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擴軍後的熱血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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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擴軍後的熱血集結
    1938年9月15日,紫雲山寨被一層厚重的晨霧籠罩,遠處的山峰若隱若現,宛如沉睡在硝煙中的巨人。
    山間蜿蜒的小道上,蜿蜒著一條條由戰士們組成的長龍,他們背著自製的土槍、繳獲的三八大蓋,扛著紅纓槍,攜帶著簡陋的行囊,正朝著山寨的方向匯聚。
    臨時搭建的校場上,新製的軍旗在秋風中獵獵作響,旗麵上“滅寇”二字被歲月和戰火浸染得愈發醒目,原本空蕩蕩的營地如今擠滿了身著各色服裝的戰士——有穿著補丁摞補丁灰布衫的農民,背著漢陽造的獵戶,甚至還有腰間別著紅纓槍的青年學生,他們的眼中都閃爍著同樣熾熱的光芒,那是對和平的渴望,對侵略者的仇恨。
    楊濤站在由炮車改裝的高台上,身上的軍裝早已洗得發白,肩章處還留著紫雲山戰役時的彈孔痕跡,那是他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印記。
    他的腰間別著一把繳獲的日軍指揮刀,刀柄上的櫻花紋飾早已被他用石頭砸得麵目全非。望著下方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他的思緒不禁回到四個月前那場慘烈的紫雲山戰役。
    屍橫遍野的場景、戰友們的呐喊與鮮血,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記憶裏。而如今,這支從血泊中重生的隊伍,竟已壯大到萬餘人規模。他的目光掃過台下特意安置的十幾口大鐵鍋,鍋裏翻滾著的白菜豆腐香氣四溢——這是為新戰士們準備的第一頓飽飯,升騰的熱氣模糊了他的鏡片,也濕潤了他的眼眶。
    “都靜一靜!”李雲龍突然跳上高台,手中的駁殼槍朝天鳴響,驚飛了樹梢的寒鴉。他的灰布軍裝依舊破舊,卻洗得幹淨,腰間別著的兩把駁殼槍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槍柄上的防滑紋被磨得發亮。
    “今天把大夥聚在這兒,一是慶功,二是點兵!先讓楊司令說說,咱們這四個月到底幹成了啥!”
    他的聲音如洪鍾般響亮,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豪邁與不羈,瞬間讓喧鬧的校場安靜下來,隻聽見風吹動軍旗的獵獵聲。
    楊濤解開軍裝上的風紀扣,露出裏麵沾著補丁的白襯衫,那是他最珍貴的一件衣物,補丁是陳默的徒弟小鄭幫他縫的。
    小鄭如今也站在隊伍中,眼神裏帶著對楊濤的崇敬和對未來戰鬥的期待。楊濤拿起鐵皮喇叭,聲音穿透薄霧,在山穀間回蕩:“兄弟們,還記得出發時我說的話嗎?咱們要讓老百姓知道,隻有拿起槍才能活!現在看看你們身後——”
    他猛地轉身,指向連綿的營帳,那些營帳像是雨後春筍般,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山寨周圍,“從冀南平原到呂梁山區,咱們的隊伍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最多的三營招了六千人,連最偏遠的七排都帶回一千壯士!這些人裏,有被鬼子燒了村子的,有親人死在刺刀下的,咱們的隊伍,就是他們的靠山!”
    楊濤的聲音越來越激昂,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對戰士們的驕傲與自豪。
    台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聲浪一陣高過一陣,仿佛要衝破天際。
    一名臉上有疤的漢子突然喊道:“司令!我帶著三百兄弟,端了鬼子三個炮樓!現在全跟我來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豪,臉上的疤痕也因激動而泛紅。
    他的話引發一陣哄笑,另一名背著算盤的青年也不甘示弱:“我在縣城學堂教書,帶著學生和先生們偷了偽軍的槍,咱們滅寇軍現在也有文化人了!”
    青年的話讓周圍的戰士們紛紛投來敬佩的目光,人群中響起陣陣喝彩聲。一位頭發花白的老漢顫巍巍地舉起手:“俺們村子裏,連七十歲的老頭子都報名了,就盼著能殺幾個鬼子,給死去的親人報仇!”
    老周拄著新做的棗木拐杖走上前,他的傷腿雖未痊愈,每走一步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但眼神卻比從前更亮,那是一種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光芒。
    拐杖頭敲擊在地麵上,發出“咚咚”的聲響,仿佛是他堅定信念的節拍。“俺們在沁水鎮,教會老鄉造土地雷。
    上個月鬼子車隊經過,十幾顆雷一響,報銷了他們五輛卡車!”他說著從懷裏掏出個油紙包,裏麵是幾枚嶄新的手榴彈,粗糙的外殼上刻著歪歪扭扭的“滅寇”二字,“這是用繳獲的火藥做的,比小鬼子的還好用!”
    老周的臉上洋溢著驕傲的笑容,仿佛展示著自己最得意的作品。旁邊的小戰士好奇地湊過來,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手榴彈,眼中滿是對老周的崇拜。
    楊濤接過手榴彈仔細端詳,指尖輕撫過上麵的刻痕,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老周,你這手藝得開個培訓班!”他笑著拍了拍老人肩膀,轉頭對台下喊道,“從今天起,滅寇軍正式擴編為三個主力團!各營連立刻清點人數、整編裝備。李團長帶來的八路軍骨幹,負責訓練新兵的戰術和紀律!”
