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宣誓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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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起來了。"丁淺輕輕從他懷裏掙脫起身。
淩寒卻紋絲不動,慵懶地靠在床頭:"可是我沒穿衣服。"
她站在床邊忍俊不禁:"穿什麽衣服,就罰你今天光著。"
話音剛落,就見淩寒唇角勾起一抹壞笑,作勢要掀開被子下床。
"等等!"丁淺慌忙撲過去按住被角,紅著臉認命地走向衣櫃,"我、我給你拿睡衣還不行嗎?"
當她遞過睡衣時,淩寒卻紋絲不動,反而得寸進尺地張開雙臂:"你幫我穿。"
"什麽?"丁淺瞪圓了眼睛。
"怎麽?能脫不能穿?"他挑眉,故意拖長聲調,"誰知道某人趁我醉酒時都做了些什麽......"尾音裏滿是促狹。
丁淺突然反常地笑了,乖巧地在床邊坐下:"好啊。"
這反常的順從讓淩寒瞬間警覺,他剛想改口說"我自己來",卻見她已經抖開睡衣,慢條斯理地湊近。
"等等——"淩寒話音未落,她已經跪坐在他腳邊,纖細的手指捏著睡褲邊緣,慢條斯理地往上拉。
指尖似有若無地擦過他大腿內側敏感的肌膚,引得他倒抽一口冷氣。
淩寒死死攥緊被單,強忍著身體本能的反應。
當睡褲終於穿好時,丁淺已經跪立在他腰間,拿起睡衣輕聲道“少爺,抬手。“
她傾身時,發絲掃過他赤裸的胸膛,表情一本正經得近乎虔誠。
可那雙冰涼的手指卻在為他穿袖子時,若有似無地蹭過他的喉結;係紐扣時,指尖又狀似無意地劃過他緊繃的腹肌。
淩寒被她撩撥得渾身燥熱,偏偏她始終保持著侍女般恭謹的表情。
最後一個紐扣係好後,丁淺利落地翻身下床,語氣平靜得像什麽都沒發生過“吃飯。”
他太陽穴突突跳著,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眸色瞬間暗沉下來。
可還沒等他動作,丁淺已經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淩寒深吸一口氣,猛地掀開被子翻身下床。
醉酒的眩暈感讓他身形晃了晃,但這點不適完全擋不住他此刻的決心。
他三步並作兩步追到門口,在丁淺即將逃出臥室的瞬間,長臂一伸就把人撈了回來。
"啊!"丁淺驚呼一聲,後背已經抵上了牆壁。
淩寒一手撐在她耳側,一手扣住她的腰,將她牢牢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
他微微俯身,帶著酒氣的灼熱呼吸噴灑在她耳畔:"跑什麽?”
丁淺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她別過臉去小聲嘟囔:"誰讓你耍流氓......"
話未說完,淩寒已經低頭在她頸側輕輕咬了一口,不輕不重的力道惹得她渾身一顫。
"淩寒!你頭不疼了是不是?"丁淺掙紮著捶他肩膀。
"疼,"他嘴角噙著壞笑,"但收拾你的力氣還是有的。"
他剛要俯身將她抱起,突然聽到她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他這才注意到客廳的窗戶大敞著,冬夜的寒風正呼呼地往裏灌。
淩寒眉頭一皺,難怪方才握她的手時,指尖冰涼得像塊冰。
"你......"他鬆開懷抱,快步走去關窗。
"散散酒氣嘛。"她揉著鼻子小聲解釋。
淩寒突然明白了——臥室裏暖氣充足窗戶緊閉,她是怕他著涼,又不得不通風,才特意開了客廳的窗戶。
心頭頓時湧上一陣內疚,他走回她身邊,不由分說地將人緊緊摟住:"冷壞了吧......"
丁淺卻拉著他往餐桌走去,語氣輕快:"我又不傻,剛才一直在自己房間待著呢。"
淩寒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挲:"那怎麽手這麽冰?"
"餓了嘛,剛剛起來看粥......"她說著又打了個噴嚏,鼻音變得濃濃的,像裹了層蜜糖。
淩寒立刻把人按在餐桌前坐下,轉身去廚房盛粥。
砂鍋裏的海鮮粥還冒著熱氣,他仔細撇去表麵的米油,盛了滿滿一碗。
回到餐桌時,發現丁淺正雙手捧著熱水杯暖手,鼻尖紅紅的,像隻冬日裏的小鬆鼠。
"張嘴。"他舀了一勺粥,仔細吹涼後遞到她嘴邊。
丁淺乖乖張嘴,溫熱鮮香的粥滑入喉嚨,整個人都暖了起來。
淩寒看著她滿足地眯起眼睛,忍不住又喂了一勺。
窗外寒風依舊呼嘯,但屋內粥香氤氳,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著同一碗粥,連冬夜都變得溫柔起來。
吃飽喝足後,各自去收拾了起來,待兩人都收拾妥當後,淩寒裹著睡衣從熱氣騰騰的浴室出來,發梢還滴著水珠。
丁淺剛擦幹最後一個碗,轉身就被他拉進客廳,陷進柔軟的沙發裏。
淩寒將她圈在懷中,下巴輕輕擱在她發頂,沉默了片刻才開口:"今天那場酒局..."他的聲音還帶著沐浴後的濕潤,"我母親和安家打著賠禮道歉的幌子,一杯接一杯地灌。"
丁淺能感覺到他胸膛微微震動:"安家那個老狐狸,嘴上說著賠罪,手裏的酒就沒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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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偏偏打著給你賠罪的名號...推都推不掉。"
她轉過身,指尖撫上他微蹙的眉間。
浴室的蒸汽讓他蒼白的臉色恢複了些血色,但眼底的疲憊卻掩不住。
"你是說...這是向我賠罪?"丁淺詫異地睜大眼睛。
"嗯,就是你父親那件事,確實是他們做的。"淩寒點點頭。
丁淺突然從他懷裏直起身子,眼睛瞪得圓圓的:"向我賠罪,卻不用通知我這個當事人的嗎?"她頓了頓,突然倒吸一口氣,"等等——他們該不會是想灌醉你,然後...醬醬釀釀...生米煮成熟飯吧?"
