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雨林陰宅痋瘟

字數:8660   加入書籤

A+A-


    熱帶雨林的濕悶空氣如同厚重的絨毯,裹挾著腐殖土、奇異花香與…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徐應德的身影穿梭在盤根錯節的巨木與垂落的藤蔓間,左肩胛骨下的血月胎記灼熱得如同烙鐵,每一次脈動都牽引著他的方向,更深地刺入這片蠻荒之地的核心。懷中,那枚封印的翡翠心吊墜如同活物般不安地震顫,內部的暗紅血絲瘋狂衝擊著“歸墟”封印,仿佛在呼應著遠方某個存在的召喚。
    循著胎記的指引,徐應德來到一個隱匿在雨林深處的土著村落——塔卡族。村寨死寂無聲,沒有孩童嬉鬧,沒有炊煙嫋嫋,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草藥味和…屍體腐爛的惡臭。簡陋的高腳屋下,隨處可見用芭蕉葉覆蓋的屍體,屍體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灰色,表麵布滿黃豆大小的水泡,水泡內蠕動著細小的、白色的蛆蟲!
    “痋teng)術!”徐應德瞳孔驟縮!這是比蠱毒更陰毒、利用屍體和怨氣培育毒蟲瘟疫的邪法!此村已成絕凶“痋瘟死地”!
    一個僅存的、瘦骨嶙峋、臉上塗滿白堊的老薩滿村長)在幾個同樣虛弱的族人攙扶下,顫巍巍地攔住徐應德,眼中充滿絕望與哀求:“外…外人…走!瘟神…發怒了…詛咒…活人樁…動了…”
    順著老薩滿顫抖的手指,徐應德望向村落中心——那裏矗立著一根雕刻著猙獰鬼麵的巨大圖騰柱活人樁)!柱身纏繞著早已幹涸發黑的血跡,底部土壤呈現出不祥的暗紅色。更讓徐應德心驚的是,靈覺中,那圖騰柱如同一個巨大的“痋蟲巢穴”,源源不斷地散發著青灰色的“痋瘟死氣”,籠罩著整個村落!柱身內部,似乎還禁錮著無數痛苦哀嚎的怨魂!
    “活人樁…痋瘟之源…”徐應德瞬間明了。陰月宗餘孽在此以活人獻祭,煉製痋瘟,將此村化為“陰煞養痋地”!目的絕非僅僅害人,恐怕是為更龐大的邪陣提供“瘟疫養料”!
    解此痋瘟,需毀其源,滅其蟲,更要淨化被汙染的土地與水源!凶險萬分!
    徐應德要求:
    1. 所有幸存者立即撤至村外上風處,飲用煮沸的雨水。
    2. 收集大量新鮮石灰、硫磺粉、艾草、菖蒲驅蟲辟邪)。
    3. 老薩滿提供其祖傳的、蘊含部落祖靈之力的祭祀骨杖。
    4. 七名尚未感染、意誌最堅定的青壯族人需自願)。
    行動在正午,陽氣最盛時。徐應德在村外布下巨大的“九宮離火淨化陣”。石灰與硫磺粉混合,撒滿村落外圍,形成隔離帶。艾草與菖蒲點燃,濃煙滾滾,暫時驅散彌漫的痋瘟死氣。
    他手持薩滿的祭祀骨杖,以骨杖尖端蘸取混合了七名青壯族人指尖血、朱砂與雄黃的粘稠液體,在巨大的圖騰柱周圍地麵刻下繁複的“焚痋破煞符”!符籙刻成瞬間,圖騰柱劇烈震動,發出沉悶的嗡鳴!柱身鬼麵雕刻的眼窩中滲出粘稠的青黑色膿液,無數細小的白色痋蟲從縫隙中瘋狂湧出,如同白色的潮水撲向徐應德!
    “離火焚天,痋蟲成灰!怨魂解脫,大地歸寧!敕!”徐應德腳踏“火遁”罡步,手中骨杖爆發出微弱卻堅韌的靈光引動了骨杖中殘存的祖靈之力)!他猛地將骨杖插入符籙陣眼!
