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磁力陣與往生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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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總王富貴)的江景大平層位於“雲鼎國際”頂樓,落地窗外是浩渺江景,價值不菲。然而,踏入這奢華空間的瞬間,一股陰冷、粘稠、帶著脂粉香與陳舊血腥混合的怪異氣息便撲麵而來,與窗外開闊的景致形成詭異反差。王總肥胖的臉上寫滿驚懼,他妻子李女士更是臉色慘白,緊緊抱著昏昏欲睡的女兒。
    “徐…徐師傅!您真是神了!”王總指著東南角一個奢華的開放式衣帽間,“那…那雙紅色漆皮高跟鞋…就是前房主留下的!我老婆覺得款式經典,就…就留下了!難道問題出在它身上?”
    徐應德目光掃過衣帽間。靈覺中,那雙高跟鞋並非死物,而是纏繞著濃烈怨氣的“陰物”!一股青黑色的怨氣如同煙霧般從中溢出,順著光滑的大理石地麵蔓延,尤其活躍在深夜的走廊和主臥陽台!更讓徐應德皺眉的是,這套房子的整體格局——巨大的落地窗正對江麵反弓煞類似鄭家),而東南角的衣帽間恰恰位於“巽宮”,主風、入、長女!此位放置怨氣深重的陰物,如同在風口點燃了招魂香!
    “問題不隻在鞋,更在這房子的‘氣’被扭曲了。”徐應德聲音平靜,“反弓煞引外邪,巽宮陰物招內怨,內外勾結,已成‘陰風穿堂煞’。夫人與令嬡靈覺敏感,首當其衝。”他看向小女孩,她正迷迷糊糊地對著空無一人的陽台方向呢喃:“紅裙子阿姨…冷…”
    解此局,需內外兼治,破煞驅怨。徐應德要求:
    1. 立即將紅漆高跟鞋裝入特製鉛盒隔絕怨氣),送至城外香火鼎盛的古寺,請高僧超度。
    2. 在東南角衣帽間位置,鋪設特製的、內含磁粉與朱砂的隔煞地磚改變氣場,阻隔陰風)。
    3. 定製七麵特殊合金凹麵鏡需精確計算角度),安裝在落地窗特定位置,將江麵反弓煞氣折射偏轉。
    4. 準備大量新鮮白菊、白蠟燭、無煙香爐。
    5. 李女士提供其母親遺留的一件真絲旗袍蘊含家族女性溫婉之氣)。
    行動在黃昏進行。鉛盒封裝的高跟鞋被鄭重送走。隔煞地磚鋪設完畢,東南角的陰冷感明顯減輕。七麵合金凹麵鏡被精準安裝在落地窗框架上,鏡麵角度經過徐應德反複推演,如同精密的棱鏡陣列。當最後一麵鏡子固定,窗外奔流的江景在鏡麵折射下發生微妙扭曲,那股直衝室內的壓迫感驟然消散。
    入夜。客廳燈光調暗。徐應德在陽台正對江麵的位置,用白菊鋪出一個簡易的“往生蓮台”,周圍點燃七圈白蠟燭,中間放置無煙香爐。李女士換上母親那件溫婉的舊旗袍,在徐應德的示意下,手持三炷清香,立於蓮台前。
    “閉目,靜心。想象您是一位送別故人的使者,心懷悲憫,步伐輕柔。”徐應德聲音低沉,帶著安撫人心的韻律。他腳踏“禹步·安魂”,雙手結印,口中念誦《往生淨土神咒》。咒語引動香爐青煙嫋嫋,燭火搖曳生姿。
    李女士在咒語引導下,不由自主地隨著一種奇特的韻律,緩緩邁開步伐。她的動作並不專業,卻帶著一種發自內心的真誠與溫柔,如同在跳一支寧靜的送別之舞。那件舊旗袍上殘留的、屬於母親的氣息,混合著白菊的清香、燭火的暖意,在咒語力量的催化下,形成一股溫和而堅韌的“淨念場”。
    靈覺中,陽台角落裏,一個模糊的、身著殘破紅裙、赤著腳、麵容淒苦的女子虛影逐漸顯現。她望著跳舞的李女士,望著那件溫婉的旗袍,眼中的怨毒與冰冷,竟一點點被這充滿女性溫情的“淨念場”所融化。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虛幻的雙腳,又望向江麵遠方,發出一聲悠長的、帶著解脫意味的歎息。
