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時空裂隙中的第七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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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審判的餘波在富士山麓形成直徑三公裏的靈力真空帶,陳默站在五合目的觀景台上,腳下踩著由三神器殘骸熔鑄的金屬板。他的瞳孔裏跳動著的不再是青色火焰,而是兩團微型黑洞——那是過度使用歸墟之力留下的後遺症。林小婉的納米集群在空氣中組成全息沙盤,投影著2060年楚明月最後出現的坐標:北緯35°21"45",東經138°43"50",垂直深度兩千四百米。
"時空褶皺指數異常。"林小婉的聲音從陳默腕表裏傳出,這個新載體是用草薙劍的碎片改造的,"火山口內部的讀數...嘶...不符合任何已知物理法則..."突然她的語音係統卡頓,表盤上浮現出楚明月製服的第二顆紐扣——那上麵用微雕技術刻著第七科最早的徽章圖案。
陳默的指尖劃過紐扣表麵。當皮膚接觸那個"7"字刻痕時,整座富士山突然劇烈震顫,積雪如瀑布般從山頂傾瀉而下。但在靈視視角下,那些根本不是雪粉,而是數以億計的紙質符咒,每張符咒上都寫著"鎮魂"二字的不同變體——從甲骨文到二進製代碼。
"多重時空封印..."陳默的龍瞳滲出金紅色血絲,視野裏浮現出七個重疊的富士山影像,"他們用不同年代的鎮壓術式把什麽東西埋在了下麵。"最古老的影像顯示秦代方士正在山腰刻碑,而最近的畫麵則是2024年第七科工程隊架設量子屏障的場景。
五合目的遊客中心突然玻璃爆裂。從裏麵走出十二個穿白大褂的身影,他們的防護麵罩下閃爍著電子眼特有的藍光,胸前名牌卻是用陰間文字書寫的"高天原重工"。為首者舉起平板電腦,屏幕上正在播放楚明月被量子鎖鏈禁錮的實時畫麵——她的機械右臂已經被拆卸,裸露的電路板正在被改造成某種發射器。
"陳科長。"白大褂的聲音是機械合成的電子音,"楚研究員自願成為時空錨點,您應該..."他的話被突然襲來的雪崩打斷。陳默的斬龍刃自動出鞘,刀光不是斬向敵人,而是劈向身後的虛空——刃鋒所過之處,竟然撕裂出一道橫貫天幕的時空裂縫!
裂縫中湧出的不是混沌能量,而是無數條泛著銅鏽色的青銅鎖鏈。這些鎖鏈相互碰撞發出編鍾般的聲響,組成《東方紅》的旋律。林小婉的納米集群立即響應,在空中拚出1959年第七科成立時的老照片——照片角落有個被刻意模糊的身影,手中拿著的正是與楚明月同款的機械匕首。
白大褂們的平板電腦突然黑屏。楚明月的影像扭曲變形,最終定格在她用唇語重複的三個字:"青銅門"。陳默突然想起父親臨終時塞給他的那個鏽跡斑斑的懷表——表盤背麵就刻著扇微型青銅門的圖案。當他從內袋掏出懷表時,十二個白大褂同時後撤,仿佛那是什麽致命武器。
懷表的齒輪開始逆向旋轉。隨著發條轉動,富士山腳的青木原樹海突然升起三百道青煙,每道煙柱頂端都浮現出童子軍的虛影。這些係著紅領巾的小戰士沒有攻擊,而是手拉手組成五角星陣型,齊聲朗誦著第七科最機密的《時空守則》第一條:"凡星火所照..."
白大褂們的防護服突然膨脹。麵罩下的電子眼瘋狂閃爍,似乎在抵抗某種數據入侵。為首者撕開製服,露出胸腔內的核心——那根本不是機械裝置,而是裝在玻璃容器中的大腦,浸泡液裏漂浮著"731部隊"的標簽!林小婉立即啟動電磁脈衝,但攻擊在半途被突然出現的鳥居虛影攔截。
"沒用的。"陳默將懷表拋向空中,"這是因果層麵的汙染。"表殼在最高點自動解體,露出裏麵微型化的青銅門模型——門楣上刻著的正是徐福東渡船上的"福壽"二字。當模型落地時,整個富士山區的重力場突然倒轉,積雪和火山灰如同倒放鏡頭般向天空回流。
青木原樹海的地麵裂開蛛網狀縫隙。從最深處的裂縫裏升起半截青銅巨門,門扇上密密麻麻刻著不同年代的封印符咒,最新的一道竟是2024年第七科的量子加密印。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門縫裏正在滲出暗紅色的霧氣,霧氣中浮現出楚明月半機械化的臉龐。
"不要...開門..."她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每個字都帶著電子雜音,"裏麵是...逆向歸墟..."