    “轟!”刻在地麵的符籙驟然亮起刺目的紅光!如同埋設的烈焰地雷被引爆!熾熱的火浪以符籙為中心,瞬間席卷圖騰柱周圍!撲來的白色痋蟲潮在離火中發出“劈啪”爆響,化作漫天飛灰!圖騰柱表麵的膿液被蒸幹,鬼麵雕刻在火焰中扭曲變形!
    “還不夠!”徐應德眼中厲色一閃!他並指如劍,引動體內那絲“歸墟”之力,混合著奇門真炁,狠狠點向圖騰柱的核心!一股冰冷、湮滅的意誌穿透柱身!
    “啊——!”無數怨魂解脫的哀嚎從柱內爆發!柱身裂開巨大的縫隙!一股濃鬱到極致的青黑色痋瘟本源如同噴泉般湧出,卻被離火陣死死困住灼燒!
    就在此時,懷中的翡翠心吊墜因感應到大量死亡與怨氣而劇烈躁動!封印幾乎破碎!徐應德當機立斷,猛地將吊墜按向那噴湧的痋瘟本源!
    “封!”他低吼!翡翠心吊墜爆發出強大的吸力,如同貪婪的巨口,將尚未被離火焚盡的痋瘟本源和逸散的怨魂碎片瘋狂吞噬!吊墜內部的血絲瞬間暴漲,變得漆黑如墨,整個吊墜滾燙得幾乎握不住!封印符文明滅不定,瀕臨極限!
    終於!痋瘟本源被吞噬殆盡!圖騰柱轟然倒塌,化作焦黑的碎片!彌漫村落的死氣迅速消散。幸存者們看著恢複晴朗的天空,爆發出劫後餘生的哭喊與歡呼。
    徐應德卻臉色慘白,握著那枚變得更加沉重、邪氣衝天的翡翠吊墜,皮膚下的陰蛇血管因力量消耗而瘋狂噬咬,左肩的血月胎記灼痛加劇。他強撐著告誡老薩滿,必須將圖騰柱碎片深埋於十字路口,村落舊址三年內不得住人,需廣植驅邪草木。
    離開塔卡族,徐應德被一艘隱秘的快艇接往南洋某國的濱海賭城——“金雀花皇冠”。接應者竟是包振海!這位航運巨鱷在南洋勢力根深蒂固,他收到徐應德深入雨林的消息,便動用一切力量搜尋,終於在此刻接應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徐天師!您終於來了!‘金雀花’的老板,我的老友何鴻泰…他…他快瘋了!”包振海聲音急切。
    何鴻泰的豪宅“金雀宮”位於賭城最高點,俯瞰著紙醉金迷的霓虹海洋。但踏入宮殿般的客廳,一股強烈的、令人頭暈目眩的“金煞迷亂之氣”撲麵而來!牆壁、地板、家具…到處鑲嵌著黃金、寶石,極盡奢華,卻透著一股暴發戶的庸俗與…邪異!
    何鴻泰本人,這位叱吒風雲的賭城之王,此刻卻蜷縮在巨大的黃金王座裏,瑟瑟發抖。他麵容扭曲,雙眼布滿血絲,最駭人的是——他的雙瞳,竟在不斷地分裂、融合!時而重瞳,時而三瞳,時而無數細小瞳孔如蜂窩般蠕動!每一次瞳孔變化,他臉上就浮現出截然不同的表情——貪婪、恐懼、暴怒、淫邪…如同有無數個靈魂在他體內爭奪控製權!
    “雙瞳亂魂相!”徐應德心頭一凜!此乃心智被極端“金煞”和“賭煞”雙重侵蝕、魂魄被強行撕裂的征兆!非天生異象,而是後天邪法所致!
    “何…何老板是否長期佩戴或接觸過…一枚特殊的黃金骰子?”徐應德沉聲問道。
    包振海猛地點頭:“是!是司徒鏡那個王八蛋送的!說是‘幸運女神骰’,能聚八方財氣!老何視若珍寶,日夜不離身!就在他發病前,那骰子…突然融進他手裏了!”