    徐應德適時地將一枚刻有“引魂渡厄符”的玉片投入香爐。青煙裹挾著符咒之力,溫柔地纏繞上紅裙女子的虛影。她的身影在燭火與青煙中漸漸淡化,最終化作點點微光,消散於夜風之中。陽台殘留的陰冷氣息徹底消失。
    王總一家隻覺得心頭一鬆,仿佛長久以來的重壓被搬開。小女孩在媽媽懷裏安然入睡,不再夢囈。王總千恩萬謝,奉上厚酬。徐應德隻取了些許,建議他將部分錢款捐給婦女兒童保護機構,以善念滋養此宅氣運。
    離開雲鼎國際不久,徐應德接到一個特殊的求助電話。求助者並非富豪家主,而是國內頂尖神經科學研究所的負責人,陳明宇教授。他的病人,是研究所的明星研究員——林薇。
    林薇躺在布滿傳感線的特製衛生艙內,身體各項指標正常,卻如同植物人般昏迷不醒。更詭異的是,她的腦電波異常活躍,遠超常人,屏幕上顯示著極其複雜的、不斷變化的幾何圖形和代碼流。研究所的結論是:她在進行一項極度危險的“深度元宇宙意識投射”實驗時,意識迷失在龐大的數據迷宮中,無法回歸,正被虛擬世界“同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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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先生,我們嚐試了所有神經喚醒手段,甚至反向連接她的腦電波,但都如同石沉大海!”陳教授聲音沙啞,“她的意識信號就在那裏,卻像隔著一層無法突破的‘膜’!再這樣下去…她的生物腦會因過度負荷而衰竭!”
    徐應德來到研究所,開啟靈覺。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驚!林薇的肉身與虛擬世界之間,被無數條閃爍著幽藍色數據流光芒的“靈絲”緊緊纏繞、拉扯!她的三魂七魄,大部分已被強行拖拽、溶解在那片由0和1構成的浩瀚“元界”之中!隻有最核心的一點命魂之光,還在維生艙中微弱閃爍,維係著最後的生機。那層阻礙回歸的“膜”,正是元界本身強大的數據引力場和…一股附加其上的、冰冷而貪婪的“吸攝”意誌!
    “不是迷失,是‘魂蝕’!”徐應德斷言,“她的意識被元界的‘數據陰煞’侵蝕、同化,更有一股外力在加速這個過程!如同在數據海洋中,有東西在‘捕食’她的靈魂碎片!”
    “捕食?外力?”陳教授駭然。
    徐應德讓陳教授調出林薇實驗前接觸過的所有外部設備和數據源。最終,目標鎖定在她佩戴過一周的、由“幻視科技”公司提供的最新款“元界神經增幅頭環”。頭環內側,一個極其微小的、非原廠設計的暗金色芯片被徐應德以靈覺“看”出!
    “金蠶噬神芯片!”徐應德目光如冰,“陰月宗餘孽的手筆!此芯片能放大元界對意識的吸攝力,更會悄悄‘啃噬’離體靈魂碎片,反哺其控製者!林研究員成了他們的‘養料場’!”
    救林薇,如同在數據風暴中打撈沉船。需以奇門遁甲為舟,元神為錨,深入元界,找到她被撕扯困住的魂魄核心,斬斷“噬神”連接,將其“導航”回來!
    “我需要一個絕對電磁靜默的房間。準備一套與她設備完全兼容、但物理隔離的備用神經傳感接口。”徐應德下令,“還有,在她構建的‘元界’裏,有沒有一個她絕對無法割舍、視為‘燈塔’的核心數據或場景?”
    陳教授眼睛一亮:“有!是她已故導師留下的一份關於‘意識本源’的加密研究手稿!被她數字化後作為個人元界的‘精神錨點’存放!”
    在特製的屏蔽室內,徐應德盤膝而坐。備用神經傳感頭盔戴在他頭上。他雙手結“凝神歸元印”,將心神沉入一種玄妙的“空靈”狀態,同時,左肩那冰涼的血月胎記微微散發出一絲穩固空間的奇異波動。
    “開‘景門’,入‘太虛’,元神出竅!”徐應德低喝,意識如同離弦之箭,順著數據通道,猛地紮入那片由林薇意識構建的、光怪陸離的元界!
