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西伯候前往朝歌,姬昌收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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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古老而廣袤的商土之上,朝歌城所頒布的《社會保險製度》與《人口普查製度》,猶如一陣奇異的風,迅速吹遍了諸侯領地的每一個角落。消息傳來,八百諸侯皆為之震動。
    西伯侯姬昌,端坐在西伯侯府的書房之中,麵前的竹簡堆積如山,可他卻無心翻閱。聽聞這兩項製度後,他那溫潤而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憂慮。在他的治下,西岐百姓安居樂業,遵循著他所倡導的德政。然而,帝辛的這兩項製度,卻讓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中央集權的野心。他深知,一旦社會保險製度推行,朝歌將掌控大量的民生資源,而人口普查製度更是將諸侯領地內的人口情況盡收眼底,這對於諸侯們來說,無疑是一種潛在的巨大威脅。姬昌輕撫長須,心中暗自思忖:若此製度得以全麵施行,諸侯之權必將被架空,天下大勢或將就此改變。於是,他決定聯合其他諸侯,共同抵製這一變革。
    南伯侯鄂崇禹,在南方的領地中威望頗高。他性格豪爽且剛正,聽聞此事後,頓時怒發衝冠。他在自己的侯府大堂中來來回回地踱步,大聲斥責道:“帝辛此舉,莫不是想將我等諸侯玩弄於股掌之間?那社會保險,看似造福百姓,實則是從吾等手中搶奪民心;人口普查,更是赤裸裸地窺探我等機密。吾南伯侯絕不能坐視不理!”他立刻召集麾下將領,整軍練武,同時派遣使者前往其他諸侯領地,表明自己的堅定立場,積極響應西伯侯姬昌的聯合號召。
    而冀州侯蘇護,麵對這兩項製度,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蘇護深知,這不僅僅是製度的推行,更是一場權力的博弈。他想起自己在冀州的百姓,若按照帝辛的製度,冀州的財政、人力都將受到朝歌的直接幹預。他雖不願輕易挑起爭端,但為了冀州的未來,為了諸侯的權益,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與姬昌等人站在一起。他下令加強冀州城的防禦工事,囤積糧草,準備應對可能到來的危機。
    在這風雲變幻、諸侯們各懷心思的局勢下,李靖卻顯得與眾不同,按兵不動。
    西伯侯姬昌與南伯侯鄂崇禹眼見帝辛步步緊逼,心急如焚,想著多拉些諸侯一同對抗,便接連給李靖送去書信,言辭懇切,詳述帝辛製度推行對諸侯權益的侵害,力勸李靖加入他們的陣營,共同抵製。
    可李靖呢,隻是隨意瞥了瞥那些書信,便將它們擱置一旁,依舊自顧自地處理著陳塘關的事務,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他心中自有一番考量,對帝辛著實沒有那般大的敵意。
    在李靖看來,自己駐守陳塘關,所圖不過是這一方百姓能安居樂業罷了。這些年來,他一直致力於為陳塘關的百姓減免賦稅,看著百姓們臉上的笑容日益增多,生活愈發富足,他便覺得心滿意足。他深知,一旦卷入諸侯與帝辛的紛爭之中,戰火必然會波及到陳塘關,那百姓們好不容易得來的安穩日子可就全沒了。
    所以,當西伯侯姬昌和南伯侯鄂崇禹精心組織聚會,意圖商討如何應對帝辛之時,李靖隻是淡淡一笑,並未前往參與。他依舊每日巡查陳塘關的城防,關心著百姓的衣食住行,仿佛外界的那場權力博弈與他並無太大關聯,獨自堅守著心中守護百姓的那份初心,讓陳塘關在這動蕩的局勢中,暫時維持著一片難得的祥和寧靜。