    果然!司徒鏡的手筆!徐應德靈覺掃過何鴻泰的右手掌心——皮膚下,一枚黃金骰子的虛影正散發著妖異的金光,無數細小的金線從骰子蔓延至其全身經脈,更深入腦髓,操控著他的感官與情緒!這骰子不僅引動金煞迷心,更是一把打開“賭煞之門”的鑰匙,將何鴻泰變成了一個吸引、放大賭場負麵情緒的“活體祭品”!
    解此“雙瞳亂魂”,需拔除金骰邪種,更要斬斷其與龐大賭煞場的連接!否則拔除瞬間,賭煞反噬,何鴻泰立刻魂飛魄散!
    徐應德要求:
    1. 立即關閉‘金雀花皇冠’賭場所有賭廳!驅散所有賭客!
    2. 在賭場最高點金雀宮屋頂)布設法壇,正對賭城主廳。
    3. 準備七麵巨大的、開光的銅鑼。
    4. 何鴻泰最信任的七名老部下需八字硬、心誌堅)各持一鑼。
    子夜,賭城依舊喧囂,但“金雀花皇冠”內部卻一片死寂。屋頂法壇,狂風獵獵。何鴻泰被固定在法壇中央的椅子上,神情痛苦,雙瞳瘋狂變幻。
    徐應德立於法壇邊緣,手持一枚刻滿符文的桃木釘棲霞穀所帶)。他口中念誦《清心破障咒》,咒語引動賭場內殘餘的賭煞之氣,化作無形的旋渦向屋頂匯聚!何鴻泰體內的金骰虛影感應到龐大的煞氣,金光大盛,其雙瞳變幻速度達到頂峰,發出痛苦的嘶吼!
    “就是現在!七鑼震魂,破障斷煞!”徐應德厲喝!
    七名持鑼的壯漢同時發力,用盡全身力氣敲響手中巨大的銅鑼!
    “哐——!!!”
    七聲震耳欲聾、蘊含陽剛血氣與破邪意誌的鑼鳴,如同七道驚雷,狠狠劈在匯聚而來的賭煞旋渦之上!旋渦瞬間潰散!狂暴的音波更是穿透何鴻泰的身體,狠狠衝擊著他掌心那枚金骰虛影!
    “呃啊!”何鴻泰身體劇震,噴出一口帶著金粉的黑血!掌心的金骰虛影在音波衝擊下劇烈波動,金光黯淡!
    “孽障!出來!”徐應德抓住這瞬間的空隙,手中桃木釘化作一道金光,精準無比地刺入何鴻泰的右手掌心——金骰虛影的核心!
    “噗嗤!”如同刺破膿包!一枚由純粹金煞與賭煞凝結而成的、不斷扭曲變形的黃金骰子虛影,被桃木釘硬生生從何鴻泰掌心“釘”了出來!虛影發出淒厲的尖嘯,試圖掙脫!
    徐應德早有準備,懷中那躁動不安的翡翠心吊墜再次被他引動!封印之力稍鬆,一股強大的吸力瞬間鎖定那枚黃金骰子虛影!
    “收!”金骰虛影如同被無形之手抓住,哀嚎著被拖入翡翠吊墜之中!吊墜內部的血絲再次暴漲,顏色變得暗金與血紅交織,封印符文劇烈閃爍,幾乎要碎裂!徐應德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黑血,強行加固封印!
    何鴻泰掌心的傷口流出汩汩黑血,雙瞳的瘋狂變幻終於停止,恢複成正常卻極度疲憊渙散的狀態,癱軟在椅子上,昏迷過去。
    包振海長舒一口氣。徐應德卻看著懷中那枚如同小型核反應堆般躁動、散發著恐怖邪氣的翡翠吊墜,又望向雨林深處血月胎記指引的方向,心頭沉重如山。
    三、血月祭壇:司徒鏡的“蟲甲金身”與“母親”的召喚
    最後的指引,將徐應德帶到雨林最深處,一處被巨大藤蔓與參天古木遮蔽的古老祭壇廢墟。祭壇由黑色巨石壘成,刻滿早已模糊不清的邪異符文。中心區域凹陷,形成一個巨大的血池,池中粘稠的血液早已幹涸發黑,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血池中央,矗立著一座殘缺的、形似彎月的暗紅色石雕。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司徒鏡早已等候在此。他不再掩飾,月白唐裝上爬滿了暗金色的詭異紋路,如同活的金蠶在蠕動。他的雙眼徹底變成了冰冷的暗金色複眼,皮膚下仿佛有無數的東西在湧動。最駭人的是他的雙臂,覆蓋著一層如同金色甲殼般的物質,閃爍著金屬光澤!他命宮中的金蠶王蠱已與他半融合,形成了“蟲甲金身”!
