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死猴子,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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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仙鶴羽翼劃破硝煙彌漫的天際,太白金星顫巍巍地從雲端栽落,白胡子被氣浪掀得倒豎。
他拿著拂塵,跌跌撞撞衝進戰場,在金紅交織的刃光中左躲右閃:“使不得!使不得啊!”
仙袍下擺被混天綾燎出焦痕,他仍揮舞著袖袍大喊,“你們不要再打了啦!淩霄寶殿都快被掀翻啦!”
尖銳的嗓音裹在罡風裏忽遠忽近,雪白長須上還沾著幾片破碎的咒文殘片。
仙鶴的長鳴被金箍棒與混天綾的撞擊聲碾碎,太白金星死死攥著搖晃的鶴羽,白胡子上還掛著戰鬥激起的碎石。他扯開嗓子嘶喊,卻被震耳欲聾的轟鳴徹底吞沒,急得在直跺腳:"別打了!別打——"
見兩人充耳不聞,仙袍被氣浪撕得破破爛爛的老神仙突然紅了眼眶,猛地摘下頭頂玉冠,狠狠一擲:"再怎麽樣?你們也要為月桃想想啊?"
顫抖的手指指向楊戩懷中瑟縮的身影,"再打下去她就要被子母鐲的咒術弄得魂飛魄散了!"
這話終於讓激戰的金紅光芒一頓,他趁機撲進戰場中央,寬大的廣袖像蝴蝶翅膀般張開,"都給老夫停手!"
雲層的殘垣斷壁間,魔火與金光在太白金星頭頂炸開刺目火花。
哪吒猩紅瞳孔死死鎖著孫悟空,掌心騰起的幽藍魔火映得他麵容猙獰,脖頸噬心蠱紋如活物般劇烈跳動;
孫悟空則將金箍棒重重杵在地上,金屬震顫聲混著低吼,火眼金睛裏燒著能融穿雲層的怒火。
白發蒼蒼的太白金星被兩股威壓夾在中央,仙袍簌簌發抖。
他哆哆嗦嗦舉起手,這邊擋住哪吒揮來的混天綾殘影,那邊又慌忙去按孫悟空躁動的金箍棒:“二位上仙……”
話未說完,混天綾掀起的氣浪掀翻了他的道泡,驚得老神仙跳腳大喊,“使不得啊!為了這桃靈,莫要再傷和氣!”
哪吒猛然轉身,脖頸青筋暴起,噬心蠱紋如毒蛇般瘋狂遊走。
他一把揪住太白金星的衣領,幽藍魔火順著指尖燒上仙袍,“老頭,你剛剛說什麽來著,說那破鐲子會要了她的命?”
沙啞的嗓音裏裹著壓抑的癲狂,猩紅的瞳孔幾乎要噴出火來,“你最好說清楚,不然本太子現在就把你煉成丹!”
金箍棒“嗡”地一聲抵住太白金星佝僂的後背,金屬冷意透過仙袍直刺皮肉。孫悟空探出手,揪住老神仙的白胡子,火眼金睛噴出實質般的怒意:
“太白!這鐲子不是隻會約束俺老孫和哪吒嗎?怎麽還會要她的命?”
猴尾煩躁地甩動,掃得周圍碎石亂飛,“你若敢有半句假話,當心俺老孫把兜率宮攪個底朝天!”
太白金星抖得像秋風中的枯葉,白胡子隨著顫音上下晃動:“這鐲子是觀音菩薩所賜!母鐲戴在月桃身上,子鐲戴在你們二人身上啊!”
拂塵“當啷”掉在地上,他慌忙伸手比劃,
“若是你們二人不聽勸,玉帝可以念子母鐲的咒術——母鐲就會攻擊月桃,到時候你們二人也會受到反噬!”
冷汗順著皺紋溝壑往下淌,他哆哆嗦嗦指著哪吒手腕的子鐲,
“三太子啊……老夫知道您脾氣不好,但是多少還是要為月桃想想吧,您不是喜歡她嗎”
話音未落,哪吒突然暴起,袖中殘影如電,揪住太白金星的衣領將他狠狠甩出。
老神仙慘叫著撞碎半麵玉階,混天綾裹挾著腥風掠過鼻尖,
少年的冷笑混著魔火灼燒聲炸開:“誰喜歡她了!”他踢開腳邊碎石,脖頸青筋暴起,“再敢胡言亂語,本太子現在就把你煉成鎮魂香!”
孫悟空將金箍棒重重杵在地上,震得碎石飛濺,火眼金睛直勾勾盯著哪吒,冷哼聲裏裹著刺目的嘲諷:“對,你不喜歡她!”