    而在朝歌城中,帝辛高坐於華麗的王座之上,俯瞰著金碧輝煌的宮殿。他深知這兩項製度的推行必然會遭遇諸侯的反對,但他心中有著更為宏偉的藍圖。他認為,隻有通過這些製度,才能將分散的人族力量凝聚起來,實現真正的大興。對於諸侯們的反應,他早有預料,而召集諸侯前來商議,一方麵是想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另一方麵,若諸侯們冥頑不靈,他也絕不介意動用武力來強行推行。
    此時,各方勢力如同緊繃的弓弦,一觸即發。諸侯們的聯合抵製,帝辛的強硬決心,使得整個商土上空籠罩著一層濃厚的陰霾。而在這風雲變幻之際,無數雙眼睛都在注視著朝歌,注視著這場關乎人族命運走向的權力較量。
    各諸侯麵對帝辛這般步步緊逼,心中雖滿是憤懣與不甘,卻著實無計可施,隻能無奈地選擇妥協。他們深知,當下這局勢已然容不得他們再去強硬對抗了呀。
    帝辛端坐在朝歌城那宏偉宮殿的王座之上,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自思忖著。他本就料到這《社會保險製度》和《人口普查製度》的推行不會一帆風順,定會遭遇諸多反對之聲,那些諸侯們為了維護自身權益,必然會有所抵觸,這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可當他聽聞李靖竟沒有參與西伯侯姬昌和南伯侯鄂崇禹所組織的聚會時,還是著實吃了一驚,心中滿是意外。在帝辛原本的設想裏,李靖身為陳塘關總兵,手握一定兵權,在諸侯中也算是有分量的人物,麵對這樣關乎諸侯權力變動的大事,理應和其他諸侯站在一處,共同發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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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辛手撫著王座的扶手,喃喃自語道:“這李靖,倒是讓人捉摸不透啊,本以為他也會同那些諸侯一般有所動作,不想他卻置身事外,看來此人的心思和那些一心謀權的諸侯不太一樣呐。”他深知李靖在陳塘關素有賢名,深受百姓愛戴,此刻這般舉動,或許有著別樣的緣由,隻是一時之間,帝辛也還沒能完全參透,不過這也讓他越發好奇,暗暗決定要對李靖再多些關注,看看此人後續到底會作何打算。
    而西伯侯姬昌站在府邸庭院之中,望著遠方的天空,眉頭緊鎖,暗自歎息道:“唉,形勢比人強呐,帝辛如今勢頭正盛,朝歌城在他的經營下越發兵強馬壯,而我等諸侯雖說各據一方,可力量分散,加起來竟還不如帝辛一人掌控的力量雄厚。若此刻貿然與他為敵,恐怕隻會落得個城破人亡的下場,百姓也將陷入戰火塗炭之中啊。”
    南伯侯鄂崇禹亦是一臉的無奈與沮喪,在議事廳中對前來商議的眾人說道:“如今看來,咱們是沒有別的路可走了,硬抗下去,那是螳臂當車,唯有暫且咽下這口氣,前往朝歌城,聽從帝辛的安排了。隻是希望他不要太過苛刻,還能給咱們留些餘地才好。”
    冀州侯蘇護雖心有不甘,可也明白這殘酷的現實,他默默地點點頭,說道:“也隻能如此了,咱們且先去朝歌城看看情況,再相機行事吧。”
    於是,各路諸侯心懷著忐忑與無奈,紛紛整頓行裝,帶著為數不多的親隨,踏上了前往朝歌城的路途。一路上,眾人皆是麵色凝重,誰也不知道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什麽,隻是那馬蹄聲噠噠作響,仿佛也在訴說著他們此刻的無奈與哀愁,朝著那看似威嚴卻又充滿未知的朝歌城緩緩而去,去接受帝辛接下來的安排,而人族的命運也在這無聲的妥協中,繼續朝著未知的方向發展著。
    西伯侯姬昌接到天子詔命後,知曉此去朝歌怕是凶多吉少,便回到西伯城與家屬一一作別。
    他先是來到內宮,向母親太薑稟明情況:“日天子詔至,孩兒隨演先天數,內有不祥,七載罪愆,不能絕命。方才內事、外事俱托文武,國政付子伯邑考。孩兒特進宮來,辭別母親,明日欲往朝歌。”太薑聽後,滿是擔憂,叮囑道:“我兒此去,百事斟酌,不可造次。”姬昌恭敬回應:“謹如母訓。”接著,他又出內宮與元妃太姬告別。