"你這小腦袋瓜整天都在想什麽?"淩寒失笑,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重新把人按回懷裏。
他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手指無意識地在她的肩頭摩挲:"不過確實很麻煩,這種應酬,明天還得還一場。"
“還有一場?今天我不打電話給你,你不是已經…..”她怒道,感受到懷裏人瞬間繃緊的身體,他連忙收緊手臂:"我本來也準備找借口離開了,正好你的電話來得及時。"
"煩死了!"丁淺突然抓起旁邊的抱枕狠狠捶了兩下,氣得臉頰都鼓了起來,活像隻炸毛的小河豚。
淩寒危險地眯起雙眼,眸中寒光微閃:"看來是時候給他們找點麻煩了。"
他指尖輕捏她鼓起的臉頰,忽而勾起唇角,刻意壓低嗓音:"女人,他們越界了。"
分明是學著她平日追劇時那些霸總台詞的模樣。
丁淺先是一愣,隨即"噗嗤"一聲笑倒在他懷裏。
她笑得肩膀直顫,手指揪住他的睡衣前襟:"少爺...你台詞記錯了吧...明明是"女人,你在玩火"..."
淩寒順勢將人壓進沙發裏,繼續板著臉演:"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說完自己先破功,悶笑著埋進她頸窩。
她下意識地收緊環抱他的手臂,幾不可聞地輕歎一聲,目光失焦地望著天花板,思緒早已飄遠——這事接二連三的,到底該怎麽徹底解決才好...
那聲幾不可察的歎息卻被他敏銳地捕捉。
淩寒突然撐起身子,陰影籠罩著她微微蹙眉的臉:"怎麽了?"指尖撫過她不自覺咬住的下唇。
"別咬。"聲音裏還帶著未散的笑意,眼神卻已然認真起來。
她聞言剛鬆開齒關,他的吻便鋪天蓋地壓了下來。
唇齒交纏間,淩寒含糊低語“生米煮成熟飯...“指腹摩挲著她泛紅的耳垂,喉間溢出輕笑,”..這主意倒也不壞。”
他的指尖剛探入她衣擺,觸到腰間細膩的肌膚,就聽見她又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淩寒動作一頓,立刻將人從沙發裏撈起來,手忙腳亂地替她攏好散開的衣襟,裹粽子似的用毛毯把人裹住,結結實實摟在懷裏。
"別感冒了。"他下巴蹭著她發頂嘟囔,語氣懊惱又心疼。
方才那些旖旎心思早被這個噴嚏打散了,此刻隻記得她指尖的涼意。
丁淺在他懷裏扭了扭,露出雙濕漉漉的眼睛:"明明是你先..."
"我的錯。"淩寒截住話頭,起身去調高空調溫度,回來時手裏多了杯冒著熱氣的開水。
她捧著溫熱的杯子,小口喝著熱水,目光追隨著淩寒忙碌的身影。
看著他去浴室調試水溫,又轉去廚房熬煮薑湯,燈光下他後頸未幹的水珠隨著動作微微發亮。
這個在外人麵前雷厲風行、說要"找麻煩"的男人,此刻卻因她一個噴嚏就緊張成這樣。
丁淺眯起眼睛,想起今天下午他接到電話就毫不猶豫抽身的模樣,心頭湧上一陣暖意。
她輕輕放下杯子,赤腳踩過溫暖的地板,從背後環抱住正在廚房忙碌的淩寒。
感受到他瞬間繃緊又放鬆的肌肉,她把臉貼在他背上,聲音悶悶的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我的。"
淩寒關小火轉身,看到她眼中閃爍的鋒芒,不禁失笑。
指尖擦過她微微鼓起的臉頰:"這麽凶?"
"更凶的還在後麵,那些不長眼的,一個都別想好過。"她咬牙切齒的說。
那些敢打他主意的,恐怕要倒大黴了。
這個認知讓他忍不住笑出聲,換來丁淺一個警告的瞪視,卻隻讓他更想把人揉進懷裏。
他一把將她抱起,穩穩地走向浴室,在她耳邊低語:"先好好泡個熱水澡驅寒,等暖和了再慢慢算賬。"
轉身時,他察覺到她灼熱的目光。
丁淺倚在浴室門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取拖鞋、拿睡衣的背影,指尖無意識地輕叩著門框。
淩寒能感覺到那道目光幾乎要在自己背上燒出個洞來,不由失笑:"在想什麽壞主意?"
"在想..."她接過睡衣,突然踮腳在他耳邊輕聲道,"怎麽收拾你這個禍害。”
淩寒喉結滾動,正想回應,卻被她輕輕推出浴室:"現在,我要洗澡了。"
門在眼前關上,還傳來反鎖的"哢嗒"聲。
他站在門外,摸著發燙的耳朵,突然很期待看她要如何"宣示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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