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鴻蒙血祭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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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殿坍塌的塵埃尚未散盡,蘇小棠的妖瞳已倒映出悚然異象——鴻蒙禁點中湧出的並非混沌,而是無數團凝為實質的漆黑蠱蟲!那些蠱蟲背生倒刺,每一根刺尖都浮沉著縮小版的《太初佛陀密藏》經文。隨著蠱蟲啃噬禁點的聲響,整片歸墟竟開始扭曲坍縮,化作一枚刻滿青銅佛紋的巨繭!
    "鴻蒙非源,劫主即蠱!"
    原初禁主的嘶吼在蘇小棠妖骨深處炸開。她低頭看向自己新生的妖骨,駭然發現那些"祖妖天痕"此刻正化作鎖鏈,將鴻蒙禁點中的蠱蟲源源不斷吸入血脈——每吞噬一隻蠱蟲,她的妖骨便多出一道裂紋,裂紋中溢出的竟是混著佛經的青銅血漿!
    青銅佛傀突然集體跪拜。它們掌中降魔杵寸寸碎裂,露出內裏封存的青銅碎屑——碎屑在虛空中重組,竟凝成一柄鏽跡斑斑的九環錫杖!錫杖頂端的九枚金環突然震顫,每一環都映出段殘缺畫麵初代九尾狐祖被剜骨時,道祖的指尖分明纏繞著與蠱蟲同源的青銅絲線!
    "禮讚吾主!"
    三百六十具佛傀突然齊聲誦經。它們空洞的眼窩噴湧青銅佛火,火舌舔舐之處,虛空竟浮現出條橫跨太初紀元的甬道!甬道盡頭端坐著尊三頭六臂的青銅巨佛,佛掌托著的七顆頭顱中,赫然浮現著曆代妖祖被煉化的怨魂!
    蘇小棠胸前的混沌往生劍突然爆鳴。劍鋒倒轉,毫無征兆地刺穿自己心口!噴湧的妖血並未落地,而是化作三百六十道血線,精準刺入每具佛傀眉心的卍字佛紋。佛傀體內封存的《巫蠱葬經》殘頁被血線拽出,經文與妖血交融的刹那,她腳下突然浮現出一道倒懸的青銅祭壇!
    "以吾妖胎,祭爾佛骨!"
    原初禁主的屍布從她脊骨中破體而出,屍布表麵的"祖妖天痕"在此刻扭曲成詭異的蠱紋。祭壇中央的青銅棺槨轟然開啟,棺中浮起的不是屍骸,而是枚跳動的青銅心髒——心髒表麵布滿佛偈,每道梵文縫隙中都有蠱蟲蠕動!
    蘇小棠的妖瞳突然流下血淚。她看清那心髒跳動的節奏,竟與初代九尾狐祖殘存的妖脈共鳴!混沌往生劍在此刻自主解體,劍身碎片裹挾著《大荒血祀圖》殘頁,在祭壇上方凝成九盞青銅燈——燈芯燃燒的並非火焰,而是她碎裂的魂魄!
    "萬劫輪轉,妖燈引途!"
    九盞青銅燈同時射出血光,照亮甬道盡頭的青銅巨佛。蘇小棠的殘魂在光柱中凝聚成形,她持刀斬向巨佛眉心時,駭然發現佛首麵龐竟與自己有七分相似!刀鋒觸及佛麵的刹那,整座祭壇突然下沉,化作條青銅巨舟載著她撞入佛首眉心——
    妖舟破開佛首的瞬間,蘇小棠墜入片猩紅天地。蒼穹懸浮著十二萬九千六百枚青銅巨卵,每枚卵殼表麵都刻著《太初佛陀密藏》經文。她腳下的血海突然沸騰,海中浮起無數青銅棺槨,棺蓋表麵赫然刻著曆代九尾狐祖的真名!
    "爾等皆為吾劫食!"
    道祖的聲音從每枚蟲卵中傳出。蘇小棠足尖輕點妖舟,舟身突然解體成三百六十柄青銅刀,刀刃精準刺入血海中的棺槨!被刺穿的棺槨噴湧出混著佛光的妖血,血液在虛空中凝成道祖虛影——那虛影沒有五官,唯有胸前浮沉著十二枚被蠱蟲啃噬的妖祖命鱗!
