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宴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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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的水晶燈將整個空間映照得璀璨奪目,人群三三兩兩地向一樓慶典會場移動。
淩叔穿過人群迎了上來,眼中滿是慈愛:"小姐今天真好看。"
丁淺俏皮地抓起淩叔的手晃了晃:"那當然啦,不然怎麽配得上我們家少爺呀?"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甜蜜。
淩寒在一旁低笑,目光溫柔得能融化冰雪:"是是是..."尾音拖得長長的,滿是寵溺。
隨著人流向主會場走去,丁淺學著其他女伴的樣子,挽住淩寒的手臂。
他低頭看了眼兩人交疊的手臂,忽然輕笑一聲,將她的手指從臂彎中抽出,轉而變成十指相扣的姿勢。
"這樣才對。"他在她耳邊低語,拇指在她手背輕輕摩挲。
丁淺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卻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丁淺習慣性地晃著淩寒的手臂,像隻撒嬌的貓兒。
淩寒從容地帶著她穿梭在賓客間,向各路商界大佬介紹:"這位是我女朋友丁淺。"
走到安氏父女跟前時,安董銳利的目光像x光般掃過丁淺全身:"丁小姐,令尊在哪裏高就啊?"
淩寒的手指驟然收緊,卻感覺到掌心被輕輕回握。
丁淺揚起明媚的笑臉:"長寧路310號。"她故意咬字清晰,"鐵飯碗。"
這正是她父親服刑的監獄地址。
淩寒噗嗤笑出聲,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蛋:"調皮。"
安然站在一旁,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淩寒客套地寒暄幾句,便牽著丁淺離開。
淩父的老友眯著眼打量遠處十指相扣的兩人,抿了口紅酒問道:"令郎身邊那位姑娘,瞧著麵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淩父晃了晃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水晶杯裏流轉:"我們村裏的。"語氣稀鬆平常得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老友詫異地挑眉:"這文文靜靜的小姑娘,竟能降服令郎?"
"嗬..."淩父突然笑出聲,目光越過人群落在正偷偷掐淩寒手心的丁淺身上,"你以為那是隻貓?"他仰頭飲盡杯中酒,"分明是隻會咬人的小老虎。"
…….
淩寒注意到她頻頻望向室外的目光,低頭問道:"想出去透透氣?"
丁淺仰起臉,眼裏帶著些許倦意:"嗯,少爺,我有點累了。外麵有樂隊表演,我們去聽聽歌好不好?"
"好。"他毫不猶豫地應下,牽起她的手往花園走去。
冬日午後的陽光溫柔地灑在草坪上,雖有些涼意卻不刺骨。
在門口處,淩寒細心地停下腳步,為她重新攏好有些鬆散的披肩。
他的手指在她頸間流連片刻,確認不會透風後,才滿意地牽著她繼續往前走。
露天的舞台前已經坐了不少賓客。
淩寒帶著她選了個靠前的座位,又招手喚來侍者低聲交代了幾句。
丁淺剛在白色藤椅上坐下,就見他自然地在她身側落座,手臂環過她的肩膀。
她順勢靠進他懷裏,腦袋枕在他肩頭。
當樂隊主唱沙啞的嗓音唱出第一句"不是你親手點燃的那就不能叫做火焰"時,丁淺猛地從他肩上抬起頭,眼睛瞪得圓圓的。
淩寒隻是含笑凝視著她,眼底漾著細碎的光——這正是那晚她在公寓裏,對他唱的跑調情歌。
"你呀你終於出現了..."旋律流淌間,她突然整個人撲進他懷裏。
淩寒立刻收緊雙臂,將她牢牢鎖在胸前,下頜抵著她發頂輕輕摩挲。
當唱到那句"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裏"時,全場觀眾都跟著沸騰歡呼。
淩寒趁機湊到她耳邊,用隻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說:"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裏。"灼熱的呼吸燙得她渾身一顫。
"少爺~"她仰起臉,眼裏盛著整個銀河的星光,"好愛你呀!"突然掙脫他的懷抱,跟著樂隊大聲唱起來,跑調得理直氣壯。
淩寒看著她手舞足蹈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
她突然轉身,雙手捧心對著他唱:"我們隻是打了個照麵,這顆心就稀~巴~爛~"尾音故意拖得老長。
淩寒伸手捏住她軟乎乎的臉頰,在她抗議的嗚咽聲中吻住那張氣人的小嘴。
這個吻雖然隻是蜻蜓點水般短暫,卻讓周圍刻意回避視線的同事們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他們那位曾被女孩觸碰一下就大發雷霆的"冷麵閻王",此刻正用指尖輕輕擦掉女孩唇邊蹭花的口紅,眉眼間盡是化不開的溫柔。
當第二首歌的前奏響起,丁淺聽到"愛是常常感到虧欠愛是常常覺得不夠"這句歌詞時,立刻會意地往淩寒懷裏靠了靠——果然又是他特意安排的。他左手輕攬著她的肩,右手與她十指相扣,兩人安靜地沉浸在旋律中。
淩叔匆匆走來,在淩寒耳邊低語:"少爺,四大家族的代表到了,老爺請您過去一趟。"
淩寒剛站起身,丁淺就拽著他的袖口晃了晃:"走不動了~"聲音軟糯得像融化的。
"乖,那你在這聽歌等我。"他俯身在她發頂落下一吻,"我很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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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淺點點頭,轉回去專注地望向舞台。
淩寒走出幾步又回頭,看見陽光為她鍍上一層金邊,發梢隨著音樂輕輕擺動。
直到她的身影被人群遮擋,他才加快腳步往宴會廳走去。
而此時的丁淺並不知道,二樓落地窗前,安然正冷冷注視著這一切,手中的紅酒杯映出她晦暗不明的表情。
不一會兒,安然款步走到丁淺身旁,輕聲問道:"介意我坐這裏嗎?"
