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新團組建與鋒芒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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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新團組建與鋒芒初現
    1938年9月16日清晨,紫雲山寨被一層淡淡的薄霧籠罩,遠處的山巒若隱若現。練兵場上,萬餘名新兵早已整齊列隊,他們身著顏色不一卻洗得幹淨的軍裝,腳下的草鞋雖然破舊,卻都緊緊綁在腳上。經過一夜緊張而有序的整編,滅寇軍三個主力團正式成軍。戰士們的臉上還帶著昨日長途跋涉的疲憊,但眼神中卻滿是對新裝備和新使命的期待,仿佛隻要拿到新槍,就能立刻奔赴戰場,將侵略者趕出國土。
    楊濤站在由青石堆砌的指揮台上,晨風掀起他衣角的補丁,那是紫雲山戰役留下的印記。他身後並排站著三位新任團長——張連長、老梁和老蔣晨。張連長曾是八路軍的骨幹,身形挺拔,左臉上有道斜疤,那是在忻口會戰中與日軍近身肉搏時留下的,此刻他眼神堅毅,透著老八路特有的幹練;老梁身材魁梧,皮膚黝黑,作為從晉綏軍投奔而來的老兵,他的軍裝袖口還保留著晉綏軍特有的徽章樣式;老蔣晨戴著一副半舊的眼鏡,曾是東北軍的教官,舉手投足間帶著知識分子的儒雅與軍人的威嚴,他和南京蔣介石沒有任何關係,隻是名字偶然相同。三人的軍裝雖然樸素,但腰間都別著嶄新的駁殼槍,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彰顯著他們肩負的重任。
    "兄弟們!"楊濤的聲音通過鐵皮喇叭響徹全場,驚起樹梢幾隻覓食的麻雀,在天空中盤旋鳴叫,"從今天起,咱們滅寇軍有了三個鐵拳頭!先讓你們看看,咱們自己造的家夥什!"他用力揮了揮手,倉庫大門緩緩打開,沉重的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即將展露的秘密。二十輛板車魚貫而出,車上蓋著的藍布被晨風輕輕掀起一角,隱約露出金屬的寒光,引得台下的戰士們紛紛伸長脖子張望。
    李雲龍湊到楊濤身邊,他的灰布軍裝沾滿塵土,卻難掩眼中的好奇。作為在槍林彈雨裏摸爬滾打多年的老兵,他對武器的性能有著近乎苛刻的敏感,此刻眯著眼打量著那些板車,開口道:"楊兄弟,這"紫雲造"真有你說的那麽神?比漢陽造還靠譜?"他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的配槍,那是他在無數次戰鬥中繳獲的戰利品,每一道劃痕都有著一段故事。
    "老李,試試就知道。"楊濤笑而不語,那笑容裏藏著自信與期待。他轉頭對台下喊道,聲如洪鍾:"一團長!出列!"
    原八路軍張連長應聲出列,動作幹脆利落。他邁著有力的步伐,三步並作兩步登上指揮台,身姿挺拔如青鬆。"到!"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帶著老八路特有的幹練,在練兵場上回蕩。
    "給你的兄弟們發槍!"楊濤一聲令下,板車上的藍布被迅速掀開,露出一排排嶄新的步槍。槍身呈深黑色,經過特殊處理的金屬表麵泛著啞光,木質槍托刻著簡潔的雲紋,每一道紋路都像是工匠精心雕琢的藝術品,槍管上"紫雲造"三個小字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透著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張連長快步上前,彎腰拿起一支步槍,動作輕柔卻熟練,仿佛在撫摸一件珍貴的寶物。他熟練地拉動槍栓,金屬撞擊聲清脆利落,在安靜的練兵場上格外清晰。
    "好家夥!"張連長眼睛發亮,忍不住讚歎,"這槍比我之前用的漢陽造輕便,槍膛看著也規整!"說著,他舉起步槍,眯起一隻眼睛,瞄準遠處的樹樁,"啪"地扣動扳機,子彈如離弦之箭,精準命中樹心。圍觀的新兵們發出一陣驚歎,幾個膽大的忍不住鼓起掌來,掌聲在練兵場上此起彼伏,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老梁是從晉綏軍投奔而來的老兵,經曆過無數次戰鬥,深知武器對士兵的重要性,此刻卻皺起眉頭,滿臉擔憂:"司令,這槍看著是漂亮,可咱們土作坊造的,彈藥能適配嗎?"他的擔憂不無道理,此前民間武裝常因武器彈藥不匹配吃大虧,在戰場上因為一顆子彈無法裝填而送命的例子比比皆是。
    楊濤朝老周使了個眼色。老周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上前,他的步伐雖然緩慢,卻透著堅定。他懷裏抱著一箱子彈,箱子上還沾著些許油漬,那是兵工廠的印記。"梁團長,您瞧仔細了!"老周打開箱子,取出一顆子彈,小心翼翼地遞到老梁麵前,"這子彈的口徑和三八大蓋通用,但咱們改良了發射藥,射程能比小鬼子的槍多出五十米!"說著,他示意一名新兵上前試射。那名新兵緊張地接過步槍和子彈,在老周的指導下,將子彈填入槍膛,瞄準百米外擺放的陶罐。隨著連續幾聲槍響,陶罐應聲碎裂,碎片飛濺在空中,引得台下再次爆發出一陣歡呼。
    "好!"李雲龍忍不住叫好,激動地拍了拍楊濤的肩膀,"楊兄弟,等會兒給我新一團也留二十支,讓我那幫小子開開眼!"他轉頭對身邊的警衛員說:"去,把張大彪叫來,讓他見識見識什麽叫後起之秀!"他的聲音裏滿是興奮,仿佛已經看到自己的戰士們拿著新槍在戰場上英勇殺敵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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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三團長老蔣晨卻麵色凝重,推了推眼鏡,開口道:"司令,新槍雖好,但新兵們從未摸過,訓練怕是要費些功夫。"老蔣晨曾是東北軍教官,對訓練要求極高,深知武器和士兵的配合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磨合。他的話讓現場氣氛一緊,畢竟三個月後就要迎戰山本一木的部隊,時間緊迫,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珍貴。
    "所以才讓你們三個老骨頭出馬!"楊濤笑著拍了拍三人肩膀,那笑容裏既有信任,也有鼓勵,"張連長教戰術,老梁練體能,老蔣晨抓射擊。從今天起,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半夜才準睡!"他的目光掃過台下,落在幾個滿臉稚氣的新兵身上,他們有的還不到十五歲,臉上卻已經寫滿了對戰爭的仇恨和對勝利的渴望,"別以為扛上槍就是戰士,能在戰場上活下去,才是真本事!"