    西伯侯姬昌身有四乳,有著二十四妃,共育九十九子,長子是伯邑考,次子便是後來的武王姬發。周有三位賢德的母親,分別是姬昌之母太薑、姬昌的元妃太姬以及武王的元配太妊,她們皆是眾人敬仰的大賢聖母。
    到了次日,姬昌打點好行裝,準備出發前往朝歌,身後帶著五十名從人,行色匆匆。隻見整個西伯城的合朝文武都來了,上大夫散宜生、大將軍南宮適、毛公遂、周公旦、召公奭、畢公、榮公、辛甲、辛免、太顛、閎夭這些四賢八俊,還有世子伯邑考、姬發,領著眾多軍民,都來到十裏長亭為姬昌餞別。眾人擺下九龍侍席,百官與世子紛紛上前為姬昌把盞。姬昌感慨萬千,說道:“今與諸卿一別,七載之後,君臣又會矣。”隨後,他用手輕拍伯邑考,語重心長地叮囑:“我兒,隻你弟兄和睦,孤亦無慮。”飲罷數杯,姬昌毅然上馬,父子君臣,無不灑淚而別,那場麵滿是不舍與擔憂,而姬昌就這樣踏上了前途未卜的前往朝歌之路。
    西伯侯姬昌一行人在前往朝歌城的路途之中,原本還算平穩,卻不想忽然天色大變,烏雲密布,緊接著便是傾盆大雨從天而降。那雨勢極為浩大,劈裏啪啦地砸在地麵上,足足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漸漸停歇。
    可就在眾人剛鬆了口氣之時,一道驚雷毫無預兆地炸響,那刺眼的雷光瞬間劃破陰沉的天空,將四周都映照得亮如白晝。姬昌見狀,心中一動,暗自思忖道:“驚雷生光,依我觀先天數的經驗,這般天象,必定有將星出現啊。”
    眾人正詫異間,隱隱約約聽到古墓旁邊傳來一陣孩子的哭泣聲,那哭聲在這略顯陰森的氛圍裏顯得格外清晰。大家趕忙循聲向前查看,走近一看,果真是個孩子躺在那兒呢。
    眾人麵麵相覷,心中滿是疑惑,紛紛議論起來:“想這荒僻的古墓之處,怎麽會平白無故出現個孩子呀?這事兒必然透著古怪,說不定還真如侯爺所言,是那將星現世呢。”
    姬昌看著眼前的孩子,心中湧起一股別樣的感覺,他思忖片刻後,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開口說道:“如今我已有九十九子,今日他在此處出現,合該是與我有緣,就當作是我的第一百子了。”說罷,便吩咐眾人小心將孩子抱起,帶著一同繼續往朝歌城而去,眾人也都好奇這孩子往後會有著怎樣的命運,這突如其來的小插曲,也讓這趟充滿未知的行程又多了幾分神秘色彩。
    姬昌輕輕地抱起那孩子,眼神中滿是慈愛與憐惜,隨後緩緩抬起頭,望向那陰雲漸散卻依舊透著幾分陰沉的天空,不禁長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哎,如今我此番奉命前往朝歌,前路莫測,也不知需要耗費多少時日,又能否平安回到故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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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下頭,看著懷中尚在繈褓裏、懵懂無知的孩子,眼中的憂慮更甚,又接著說道:“這孩子本就無端出現在這古墓旁,身世已然可憐,如今卻還要跟著我一同前往朝歌城,這一路上風餐露宿、諸多波折,可真是苦了他了呀。”說罷,姬昌下意識地將孩子抱緊了些,仿佛這樣就能為他擋住那未知的風雨,而周圍的從人聽聞此言,也都麵露不忍之色,隻是此刻眾人皆是身不由己,隻能繼續朝著朝歌城的方向趕路,隻盼這一路能順遂些,莫要再出什麽變故才好。
    過了片刻,原本平靜的天空突然風起雲湧,隻見一道光芒劃破蒼穹,一個大腹便便的道人從天而降,穩穩地落在了姬昌等人麵前。那道人稽首行禮,聲若洪鍾:“貧道乃是東海金鼇島截教多寶道人是也,貧道有禮了。”
    西伯侯姬昌見此情景,趕忙回禮,心中卻滿是疑惑與警惕,問道:“原來是多寶道君,不知道君前來所謂何事啊?”
