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油泥丹煞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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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澤城底下的老油坑悶得像個灌滿臭泔水的棺材。青鼎侍脖子那塊新撕開的嫩肉上糊了層黏糊糊的墨綠油膏,燒糊的老疤和底下那股瘟毒灼燒的勁混著刺撓的癢,激得她牙根子都快咬碎了。裴渺那死灶灰壓著她喘不過氣,油亮亮的汗混著血水淌了人一身腥膻。
“狗日的……”青鼎侍燒疤的那半邊嘴蠕動著咒罵,牙關緊咬。嗓子眼那口混著瘟膽油的淤血卡著,咽不下吐不出。
頂子藤鬼的綠影早跑沒影了,就剩油坑窟窿眼灌進來的涼風吹著沒燒透的煙灰嗆人。黏糊油泥裏泡著的兩條身子貼得死緊,裴渺胸口那硬殼底下的“球”跳得又沉又急,隔著油浸透了的爛棉襖都能感覺那熱氣往骨縫裏鑽。
他那隻勒著她新腰肉的滾燙爪子半點沒鬆勁,指頭印在油汙底下都紫得發亮。青鼎侍覺得自個這半邊新長的腰快被烙穿了,油泥糊著的下頭那火燒火燎的嫩皮像是碰上了剛熔化的銅汁,燒著疼還帶股麻勁兒。
“唔……”裴渺喉頭滾了下,油汙裏的腦袋動了動。一股更猛的腥熱喘氣直噴青鼎侍燒糊的耳根子,熏得她半張嫩臉直抽。
青鼎侍沾滿汙泥油垢的手猛地向後抓!不是摳他,是帶著狠勁一把掐在自己那被他勒得透不過氣的腰眼上!掐那皮肉底下被油燙火燎出來的新印子!指頭死命往他指印紫痕裏摳進去!
“呃啊——!”
一聲悶在喉嚨深處的短促痛嚎。裴渺貼在她後脊梁上的筋肉突然繃得像要炸開!油汙底下那層硬殼子“嗡”地一震!一股灼燙的混煞丹氣從殼縫裏爆出來!燙得青鼎侍背上剛長出的嫩皮一片赤紅!
但也就這一下!
那股滾燙的混煞氣被這劇痛硬生生頂了回去!胸口玄丹搏動稍緩,他勒著她腰的手跟著鬆了一絲絲勁。
青鼎侍猛地抓住這瞬息!憋著的那口瘟毒淤血狠命往上一湧,腦袋借勢死命向後一仰!後腦勺的辮子狠狠撞在裴渺汗油的下巴頦上!“哢”的脆響!
裴渺被她撞得頭往後一栽!喉間悶哼擠出半個音兒!勒著她後腰的手掌又鬆了半分!
跑!
油泥糊滿的腦袋裏就剩這念頭!青鼎侍燒糊的獨眼映著油坑遠處塌了一半的爛木橋影子,腰上卯足了吃奶的勁兒就想把自己從這爛灶膛身底下掙出來!
可身子剛往上拱出寸把高,腳底板在油泥裏猛地一滑——
踩著了那根頂了她半天的硬物!滾燙帶棱!頂在腳心軟肉上像赤腳踏了燒紅的鐵秤砣!
“嘶——!”火燒的疼紮進腳心透上來,青鼎侍嗓子眼裏的淤血差點激噴出來!身子一軟又往下陷!
更糟的在後頭!
裴渺那隻剛鬆開半分的手爪,被這一蹬一頂的刺激得突然暴起!粗大的指節猛地回勒!不是掐腰!是狠狠攥住了她裹在油泥褲子下的半麵軟翹的屁股!揉捏搓擠!
油泥隔著濕透的爛棉布都糊不住那凶蠻的勁!五根滾燙如鐵箍的手指摳在她臀峰圓丘最肥軟的嫩肉上!指甲蓋隔著厚油褲都掐了進去!
“嗷——!”青鼎侍仰著的脖子猛地向前一彈!腰眼像被人抽了一鞭子似的狠弓起來!整條腿骨都打著顫!
痛!酸!麻!
火燒油燙!她從未想過這爛屁股被這麽揉一把能竄上這麽股鑽到骨頭縫裏的邪火!
後腰的皮被他那爪子搓磨著,一股油汗淋漓的腥臭裹著粗糲的觸感頂進腦漿裏!
油坑外沿破洞忽地卷進更冷冽的風。塌了的木橋對岸角落,月織姬素白衣角微動,凍色的眸光掃過泥潭裏那兩具緊貼扭動、油汙覆蓋的軀體上。裴渺那隻深掐進青鼎侍臀肉的指爪,正隨著她痛麻弓挺的腰肢無意識地來回搓碾著那半邊翹起的臀肉……
油火光暈搖曳。青鼎侍半身陷在泥裏,沾滿油汙汗水的下巴被迫高高仰起,露出那截新長出的嫩頸子在油汙中彎曲出脆弱的光澤。裴渺那隻掐緊她臀部的手掌虯筋賁張,另一隻沾滿油汙的手臂卻無意識地抬起……
就在那抬臂的瞬間!
一道淬著墨綠死氣的微光毫無征兆地從塌陷的油桶窟窿後激射而出!
細如針!
快如電!
瞄準的是裴渺被油汙覆蓋的眉心印堂!真正的殺招!藤鬼還藏著瘟毒針!
月織姬腳底冰氣微凝!正要彈指截擊——
泥潭深處異變!
裴渺那隻向上抬起的手臂猛地橫揮!油汙的胳膊肘正好撞在針光射來的軌跡上!