猴尾煩躁地甩過滿地狼藉,帶起的勁風掀翻太白金星剛爬起的身子,“你不喜歡她,就能天天欺負人家?又是用混天綾纏著,又是扒人家衣裳!”
話音剛落,混天綾如墨色蛟龍般飛竄而出,眨眼間便牢牢纏住金箍棒。
哪吒眼神陰鷙,周身魔氣翻湧,青筋在脖頸處暴起,“她現在是我的人,我教訓我的人還要向你過問!”他猛地一扯混天綾,強大的力量震得地麵開裂,碎石四濺。
"你少在那裝模作樣!"孫悟空周身金芒暴漲,火紅翎羽隨著動作晃動,他虎口震得發麻,卻仍死死攥住劇烈震顫的金箍棒,火眼金睛幾乎要噴出實質般的火光,
"你那點心思,當俺老孫看不出來?"混天綾勒得金屬表麵火星四濺,孫悟空突然咧嘴露出尖銳犬齒,譏諷的笑混著粗糲喘息:
"你可真會教訓人,是不是想綁到床上教訓?"尾尖不耐煩地抽打地麵,砸出一個個焦黑深坑,"要真有本事,就光明正大護著,別淨整這些醃臢手段!"
"死猴子,本太子燒爛你的嘴!"哪吒暴怒嘶吼,掌心騰起的三昧真火瞬間竄起丈高,幽藍火焰映得他眼底殺意翻湧。
可還未等他抬手,一道白影跌跌撞撞撲來——太白金星灰頭土臉地從碎石堆裏爬起,花白長須還沾著草屑,竟張開沒剩幾顆牙的嘴,對著火焰"呼呼———"猛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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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濺在老神仙布滿皺紋的臉上,燙得他直齜牙,卻仍堅持不懈地揮舞著破破爛爛的袖子撲火:"使不得啊三太子!!”
他伸手死死按滅哪吒手中的三昧真火,又扭頭朝孫悟空賠著笑臉,顫聲道:“大聖別那麽說,三太子不是那種人,他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老神仙的目光在兩人周身流轉,最後落在哪吒腕間微微發燙的子鐲上,“三太子向來心思深沉,定是知曉其中利害,才……才會用這等"奇特"的法子護住月桃姑娘啊!”
說罷,他偷偷擦了把額角的冷汗,生怕這兩頭煞星再度大打出手。
孫悟空眉頭不展,剛要開口駁斥太白金星的言語,卻見那白須飄飄的老神仙動作極快,袖中倏然飛出一塊歪歪扭扭的桃子形狀千花糕,不偏不倚塞進他嘴裏。
那日在灌江口,月桃為答謝楊戩、孫悟空與哪吒的救命之恩,決心親手製作千花糕。
她先是拉住梅山六兄弟,仔細詢問楊戩偏愛的糕點口味,
又央著哮天犬跑一趟花果山,向滿山猢猻打聽齊天大聖的喜好。
唯獨那三頭六臂的哪吒,連能洞悉人心的靈感菇都摸不透他的口味偏好,月桃索性將所有口味糅合,專為他製成一份獨一無二的千花糕。
待楊戩、孫悟空與哪吒的謝禮率先完工,她小心翼翼將三包精心雕琢的糕點收入腰間錦囊。
未及停歇,又轉身為梅山六兄弟、哮天犬與靈感菇趕製新的糕點。
誰料變故陡生,哮天犬尾巴突然竄起火苗,瞬間將膳房攪得一片狼藉。
緊接著,本應是座上賓的三位恩人竟大打出手,任月桃如何焦急呼喊,都尋不到開口解釋的間隙。
混戰正酣時,月桃腰間的錦囊不知何時鬆落,輕飄飄墜入翻騰的雲層中。被前來勸架的太白金星撿到,
老神仙好奇心起,輕解錦囊,隻見三包糕點各具妙趣:
一包內的糕點雕成粉嫩欲滴的桃子形狀,毛茸茸的尖兒還綴著糖霜;
一包塑成清雅蓮花,花瓣層疊間隱隱透出桂花香;
最後一包方正如印,表麵竟用糖絲嵌出遒勁的“楊”字,在霞光中泛著蜜色光澤。
太白金星撫須莞爾,轉瞬便參透其中玄機——這些精致點心,正是月桃為三人專門製作的。
香酥的桃子味千花糕在齒間化開,清甜的果香裹著酥脆口感直鑽味蕾。
孫悟空原本擰成疙瘩的眉頭瞬間舒展,喉頭發出滿足的咀嚼聲,卻仍不甘心服軟,握著金箍棒重重杵地,震得雲霞簌簌飄落:
“俺老孫告訴你啊,太白!別以為拿這小糕點就能減輕俺老孫的火氣……”話未說完,
太白金星笑得眉眼彎彎,手掌輕拍孫悟空結實的脊背,“哎呀,大聖,你可知這糕點的來頭?”