    多寶道人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姬昌懷中的孩子身上,緩緩說道:“吾來是為了你懷中的孩子前來。吾之師尊通天教主算到吾與這個孩子有著師徒之緣,故而特命我前來收徒。此子根骨不凡,若能得我截教悉心教導,日後必成大器,於這世間也能有一番驚天作為。”
    姬昌聽後,心中一驚,抱緊了懷中的孩子,沉思片刻後說道:“道君,此子與我有緣,我已將他視作自己的孩子,本欲帶回悉心照料。且我如今正要前往朝歌,前途未卜,若將他交與道君,我實難放心。”
    多寶道人見狀,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侯爺,此乃天數注定,此子非池中物,留在你身邊,恐遭不測。我截教仙法奧妙,能護他周全,更能助他發揮天賦。侯爺何必逆天而行?”
    姬昌麵露猶豫之色,他深知多寶道人的截教威名赫赫,若真如他所言,這孩子跟著他或許能有更好的造化。但他與這孩子已生出父子之情,實在難以割舍。此時,周圍的從人也都緊張地看著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出。
    多寶道人見姬昌遲疑,又接著說道:“侯爺,您心懷天下,當知順應天意之舉方為明智。這孩子的命運早已與我截教相連,您且放心,待他學成之後,自會與您再續父子情誼。”
    姬昌心中權衡再三,長歎一聲:“道君之言,雖有道理,可我終究難以釋懷。但我亦不想因我之私,耽誤此子前程。隻望道君能善待此子,若有朝一日,他能歸來,我便心滿意足了。”說罷,姬昌緩緩將孩子遞給多寶道人。
    西伯侯姬昌望著多寶道人懷中那尚在繈褓裏的孩子,眼中滿是不舍與慈愛,沉吟片刻後,開口說道:“道君啊,這孩子自出生到現在,還未曾有自己的名字呢,我與他也算有這一場緣分,心中實在不忍就這麽與他分別卻連個稱呼都未留下,我想給他取個姓名,道君以為如何呀?”
    說罷,姬昌又抬頭望向天空,似是回憶起那驚雷乍現、孩子出現的場景,接著說道:“他是在驚雷之後誕生於世的,這驚雷仿若上天給予的一種昭示,我思量著,不如叫他雷蒙吧,願他往後的人生能如這驚雷一般,有著不凡的聲勢,能在這世間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多寶道人聽了,微微點頭,臉上露出讚許之色,撫掌稱善道:“侯爺這名字起得妙啊,既契合他誕生時的天象,又蘊含著如此美好的期許,此名甚好,甚好呐!那往後這孩子便叫雷蒙了,待他入我截教門下,我定會悉心教導,讓他不負侯爺所望,也不負這好名字所寄托的深意呀。”
    姬昌聽聞多寶道人讚同,心中稍感安慰,可那濃濃的不舍之情仍舊縈繞心頭,他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孩子,仿佛要將他此刻的模樣牢牢記住,而後才對著多寶道人拱手道:“那就有勞道君了,望道君多多照拂,姬昌在此謝過。”
    多寶道人接過孩子,臉上露出欣慰之色:“侯爺大義,貧道定當不負所托。此子在我截教門下,必能茁壯成長。”言罷,多寶道人帶著孩子,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隻留下姬昌等人望著天空,久久未語,心中五味雜陳,隨後又踏上了前往朝歌的路途,隻是那背影顯得越發落寞與凝重。
    西伯侯姬昌在送別多寶道人與那名為雷蒙的孩子後,懷著複雜的心情繼續前行。當行至二十公裏處時,天空中再度風雲變幻,祥光乍現,一位道人足踏祥雲,飄然而至。
    姬昌見狀,趕忙上前,恭敬地行禮問道:“道君乃是何人啊?”那道人稽首還禮,聲若清泉:“我是終南山玉柱洞煉氣士雲中子是也。方才雨過雷鳴,將星出現,此乃天地間的靈韻異動,貧道不辭千裏而來,尋訪將星。今睹尊顏,貧道幸甚。”言罷,雲中子目光炯炯,急切地問道:“將星何在啊?”
