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俺老孫果然也中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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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瓏寶塔閉合的刹那,月桃頸後的暗紅印記突然灼燒起來。她捂住後頸踉蹌後退,卻沒注意到自己袖中滑落一粒蟠桃核,正巧滾到楊戩腳邊。二郎神垂眸瞥見桃核上若隱若現的金色紋路,眉心天眼驟然刺痛。
    "陛下。"楊戩忽地單膝跪地,銀甲與地麵相撞發出清越聲響,"臣請命看守寶塔。"他說話時指尖不著痕跡地碾過那枚桃核,天眼透過皮膚看到核內蜷縮著三道糾纏的光絲——赤金、絳紅與玄黑正互相吞噬。
    玉帝驚魂未定地扶正冕旒:"愛卿這是......"
    "無間煉獄煞氣太重。"楊戩抬眼時,天眼流出一線血痕,"需有人鎮守,防止那兩個瘋子破塔。"他餘光掃過月桃顫抖的指尖,突然加重語氣:"尤其要防著哪吒的……”
    話音未落,一聲“陛下!"打斷了楊戩的話
    托塔天王李靖急步上前,鎏金寶塔在他掌心泛起幽光,"此乃佛祖親賜的鎮魔至寶,豈會輕易被他們兩個孽障撼動?"他握緊塔身,鎏金紋路硌得掌心生疼。
    這座寶塔不僅是佛門重器,更是他與哪吒恩怨的枷鎖——當年陳塘關血案後,若不是佛祖賜塔鎮住哪吒戾氣,此刻他恐怕早已命喪乾坤圈下。
    楊戩眸光如淬了冰的寒星,冷笑道:“李天王這般阻攔,莫不是生怕寶塔離手,便要重嚐陳塘關舊險?”話音如刀,直直剜進李靖心底最隱秘的傷口。
    李天王麵皮漲成絳紫色,鎏金寶塔在袖中壓得手腕發沉,卻終究未敢辯駁半分。
    “天王無需憂心。”楊戩屈指彈了彈腰間哮天犬的項圈,犬吠聲在殿中回蕩,“哪吒既已困在塔中,此寶自能鎮住他的凶性。我不過加固幾道仙印,權當為天王分憂。”他故意將“分憂”二字咬得極重,似笑非笑的目光掃過李靖緊繃的下頜。
    見對方仍固執地攥著寶塔,楊戩眉間閃過不耐,天眼滲出的血珠滴落在青磚上,綻成妖異的紅梅:“此塔雖為佛門至寶,可單憑那點力量,困住哪吒尚可。但如今塔中多了個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他拖長尾音,任由威脅之意在殿中盤旋,“天王若再猶豫不決,待到塔身崩裂,莫說你我,便是九重天都要跟著遭殃。”
    李天王額角青筋突突直跳,冷汗浸透了蟒袍內襯,顫巍巍將寶塔遞出:"那就有勞真君了......" 可當楊戩的指尖即將觸到塔身時,他突然像被燙到般猛地撤回手,鎏金塔鏈在空中甩出清脆的聲響。
    楊戩僵在原地,三尖兩刃刀的寒光在他眼底驟然凝起:"李天王這是何意?"
    "真君所言......實在令李某困惑。"李靖後退半步,將寶塔緊緊護在胸前,塔上佛像的慈悲麵容映著他扭曲的神色,"方才是真君力主用此塔鎮壓二人,如今卻又說塔中困不得孫悟空......"他喉結滾動,聲音裏帶著破釜沉舟的尖銳,"莫不是故意誆騙,想借機除去我手中保命符?"
    楊戩唇角勾起的弧度未達眼底,周身寒意卻驟然翻湧:"天王就這般不信任我嗎?"話音未落,哮天犬的犬齒就泛起寒光,朝著李靖發出低沉的咆哮。他指尖摩挲著腰間刀柄,冷意滲進字句:"行,這差事我不攬了。"
    他猛然轉身,視線如刀剜向一旁臉色煞白的月桃:"我隻需盯著這個桃靈,修補好天庭裂隙,倒也落得清閑。"話畢,袍袖狠狠一甩,玄色雲紋掠過李天王僵直的麵龐。
    就在這時,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撕裂天際。那座巍峨的玲瓏寶塔劇烈震顫,金色符文如蛛網般龜裂,第一層塔身轟然崩裂,暗紅色魔氣裹挾著衝天戾氣噴湧而出,將殿中青玉地磚震得寸寸碎裂。
    淩霄寶殿內瞬間炸開驚叫,玉階上眾仙東倒西歪,有的踉蹌著扶住蟠龍柱,有的甚至癱坐在地,發冠歪斜、仙袍淩亂。唯有楊戩負手而立,銀發隨魔氣輕揚,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塔中傳來的聲浪震得穹頂簌簌落塵,孫悟空的嗤笑混著鐵鏈嘩啦作響:"哎呦,李大天王~你的塔好像不太結實呀,俺老孫輕輕一敲就破了個洞!"話音未落,一抹猩紅如毒蛇般竄出裂縫,混天綾裹挾著刺骨寒意直取李靖咽喉。
    李靖瞳孔驟縮,手中寶塔還未來得及轉動,鎏金護甲已被絞得變形。危急關頭,一道寒光閃過,三尖兩刃刀橫空劈來,與混天綾轟然相撞。巨大的氣浪掀翻殿中香爐,楊戩單膝撐地穩住身形,刀刃與綾帶摩擦出的火星濺在青磚上,燒出焦黑痕跡。
    玉帝踉蹌著扶住龍椅扶手,冕旒劇烈搖晃:"李天王!還不快把塔交出去!"