    “徐應德!交出聖蠱!否則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處!”司徒鏡的聲音嘶啞,如同無數蟲豸摩擦。
    徐應德平靜地看著他,又看了看祭壇中心那彎月石雕。左肩的血月胎記灼熱得如同燃燒,懷中的翡翠吊墜瘋狂震動,內部的暗金血絲幾乎要破封而出!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石雕深處,一股浩瀚、古老、冰冷而充滿無盡怨毒與渴望的意識,正緩緩蘇醒!那意識…與他的血脈同源!
    “母親…快醒了…”司徒鏡眼中露出狂熱的虔誠與恐懼,“聖蠱是她的鑰匙!你的身體…是她的容器!獻上一切,你將獲得…永生!”
    “永生?成為行屍走肉麽?”徐應德冷笑。他不再廢話,將懷中那枚躁動到極點的翡翠心吊墜猛地拋出,並非扔向司徒鏡,而是直接投向祭壇中心的彎月石雕!
    “你幹什麽?!”司徒鏡驚怒交加,金色蟲甲手臂暴漲,抓向吊墜!
    就在吊墜即將落入石雕的刹那,徐應德眼中精光爆射!他雙手結出師父張天師傳授的、最終以元神封印血月的“移星換鬥”印訣!這一次,他燃燒的不是元神,而是自身那新生的、蘊含一絲“歸墟”本源的魂魄之力!同時,他引動了左肩血月胎記中蘊含的、屬於“母親”的力量!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以我魂引,喚爾真名!陰月之主…洛璃!”徐應德的靈魂之音響徹祭壇!
    “嗡——!”被拋出的翡翠心吊墜應聲而碎!內部被封印、吞噬的痋瘟本源、賭煞金骰、青蚨財氣、金麵鬼煞…所有被陰符殘篇吞噬、被翡翠心吸納的龐大邪力,混合著徐應德注入的“歸墟”魂力與“母親”的血脈之力,轟然爆發!形成一股混亂、狂暴、充滿毀滅與湮滅氣息的能量風暴,狠狠撞向那彎月石雕!
    “不——!!!”司徒鏡的蟲爪抓了個空,發出絕望的嘶吼!他體內的金蠶王蠱因“母親”真名被呼喚而瞬間反噬,瘋狂啃噬他的神魂!
    石雕被這股同源又相斥的恐怖力量擊中,劇烈震動,表麵浮現出無數裂紋!石雕深處,那沉睡的意識發出痛苦與憤怒的尖嘯!祭壇血池幹涸的黑血仿佛活了過來,化作無數血蛇撲向徐應德!
    徐應德施展“禹步”,身形在血蛇間穿梭,斷劍重新尋得普通精鋼劍)揮舞,斬斷一條條血蛇,腥臭的黑血濺在身上,腐蝕出陣陣白煙。他臉色蒼白如紙,強行催動“移星換鬥”印和引爆翡翠心吊墜,已將他逼至極限!陰蛇影降趁機反撲,青黑色的血管已蔓延至脖頸!
    “螻蟻!竟敢傷我靈軀!”石雕中傳來宏大而怨毒的意念,一股恐怖的吸力鎖定徐應德,要將他強行拉入石雕,成為容器!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1. 雨林中傳來震天的戰吼!塔卡族幸存的戰士在老薩滿帶領下,手持燃燒的火把與塗抹了驅邪藥汁的武器衝來!他們唱著古老的戰歌,歌聲中蘊含的祖靈之力,竟能削弱石雕散發的邪氣!