    楊濤的聲音堅定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種子,播撒在戰士們的心中。台下的戰士們紛紛挺直腰板,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訓練和戰鬥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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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雲龍突然掏出本皺巴巴的花名冊,紙張邊緣已經磨損得起了毛邊,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新戰士的信息。
    “說到訓練,我可記著賬呢!楊兄弟,你答應過新兵練成後,要抽調兩個營給新一團當徒弟!”
    他的目光掃過台下那些生龍活虎的麵孔,眼中滿是期待,“這些娃娃,將來都是打鬼子的好苗子!跟著我老李,保準讓他們成為戰場上的尖兵!”
    李雲龍的話讓台下的新戰士們既興奮又緊張,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在戰場上英勇殺敵的模樣。幾個膽大的戰士還起哄道:“李團長,到時候可別舍不得教我們真本事!”
    話音未落,一名渾身泥漿的傳令兵跌跌撞撞跑來,他的軍裝上沾滿了泥土和血跡,顯然是經曆了一場急行軍。他的頭發淩亂,臉上還掛著未擦淨的汗水,胸脯劇烈起伏。“緊急情報!日軍華北司令部增調兩個聯隊,正在集結!帶隊的是號稱‘山地戰專家’的山本一木大佐!”
    傳令兵的聲音急促而顫抖,他的話如同一記重錘,敲在每一個人的心頭。校場瞬間陷入死寂,隻有煮沸的鐵鍋發出咕嘟聲響,仿佛是大地緊張的心跳。
    楊濤摸了摸腰間的手槍,金屬槍柄還帶著體溫,那是他在紫雲山戰役中繳獲的戰利品。
    “來得正好!咱們新隊伍缺實戰,就拿他們練手!李團長,你對鬼子的戰術熟,說說咱們怎麽打?”楊濤的聲音冷靜而沉穩,眼神中卻燃燒著戰鬥的火焰。
    他的目光堅定地望向李雲龍,仿佛在說,無論敵人多麽強大,我們都無所畏懼。
    李雲龍用刺刀在地上劃出地形圖,刀尖挑起的泥土濺在褲腿上。“山本這老狐狸,肯定會分兵包抄。咱們就來個將計就計——一團在正麵設假陣地,二團迂回敵後斷他補給,三團埋伏在鷹嘴崖。等鬼子進入峽穀......”他猛地揮刀劈下,“就像上次那樣,關門打狗!”
    李雲龍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日軍落入陷阱的狼狽模樣。參謀長在一旁補充道:“不過這次日軍裝備更精良,我們得在細節上多下功夫,比如在假陣地布置更多迷惑敵人的陷阱。”
    台下突然響起怯生生的聲音:“司令,新兵沒打過仗......”
    說話的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他身材瘦小,身上的軍裝寬大得不合身,腰間別著的紅纓槍還在晃動,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少年的聲音在寂靜的校場中格外清晰,仿佛說出了許多新戰士的心聲。
    楊濤走下高台,蹲在少年麵前,他的動作輕柔,生怕嚇到這個孩子。“娃娃,你家在哪?”楊濤的聲音溫柔而親切,就像一位慈愛的父親。少年看著楊濤,眼中閃過一絲信任,小聲說道:“平型關......鬼子殺光了全村人......”少年哽咽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我躲在柴火堆裏才活下來。”少年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悲傷和仇恨,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割在眾人的心上。周圍的戰士們紛紛握緊拳頭,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所以你來了,對不對?”楊濤握住少年顫抖的手,手心的溫度傳遞著力量和勇氣,“別怕,老兵會帶著你們。記住,咱們手裏的槍,不是用來逞凶的,是用來保護活著的人。”楊濤站起身,聲音響徹全場,“從明天起,老兵帶新兵,白天練拚刺,晚上學識字!三個月後,讓山本一木知道,中國人越殺越多,越打越強!”楊濤的話如同一劑強心針,讓新戰士們原本忐忑的心逐漸安定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燒的鬥誌。老戰士們紛紛拍著胸脯表示,一定會把新戰士們帶成合格的戰士。
    夕陽西下時,校場變成了熱鬧的集市。老炊事班的炊煙嫋嫋升起,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幅溫暖的畫麵。新戰士們圍坐在一起,分享著各自的故事。有的講述著家人被日軍殺害的悲慘遭遇,說到動情處,忍不住淚流滿麵;有的描繪著自己是如何機智地從日軍手中逃脫,贏得陣陣讚歎;還有的憧憬著勝利後的美好生活,說要回家蓋新房,娶媳婦。角落裏,幾個學生兵正用樹枝在地上教同伴寫字,“抗日”二字被寫得歪歪扭扭,卻蒼勁有力,那是他們對未來的希望和對侵略者的宣戰。一個戴眼鏡的學生兵正在教大家唱抗日歌曲,歌聲逐漸在營地中傳開,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來,激昂的歌聲在山穀間回蕩。
    楊濤望著這一幕,想起陳默臨終前攥著的圖紙——或許用不了多久,這些新生的力量,就能扛著自己造的槍炮,把侵略者徹底趕出中國大地。而紫雲山寨的夜空下,新的傳奇,正在熱血與呐喊中悄然書寫,每一個戰士都將成為這部傳奇中最閃耀的星辰,用自己的生命照亮這片飽受戰火摧殘的土地,直至迎來勝利的曙光。他們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滿艱難險阻,但隻要團結一心,就沒有戰勝不了的敵人。在這片土地上,他們將用熱血和生命扞衛尊嚴,為子孫後代換來和平與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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