    李靖攥著寶塔的指節發白,鎏金紋路深深嵌進掌心。他望著塔身裂縫中翻湧的魔氣,又瞥見楊戩似笑非笑的眼神,喉間發出困獸般的悶哼:"可是陛下......"
    "夠了!"玉帝猛地拍案,震得案上玉杯跳起三寸,"若再延誤,莫說寶塔,整個天庭都要化作廢墟!待寶塔修複,朕親自命楊戩物歸原主!"帝王之怒如雷霆乍現,驚得滿殿仙神紛紛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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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咬牙切齒地將寶塔摜出,鎏金塔身在空中劃出不甘的弧線。楊戩穩穩接住,三尖兩刃刀猛然毒蛇般探出,精準勾住月桃的衣領。少女發出一聲驚呼,整個人被淩空挑起,哮天犬默契地咬住她的裙裾。
    "走!"楊戩足尖點地,裹挾著腥風魔氣破空而去,隻留下殿內驚魂未定的眾仙,和玉帝陰晴不定的臉色在嫋嫋沉香中翻湧。
    玲瓏塔內——
    塔內魔氣翻湧,孫悟空晃了晃手腕,銀索消失的地方還泛著淡淡的勒痕。轉頭便見哪吒被萬千鐵鏈纏成繭蛹,漆黑的倒刺深深紮進皮肉,混天綾在金光壓製下蜷縮成一團。少年蒼白的臉上布滿血痕,卻咬著牙不肯哼一聲。
    "好手段!"孫悟空金箍棒"噌"地伸長,挑起一根滋滋冒火星的鐵鏈,戲謔的笑聲震得塔壁嗡嗡作響,"哪吒老弟不愧是傳聞中令人聞風喪膽的魔頭!"他猛地扯動鐵鏈,看著哪吒悶哼著噴出一口血,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合著串通俺老孫演這出戲,就是為了來塔中受這活罪?"
    哪吒緩緩抬起頭,猩紅的眸子裏燃著兩簇幽火,破碎的衣襟下,情劫蠱的絳紅紋路正被佛門金光一寸寸壓製。他突然笑出聲,血沫順著嘴角滴落在鐵鏈上,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哼,臭猴子...."話音未落,又一波劇痛襲來,少年渾身劇烈顫抖,卻死死盯著塔頂透下的那縷金光,“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塔頂那道金光猛的化作利箭,撕裂濃稠的魔氣破空襲來。孫悟空怪叫一聲,一個鷂子翻身躲過鋒芒,金箍棒在空中舞出殘影:"哎呦,俺老孫果然中招了嗎!"他踏著筋鬥雲左閃右避,嘴角笑意不減,眼底卻閃過警惕。
    驟然間,心口桃色蠱紋泛起詭異紫光。孫悟空臉色驟變,還未及反應,金光轟然炸裂成萬千鐵鏈,如靈蛇般纏上他的四肢。劇痛從四麵八方湧來,他悶哼一聲,金箍棒險些脫手。在金光的灼燒下,桃色蠱紋的光芒肉眼可見地黯淡下去,紫色光暈被壓得幾近消散。
    時間倒回至哪吒進入藏經閣那一晚,
    藏經閣簷角的銅鈴在夜風裏輕晃,哪吒攥著龜甲的指尖泛白,那些幹涸的血字仿佛還在灼燒掌心。他仰頭望著閣頂飛簷,冷嗤一聲:"情蠱無解?不過是怕計謀泄露,將典籍毀得一幹二淨罷了。"
    話音未落,鎏金屋簷突然投下陰影。孫悟空蹲坐在鴟吻上,金箍棒斜扛肩頭,猴毛在月光下泛著細碎金光。這具分身眉眼帶笑,卻掩不住眼底流轉的精芒:“喲~哪吒老弟,三更天不歇著,反倒摸到藏經閣來,莫不是想偷學什麽見不得光的禁術?”
