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花的味道都差不多！”
    陸朝晨按照自己的經驗，隨意地回了一句。
    在現代，他房間裏，隻有奶奶留下來的一盆吊蘭，還有一盆一帆風順，其餘的花都被自己養死了！
    吊蘭因為好養，一帆風順寓意好，開出白色風帆狀的大花瓣，是自己喜歡的，所以，才弄得細心了一些。
    來到錦南國近兩年，見過了不少花，但從來沒有細細聞過。
    剛要轉身離開，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腳步停住，想了一下，問道：“百戰，你家鄉的那種花，有什麽功效嗎？”
    百戰想了想，回道：“開雪白色的花朵，入藥可驅寒，碾碎後會有一些油脂，塗抹到肌膚上，可以防治凍傷。”
    聽他說完，陸朝晨小聲複述，道：“油脂，防止和治療凍傷，還能驅寒……誒！你跟我來。”
    說著，就拉著百戰回到了笑香居，徑直走進了裏屋。
    戴笑兒正在那裏，用衣袖擦著淚水，微微抬頭，就見到陸朝晨帶著一個大個子走了進來。
    “不是都交代完了嗎！還回來作甚？”戴笑兒沒好氣地說道。
    雖然對戴笑兒沒有感覺，但看到小女生因自己傷心哭泣，陸朝晨還是有些愧疚的。
    從懷中掏出一方絲帕遞了過去，幹咳了兩聲，道：“我剛才話說得有些重，望笑兒掌櫃見諒。”
    戴笑兒順手接過絲帕，在眼角上沾了沾，身子背對著陸朝晨，沒有回話。
    等了半天，見她還是沒有理自己，隻好又幹咳了兩聲，道：“玉容膏在哪裏？我需要一罐。”
    戴笑兒抬起頭，看向呼延百戰，嘲諷道：“如此魁梧的壯漢，怕兩罐都不夠用一次吧！”
    “隻是拿來聞聞，不塗抹。”
    戴笑兒斜了他一眼，身子一轉，就露出了還沒有收起的玉容膏。
    知道她是讓自己動手，陸朝晨直接拿出了一罐，打開綠色的蓋子，遞到了百戰手裏。
    百戰雖然不懂女子的妝品，但名將級武者的嗅覺異常敏銳，略微一聞就分辨了出來。
    “和月冰花的味道，還是有微弱區別的。”
    說著，他又摳出一點，用兩根手指撚了撚，才又道：“油脂也濃了一些，感覺更加濕潤。”
    “你說的那種花，叫月冰花？”
    “嗯。”
    陸朝晨眼睛眯起，單手托著下巴，想了半天，才說道：“笑兒掌櫃，明日你去一趟春寧府，想盡辦法，招攬幾個玉容膏的技師回來。”
    戴笑兒這時，已經收住了眼淚，打量了一下陸朝晨，問道：“公子又有何謀劃嗎？”
    陸朝晨點了點頭，道：“我去牙行買一些懂得妝品的女奴來，過些日子讓向思源交給你。
    你讓帶回的技師，把玉容膏的技藝，一點不差地傳授給這些女子。”
    “月榕雪花稀少，她們學會了，也沒有材料。再說，那些技師靠此技藝謀生，怕不會教予他人。”
    “那就是你的事了，威逼利誘、銀錢美人，實在不行，讓向思源施加一些手段，我走之前會交代他。”
    “美人！你是打算把我也舍出去嗎？”
    陸朝晨知道她還在生氣，是故意這麽說的，無奈地回道：“我可不敢，春花樓那麽多花魁，銀子你可以隨便花。”
    “哼，你大費周章，還不是沒有原料？”
    陸朝晨用手指了指呼延百戰，道：“百戰說的月冰花，就是原料。”
    戴笑兒好看也眼眸眨了眨，驚聲問道：“你是說，月冰花可以替代月榕雪花？”
    “還不清楚，要派人去寒川國，采買回鮮品的月冰花，讓技師試過才知道。”
    “月冰花很多嗎？”戴笑兒看向百戰，問道。
    “寒川國氣候寒冷，很多人都會用月冰花驅寒和治療凍傷，這種花屬於常見，而且是花期很長的花種。”百戰答道。
    戴笑兒眼睛亮起，充滿期待地說道：“如果可以替代月榕雪花，那豈不是巨大的財富啊！”
    “所以，一切都要秘密進行！我會讓向思源找一處隱蔽的村落，由你和他共同監察，確保
    研製出來後，技藝不外露。”
    見到陸朝晨嚴肅的表情，戴笑兒哼了一聲，嗔怪道：“隻知謀利，不解風情的家夥！”
    陸朝晨裝作沒聽見，繼續吩咐道：“我這就去巡撫衙門，明天你就出發，與向思源雙管齊下，一定要給我招攬回來，幾個技藝極佳的技師。”
    戴笑兒從百戰手裏，接過翠綠色的玉罐，用力扣上，隨手扔回了榻上，沒好氣地回道：“知道了！”
    陸朝晨張了張口，什麽話也沒說出來，輕歎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剛走出來，羅鐵就湊了過來，揉著腦袋，嬉皮笑臉地問道：“公子想明白了！去給笑兒姑娘賠禮了吧？”
    陸朝晨眯著眼睛，再次向他勾了勾手指，他趕忙向後退了退，嬉笑著道：“我可不會再上公子的當了！”
    陸朝晨瞪了他一眼，道：“走，去巡撫衙門。”
    此時，百戰也走了出來，三個人，一高一中一矮，形成了手機信號，在街上行走，引來無數的目光。
    ……
    巡撫衙門，偏廳
    向思源雖然是個圓滑之人，但政務上很是勤勉，陸朝晨等了半個時辰，才見他姍姍來遲。
    剛進房中，就對陸朝晨行了一個大禮，道：“今日六府齊聚，商討政務，實在難以脫身，讓公子久等，還請寬恕！”
    陸朝晨此時早已站起身，也還了一禮，道：“巡撫大人勤勉公務，是我煩擾了。”
    “下官不敢，公子快快上座。”
    陸朝晨沒有坐去主座，依舊坐回到了客座的首位。向思源也沒有上座，而是坐在了主座的首座上。
    坐穩後，向思源才問道：“公子今日到來，有何吩咐？”
    “哦，京中來信，我父親調任戶部侍郎，調令不日即到。”
    “如此之快！”
    向思源脫口而出，馬上覺得說錯了話，忙補救道：“陸大人乃國之棟梁，理應升遷，但與其共事時日甚短，有些遺憾啊！”
    他麵相過於明顯，陸朝晨一眼就看了出來，笑著問道：“嫉妒還是羨慕啊？”
    向思源尷尬地笑了笑，道：“哈哈，公子目光敏銳，在你麵前毫無隱藏之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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