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陸朝晨答道。
    陸盛文想了想，對呼延百戰問道：“你的武功是何等級？”
    呼延百戰知道，自己在錦南，人人見了都會嫌棄，若是知曉了武功等級，更會害怕。
    除了用結實的刑具，將自己束縛，就是想殺了，或者驅逐。
    但從昨晚的事，他看到了陸朝晨的寬容和心胸，加上剛才的信任與維護，他覺得跟隨陸朝晨，是明智的選擇，既然已經立誓，就一定會忠心。
    因此，他對主子的父親，也很尊重。忙躬身施禮，用雄厚的聲音，道：“名將地級。”
    “你可是真心投靠，發誓永不背叛？”
    “我呼延百戰，永遠忠於公子，此生不變！”
    陸盛文點了點頭，又看向陸朝晨，囑咐道：“他長得威猛，以後，隻可在練武場和你的院子裏行走，免得嚇到他人。”
    見父親沒有如二叔般強烈反對，陸朝晨還是有些意外，趕忙應聲道：“晨兒一定看好他。”
    陸盛武還想說些什麽，卻被陸盛文拉住，道：“同我去前廳用膳吧。”
    何玉嬌跟著附和，道：“對，時辰不早了，大家快去吧。”
    陸盛文說完，拉著陸盛武，第一個來到了正廳，坐在桌前，才給他去了個眼色，詢問能否正常說話。
    見陸盛武點了點頭，他才說道：“放在他日，我也不會允許晨兒冒險，不過，即日我們就要去京城。
    那裏可是是非之地，皇親貴胄多如牛毛，各方勢力盤根錯節，四大輔臣明爭暗鬥，一不小心就會陷入紛爭之中。
    我在外為官這麽多年，剛到京城，定然疲於應對，無法分身。
    而晨兒身邊能有如此高手保護，我也會少了很多擔憂。”
    知道了兄長如此想法，陸盛武也覺得有一些道理，但還是擔心地說道：“可他畢竟是外族人，而且身負仇恨！”
    “二弟啊，你沒有覺得，晨兒做下的事情，有時比你我，都顧慮得周全嗎？”
    “這……”
    “就依著他吧，我們靜觀其變。”
    陸盛武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皺起的眉頭沒有放鬆，眼睛盯著桌上熱氣騰騰的米粥，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麽。
    ……
    用過了早膳，陸朝晨帶著百戰和羅鐵，來到了笑香居。
    直接進入了內屋，然後，將十瓶羊脂玉容膏交給了戴笑兒。
    “怎麽這次拿來了這麽多？”戴笑兒不解地問道。
    “京城來信，父親即將調任戶部侍郎，這兩日調令一到，我們就要離開這裏。所以，我把剩下的玉容膏，都拿來你這裏。”
    聽陸朝晨說完，戴笑兒有些驚訝，立即問道：“你把這些給我，是不帶著我離開嗎？”
    “你走了，笑香居怎麽辦？”
    “所以，我隻是你，掌管胭脂生意的屬下！”戴笑兒的情緒有些低落。
    陸朝晨挑眉看向她，說道：“我將你贖出來，就是為了，讓你代替我，與春寧府玉容膏的技師，搭起一條線，所以，你必須留在這裏。”
    戴笑兒和他對視了一眼，重重地低下頭，小聲說道：“好，隻要公子吩咐，我都願意去做。”
    “以後，每年的四十瓶玉容膏，你直接留下十瓶，其餘的，去找向思源，我會吩咐他，令專人送到我那裏。”
    “嗯，知道了。”
    見她沒了笑容，如木頭般回應，陸朝晨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等我在京城站穩了腳跟，然後你再來。”
    戴笑兒沒有光澤的眼睛，恢複了一絲明亮，依舊低著頭問道：“要多久？”
    “兩三年吧。”
    “一年，以公子的能力，一年就可以捋順京城的關係。”
    陸朝晨笑著說道：“你拿我當神了嗎？”
    戴笑兒抬起頭，與陸朝晨對視，倔強地說道：“我隻等你一年，不然……”
    陸朝晨眼睛眯了眯，聲音沉了下來，說道：“不然，你還想離去不成？”
    “我……”
    戴笑兒頓了頓，好似鼓足了勇氣，才說道：“不然，我就去京城找你，我才不管什麽玉容膏。”
    陸朝晨愣了愣，無奈地說道：“兩年，或者你找到一個可以代替你，與春寧府接洽之人。而且，你要完全可以掌控。”
    “你隻在乎笑香居，根本不在乎我！”戴笑兒有些委屈地說道。
    “我不在乎你，就不會把你從春花樓裏救出來，還以你的名字給這家鋪子起名。”
    “你……你根本不懂我的心！”
    說著，戴笑兒再度和陸朝晨對視，眼內仿佛有著火光。
    陸朝晨聽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但他對這種稚氣的少女，沒有任何感覺。
    回避了她的眼神，說道：“我年紀小，看不懂笑兒的心，記住我說的話，否則，你來京城我也會將你攆走，權當我們不相識！”
    說完，也不聽她說什麽，大步離開了笑香居。
    實際他的心也有些亂，畢竟，在現代三十年，連女孩手都沒有牽過，感情這一塊完全空白。
    所以，等同於他在戴笑兒眼前，又一次落荒而逃！
    一出門，就見到羅鐵笑眯眯地看著自己，湊過來說道：“笑兒姑娘這麽嬌豔，要是我，一定會收在身邊。”
    陸朝晨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去說啊！”
    羅鐵一噎，半天才說道：“我怎麽敢和公子搶娘子。”
    “呸，我才十歲，談什麽娘子。”
    “嘻嘻，可以和夫人說說，先養在府中，當一位待媳嗎！省得笑兒姑娘，被別人搶走了。”
    陸朝晨眼睛眯了眯，向他勾了勾手指，羅鐵沒有防備，側身將耳朵遞過來。
    陸朝晨則將手指勾起，重重敲在了他腦袋上麵。
    “啊！公子不講武德，偷襲於我。啊……好疼啊！”
    要是放在以前，陸朝晨那瘦弱的身體，就算用腳踢，羅鐵都不在乎。
    現在，到了武士級，就算羅鐵武者地級，在沒有防備下，也扛不住。
    “哼，看你還敢亂說。”
    接著，也沒管蹲在那裏揉著腦袋的羅鐵，吩咐道：“百戰，我們去巡撫衙門。”
    百戰先是應了一聲，而後，想了想，問道：“公子，你剛才拿出的是什麽，這味道好熟悉。”
    “羊脂玉容膏，你知道？”
    百戰搖了搖頭，道：“這倒是沒聽過，不過和我家鄉的一種花，味道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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