    姬昌麵露詫異之色,心中暗自思忖,這又是一位因那孩子而來的異人。他歎了口氣,緩緩說道:“道君來遲一步,方才那孩子已被東海金鼇島截教的多寶道人帶走,其師尊通天教主算出與那孩子有師徒之緣,故而收為門徒,我已將孩子交與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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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中子聽聞,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絲惋惜之色:“竟有此事?那孩子身具不凡氣象,本是與我有緣之人,卻不想被截教搶先一步。”言罷,他抬頭望向天空,似在推算著什麽,片刻後,又道:“罷了,此乃天數注定,雖與那孩子無緣師徒之份。”
    雲中子站在原地,望著多寶道人離去的方向,臉上原本的仙風道骨中此刻夾雜了幾分惱怒,他暗自恨恨地咬了咬牙,心中滿是憤懣,暗自思忖道:“可惡的截教多寶道人,竟然敢強搶貧道的徒弟,分明是知曉將星現世,便迫不及待地趕來,全然不顧我與這孩子的緣分,著實欺人太甚!”
    他袖袍一揮,帶起一陣微風,眼神中透著不甘與決絕,冷哼一聲道:“哼,今日這筆賬,貧道記下了,日後定不與他甘休。此等因果循環,他既種下這因,那便休怪我尋那果報之時不留情麵。”說罷,雲中子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可那緊握的雙拳卻仍隱隱泛白,可見其心中怒意難消,隻是此刻那孩子已被帶走,他也隻能暫且咽下這口氣,想著日後再尋機會討回這個公道,而後才轉身,望著西伯侯姬昌等人,又恢複了那副淡然模樣,繼續與姬昌交談起來,隻是那心底的一絲怨念,卻始終縈繞不去。
    雲中子又看了看姬昌,目光中多了幾分深意:“侯爺此去朝歌,路途艱險,還需多多保重。善惡到頭終有報,一切自有定數。”說完,雲中子腳踏祥雲,緩緩升空而去,隻留下姬昌望著天空,心中對未來的命運又多了幾分敬畏與迷茫,稍作停歇後,便繼續帶著從人向著朝歌城堅定地前行。
    然而過了許久之後,朝歌城張燈結彩卻又透著幾分肅穆,各諸侯心懷忐忑,一路輾轉終是來到了這威嚴的王城。
    諸侯們魚貫而入那金碧輝煌的大殿,殿中氣氛凝重,眾人皆斂聲屏氣。帝辛身著華麗龍袍,端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身旁薑王後儀態端莊,蘇紅兒等三妖亦是風姿綽約,隻是那眼眸中隱隱透著別樣的神色。
    各諸侯依著禮儀,依次朝著帝辛恭敬地行跪拜大禮,口中高呼著參拜之詞,不敢有絲毫懈怠。待眾人禮畢,帝辛微微抬手,臉上露出一絲看似親和的笑容,朗聲道:“諸位大臣遠道而來,一路上舟車勞頓,著實辛苦了。今日召諸位前來,乃是有關乎人族未來發展的大事要與大家一同商議,還望諸位莫要拘謹,暢所欲言才是。”
    話語雖溫和,可諸侯們心裏卻清楚,此番前來絕非隻是簡單的商議,背後關乎的是權力的博弈、自身的興衰,眾人皆是相互交換了個眼色,然後微微欠身,齊聲回應道:“多謝大王關懷,願為大王分憂,聽憑大王差遣。”隻是那回應聲中,或藏著無奈,或隱著不甘,大殿內一時之間彌漫著一種微妙且緊張的氛圍,仿佛暴風雨來臨前那壓抑的平靜。
    諸侯們聽聞帝辛所言,紛紛臉上堆起笑容,連連點頭稱是,口中說著些附和讚同的話語,那場麵看上去一片和諧,仿佛眾人都對帝辛的想法心悅誠服。
    然而,他們心底裏實則各懷心思,各自都在打著小算盤呢。西伯侯姬昌微微垂首,看似恭敬,心裏卻在思量著如何巧妙周旋,既能暫時穩住帝辛,又不至於讓自身權力被過度削減,想著回去後還得暗中聯絡其他諸侯,繼續為維護諸侯權益謀求出路。
    南伯侯鄂崇禹雖也跟著應和,可眼神中透著不甘,暗自琢磨著帝辛此舉到底有幾分真心,若真按其所說推行下去,自己在南方的勢力必然大受影響,琢磨著要不要找機會挑明反對,又怕此刻觸怒帝辛會招來禍端,一時陷入兩難。
    冀州侯蘇護則不動聲色,心裏權衡著利弊,想著女兒身在宮中,自己若太過強硬,怕對妲己不利,可若一味順從,那冀州日後怕是要處處受限,得想法子在這中間尋個平衡才好。
