶鳴,夜風卷起殘葉叩擊轅門,恰似金戈鐵馬之音漸次迫近。
    翌日,劉景升果遣使齎書至,約劉民三日後赴荊州之宴,且言:“荊州蕞爾小城,唯允三人相隨耳。”
    劉民愕然,暗忖:“景升兄何其褊狹若此!此非效鴻門之宴,欲效樊噲啖彘肩乎?”然既已應諾,惟策馬赴會。遂啟錦囊視之,拊掌而笑曰:“軍師神機妙算,此番景升兄恐失掌珠又折良將矣!”
    即召龐月至,命其偽製詔書,敕封劉表為成武侯。複令呂雯喬裝官軍,伏於驛道之側,專截袁公路信使。終召蔡文姬,笑問:“阿姊可願共赴龍潭?”
    文姬莞爾曰:“荊州乃劉鎮南虎踞之地,甲士環列,殿下何來此雅興?”
    劉民執其柔荑,詰曰:“阿姊莫非畏之?”
    文姬斂容正色道:“妾雖巾幗,然劍戟當前,猶可作繞指柔。”
    劉民拊掌稱善:“得文姬姊姊同行,雖千軍萬馬,吾往矣!”遂整裝待發,惟見赤兔嘶風,青鋒映日,三人並轡向荊州而去。
    三日之後,劉民率胡氏昆仲並蔡琰往荊州而行。沿途但見城堞森嚴,士卒操練有方,暗忖劉景升治軍之能,不覺暗自心驚。
    及至荊州城外,但見城門洞開,劉表親率文武出迎。劉民神色自若,策馬徐行而過。忽聞蹄聲如雷,一虯髯將軍跨烏騅橫槊而前,叱曰:“何方狂徒,見州牧竟敢踞鞍不拜!”
    蔡琰揚鞭指曰:“爾等豈不識貴人乎?此乃當今天子禦侄、長山王殿下駕臨!”話音未落,一青衫文士策馬出列,拱手道:“吾主景升公乃漢魯恭王之後,論宗譜猶在天子叔輩,爾等晚輩合當執子侄禮。”
    蔡琰冷笑曰:“劉鎮南雖領州牧,未列侯爵。依《漢律·諸侯儀》,封王者駕臨,二千石以下皆當行稽首禮。”語畢,但見劉表麵色驟變,急叱左右:“德珪、子柔速退!”旋即滾鞍下馬,伏於道旁稽首曰:“臣荊州牧劉表,恭迎長山王千歲!”煙塵之中,旌旗蔽日,唯聞環佩叮當,四野肅然。
    劉民笑而躍身下馬,趨前攙扶劉表曰:“景升公何須行此大禮!論宗室齒序,吾當呼公為皇叔祖也!”言畢長揖及地,行稽首之禮。
    劉表見其雖垂髫之年而進退有度,撫掌稱善,遂率荊州文武導引貴胄入城。及至州府,設瓊筵以待。時蔡琰見劉表獨踞主位,正色曰:“州牧如此列席,豈合大漢儀製?按律當罰。”
    表赧然啞然失笑曰:“此皆蔡德珪之過也。”即命左右更置長案,延請中山王並坐。於是殿上分設兩席:劉民居左,胡響按劍侍立其後;劉表居右,劉磐、劉琦肅立其側。階下荊州幕府冠蓋雲集,蔡瑁、張允、蒯氏昆仲等十人衣冠濟濟,而劉民座下唯蔡琰獨據一案,胡亮持戟默立如鬆。
    酒至三巡,蒯良振衣而起,朗聲道:“夫民不附者,仁薄如蟬翼;附而不治者,義缺若漏卮。若使仁義之道沛然若江海,則百姓歸心猶水之就下,何憂不從?奚必問兵戈之末計乎?”其聲琅琅,滿座為之側目。
    蔡琰正色對曰:“嚐聞南陽許子遠,智士也,而明公不能容,使其北投袁氏;襄陽廖元儉,剛毅果決之士,不得為將,反為黃巾渠帥。豈非仁德未孚之故耶?”
    蒯越拂袖哂曰:“許攸貪而不治,性行不純;廖化暴而寡謀,嗜殺輕禮。此等宵小,焉能入州牧青眼?”
    蔡琰遽然厲聲詰問:“此正見義薄而群賢裹足,良禽擇木,俊傑寧附逆為寇,亦不願委質荊襄,豈非明公之失乎?”
    蒯良、蒯越相顧默然,堂中寂若寒蟬。時劉表聞此誅心之論,麵赤至頸,赧然垂首。
    劉民見狀,趨前揖禮曰:“叔公景升牧守荊襄,主政未滿三載,雖偶有遺珠之憾,實非本懷。還望諸君體察時艱,共襄治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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