    "斬過去身,斷未來劫!"
    蘇小棠的妖刀突然燃起混沌劫火。火舌舔舐之處,血海棺槨盡數化作飛灰,飛灰中騰起條青銅階梯直通天際。她踏著階梯登臨九重時,頭頂的青銅巨卵突然破殼——孵出的不是佛陀,而是裹著巫袍的初代妖師!
    妖師掌心托著的羅盤驟然炸裂,盤中墜落的銅屑凝成柄刻滿《天妖策》經文的量天尺。蘇小棠揮刀斬向妖師時,量天尺表麵的經文突然活化,化作三百六十條青銅蠱蟲纏住刀鋒——蠱蟲口器中竟傳出道祖的嗤笑!
    "劫中有劫,爾等皆舟!"
    妖師的麵容突然扭曲成道祖模樣。他掌中的量天尺迸發青光,光幕中浮現出十二萬九千六百種未來——每種未來裏,蘇小棠的妖骨都被煉成不同形態的青銅佛器!
    混沌劫火從蘇小棠的七竅中噴湧而出。劫火灼燒量天尺的刹那,那些未來幻象突然坍縮成點,化作枚刻著佛妖雙紋的青銅古戒!古戒自動套上她左手尾指時,蟄伏在妖脈深處的原初禁主突然尖嘯——屍布表麵的"祖妖天痕"化作鎖鏈,硬生生將戒中的蠱蟲拽出!
    "鴻蒙非蠱,妖血即舟!"
    蘇小棠的妖骨寸寸炸裂。碎骨在劫火中重組成青銅妖舟,舟首鑲嵌的正是那枚青銅古戒!妖舟碾碎虛空時,她窺見道祖真身端坐在蟲卵核心——那是枚刻滿劫紋的巨繭,繭殼表麵纏繞著初代巫祖的八十一根本命蠱絲!
    青銅妖舟撞向劫繭的刹那,蘇小棠的魂魄突然離體。她懸浮在太初虛無中,看見自己前九世的妖骨從繭殼裂縫中湧出——每具妖骨都纏繞著青銅絲線,絲線另一端拴著枚跳動的劫繭!
    "九尾九劫,終歸一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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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祖的聲音響徹虛無。劫繭突然裂開道縫隙,繭中伸出的不是手掌,而是蘇小棠第一世被剜去的妖心!那心髒表麵布滿青銅佛紋,跳動的節奏竟與量天尺共鳴!
    混沌劫火從蘇小棠的今世妖骨中迸發。火焰裹挾著《大荒血祀圖》殘頁,在虛空中凝成九盞青銅燈,燈焰暴漲的瞬間,她前九世的妖骨突然齊聲尖嘯——嘯聲凝成柄刻滿劫紋的青銅古劍,劍鋒所指處,劫繭表麵的蠱絲寸寸斷裂!
    "今日方知,我即劫舟!"
    蘇小棠握劍刺入劫繭。劍鋒貫穿妖心的刹那,繭殼內的太初本源轟然炸開——那竟是一片沸騰的青銅血海!血海中沉浮著十二萬九千六百具妖祖屍骸,每具屍骸的眉心都插著柄青銅佛劍!
    血海翻湧的浪濤中,蘇小棠的青銅妖舟寸寸瓦解。她墜入海中時,那些妖祖屍骸突然睜眼,三百六十道青銅鎖鏈從他們眼眶中射出,將她牢牢捆在海底祭壇!
    "萬妖血祭,劫主當歸!"
    道祖的虛影在祭壇頂端顯現。他掌中握著的並非法器,而是蘇小棠今世妖骨煉製的青銅酒樽!樽中盛滿猩紅酒液,每滴酒中都沉浮著枚青銅蟲卵!
    青銅古劍突然自主震顫。劍鋒割斷鎖鏈的瞬間,蘇小棠窺見祭壇底部刻著三行巫篆——
    "劫主飼妖九百世,繭中紅丸方可成;"
    "紅丸逆吞鴻蒙血,方知我身是劫舟!"
    她毫不猶豫地剖開胸膛,將那顆纏繞著青銅佛紋的妖心捏碎!破碎的心髒中滾出枚猩紅丹丸,丹丸入喉的刹那,整片血海突然倒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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