    其他諸侯亦是如此,表麵上一片讚同擁護之態,可暗地裏都在盤算著自家的一畝三分地,想著怎樣才能在這場與帝辛的暗中較量裏,保住自己的地位與權力,讓這局勢朝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大殿之中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一場看不見的較量正悄然展開。
    就這樣,晚宴在看似和諧有序的氛圍中緩緩進行著。殿內燭火搖曳,珍饈佳肴擺滿了一桌又一桌,歌舞伎們輕歌曼舞,可這熱鬧景象之下,卻是各懷心思。
    帝辛心裏跟明鏡兒似的,對於這些諸侯的小算盤一清二楚,知道他們不過是表麵逢迎,背地裏都在盤算著怎麽抵製那兩項製度,怎麽保住自己的權勢。但他也不點破,依舊神色自若地與諸侯們談笑風生,時不時舉杯共飲,仿佛真的隻是在與眾人愉快相聚一般。
    晚宴結束後,帝辛笑意微斂,臉上換上了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情,對著諸侯們說道:“諸位大臣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孤已命人在羑裏城為大家安排好了住所,諸位且去好好歇息吧。”諸侯們聽聞,心中皆是“咯噔”一下,他們哪能不明白,這所謂的安排住所,實則就是變相的看押呀,可此刻人在朝歌,又怎敢違抗帝辛的旨意,隻能紛紛應下,帶著滿心的無奈與憂慮,在士兵的押送下朝著羑裏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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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辛此舉,就是不想讓他們再有機會私下串聯、謀劃對抗之事,想將這些可能引發動蕩的因素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而諸侯們雖滿心不甘,卻也隻能暫且忍耐,寄希望於日後能尋得機會,掙脫這束縛,重新拿回屬於自己的那份權力,隻是他們也清楚,當下這處境,著實艱難,未來更是充滿了未知與變數。
    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禹以及一眾諸侯,就這樣無奈地被帶到了羑裏城中。踏入這城池,望著四周略顯森嚴的景象,他們心中滿是苦澀與無奈呀。
    他們心裏都清楚得很,帝辛如今勢大,那推行的新政又是其下定決心要施行的,憑他們這些諸侯聯合起來都難以反抗,更何況如今被困在這羑裏城,更是沒了反抗的資本。此刻,就算滿心的不情願,也隻能默默咽下這口氣。
    西伯侯姬昌站在住所窗前,望著外麵的天空,暗自歎息道:“唉,如今這局麵,我等是無力回天了,帝辛的新政看樣子是勢在必行,朝歌城也會借著這些舉措一步步變得更加強盛,我等隻能眼睜睜看著,卻毫無辦法呀。”
    南伯侯鄂崇禹亦是一臉的沮喪,在屋內來回踱步,恨恨地說道:“哼,隻是不甘心呐,我等辛苦經營的領地,往後怕是都要被那朝歌城的光芒所掩蓋了,可又能怎樣呢,胳膊擰不過大腿啊。”
    其他諸侯也紛紛唉聲歎氣,可事已至此,他們也隻能接受現實,每日看著朝歌城的方向,看著那城中日益熱鬧繁華,隱隱能感覺到一股蓬勃發展的力量,知曉那是帝辛新政帶來的改變,雖心有不甘,卻也隻能任由朝歌城在這曆史的浪潮中,一步一步地向著更強的方向邁進,而他們自己的命運,也隻能隨著這大勢,在這無奈的等待中繼續飄搖著。
    隨著朝歌城在帝辛新政的推動下日益強盛,西伯侯的西伯城、南伯侯的南伯城等一眾諸侯的封地,就仿佛處在了一片陰影之下,正逐漸變得越來越弱小。
    西伯侯姬昌坐在西伯城的府邸中,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對身邊的謀士說道:“如今朝歌城勢頭迅猛,這般發展下去,咱們西伯城的日子怕是越發艱難了呀。城中的百姓雖仍安居樂業,可資源漸漸往朝歌匯聚,長此以往,咱們的兵力、財力都會大不如前,遲早有一天,這西伯城怕是要被朝歌城給吞並了啊。”