孫悟空剛要瞪眼反駁,老神仙已搶先一步,雪白長須隨著動作輕顫,指尖捏著半塊千花糕晃了晃:“這可是月桃特意按照你愛吃的口味,親手做給你的。”
他眨了眨渾濁的眼睛,故意壓低聲音,“高興不?”
太白金星話音未落,一旁的哪吒周身魔氣驟然翻湧,混天綾如赤色閃電般破空而出。
老神仙還未來得及閃避,便被混天綾狠狠抽中後背,整個人被甩飛了出去。
哪吒額間魔紋隱現,火尖槍直指太白,聲音裏裹著冰碴:“老頭!休得胡言!”
混天綾在他身後獵獵作響,攪動著四周雲霧翻湧,“月桃不可能給他做……”
尾音戛然而止,少年咬著牙別過臉,耳尖卻泛起可疑的紅,泄露了滿心的酸澀與不甘。
太白金星慌亂中手腳並用從雲絮裏爬起,鶴發沾著星屑,道袍下擺還在簌簌發抖。
他剛張開嘴要辯解,忽聽一聲帶著哭腔的抽噎劃破劍拔弩張的空氣。
蜷縮在楊戩白色衣袍間的月桃,蒼白的小臉怯生生探出,沾著淚珠的睫毛微微顫動,像受驚的蝶。
她攥著楊戩衣袖的指尖泛白,聲音發顫:“是...是我做的...那糕點...”
“夠了!”哪吒周身業火轟然炸開,混天綾如怒蛇狂舞,映得他眼底猩紅翻湧,“你再說一遍!”少年咬牙切齒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眼前一切燒成灰燼。
孫悟空卻早已笑嘻嘻地一個筋鬥翻到月桃身邊,手不輕不重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尾巴得意地卷住她一縷發絲晃悠:
“瞧見沒?瘋小子!”他火眼金睛笑成兩道彎彎的月牙,故意朝哪吒挑眉,金箍棒在掌心轉了又轉
“小桃子最疼俺老孫!這香酥酥的桃子味千花糕,指定是單給俺老孫一人的!對不對呀?”說著還朝月桃擠眉弄眼。
月桃剛張開粉潤的唇瓣,帶著桃香的音節還未滾落舌尖,猩紅的混天綾已裹著灼熱熔岩般的三昧真火呼嘯而至。
哪吒墨發飛揚,額間魔紋隨著劇烈起伏的胸膛明滅,眼底翻湧的醋意幾乎凝成實質:“潑猴!你再碰她一下試試”
孫悟空咧嘴露出犬牙,金箍棒化作丈二長橫在胸前,“當啷”一聲撞開混天綾,火星濺在月桃發間的絨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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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歪頭朝少女眨了眨火眼金睛,尾尖勾住她垂落的發帶晃悠:“小桃子別怕,俺老孫給你表演個棍斷混天綾!”
話音未落,棒尖已卷起漫天金芒,直取哪吒麵門。
“找死!”哪吒足踏風火輪騰空而起,火尖槍劃出的血紅色軌跡與金箍棒的金光轟然相撞。
混天綾迅猛纏住孫悟空手腕,卻被他反手扯住當秋千蕩,嬉皮笑臉的聲音穿透轟鳴:“三太子這是要和俺老孫比力氣?不如比比誰更討小桃子歡心!”
楊戩蹙眉剛要插手,懷中的月桃突然攥緊他的衣擺,水潤的杏眼滿是慌亂:“別、別打了...”她軟糯的聲音被爆炸聲撕碎,卻讓對峙的兩人同時一滯。
哪吒的火尖槍懸在孫悟空鼻尖三寸,混天綾還纏著金箍棒較勁;孫悟空歪著腦袋朝她笑,尾巴卻悄悄卷住她的繡鞋,生怕她被氣浪掀飛。
“都住手!”太白金星舉著殘破的拂塵尖叫,卻被兩股仙魔相撞的氣浪掀翻,
“這糕點明明三位都......”他的話淹沒在新一輪混戰中,
孫悟空踩著筋鬥雲上下翻飛,故意伸出手去揪哪吒束發的紅綢,一邊扯還一邊賤兮兮地喊:“三太子這發帶真俊,給俺老孫也來條!”
哪吒氣得額間魔紋暴漲,火尖槍直刺的同時,另一隻手閃電般薅住孫悟空頭頂一撮金發,
順勢把攥在掌心的硫磺粉狠狠塞進他嘴裏:“潑猴,嚐嚐本太子特製的‘醒腦散’!”
