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不會把他玩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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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板上漸漸熱鬧起來,垂釣遊戲不知不覺變成了比賽。淩寒耐心地教她打窩、掛餌、甩竿,待她掌握了要領,便笑著讓她去和其他人一較高下。
    另一邊,陳默摟著清溪坐在釣位前。清溪靠在他懷裏,非要他釣一條最大的魚不可。
    淩寒慵懶地靠在躺椅上,海風輕拂,碧波蕩漾,晴空如洗。望著她歡快的身影,聽著她清脆的笑聲,連日緊繃的神經不知不覺放鬆下來,竟在這愜意的氛圍中沉沉睡去。
    丁淺等待魚訊時,不經意回頭望向淩寒。海風拂亂了他的額發,幾縷發絲慵懶地搭在英挺的眉骨上,襯得那張俊朗的麵容愈發迷人。這畫麵突然勾起昨晚的旖旎回憶——她是如何一寸寸"品嚐"過這個男人的。
    "死腦筋..."她暗自啐了一聲,耳尖卻不受控製地發燙。慌忙轉回頭盯著浮標,可那劇烈的心跳聲似乎比海浪還要喧囂。手中的釣竿不自覺地緊了緊,浮標在水麵輕輕晃動,卻怎麽也晃不散她腦海中那些令人臉紅的畫麵。
    就在這時,丁淺瞥見人群後方淩叔正帶著侍應生推著餐車緩緩走來。精致的點心與酒水被一一擺放在茶幾上,在陽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她連忙放下釣竿小跑過去:"淩叔!這幾天怎麽都沒見到您呀?"
    淩叔聞聲抬頭,看見她紅撲撲的臉蛋,和藹地解釋道:"我是主家的管家,自然要在後方統籌安排大家的衣食住行。"
    "那您一定累壞了吧?"丁淺突然內疚起來,自己玩得忘乎所以,卻沒想到淩叔一直在默默操勞。這個念頭讓她沒來由地想起那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神色不自覺地黯淡了幾分。
    淩叔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慈愛地拍拍她的肩:"傻丫頭,淩叔隻需要動動嘴皮子指揮就好啦。你看,連餐車都不用我親自推呢。"說著朝身旁忙碌的侍應生們努了努嘴,眼裏滿是溫和的笑意。
    "嗯嗯!淩叔,我們釣了好多魚呢,中午就吃魚好不好?"丁淺很快又雀躍起來,心想隻要淩叔不太辛苦就好。至於其他侍應生,這畢竟是他們的工作,說不定在遊艇上做事薪水還更高呢。
    "好,我這就去安排。快去玩吧......"淩叔慈愛地拍拍她的肩膀。
    目送丁淺走回釣魚區後,淩叔的目光在甲板上緩緩掃過——少爺正躺在椅子上睡得安穩,丁淺則已經和朋友笑鬧著繼續垂釣。
    他欣慰地點點頭,帶著侍應生們悄然離開了甲板,海風輕拂,遊艇上洋溢著歡聲笑語,一切都恰到好處。
    ........
    淩寒在躺椅上微微動了動,長睫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睛,海風帶著微鹹的氣息拂過他的麵龐,將最後一絲睡意吹散。
    陽光透過指縫漏進來時,淩寒眯著眼,看見丁淺已經蹲在躺椅邊。海風把她的劉海吹得翹起幾縷,鼻尖還沾著細小的汗珠,在陽光下亮晶晶的。
    "少爺醒啦?"她眼睛亮得像撈了滿把的星星。
    淩寒坐了起來,剛睡醒的嗓音帶著沙沙的質感:"嗯。"他抬手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發,掌心觸到被太陽曬得暖烘烘的發絲。
    丁淺獻寶似的拽他袖子:"我釣到魚了,快來看——"話音未落就被攥住手腕,天旋地轉間跌進熟悉的懷抱。
    淩寒把下巴擱在她肩上,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別動,抱會兒。"
    她這才注意到他聲音裏藏著的倦意,頓時安靜下來,海鷗的鳴叫混著浪聲忽遠忽近,他的心跳透過襯衫傳來,穩健而令人安心。
    "這幾天累壞了吧?"她輕聲問。
    "嗯,累壞了。"淩寒閉著眼輕笑,喉結在她頸側滾動,日光灼灼,他卻在白日夢裏把昨夜旖旎又重溫了一遍。
    丁淺忽然察覺腰間收緊的手臂,後知後覺地紅了耳根——這人說的"累",分明是另有所指。
    ......
