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前往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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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自然不願意跟蘇信分別
拽著他的袖口不肯鬆開,可憐巴巴的央求道:“那些事讓無量劍派的蠢材去做就好啦!前輩,你就讓我跟著嘛,路上也能照顧你呀,我現在功力深厚了,拉車都不累了。”
蘇信無奈失笑:“我哪需要人照顧?再說你都罵左子穆他們是蠢材了,他們哪裏能辦成事。”
“這事隻有交給你我才放心。”說著蘇信揉了揉阿紫的小腦袋,補了句,“你可是我現在最信任的人。”
這話如同一劑興奮劑。
阿紫頓時臉蛋通紅,挺了挺平坦的胸脯,脆生生道:“前輩放心!我保證把事情辦得妥妥的!”
成功cpu一番阿紫。
蘇信不再耽擱,邀月性格極端,此事拖得越久,裂痕隻會越深,他可不想落得卓一航與白發魔女練霓裳那般結局。
暗自思忖。
江南幾處能快速提升功力的機緣,還有逍遙派的珍瓏棋局,都得抓緊時間提上日程了。
念及此蘇信不在天龍寺繼續耽擱。
摸出金雕留下的金羽,湊近唇邊吹響。尖銳哨音刺破雨幕,嘹亮異常,驚得遠處林鳥撲棱棱振翅而起。
不消半炷香工夫,天空驟被狂風撕裂,一隻渾身金光璀璨的金雕如燃燒的小金烏,自高空滑翔而下。
它雙翼展開足有數十丈。
撕裂雨幕落在天龍寺廢墟上,“啁啾”一聲瞥向蘇信,滿是“大晚上不睡覺煩我幹啥”的嫌棄。
枯榮大師、鳩摩智等六十餘歲高僧雖見多識廣,卻仍是首次目睹這般神武金雕,不禁讚歎:“蘇少俠當真是天賜機緣,得此靈禽。”鳩摩智亦感慨:“蘇施主果非常人。”
蘇信對金雕的傲嬌早已熟稔。
笑著躬身致歉,示意張箐抱玉娘子先坐上金雕利爪。
臨行前,他縱身躍上雕背。
向枯榮大師等人頷首道別。
才跟蘇信見了一麵,又要分別。
阿紫望著即將遠去的金雕,紅著眼圈追喊:“前輩!”
坐在金雕的爪子上。
蘇信見她模樣,又多囑咐:“探查移花宮行凶一事,隻需暗訪即可,切勿插手。你尚不是他們對手,切記小心性命。”
“待我從江南歸來自會尋你。”
話音剛落,金雕已振翅騰空,狂風卷著蘇信的衣擺獵獵作響,轉瞬之間就已看不見天龍寺眾人了。
玉娘子現在比玉石還要脆弱。
金雕速度太快,卷起的狂風刮在臉上如刀子一般,張箐功力不夠,護不住玉娘子,蘇信便轉頭想從她手中接過玉娘子。
而後卻見張箐,此時那雙平日裏盛氣淩人的大眼睛閉得緊緊的。
右手緊緊抱著玉娘子。
左手死死扣住金雕的爪子,小手上青筋都猙獰起來了,小臉更是蒼白無血,一副生怕被金雕甩下去的模樣。
蘇信樂了,沒想到這暴脾氣的小丫頭居然怕高。
蘇信修煉的先天九陽功極其霸道。
不過幾盞茶的功夫,他雖一身傷勢尚未痊愈,但真氣也已恢複了四五成。
當即,他撐開一股真氣,將嘶吼的狂風抵住,撐起的真氣籠罩在張箐和玉娘子的身前,把狂風擋在外麵。
沒了狂風。
害怕恐高的張箐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但還是不敢睜開眼睛。蘇信道:“放心,雕姐比一般人聰明多了,不會把我們摔下去的,而且這樣飛在天空中的美景,不是誰都有機會看到的,你不睜開眼看看嗎?”
聽蘇信這般說,出於對他的信任。
張箐給自己鼓了鼓氣,這才小心翼翼地睜開一點眼睛。
然而,剛睜開眸子。
就見自己身處被金雕帶到的平日裏仰頭才能看到的白雲之上,身下是無盡的深淵!
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又緊緊地閉上眼,顫抖地喊著:“前輩,我覺得我還是閉上眼睛比較好。”
原以為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沒軟肋,誰知竟怕高怕得緊。
蘇信見狀哈哈大笑,從她懷中接過玉娘子。
沒了負擔雙手空下來的張箐。
雙手雙腳齊用,如八爪魚般死死纏在金雕利爪,甚至抽出腰間鞭子,當成繩子用,將自己牢牢綁在雕爪上。
這才敢睜開一隻眼。
她又怕又好奇,悄悄往下方瞥了一眼,小臉瞬間煞白,慌忙收回目光。
趕忙深呼吸幾平複狂跳的心。
然張箐忽見坐在她身邊的蘇信,正給她娘玉娘子喂水,喂了兩口後,又輕輕用衣袖擦去她嘴角的水漬。
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嗬護稀世珍寶。
張箐抿了抿紅唇,終究忍不住開口,聲音幹巴巴的:“前輩,你跟我娘……到底是什麽關係?”