兩人在空中打得難解難分,金箍棒與火尖槍碰撞出的火花如流星墜落,混天綾纏著筋鬥雲翻攪成赤色旋渦。
孫悟空被嗆得直咳嗽,卻還不忘吐著舌頭挑釁:“就這點能耐?小桃子做的糕點可比你這玩意兒甜多了!”
這話徹底點燃哪吒的怒火,少年周身業火驟然暴漲三倍,連帶著周圍的雲層都燒成了血紅色,誓要把眼前這隻欠揍的猴子燒個灰飛煙滅。
太白金星隻覺太陽穴突突直跳,兩眼一黑險些栽倒在雲頭。
望著空中打得難解難分的二人,他咬咬牙,頂著飛濺的火星與硫磺煙霧縱身躍起。白發被氣浪掀得七零八落,
道袍下擺已燎出焦痕,老神仙卻死死攥著幾包糕點,在混天綾與金箍棒擦出的火花中險之又險地閃轉騰挪。
“都停下——!”他扯著嗓子嘶吼,趁著兩人短暫的僵持間隙,猛地將糕點塞到哪吒麵前。
油紙彈開的瞬間,一朵晶瑩剔透的蓮花狀糕點躍入眼簾,花瓣上還點綴著細碎的糖霜,隱隱飄著蓮心的清甜。
“三太子!這是月桃姑娘專為你做的!特意雕刻成蓮花狀”
哪吒的火尖槍懸在半空微微發顫,垂眸盯著那朵栩栩如生的蓮花糕點,耳尖卻不受控地泛起緋色。
他餘光瞥見楊戩懷中的月桃正攥著衣角,濕漉漉的杏眼滿是擔憂,怯生生地點了點頭,發間絨花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少年喉結滾動兩下,周身業火悄然黯淡,卻仍梗著脖子冷哼:“哼,以為用幾塊破糕點……”
他突然伸手搶過糕點抱在胸前,混天綾如赤色蛟龍攜著三昧真火呼嘯而出。
孫悟空猝不及防,被罡風掀得連連後退,金箍棒在雲堆裏劃出火星四濺的裂痕,險些跌個倒栽蔥。
“死猴子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哪吒墨發狂舞,額間魔紋隨著冷笑若隱若現,故意把糕點舉到鼻尖輕嗅,蓮香混著糖霜甜膩在空氣中散開,
“真以為她眼裏有你?這蓮花雕得比你金箍棒上的紋路還精致,分明是特意為——”
話音未落,他突然轉身背過眾人,耳尖紅得快要滴血,卻還不忘用餘光狠狠剜向孫悟空炸毛的背影。
太白金星抖了抖被扯亂的鶴氅,從袖中摸出那包桃子形狀的糕點,輕輕遞到孫悟空跟前。他一把奪過,手指捏起塊酥皮泛著金粉的糕點,火眼金睛笑得眯成月牙。
他故意晃到哪吒跟前,尾巴得意搖晃幾下,咧著嘴露出兩排白牙:“哼,什麽嘛!瞧瞧俺老孫這粉嘟嘟的桃子形狀的千花糕,咬一口能甜到嗓子眼兒!哪像某人的蓮花——”
話沒說完,金箍棒已經挑起塊糕點拋向半空,張嘴精準咬住,碎屑沾在腮邊也渾然不覺,“分明是俺老孫的才最好!”
楊戩垂眸看向懷中的月桃,喉結無聲滾動兩下。他餘光掃過哪吒炫耀的蓮花糕點,又瞥見孫悟空捧著桃子造型的千花糕得意的模樣,心中莫名泛起酸澀。
話到嘴邊,卻被他生生咽了回去。冷峻的眉眼依舊波瀾不驚,隻是抱著她的指節微微發白,白色衣袍下的心髒劇烈跳動,
終究隻是抿緊薄唇,將滿心期待藏進眼底深處,繼續維持著一貫的清冷模樣。
太白金星撣了撣殘存焦痕的道袍,踩著搖晃的雲階踱到楊戩身側,笑眯著眼捧出最後一包糕點:“真君,這是月桃姑娘特意備下的。”
包裹外纏著的金絲繩還打著精巧的結,隱約透出桂花混著蜜糖的甜香。
楊戩冷峻的麵容未起分毫波瀾,骨節分明的手卻極輕地接過油紙包。
當指尖觸到糕點方正的輪廓,以及表麵凸起的“楊”字糖紋時,手微微收緊。他垂眸將糕點納入袖中,喉結不易察覺地滾動了下,
餘光瞥見孫悟空和哪吒還在互瞪,唇角終於壓不住地微微上揚,化作轉瞬即逝的弧度,
太白金星佝僂的脊背總算舒展,如釋重負地長舒出一口濁氣:“終於勸住了……”話音未落,淩霄寶殿方向轟然炸開一聲玉帝的怒吼
“太白———速速回來———朕!要!念!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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