    眼前是扭曲的幾何城市、流淌的數據瀑布、轟鳴的信息洪流。林薇的魂魄碎片如同迷失在信息風暴中的螢火蟲,被狂暴的數據引力撕扯、被無形的“噬神”之力啃噬。徐應德緊守心神,以胎記之力在身周形成一層薄薄的、隔絕數據同化的保護膜。他循著那絲微弱的、源於“精神錨點”手稿的獨特智慧與情感波動,在混亂的元界中艱難穿行。
    不知“飛馳”了多久,一片混亂的數據風暴邊緣,出現了一小塊寧靜的區域——一座簡樸的虛擬書房虛影。書房中央,懸浮著一本散發著柔和白光、不斷翻動書頁的電子手稿。這虛影周圍,依附著林薇殘存最核心的魂魄碎片,它們如同疲憊的飛蛾般環繞著手稿的光,但也正被外圍狂暴的數據流和隱形的“噬神”金蠶虛影不斷侵蝕、剝離!
    “林薇!”徐應德以元神發出呼喚,“隨我來!這錨點隻是路標!你真正的燈塔,在你導師書房窗台那盆你親手澆灌的綠蘿裏!在你肉身猶存的呼吸裏!”
    林薇的魂魄碎片劇烈震動,傳出迷茫、痛苦和被啃噬的尖銳痛楚。
    徐應德不再猶豫,雙手在虛空中劃動,以元神之力勾勒出一個微型但精妙的“九宮八卦護魂陣”!陣法光芒亮起,強行定住林薇的核心魂魄碎片,暫時隔絕了數據風暴的撕扯!同時,他目光鎖定那些隱形的“噬神”金蠶虛影,引動左肩血月胎記的冰冷之力!這一次,並非吞噬,而是“凍結”!一股仿佛能凝固時間的冰冷意誌擴散開來,那些金蠶虛影的動作瞬間變得無比遲緩!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魂魄離散,速歸本身!斷!”徐應德的元神之音響徹這片數據空間!護魂陣光芒暴漲!他並指如劍,指尖凝聚一點純粹的精神之火,並非攻擊林薇魂魄,而是精準地斬向那些連接著她魂魄與“噬神”金蠶的能量細絲!
    “噗!噗!噗!”細絲應聲而斷!被凍結的金蠶虛影發出無聲的哀鳴,在冰冷之力下崩解消散!
    現實屏蔽室內,徐應德身體猛地一震!林薇身上連接的設備指示燈瘋狂閃爍!巨大的屏幕上,代表其意識信號的曲線劇烈波動,那層頑固的“膜”出現了細微裂痕!代表“噬神”連接的金色幹擾信號對應金蠶)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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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陳教授死死盯著林薇的生命監護儀。隻見她原本微弱的心跳和呼吸驟然變得強勁有力!灰敗的臉上也迅速湧上一絲血色!
    徐應德緩緩摘下頭盔,臉色蒼白,眼神卻異常明亮。剛才凍結金蠶、斬斷連接,對他精神消耗極大。但看著林薇眼皮顫動,手指微動,即將蘇醒的跡象,一切似乎都值得。
    “她魂魄受損,需靜養至少半年。遠離高強度虛擬現實,多接觸實體書籍和自然。”徐應德對激動不已的陳教授囑咐,“那個‘幻視科技’…需徹查其背後是否與‘永昌號’或南洋殘餘勢力有關。”
    離開研究所,徐應德應一位低調的收藏世家家主——蘇文遠之邀,參加一場小型高端古董拍賣會。蘇家以收藏金石玉器聞名,蘇文遠本人更是溫文爾雅,印堂光潔,地閣方圓,乃典型的“藏富守成”之相。然而,當拍賣師捧出一枚壓軸的漢代“血沁白玉蟬”時,徐應德的目光瞬間凝固!
    玉蟬雕工精湛,玉質溫潤,但本該瑩白的玉身,卻浸透了濃鬱如血、仿佛還在流動的暗紅色“血沁”!這血沁在常人眼中是歲月沉澱,但在徐應德靈覺裏,卻散發著滔天的怨氣與詛咒!更讓他心驚的是蘇文遠看到這玉蟬時的反應——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狂熱,印堂處那原本光潔的皮膚下,竟隱隱浮現出一道極其細微、色如血線的“貪狼紋”!此紋主見利忘義,易被邪物所惑!