噗!
墨綠針光瞬間沒入他小臂內側油光發亮的皮肉裏!帶出一小溜渾濁的血沫子和更濃烈的腥氣!
中針!
青鼎侍燒糊的獨眼猛地一縮!藤鬼的瘟毒入體!爛灶膛這次真玩完了!
可預想中的慘嚎沒來!裴渺中針的胳膊隻是猛地一沉!緊接著一股凝如實質的混沌煞氣猛地從針孔位置炸開!那條注入的墨綠瘟毒還沒散開就被煞氣裹住!整條手臂筋肉瞬間鼓脹成紫紅!筋絡如同活蛇般在油汙皮下瘋狂扭結!
但這煞氣不是殺毒!是在煉化!以自身肉身為爐鼎!要將這毒針瘟煞生生壓煉成丹!
青鼎侍隻覺得後腰那掐著她臀肉的滾燙爪子驟然發力!裴渺喉間炸出一聲撕裂般的咆哮!那隻紮了毒針的胳膊猛地回勒!竟在劇痛混亂中一把攬過她被迫仰起的脖頸!滾燙粗糙帶著油泥腥氣的手掌覆蓋住她頸前剛剛撕開、還抹著墨綠瘟膽油膏的新傷口!
他染滿油汙的手指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灼熱氣息,狠狠碾進她頸肉嫩紅翻開的傷口裏!
“呃啊……!”青鼎侍疼得渾身狂顫!瘟毒和滾燙的指頭刺進肉裏的感覺讓她魂都快飛出殼!
而那隻沾滿油汙的中針手臂卻將她後仰掙紮的上半身更狠地壓向自己!滾燙的胸腔擠壓著她柔軟的胸脯!
下一瞬——
裴渺那顆糊滿油汙泥塊、看不清五官的頭顱猛地向下俯壓!帶著一股混合著血腥、油汙和焚爐焦灼氣息的熱浪,如同野獸噬咬般——
滾燙厚實的黑唇凶狠地蓋上了青鼎侍被迫張開的、沾滿油汙泥腥血垢的嘴!
不是親吻!
是吞!是噬!
他粗糲滾燙的舌頭帶著一股暴烈無比的油泥腥氣,如同淬了火的撞門錘,毫無章法地撞開她咬緊的牙關,在她濕熱的口腔裏瘋狂攪動碾壓!她的上顎、牙齦、舌苔甚至敏感的舌根軟肉,被那裹著油汙腥騷的舌苔掃刮碾過!
“嘔…唔唔…”青鼎侍喉頭堵塞的淤血和瘟毒油膏被這蠻力逼迫著吞咽下去!油汙混著鹹腥的唾液嗆進鼻腔!被吞噬的窒息感和瘟毒燒灼瞬間衝垮意識!
混亂中,那隻掐在她新嫩臀肉上的滾燙巨爪猛地收緊!將她的下半身更徹底地壓進他灼燙的腿根!而那根在油泥裏頂了她半天的東西,隨著裴渺全身筋肉繃緊抵抗瘟毒的煉化而再次暴漲!隔著層層油泥浸透的爛棉褲,以石杵搗臼的蠻橫勁道,狠狠碾杵向那被泥漿糊滿、新長好的柔嫩腿心深處!
“呃嗯——!!”
極端劇痛混合著難以言喻的酸麻快感從泥濘濕滑的腿間炸遍全身!青鼎侍挺腰繃直的軀體發出垂死般的僵直痙攣!清亮的涎混著被迫吞下去的淤血從她被迫撐開的唇角不受控地淌下!
而在那兩具纏成死結的身體間隙——
裴渺那條中針的、漲成紫紅色的胳膊上,刺入針眼的墨綠瘟毒竟然肉眼可見地被一股灰白交織的混沌煞氣瘋狂吞噬、包裹、壓縮——眨眼間凝煉成一道凝練如冰晶、卻翻湧著焚世丹元的……
灰丹煞針!
這剛剛煉成的煞針如有靈犀,針尖寒芒一閃,“咻”地倒轉而回,對準青鼎侍頸後那道新傷疤最深處的墨綠瘟毒殘留激射而入!
噗!
微不可察的入肉聲。針尖帶著灼盡萬毒的丹煞氣息,精準地釘入了那條新撕開、抹著瘟膽油膏的頸肉傷疤深處!
“呃啊——!”青鼎侍被堵住的口中爆發出更激烈的嗚咽!體內肆虐的瘟毒如同烈日下的冰霜瞬間被焚燒殆盡!唯有那處傷口處傳來冰火交加的劇烈波動,疼得她猛地拱起脊梁!
裴渺那隻覆蓋在她頸後傷口處的滾燙手掌死死按住那煞針入體的位置,紋絲不動。煉化毒針形成的灰燼丹煞針針尖在青鼎侍頸肉深處微顫,瘟毒被焚盡時,一絲更精純的混沌丹息無聲地渡入她那被強行撕開又粗暴護住的精魄命門。
油坑塌陷的角落裏,月織姬指尖捏著的那枚赤銅鴉甲片上,一道灰白交纏的丹煞刻痕無聲凝固。她的冰眸深如寒淵,倒映著油光裏兩具膠著的身軀在痛楚與灼燒之間拉扯的剪影——那新長嫩頸上剛被釘下的煞針針尾,正微微泛著混沌的光暈。
油泥滴落。裴渺緊緊捂著那塊傷處的手掌緩緩鬆開,露出了下麵針孔周圍逐漸愈合彌合的微光,像一道新刻的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