    南伯侯鄂崇禹在南伯城也是同樣的焦慮,望著城中略顯冷清的街道,他無奈地歎氣道:“唉,朝歌越來越強,咱們這南伯城卻日益衰落,以往的繁華不再。再這麽下去,咱們拿什麽去抵禦那朝歌城的擴張啊,說不定哪天一覺醒來,這苦心經營多年的封地就不再屬於咱們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其他諸侯亦是有著相同的擔憂,他們深知權力的天平已然開始傾斜,且傾斜的速度越來越快。自己這些封地,曾經也是一片興盛,可在朝歌城不斷變強的對比下,就好似江河日下,無力回天。而一旦封地被吞並,他們這些諸侯便會失去立足根本,淪為階下囚也未可知,隻是當下卻又找不到能改變這頹勢的良策,隻能在這惶惶不安中,看著封地一天天走向衰弱,等待著那不知何時會降臨的被吞並的命運。
    時光恍然如夢,如潺潺流水般悄然逝去,不知不覺間,已然過去了整整七年之久。
    西伯侯姬昌在羑裏城中,每日都會掐指推算,心中一直記掛著當初自己所推演的結果,按那結果來說,到了這一年,自己理應是可以回到故土了呀。他站在居所的庭院之中,抬頭望著那片熟悉又陌生的天空,眉頭緊皺,滿是疑惑與焦急。
    姬昌喃喃自語道:“怎會如此呢?當初我推演分明就是這一年能回去,為何至今我還被困在此處啊?莫不是中間出了什麽變故不成?”說著,他又想起了自己臨行前托付國事的世子伯邑考,按常理,若到了歸期,伯邑考定會前來朝歌城迎接自己才是。
    姬昌的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擔憂,來回踱步,心中思忖著:“邑考這孩子向來孝順懂事,對我的話更是言聽計從,若沒意外,此刻早該到了呀。難道是西岐那邊出了什麽棘手之事,讓他脫不開身?亦或是朝歌城中又有了別的狀況,阻礙了他前來?”越想越覺得不安,可自己被困在這羑裏城,消息閉塞,根本無從知曉外麵的情況,隻能在這無盡的猜測和焦急中繼續等待,那原本滿是期待的眼眸裏,此刻也漸漸蒙上了一層陰霾。
    實際上,伯邑考早在這一年裏,就已帶著滿心的牽掛與期許來到了朝歌城。
    他踏入城門的那一刻,望著眼前這大變模樣的朝歌城,不禁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驚歎之色。隻見那街道比往昔更加寬闊平坦,兩旁的屋舍也都修葺一新,盡顯繁華,來來往往的百姓臉上洋溢著富足的笑容,集市上熱鬧非凡,各種新奇的玩意兒琳琅滿目。遠處,一座座宏偉的宮殿拔地而起,在陽光的映照下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彰顯著朝歌城如今的強盛與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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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邑考心中暗自讚歎道:“這朝歌城的變化可真大啊,短短七年時間,竟已發展到如此地步,當真是不可小覷。”可讚歎之餘,他的眉頭又漸漸皺了起來,心中湧起一股憂慮,暗自思忖道:“朝歌城如今這般強盛,反觀我那西伯城,雖也一直在發展,可與朝歌的差距似乎越拉越大了。也不知道西伯城現如今的實力,能不能抵擋住朝歌大軍的一輪進攻啊。若是真有那麽一天,西岐的百姓又該如何是好,我等又該如何守護那片故土呢?”想著想著,他的神色變得越發凝重,腳步也變得沉重起來,懷揣著複雜的心情,一邊繼續向城中走去,一邊想著該如何去麵見帝辛,早日將父親西伯侯姬昌解救出來,也好回去早做籌謀,應對這愈發嚴峻的局勢。
    伯邑考懷著沉重又堅定的心情,一路輾轉,終於來到了威嚴壯觀的朝歌城。踏入王宮大殿,隻見那殿內金碧輝煌,帝辛高坐於王座之上,周身散發著不容置疑的王者威嚴。
