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太初劫影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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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小棠的妖骨年輪被暗金紋路侵蝕之處,驟然爆發出刺目的裂痕。裂痕中湧動的並非劫氣,而是一縷縷粘稠如活物的青銅色血漿,血漿中漂浮著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卵,每一枚卵殼表麵都浮現著倒懸的卍字佛紋。當蟲卵觸及她脊骨時,竟發出鐵索磨牙般的銳響,妖骨表麵隨之浮現出三百六十道青銅鎖鏈——那鎖鏈紋路,竟與初代巫祖《巫蠱葬經》中記載的“渡劫蠱紋”完全重合!
    “以劫為舟…竟敢以劫為舟!”
    道祖的聲音突然從她碎裂的妖瞳深處炸開,帶著七重回音。蘇小棠猛然抬頭,發現那縷暗金色劫氣並非來自太初劫主,而是血漿中漂浮的三百六十枚青銅蟲卵此刻破殼,竟化作裹著鏽色袈裟的佛陀虛影!佛影掌心托著的並非金蓮,而是七顆被鎖鏈貫穿的妖靈頭顱,每一顆頭顱的眉心都嵌著枚青銅佛珠,佛珠表麵刻著的正是曆代九尾狐祖被剜去的天靈蓋真名!
    “癡兒,這才是真正的太初劫主。”
    原初禁主的呢喃在她識海震蕩,蘇小棠方才驚覺自己雙手竟在無意識結印。殘破的《大荒血祀圖》經文被染成青銅色,每一筆劃都化作毒蛇反噬她的指尖——那赫然是早被妖靈一族封印的《太初佛陀密藏》!密藏經文化作血色符咒,順著她的妖脈遊走,所過之處,妖血竟凝結成青銅佛傀!
    三千青絲燃起的刹那,歸墟戰場殘存的古神骸骨突然顫動。鏽跡斑斑的青銅棺槨破土而出,棺蓋上刻著的“苦海無涯”四字突然剝落,露出內壁密密麻麻的妖靈真名。其中一道帶著狐尾烙印的名字令蘇小棠瞳仁驟縮——那竟是初代九尾狐祖未被道祖剜取本源前的真名!真名周圍環繞著七十二道血色掌印,掌印紋路與她妖骨年輪完全吻合!
    “借劫為舟者,終成劫舟。”
    佛陀虛影突然裂開成七瓣,每一瓣蓮葉都托著團血肉模糊的胚胎。蘇小棠的妖骨不受控地刺出皮肉,化作三百六十根青銅降魔杵插向胚胎,卻被胎中伸出的八臂佛陀生生握住——那八隻手掌紋路,竟與初代巫祖《巫蠱葬經》中記載的“渡劫蠱紋”完全重合!佛陀手掌心浮現的蠱蟲突然鑽入她妖骨,在年輪中孵化出密密麻麻的青銅佛傀!
    “禮讚…原初!”
    蘇小棠厲喝聲中,原初禁主的虛影竟首次顯出完整形態——那具纏繞著太古屍布的軀體沒有五官,唯有胸前懸浮著十二枚銜尾蛇環。蛇環咬住佛陀虛影的刹那,歸墟深處響徹鴻蒙初辟時的龍吟,蟄伏的初代妖師命鱗突然炸裂,鱗片中墜落的青銅碎屑凝成箭矢,箭鋒刻滿密密麻麻的《天妖策》禁章!禁章經文化作鎖鏈纏住佛陀八臂,鎖鏈末端的蠱蟲順著佛脈啃噬,竟在佛陀體內燒灼出通往太初虛無的甬道!
    箭矢貫穿佛陀虛影的瞬間,蘇小棠窺見驚悚真相——那八臂佛陀的肋骨竟纏繞著與巫祖同源的蠱蟲,而佛陀頭顱後懸浮的九重神光中,分明浮沉著被青銅化的《巫蠱葬經》殘頁!殘頁表麵浮現的蠱蟲突然化作青銅佛傀,傀儡眉心的卍字佛紋竟與她妖瞳中的暗金劫氣共鳴!
    “巫妖同源…原來這就是道祖的局!”
    她的元神突然極盡沸騰,識海中漂浮的混沌玄胎殘片自發熔煉。原初禁主的屍布纏繞上道劍虛影,竟鍛造成半巫半妖的青銅長刀。刀身表麵浮現的並非符文,而是蠕動著的蠱蟲!蠱蟲啃噬刀鋒的刹那,整片歸墟突然坍縮成棺——一口刻著“蘇小棠”真名的青銅巨棺!
    “涅盤不渡,劫繭重生!”
    佛陀虛影被斬碎的殘軀發出重疊的佛號,坍縮的歸墟裂縫中伸出青銅巨掌。巨掌紋路中浮現的劫繭突然爆開,蘇小棠眼睜睜看著自己剛修複的妖骨再度石化——每一根石化的骨節表麵,都浮現出佛陀座下被鎮壓的妖靈圖騰!圖騰中蟄伏的蠱蟲突然蘇醒,化作三百六十具青銅佛傀,傀儡手持的降魔杵同時刺向她天靈!
    瀕臨崩解的刹那,原初禁主的屍布突然脫離其本體,將蘇小棠層層包裹。屍布上滲出的暗紅血跡與她妖骨同頻震顫,竟在石化的妖骨表麵燒灼出全新的經絡紋路——那是早於太初紀元的“祖妖天痕”!天痕中浮現的並非妖紋,而是密密麻麻的《巫蠱葬經》真髓!