    2. 天空傳來螺旋槳的轟鳴!包振海動用了私人武裝直升機,機載的大功率探照燈如同利劍刺破雨林陰霾,強光對邪穢之物有天然克製!
    3. 更有一道清越的劍鳴破空而來!玄真子道長腳踏飛劍禦使古劍),身披霞光,如同神兵天降!他手中拂塵揮灑,萬千銀絲化作破邪金光,掃向祭壇!
    “師父!”徐應德精神一振!
    三方力量,同時轟擊在搖搖欲墜的祭壇與石雕之上!
    “轟隆隆——!!!”
    驚天動地的爆炸!祭壇徹底崩碎!彎月石雕在混亂的能量風暴中四分五裂!石雕深處發出一聲不甘的、仿佛來自九幽的尖嘯,隨即迅速沉寂下去!
    司徒鏡被爆炸的衝擊波掀飛,蟲甲破碎,金蠶王蠱反噬到極致,將他整個人從內部啃食成一具布滿孔洞的金色蟲巢,死狀淒慘。
    塵埃落定。祭壇化為廢墟,石雕碎裂一地,再無邪氣。血月胎記的灼熱感如潮水般退去,隻餘下淡淡的冰涼。陰蛇影降失去了源頭,也停止了蔓延,但殘留的毒素依舊在侵蝕徐應德的身體。
    玄真子道長落在徐應德身邊,看著他蒼白的臉和脖頸上的青黑血管,長歎一聲:“癡兒…你終究還是用了這‘引煞歸墟’的險招…”
    徐應德看著破碎的祭壇,感受著體內殘留的陰蛇之毒和那絲微弱的“歸墟”之力,又望向劫後餘生、歡呼雀躍的塔卡族人和遠處盤旋的直升機。
    “師父…奇門遁甲的真諦…在‘選擇’…”他露出疲憊卻釋然的笑容,“我選擇了…值得。”
    南洋的陰霾並未完全消散,但“母親”洛璃的靈軀被毀,意識重創沉眠,陰月宗的核心力量遭受毀滅性打擊。殘餘的爪牙在包家和玄真子聯合清剿下,逐漸銷聲匿跡。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徐應德在玄真子的護法下,於南洋一處隱秘的火山溫泉閉關。借助地火之力與玄真子的“青陽續命灸”,他艱難地拔除了體內的陰蛇影降餘毒,但經脈與魂魄的損傷,以及那絲融入血脈的“歸墟”之力,卻成了永久的烙印。
    一年後,華夏江南。
    依舊是那座古老的石橋,流水潺潺。徐應德的身影再次出現。他臉色依舊有些蒼白,氣息內斂,眼神卻更加深邃平靜,如同經曆過驚濤駭浪後的深潭。左肩的血月胎記被衣物遮蓋,隻餘下淡淡的冰涼。
    一個挺著啤酒肚、滿臉焦慮的中年男人新晉的直播帶貨“頂流”王總)正對著手機唾沫橫飛地訴苦:“家人們誰懂啊!剛搬進新買的江景大平層,老婆就天天做噩夢說家裏有‘高跟鞋聲’,三歲的閨女總對著陽台喊‘紅裙子阿姨’!找了十幾個大師都沒用…這房子是不是風水克我啊…”
    他煩躁地抬頭,正好看到橋上看風景的徐應德。那沉靜的氣質莫名讓他煩躁的心安定了一絲。鬼使神差地,他關掉直播,湊過去問:“這位…小哥,打擾一下,請問這附近…有沒有真懂風水的師傅?”
    徐應德聞聲轉過頭,清澈的目光落在王總印堂那縷明顯的“桃花劫煞氣”和家中方位隱約的“陰靈滯留”之兆上。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幹淨溫和,如同江南三月的雨。
    “風水?”他聲音平和,“略懂一點。王總,您新居東南角,是否擺放過…前房主遺留的紅色高跟鞋?”
    喜歡風水大師善惡抉擇請大家收藏:()風水大師善惡抉擇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