    哪吒猛地轉身,乾坤圈在掌心泛起青光。看清來人後,他眉間戾氣稍減,卻仍警惕地盯著對方:"你來作甚?花果山的桃子不夠吃了?"
    "哪能呢!"孫悟空翻身躍下,金箍棒化作三寸長短把玩,"俺老孫掐指一算,就曉得老弟有心事。"他湊近時,哪吒聞到一縷淡淡的桃香,混著山野靈氣,"說吧,是不是為了那......"話音戛然而止,手指突然指向龜甲,"這個?"
    孫悟空的手剛要觸到焦黑龜甲,哪吒指尖驟然竄起三昧真火。火苗瞬間吞沒龜甲,劈啪爆響中,火星濺上孫悟空胸前衣襟。金絲繡線轉眼化作飛灰,露出心口處若隱若現的桃色蠱紋,宛如一朵將綻未綻的妖異桃花。
    "好你個哪吒!"孫悟空跳著腳後退,金箍棒在空中甩出殘影,"咱們三個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你倒還藏著掖著!"他故意扯鬆殘破的衣襟,任由蠱紋完全暴露在外,"瞧瞧這焦糊味,你得賠俺老孫十件新衣裳!"
    哪吒盯著那抹桃色紋路,呼吸陡然一滯。混天綾無風自動,纏繞在手腕上的紅綢微微發燙。記憶中龜甲上"情蠱無解"的血字與眼前蠱紋重疊,
    他突然想起龜甲殘頁裏被燒毀的半行字跡———玲瓏寶塔乃由燃燈古佛用七情玉六欲石鍛造而成的,與情劫蠱相生相克,可暫時緩解情劫蠱的力量。
    孫悟空順著哪吒灼熱的目光,低頭瞧向心口的桃色蠱紋,挑眉問道:“哪吒老弟,怎麽?你認識這東西?”
    哪吒喉間溢出一聲冷笑,眼底翻湧著莫測的暗光:“想弄明白這東西的來頭嗎?”他刻意拖長尾音,混天綾在身後無聲盤繞,似是在為即將說出的秘密蓄勢。
    孫悟空金眸一亮,忙不迭點頭。隻見哪吒勾了勾手指,他立刻俯身湊近。哪吒的氣息裹著灼熱的秘密拂過耳畔:“要不我們來演一場戲吧......”話音未落,他掌心突然浮現出一顆靈珠,迸發耀眼光芒,將兩人的靈識如旋風般卷入其中。
    刹那間,藏經閣外僅餘下兩具失卻靈識的空殼。哪吒施展法術操控著它們,其模樣仿若在演繹一場木偶戲,專門演給那些正透過水光鏡監視他們的人看。
    靈珠中———
    靈珠內的空間流轉著星輝,哪吒眼底寒芒畢露:"猴子,我們其實被監視了,憑你的本事,我想你應該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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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悟空抓耳撓腮地笑出聲,周身騰起金色毫光:"哪吒老弟所言不虛!"他抖了抖肩頭,一根猴毛化作流光沒入虛空,"俺老孫早用毫毛傳訊給三眼仔了,等會兒他的靈識就該來湊這出好戲!"話音未落,空間突然泛起漣漪,帶著沉香氣息的神識裹挾著三道光紋撕裂靈珠屏障。
    楊戩的靈識裹挾著玄色流光破空而來,化作一道虛影穩穩落地。三團白色靈識盤坐在靈珠內的虛空之中,宛如三尊幻影,周身縈繞的微光映出他們凝重的神色。
    哪吒屈指彈了彈混天綾,絳紅綢緞在空中甩出淩厲弧度:“猴子,你身上的蠱紋我瞧著蹊蹺,多半是情劫蠱。”他抬眸看向孫悟空心口若隱若現的桃色紋路,眼底閃過一絲寒芒,“玲瓏寶塔由七情玉六欲石鍛造,與情劫蠱相生相克,隻要你進了塔,真假一試便知。”
    孫悟空摩挲著金箍棒,雙眼滴溜溜一轉:“話是這麽說,可總得有個由頭才能進去吧?這天庭那幫老神仙,可不會輕易放俺老孫進去遛彎!”
    哪吒唇角勾起一抹狠厲的笑,乾坤圈在掌心嗡嗡作響:“這有何難?”他猛地起身,周身魔氣翻湧,“跟我演場大戲!打得越凶越好,鬧得越大,他們才越放心把咱倆關進去!”