    “原來你才是”
    屍布散開的刹那,蘇小棠的妖瞳倒映出令諸天震顫的景象原初禁主沒有五官的麵孔裂開縫隙,內裏沉浮的竟是初代九尾狐祖未被剜取本源的妖胎!而狐祖妖胎的臍帶,正連接著她剛剛重組的太初妖骨!妖骨表麵浮現的祖妖天痕突然迸發血光,血光中浮現的竟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具青銅佛傀!
    “萬劫皆虛妄。”
    裹挾著屍布餘威的青銅長刀貫穿佛掌,刀身纏繞的太古屍布驟然燃燒。灰燼中墜落的不是火星,而是刻滿《巫蠱葬經》真髓的骨屑。骨屑嵌入蘇小棠新生的妖骨,與祖妖天痕交融的瞬間,整片歸墟突然坍縮成舟——一口由青銅佛傀屍骸鍛造的“太古劫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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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舟表麵浮現的並非符文,而是密密麻麻的妖靈圖騰與佛偈!圖騰中蟄伏的蠱蟲突然蘇醒,化作三百六十具青銅佛傀,傀儡手持的降魔杵同時指向虛空某處——那竟是道祖老巢的坐標!
    “載吾溯回!”
    蘇小棠的妖刀突然自主劈向虛空,刀鋒燃起的卻是她自己的本源妖血。血光映亮棺槨內壁的瞬間,她看見三行細若蚊蠅的巫篆——
    “劫主飼妖,妖誕劫胎;”
    “劫胎化舟,逆渡太初;”
    “舟毀道現,方見鴻蒙。”
    棺中爆發的尖嘯貫穿九重天幕時,蘇小棠的太古劫舟已駛入混沌歸墟深處。舟首的青銅佛傀突然睜眼,眉心卍字佛紋中迸發出刺目的劫光,劫光掃過處,歸墟裂縫中浮現出十二尊背生青銅骨翼的傀儡——那赫然是道祖用太初劫氣、終末本源與初代妖靈殘骸嫁接而成的“太初終劫傀”!
    “癡心妄想!”
    蘇小棠的元神在此刻極盡升華,她抓住懸浮在劫舟中的混沌玄胎殘片與往生燈殘片,兩件至寶突然融合成“混沌往生劍”。劍鋒揮動的刹那,整片混沌歸墟突然迸發出太古禁光,禁光掃過處,太初終劫傀與道祖殘魂同時化作齏粉!
    齏粉中升起兩顆跳動的心髒,一顆表麵浮現太初劫紋,一顆表麵浮現終末劫紋。蘇小棠突然明白,這兩顆心髒正是初代九尾狐祖被道祖剜去的“太初本源”與“終末本源”!而心髒表麵纏繞的,分明是初代巫祖的蠱蟲!
    “以吾之血,還妖之魂!”
    蘇小棠將兩顆心髒按入胸腔,破碎的妖骨瞬間重組。重組的妖骨表麵浮現出完整的《大荒血祀圖》與《終劫箴言》,圖中奔湧的混沌長河突然倒卷,將所有被雙重劫氣吞噬的妖靈精血盡數歸還!歸還的精血化作血雨灑落混沌歸墟,雨中沉浮的妖靈戰魂突然齊齊轉身,他們手持的青銅戰戈同時指向虛空某處——那竟是道祖真身所在的“太初劫殿”!
    劫舟化作一道青銅流光撞向劫殿,殿門表麵浮現的並非符文,而是密密麻麻的妖靈圖騰與佛偈!圖騰中蟄伏的蠱蟲突然蘇醒,化作三百六十具青銅佛傀,傀儡手持的降魔杵同時刺向劫殿大門!大門轟然洞開的瞬間,蘇小棠終於窺見道祖真身——那竟是一尊由太初劫氣、終末本源與初代妖靈殘骸鍛造的“太初終劫道體”!
    道體三頭六臂,每一顆頭顱都浮現著不同的麵容——初代九尾狐祖、初代巫祖、初代妖師的麵容在劫氣中扭曲交融!六臂分別握著太初劫劍、終末之刃、巫蠱葬經、天妖策、混沌玄胎、往生燈,六件至寶同時爆發出刺目的光芒,將整片混沌歸墟照得如同白晝!
    “禮讚原初,亦斬太初!”
    蘇小棠的妖刀突然自主劈向道體,刀鋒燃起的卻是她自己的本源妖血。血光映亮劫殿內壁的瞬間,她看見三行細若蚊蠅的巫篆——
    “劫主飼妖,妖誕劫胎;”
    “劫胎化舟,逆渡太初;”
    “舟毀道現,方見鴻蒙。”
    刀鋒與六件至寶相撞的刹那,整片混沌歸墟突然坍縮成一點——那竟是鴻蒙初辟時的原初禁點!禁點中浮現的並非宇宙,而是密密麻麻的蠱蟲!蠱蟲啃噬禁點的瞬間,蘇小棠終於明悟——
    她不過是道祖用以釣取太初劫主的活餌,而原初禁主…才是那根早已咬鉤的青銅魚線!而鴻蒙禁點,才是真正的太初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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