丁淺微微欠身,做了個請的手勢:"請便。"
她素來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簡單寒暄後便轉頭繼續欣賞表演。安然側目打量著她——這個纖弱的女孩,從宴會開始到現在,淩寒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此刻難得見她落單,安然不禁暗自思忖:這看似普通的女孩究竟有什麽魔力,能讓那位眼高於頂的貴公子如此傾心?
"丁小姐知道我是誰嗎?"安然突然開口。
丁淺聞言轉過頭,眼中帶著些許困惑:"當然知道,安小姐。上次聚會我們見過。"
"看來淩寒沒跟你提過我的真實身份。"安然意味深長地說。
"來者不善啊。"丁淺心下了然,麵上卻不動聲色,從容答道:"他提過的,您是安董事長的千金。"
安然凝視她片刻,轉而望向舞台,輕聲道:"如果沒有意外,現在站在他身邊的未婚妻應該是我。"
"是嗎?那他確實沒提過。"丁淺也看向舞台,語氣平靜。
"長寧路310號,是監獄。"安然緩緩道。
"是啊,鐵飯碗呢。"丁淺忽然笑出聲,眉眼彎彎。
安然側目看她,聲音微冷:"你父親在坐牢,就沒想過這會給淩寒帶來什麽影響?"
丁淺迎上她的目光,淡淡道:"我父親的事,與他何幹?"
"怎麽會無關?"安然冷笑,"今天的新聞一發布,你就會成為焦點,你的背景會被扒得幹幹淨淨。一個坐牢的父親,除了給他抹黑,你還能給他什麽?"
"那沒辦法。"丁淺唇角微揚,眼底卻毫無笑意,"我愛他,就算拉著他一起沉下去,我也不會放手。"
"你——"安然一時語塞。
"安小姐,"丁淺微微偏頭,語氣輕快,"與其找我,不如去和淩寒談?畢竟,賴著他對我百利而無一害,不是嗎?"
安然雙手緊握,指節微微泛白,她深吸一口氣道:"你以為淩家會接受一個罪犯的女兒?他們那樣的家族,最看重的就是門楣清白。"
丁淺漫不經心地撥弄著腕間的手鏈,輕笑道:"安小姐這麽關心淩家的門楣,不如去和淩董說道說道?"
"你!"安然猛地站起身,"別以為淩寒現在護著你就能為所欲為,等輿論發酵起來,你看他還能不能頂得住壓力!"
丁淺抬眸,眼底閃過一絲銳利:"那就拭目以待吧。不過..."她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安小姐這麽著急,該不會是怕自己連個"罪犯的女兒"都比不過吧?"
安然臉色瞬間煞白,正要反駁,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聊得這麽開心?"淩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兩人身後,修長的手指自然地搭上丁淺的肩膀。
淩寒的手指在丁淺肩頭微微收緊,目光淡淡掃過安然:"安小姐,這麽熱鬧的場合,怎麽不去跳舞?"
安然迅速調整表情,擠出一個得體的微笑:"正打算去呢,剛好碰到丁小姐,就多聊了幾句。"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丁淺,"丁小姐真是...很有意思的人。"
丁淺仰頭對淩寒嫣然一笑:"安小姐在跟我分享一些...有趣的往事。"她故意在"有趣"二字上咬了重音。
淩寒挑眉,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個來回:"是嗎?看來我錯過好戲了。"
安然勉強維持著體麵的微笑向他們道別,她快步離開的背影透著幾分倉惶。
淩寒其實早就站在了不遠處。
他原本要上前,卻在看到丁淺遊刃有餘的姿態後停下了腳步。
直到聽見她自稱"罪犯的女兒",他再也忍不住邁步上前。
此刻他換了張椅子重新坐下,丁淺被他孩子氣的舉動逗笑了:"這麽嫌棄你前未婚妻啊?"
"香水味太重。"他皺眉,隨即挑眉看她,"怎麽,吃醋了?"
她誠實地點頭:"有一點點不舒服。"
淩寒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低笑道:"你隻是一點點,她可是被你氣得夠嗆。"
"我隻是說了實話而已。"丁淺靠在他肩頭。
"哪句實話?"他故意逗她,"是愛我,還是拉著我一起沉下去也不放手?"
丁淺突然轉身望進他眼底,目光灼灼:"不然呢?"
淩寒心頭一軟,揉了揉她的發頂:"好,就算一起沉下去,也不放手。"
"這還差不多。"她滿意地轉回去,跟著樂隊哼唱起來,荒腔走板的調子讓淩寒忍俊不禁。
他望著她晃動的側臉,突然覺得,就算真的萬劫不複,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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