    孫悟空撓著後腦勺,忽的湊近哪吒,手指輕彈哪吒的額頭:"喲嗬,哪吒老弟,你這往刀口上撞的勁兒,倒讓俺老孫想起你剔骨還父那會子了——"他故意拉長尾音,餘光掃過混天綾遮掩的胸口,那抹絳紅蠱紋似藏似露,"玲瓏寶塔可是你老爹問如來老兒求來的"鎮魂棺",你就這麽想再嚐一遍萬蟻噬心的滋味?"火眼金睛眯成細縫,看似調笑的語氣裏藏著尖銳試探。
    哪吒頸間青筋暴起,混天綾猛然如活蛇般纏住孫悟空手腕,"不然呢?"少年抬眼的瞬間,眼瞳深處裂開蛛網狀的暗紋,那抹陰霾如同被攪動的墨汁,在眼底瘋狂翻湧。喉結滾動間,他吐出的字句帶著千年寒潭的冰意:"你有本事,讓玉帝放你光明正大的進去溜一圈。"
    楊戩始終斜倚在靈珠空間的邊緣,他慢條斯理地轉動三尖兩刃刀,刀刃反射的冷光掃過二人交纏的身影:"你們千裏傳音召我來,就為這樁兒戲?"
    楊戩天眼泛起幽藍微光,冰冷的聲線像淬了霜的刀刃劃開靈珠內的氤氳:"最近的戲碼漏洞百出,倒是對個桃靈上了心。"
    哪吒頸間的混天綾突然繃緊,"龍筋鏈被人借她手損毀,"少年勾起唇角,病態的笑意不達眼底,"不把她圈在雲樓宮細細磋磨,如何挖出幕後推手?"話音未落,乾坤圈已在掌心嗡鳴,泛起妖異的紅光。
    孫悟空卻猛的爆發出震天狂笑,赤紅披風隨著動作輕晃:"三眼仔這是說的什麽話?"他晃著毛茸茸的尾巴湊上前,金色眼眸驟然發亮,"那小桃子身上藏著通天的秘密!"指尖燃起金色火焰,在空中勾勒出月桃的輪廓,"你們就不好奇,區區桃靈怎會跟天羅地網有牽扯?"最後幾個字刻意拖長,尾音裏裹著蜜糖般危險的誘惑。
    聽到孫悟空的話,哪吒瞳孔猛地收縮,混天綾無風自動,在身後翻湧成猩紅的浪。也不知是情劫蠱在作祟,還是心底最隱秘的情緒破土而出,他冷笑道:“猴子,她的事情,我一個人就能辦好,你不必出手。”話音裏裹著冰碴,仿佛下一秒就要凝結成霜。
    孫悟空頓時笑得前仰後合,火紅的翎羽跟著動作晃動:“呦~哪吒老弟,你該不會是……”
    話未說完,一道絳紅色的殘影驟然襲來。混天綾如毒蛇吐信,裹挾著三昧真火直取他麵門。哪吒周身魔氣翻湧,眼底燒著兩簇幽火:“閉嘴,我沒喜歡上她!”
    金箍棒瞬間橫在身前,與混天綾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孫悟空單手撐著金箍棒,挑眉斜睨,眼底盡是促狹:“嘖嘖,俺老孫還沒說你喜歡上她了呐~不過某人這著急上火的模樣,倒比花果山熟透的桃子還紅!”
    楊戩銀甲驟響,三尖兩刃刀橫斬在糾纏的混天綾與金箍棒之間,刀刃迸出的火星照亮他冷若冰霜的臉:
    "都給我適可而止。"他的淡淡的說道:
    "演場戲而已,別真戲假做了——"
    孫悟空歪頭躲過飛濺的火星,哪吒則陰沉著臉收回混天綾。三人盤坐在流轉星輝的靈珠內,最終敲定以月桃為誘餌,在淩霄殿上演一場驚心動魄的惡鬥。月光透過靈珠外殼,將他們交疊的影子映成詭異的剪影。
    當靈識歸位的刹那,哪吒突然捂住胸口單膝跪地。情劫蠱如烈火燎原般肆虐,對月桃的情愫越發俞烈,混天綾在他周身瘋狂翻卷,絳紅紋路幾乎要衝破皮膚。他踉蹌著起身,猩紅的眼瞳倒映著雲樓宮方向,喉嚨裏溢出壓抑的低吼。下一秒,混天綾化作流光裹著他破空而去,隻留下空蕩蕩的藏經閣外,一道孫悟空分身孤零零的斜影。
    紅袍人並不知曉,在那靈珠空間之內,三人曾經低聲商議過什麽。實際上,三人雖看似並肩而立,彼此之間卻沒有真正卸下心防,每個人的心底都藏匿著屬於自己的秘密,像是一層層迷霧將真實的意圖包裹得嚴絲合縫。
    哪吒是第一個被觸發情劫蠱的人,然而,他卻並非最先察覺到自己中了蠱、也非最早知道月桃便是那位宿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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