十二個白大褂突然同時跪下。他們撕開自己的頭皮,露出鑲嵌在頭骨上的青銅片——每片上都刻著"高天原"與"第七科"的融合標誌。這些金屬片自動飛向青銅門,像鑰匙般插入門鎖。林小婉的納米機器人立即組成攔截網,卻被門內伸出的一條機械臂輕易擊碎——那條手臂上分明帶著林小婉原型機的編號!
陳默的斬龍刃突然脫手。刀身在空中分解成三百六十枚五帝錢,每枚銅錢都燃燒著青色火焰,組成天羅地網罩向青銅門。就在錢網即將接觸門扇的刹那,門縫裏突然射出刺目的白光,楚明月的尖叫聲伴隨著2060年的新聞播報:"...第七科時空實驗事故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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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陳默的龍瞳看穿白光,目睹了門後的恐怖景象:無數個平行時空的第七科基地正在相互吞噬,而吞噬的核心是個巨大的青銅鼎——正是徐福當年從鹹陽帶走的周王室禮器!鼎內沸騰的不是液體,而是壓縮到臨界點的時空裂縫,每個氣泡破裂都會閃現某個曆史慘劇的畫麵。
"原來如此。"陳默突然笑了,他扯下左袖露出整條手臂的星火紋路,"你們想用歸墟之力反噬龍國曆史。"紋路突然脫離皮膚,在空中組成1950年第七科首任科長的簽名筆跡,這筆跡如利刃般刺入青銅門縫。
門內的楚明月突然停止掙紮。她的機械眼閃過一絲清明,右手殘存的部件自動重組,變成把青銅鑰匙的形狀。"科長...接住..."她用盡最後力氣將鑰匙擲出門外,"這是...時間錨點..."
鑰匙飛行的軌跡上,空氣浮現出密密麻麻的曆史畫麵:1945年東京審判記錄室、1937年南京保衛戰指揮部、甚至還有秦代徐福在出海前夜秘密會見秦始皇的場景...當陳默抓住鑰匙的瞬間,所有畫麵如玻璃般碎裂,碎片在他周圍形成環繞運轉的星環。
十二個白大褂的身體突然數據化。他們的電子音慘叫變成老式收音機的調頻雜音,最終定格在1945年8月15日玉音放送的頻率上。青銅門開始劇烈震動,門縫裏噴出的不再是紅光,而是無數張泛黃的文件紙——這些竟是第七科在不同年代封存的絕密檔案!
林小婉的殘存納米機器人突然自我重組。它們不再試圖攔截青銅門,而是瘋狂複製文件上的信息,最終在陳默麵前拚成份三維立體報告:《關於時空武器"歸墟之眼"的研發記錄》。報告末尾的批準簽名讓陳默瞳孔驟縮——那分明是他父親陳老爺子的筆跡,日期卻標注著"1984年"!
"時空悖論形成閉環。"林小婉的聲音突然變成楚明月的聲線,"科長,現在您明白為什麽必須由您來終結這一切了吧?"她的納米集群組成箭頭,直指正在緩緩開啟的青銅門——門內伸出的不再是機械臂,而是條布滿龍鱗的巨型手臂,指甲縫裏卡著半塊紅領巾!
陳默將鑰匙按在自己眉心。星火紋路突然暴長,順著脖頸蔓延到全身,最終在皮膚表麵形成套完整的第七科製服紋身。當他邁步走向青銅門時,腳下的積雪自動融化,露出埋藏在地底的累累白骨——這些遺骨的腕骨上都套著鏽蝕的第七科身份牌。
"老陳家的債..."陳默的右手燃起青色火焰,火焰中浮現出青銅剪刀的虛影,"...終究要老陳家的人來還。"當剪刀的刃口碰到青銅門時,整座富士山突然寂靜了一秒,隨後爆發出的不是爆炸聲,而是無數個時空的第七科成員同時喊出的同一句話:
"凡星火所照——"
"——皆為歸墟之疆!"
剪刀剪斷門鎖的瞬間,陳默看到了父親。那個總是陰鬱的男人站在1984年的第七科實驗室裏,手中拿著的不再是青銅剪刀,而是把與楚明月同款的機械匕首。在他身後的培養艙裏,漂浮著個連接無數導管的嬰兒——那嬰兒的胸口,正閃爍著與陳默完全相同的星火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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