    話音剛落,一名背著藥箱的女兵擠到台前。她叫秀蘭,原本是縣城醫院的護士,戰爭爆發後,她毅然帶著二十多個姐妹加入滅寇軍。秀蘭的頭發有些淩亂,臉上還沾著灰塵,但眼神卻格外明亮。"司令,槍炮無眼,能不能給我們醫護隊也配些自衛武器?"她舉起手中的剪刀,那是她平時用來處理繃帶的工具,"總不能拿這個對付鬼子吧?"
    台下爆發出一陣哄笑,但笑聲中沒有嘲笑,隻有對女兵們的敬佩和對戰爭殘酷的無奈。楊濤卻認真點頭,眼神堅定:"秀蘭同誌提得好!後勤、醫護每人發一支手槍,老周,這事你負責落實。"他頓了頓,補充道,語氣變得嚴肅而關切:"但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許開槍。你們的命比槍金貴,要留著救更多兄弟!"
    李雲龍突然想起什麽,從口袋裏掏出個油紙包,油紙有些泛黃,邊緣還帶著褶皺。"差點忘了!趙剛旅長讓我給你帶句話,"他模仿著趙剛的語氣,學得惟妙惟肖,"說要是"紫雲造"真像你吹的那麽神,旅部兵工廠想跟你們合作,用繳獲的鋼材換圖紙。"
    楊濤眼睛一亮,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求之不得!正好缺優質鋼材。讓趙旅長派人來,咱們好好合計合計!"他想起陳默和其他工匠們為了圖紙付出的生命,那些在昏暗的作坊裏,日夜鑽研的日子,如今終於有了更廣闊的發展前景。他轉身對三位團長,神情變得莊重:"都聽好了!從今天起,訓練分三個階段:第一周練分解組裝,要讓每個戰士閉著眼睛都能熟練拆裝槍支;第二周練實彈射擊,每人每天至少打五十發子彈,把準頭練出來;第三周模擬實戰,在山裏設下各種關卡,讓你們帶著兵摸爬滾打。誰帶的兵掉鏈子,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暮色降臨時,練兵場上依然燈火通明。新兵們圍著老兵,學習如何拆卸槍支,煤油燈下,他們專注的神情仿佛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角落裏,幾個學生兵正用樹枝在地上畫著戰術圖,激烈地爭論著哪種打法更有效;秀蘭帶著護士隊,在煤油燈下練習包紮,她們互相在對方身上模擬傷口,認真而專注。楊濤和李雲龍並肩站在山坡上,望著這片忙碌的營地。遠處,日軍據點的探照燈偶爾掃過夜空,像惡獸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栗。
    "楊兄弟,"李雲龍突然開口,聲音低沉,打破了沉默,"你說這幫新兵,真能扛住山本一木?"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畢竟山本一木號稱"山地戰專家",帶領的日軍部隊戰鬥力極強。
    楊濤握緊腰間的手槍,槍柄上的防滑紋硌得掌心生疼,仿佛在提醒著他肩上的責任。"他們必須能。"他的聲音低沉卻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迸發出來,"每一支"紫雲造",都是用兄弟們的命換來的圖紙造出來的。陳默為了改良圖紙,連續三天三夜沒合眼;老工匠王大爺,在日軍轟炸兵工廠時,用身體護住了關鍵的模具......要是連小鬼子都打不過,我們有什麽臉去見地下的他們?"
    山風掠過,帶來遠處村落若有若無的犬吠聲,也帶來了一絲血腥的氣息,那是戰爭的味道。李雲龍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聲中充滿豪情:"說得對!等打完這仗,我要讓全晉西北都知道,滅寇軍的"紫雲造",比小鬼子的三八大蓋還硬氣!讓他們知道,中國人不是好欺負的!"
    夜色漸深,紫雲山寨的燈火卻越燃越亮,仿佛是這片土地上永不熄滅的抗爭之火。新組建的三個主力團,正握著嶄新的"紫雲造"步槍,在訓練場上揮灑汗水。他們知道,前方等待的將是一場惡戰,但手中的武器和心中的信念,讓他們無所畏懼。每一次拉動槍栓,每一次瞄準射擊,都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準備。他們堅信,勝利終將屬於正義的一方,侵略者必將被趕出中國,這片飽經滄桑的土地,終將迎來和平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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