    正午的陽光越發熾烈,甲板被曬得發燙,眾人便移步到清涼的室內宴會廳。
    落地窗外,碧海藍天依舊一覽無餘,但室內恒溫的舒適與水晶吊燈折射的柔光,讓整個空間都透著優雅的涼意。
    淩叔精心布置的魚宴在宴會廳內熠熠生輝。
    鋪著米色亞麻桌布的長餐桌上,銀質餐具泛著柔和的啞光,與水晶高腳杯相映成趣。
    冰鎮的白葡萄酒瓶身上凝結著細密的水珠,在燈光下如同綴滿鑽石。
    餐桌上,清蒸石斑魚靜臥在青花瓷盤中,雪白的魚肉上淋著金黃的檸檬汁,幾片薄如蟬翼的檸檬片點綴其間。
    旁邊炭烤金槍魚排散發著誘人的焦香,表麵烙著完美的網格紋路,內裏卻保持著櫻花般的粉嫩色澤。
    一盆海鮮濃湯氤氳著熱氣,奶白的湯底上漂浮著翠綠的歐芹碎,隱約可見飽滿的蝦仁和貝肉。
    周圍還擺滿了各色海鮮:蒜蓉蒸龍蝦泛著誘人的橘紅,冰鎮生蠔躺在碎冰上閃著珍珠般的光澤,香煎帶子金黃酥嫩,泰式酸辣青口貝散發著開胃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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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者們悄無聲息地穿梭其間,為賓客們斟上冒著細密氣泡的香檳。
    "這條就是丁小姐釣上來的。"侍應生端上一道香煎海鱸魚放在丁淺和淩寒麵前,魚身上還特意裝飾了幾片檸檬和迷迭香。
    丁淺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塊雪白的魚肉,殷勤地遞到淩寒唇邊“少爺快嚐嚐!”
    淩寒就著她的筷子慢條斯理地含住魚肉,舌尖似有若無地擦過筷尖。
    “好吃。“他低聲道,眼神卻比桌上的炭烤金槍魚還要灼熱,直勾勾地盯著她,仿佛在品嚐的不是魚肉而是她。
    丁淺被他看得手一抖,差點沒拿穩筷子。
    這人怎麽回事?大白天的用這種眼神看她,活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她狐疑地眯起眼睛該不會是昨晚玩得太瘋,把這位大少爺給玩壞了吧?
    “專心吃飯。“她紅著耳尖小聲警告,卻見淩寒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高腳杯沿,那動作莫名讓她想起昨夜他是如何撫過她的肌膚。
    就在這時,一個富家公子突然起身舉杯,水晶杯在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斑:"來,讓我們再祝淩少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此起彼伏的祝福聲中,丁淺仰頭飲盡杯中果酒。
    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臉上未散的紅暈被衝淡了幾分。
    長桌上大家推杯換盞,大多都帶著伴侶,其樂融融。
    陳默正低頭給清溪剝蝦,另一對在交頸私語,整個宴會廳洋溢著溫馨熱鬧的氣氛。
    丁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蕭二。
    出乎意料的是,他身邊竟坐著位性感女伴——深v領的紅色連衣裙勾勒出曼妙曲線,栗色大波浪垂在雪白的肩頭。
    這完全不是安然那種大家閨秀的風格。丁淺饒有興致地眯起眼睛,指尖輕輕摩挲著杯沿,心想原來這位替安然出頭的蕭二少,口味倒是很誠實嘛。
    她正暗自腹誹,忽然對上蕭二投來的視線。
    丁淺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意味深長地衝他舉了舉杯。
    蕭二無奈地搖頭苦笑,卻也配合地端起酒杯。
    丁淺這個突如其來的舉杯動作立刻引起了淩寒的注意。
    他偏過頭去,卻看見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蕭二那邊,眼神飄忽。
    "看什麽呢?"淩寒輕聲問道。
    丁淺正沉浸在思緒中,無意識地脫口而出:"要是我有這麽大,你該多爽。"
    "噗——"淩寒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嗆得劇烈咳嗽,俊臉漲得通紅。
    酒水甚至濺到了幾道精致的菜肴上,在雪白的桌布上暈開一片深色水漬。
    整個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這位向來優雅得體的淩少罕見地失態。
    隻有陳默了然地搖搖頭,對著清溪耳語:"肯定是旁邊那位小祖宗又語出驚人了。"
    淩寒的劇烈咳嗽終於把丁淺的思緒拉回現實。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慌忙伸手去拍淩寒的後背,另一隻手懊惱地拍了下自己的嘴,在心裏暗罵:這張破嘴,怎麽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了!
    待淩寒終於平複呼吸,他緩緩抬起那雙泛著水光的眼睛。因嗆咳而泛紅的眼尾為他平添幾分危險的意味,他咬著牙一字一頓道:"丁、淺......"
    丁淺立刻雙手合十,縮著脖子認慫:"我、我亂說的!"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臉頰燒得發燙,連耳尖都紅透了。
    淩寒深吸一口氣,突然湊到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到時我就讓你知道,我現在有多"爽"。"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讓丁淺渾身一顫。
    宴會廳裏的其他人見狀,都識趣地裝作沒看見,繼續推杯換盞。
    事實上,很快她就知道了,他有多“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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