    伯邑考深吸一口氣,上前恭敬地行跪拜大禮,待禮畢,他抬起頭,目光誠摯而懇切,朗聲道:“大王,臣乃西伯侯姬昌之子伯邑考,此番特來朝歌,是想代父贖罪。父親他多年來一心隻為守護西岐百姓,或有行事不周之處,還望大王海涵。今臣帶來了西岐的三件國寶,願獻予大王,以表誠意。”
    說著,他命人將那七香寶車緩緩推至殿中,寶車一出現,頓時一股奇異的芬芳彌漫開來,縈繞在眾人鼻間,那精致華美的模樣更是讓人為之讚歎。
    接著,又牽出了白麵猿猴,那猿猴乖巧地站在殿中,朝眾人作揖行禮,機靈的模樣惹得眾人一陣輕笑,隨後它開始展示各種奇妙技藝,翻跟頭、耍把戲,把大殿內的氣氛都帶得活躍了幾分。
    再之後,醒酒氈也被呈了上來,伯邑考介紹道:“大王,此物名為醒酒氈,但凡醉酒之人躺於其上,片刻間便能醒酒,功效神奇無比。”
    伯邑考再次拜倒在地,言辭懇切地說道:“大王,臣懇請您看在這些寶物的份上,看在臣一片孝心的份上,饒恕父親姬昌,放他歸西岐,西岐上下必感恩戴德,永世不忘大王的恩情呀。”說罷,他便伏地不起,靜靜等待著帝辛的回應,大殿內一時安靜下來,眾人都在等著看帝辛會作何決斷。
    帝辛坐在那高高的王座之上,看著下方一臉誠懇、伏地請求的伯邑考,又瞥了一眼殿中擺放著的西岐三件國寶,心中暗歎一聲。他深知西伯侯姬昌才能卓絕,在諸侯之中頗具影響力,如今朝歌城正處於蓬勃發展的關鍵時期,若是放姬昌就此離開,回到西伯城,往後怕是要多生變數,對自己的宏圖大業不利呀。
    於是,帝辛微微皺眉,臉上露出幾分為難之色,對著伯邑考說道:“現如今朝歌城的發展正到了要緊關頭,諸多事務還離不開西伯侯姬昌的參與呐。若是別的事兒,孤還可以斟酌商量一番,可唯獨這放你父親回去一事,著實有點困難啊。不過孤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不體諒臣子的人,你此番前來,孝心可嘉,孤便賞賜你若幹寶物,你且帶著這些回西伯城去吧。你也莫要太過憂心,待朝歌城順利建立好之後,爾等父子自然會有團聚之時,你且安心回去,好生打理西伯城之事便好。”
    伯邑考聽聞此言,心中頓時涼了半截,他沒想到帝辛竟會如此回應,焦急地抬起頭,還想再求情,剛要開口,卻見帝辛已微微抬手,似是不欲再多聽,無奈之下,伯邑考隻能再次拜倒,口中應道:“多謝大王賞賜,隻是臣父年邁,身體欠佳,臣實在放心不下,還望大王再行斟酌,成全臣一片孝心呀。”可帝辛卻隻是擺了擺手,不再言語,大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沉重壓抑起來,伯邑考滿心的期望落空,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覺前路渺茫,卻又不甘心就此放棄。
    伯邑考眼見帝辛心意已決,放父親姬昌回去是毫無可能了,滿心的失望與無奈湧上心頭,可他仍不想就這麽空手而歸,思索片刻後,想到了家人托付帶來的書信。
    他趕忙從懷中小心翼翼地取出書信,雙手捧著,上前幾步,恭敬地對帝辛說道:“大王,這是我家裏人給父親的書信,信中皆是親人們對父親的牽掛與問候,勞煩大王派人遞交一下,也好讓父親知曉家中一切安好,能稍感慰藉啊。”
    帝辛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那封書信,略作停頓後,微微地點了點頭,語氣平淡地說道:“可以,此事孤記下了,你現在可以回西伯城了,莫要再做糾纏。”
    伯邑考雖心有疑慮,可此刻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得再次恭敬地行跪拜大禮,謝恩之後,便黯然轉身,離開了王宮。
    然而,帝辛嘴上雖應下了遞交書信之事,實則根本沒把這當回事,那書信被隨意地擱置在了一旁,漸漸便被遺忘了。可憐姬昌在羑裏城,還滿心期待著能通過書信知曉家中情況,卻不知帝辛根本未曾派人將書信送到他手中,隻能在那囚禁之地,繼續懷著對家人的思念與牽掛,苦苦等待著,全然不知外麵發生的這諸多波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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