    “蘇家主,”徐應德低聲提醒,“此蟬…大凶。血沁非天然,乃‘萬人坑’怨血浸染,更被下了‘招災引禍’的詛咒。若請回家中,恐有血光之災,家宅不寧。”
    蘇文遠微微一怔,眼中狂熱稍退,但看著那枚在燈光下流轉著妖異血光的玉蟬,掙紮之色明顯:“徐師傅…此蟬…此蟬與我蘇家祖傳圖譜記載的一枚‘護族玉蟬’極為相似…我…”
    “相似並非相同。”徐應德目光銳利,“您祖傳圖譜上的,是‘生坑’白玉蟬,受地脈溫養,乃護身吉物。而此枚,是‘血坑’邪蟬,聚萬靈怨念,乃招災禍根!您印堂隱現‘貪狼’,正是被其邪氣所引!若執意拍下,恐禍及子孫!”
    蘇文遠聞言,悚然一驚,再次看向玉蟬時,眼中已帶上了深深的忌憚。他深吸一口氣,對徐應德拱手:“多謝徐師傅點醒!文遠…差點鑄成大錯!”
    最終,那枚血沁玉蟬被一位來自南洋、麵色陰鷙、印堂籠罩著一層濃鬱“墓氣”的中年富商以天價拍走。富商接過玉蟬時,徐應德清晰地看到,他手腕內側,赫然戴著一枚刻有滴血彎月標記的烏木手串!陰月宗餘孽!他們竟在主動收集這種蘊含強大怨氣的邪物!
    拍賣會結束,蘇文遠為表謝意,邀請徐應德至蘇家老宅品茶。老宅位於城郊,古色古香,風水極佳。在蘇家珍藏室,蘇文遠向徐應德展示了一幅祖傳的《葬玉圖譜》。當翻到記載“白玉蟬”的那一頁時,徐應德的目光卻被圖譜角落一枚不起眼的、造型奇特的玉鐲吸引——那玉鐲通體翠綠,內裏卻有一道如同血絲的天然紋路,形態竟與他在港島封印的“翡翠心蠱”吊墜有七分神似!圖譜標注其名為——“同心血紋鐲”,出處:南洋蛇王塚!
    “蘇家主,這‘同心血紋鐲’…”徐應德指著圖譜。
    蘇文遠歎息:“此鐲是我高祖當年從南洋帶回,據說是‘蛇王塚’的陪葬聖物,能護佑姻緣。但自帶回後,家族中幾對恩愛夫妻皆莫名橫死,死狀淒慘…高祖認為是不祥之物,便將其封入老宅地基下的‘鎮煞井’中,永不見天日。”
    翡翠心蠱…同心血紋鐲…蛇王塚…金玉樓!徐應德瞬間將線索串聯!陰月宗或與其密切相關的勢力)一直在利用“蛇王塚”這類古老邪墓中的怨氣與特殊材料如血焰琉璃心、血紋玉)煉製類似“翡翠心蠱”的邪器!蘇家這枚被封存的鐲子,極可能是另一件未完成的“容器”或“鑰匙”!
    “蘇家主,那鎮煞井…”徐應德剛開口,老宅深處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巨響,伴隨著地麵微微震動!緊接著,一股濃鬱到令人作嘔的血腥怨氣衝天而起!
    “不好!鎮煞井出事了!”蘇文遠臉色劇變!
    兩人疾奔至老宅後花園。隻見角落一口被巨大青石板覆蓋的古井,石板已然碎裂!井口黑氣翻湧,隱約可見幽綠的邪光閃爍!更駭人的是,碎裂的石板縫隙中,一隻覆蓋著慘白鱗片、指甲漆黑尖長的枯手,正緩緩探出,抓向井沿!井中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無數蛇類嘶鳴的詭異聲響!
    那枚被封印了百年的“同心血紋鐲”,感應到了南洋同源邪器的躁動與陰月餘孽的召喚…它…蘇醒了!或者說,它封印的東西…要出來了!
    徐應德眼神凝重,左肩的血月胎記傳來陣陣冰涼的悸動,仿佛在回應井中那同源的邪氣。他踏前一步,擋在驚恐的蘇文遠身前,手已按在了腰間的精鋼短劍上。
    “蘇家主,退後。看來這杯茶…要等一會兒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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