這個問題早已在張箐心底縈繞許久,隻是礙於旁人在場,一直沒機會問出口。
此刻,金雕之上隻有她、母親和蘇信三人,張箐終於忍不住將疑惑說了出來。
聽聞這突如其來的提問。
也是讓蘇信一愣。
我跟玉娘子是什麽關係?
師徒?
玉娘子肯定接受不跟自己徒弟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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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侶?
玉娘子臉皮薄也接受不了。
所以算什麽關係?
蘇信樂了順著這個問題,他回想著跟玉娘子相處時的點滴,當初為了與抱上玉娘子又白又香的大腿,他可謂無所不用其極。
如今回想起來。
那些手段實在上不得台麵,甚至有些“下作”。
雖然二人至今尚未有實質性的關係。
但玉娘子全身都看了個七七八八,那些不該碰、不能碰的地方,也幾乎都仔細的冒犯過。
可即便如此。
脾氣溫和的玉娘子不僅沒有一掌將自己拍死,反倒縱容又無奈的讓自己真抱上大腿了,而如今,又為了自己強闖移花宮變成了這樣。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看著懷中昏迷的玉娘子,蘇信心中滿是愧疚與心疼,他將玉娘子緊緊摟入懷中。
不提自己跟玉娘子是什麽關係。
隻笑著對張箐說:“你娘是世上最溫柔、最好的女子,我隻盼著,她能一生順遂,幸福無憂。”
張箐目光幽幽:“那移花宮的大宮主呢?她跟前輩又是什麽關係?”
自從邀月當眾扇了蘇信一巴掌。
還說了那番話,是個傻子都能瞧出兩人關係不簡單。
蘇信喉頭微動,沉默良久。
他本想隨便找個話茬糊弄過去,要不就直接岔開這個話題,可一想起邀月離去時近乎破碎的神情。
慣會花言巧語的蘇信。
竟破天荒在張箐麵前吐露了真心:“我愛她。”
若不是玉娘子當時吐血昏迷。
蘇信怕是早就棄所有人餘不顧,去追著邀月去了。
張箐雖早有心理準備。
可聽他親口承認,仍忍不住為母親不值,這一刻她倒忘了恐高,又變回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扁著嘴怒懟蘇信道:“那前輩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說出來心裏話。
蘇信憋屈的心裏也跟著舒坦了很多,不惱反笑,重重揉了揉張箐的腦袋:“但你娘喜歡我,你能拿我怎麽辦?”
“你娘就吃我這一套,所以管好你的小嘴,別在她麵前亂說話。”
蘇信耍起無賴,警告張箐。
張箐氣呼呼地頂開他的手,像頭倔強的小牛犢子:“呸!你想讓我幫你隱瞞?做夢!等娘醒了,我就把這些話全告訴她!”
“然後帶她回長白山,你自己跟別的女人過去吧!”,張箐這語氣簡直就是在幫自己娘控訴渣男老爹的可憐小女孩。
蘇信哈哈大笑,滿不在乎。
心道:你說就說唄 你娘可不是邀月。
當初在漢陽,她知道紀曉芙、紀曉曉的事都沒生氣,現在怎會為了邀月跟我置氣?
玉娘子還在沉睡。
蘇信張箐“父女”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拌嘴。
吵吵鬧鬧中。
東方的天際漸漸泛起魚肚白。
昏暗的天空被染成淡淡的粉紫色,仿佛連晨光都被這他們的喧鬧染上了煙火氣。
與此同時。
在大理直通江南的一處海港,場麵同樣喧鬧。
港口內。
一排排堆滿貨物的商船整齊排列。
這些本該數天前就發運出去的船隻。
卻遲遲未能啟航。
每日折損著百十兩銀子的船老板們等在邊上,心急如焚。
等著搭船的百姓裏。
一個叫花子打扮的瘦小少年,奇怪的問一旁背著孩子的農婦道:“大姐,怎麽都在這裏等著,怎麽沒人上船,也沒人開船,難不成你們大理的碼頭,發船還要將就個良辰吉日?”
突然被搭話的農婦回頭,見是一個髒兮兮的小叫花子,本不想理會。
但這小叫花子雖然臉蛋黑不溜秋。
但一雙眼睛確實漂亮到了極點。
有這灰都藏不住的靈氣,一閃一閃的好不讓人喜歡。
農婦大姐不由得心生好感道:“小夥子是外地來的吧。”
黃蓉點點腦袋。
“怪不得不知道趙老大,趙老大沒來敢發船的怕是不要命了。”
“趙老大?”
黃蓉正要細問。
噠噠噠馬蹄聲響起。
一隊人馬不急不緩的走來,為首的是一位身著管家服飾的中年男子,手裏還拿著一隻蘋果。
農婦大姐小聲的指著他道:“這位就是趙老大 ”
這群船商的頭子陳全見趙成來了。
趕忙迎上前去。
不住地往趙成手裏塞著銀錢哀求。
“趙老大!您就行行好,開了關卡讓我們發船吧!”陳全急得額頭冒汗,“您也是跑航運的,該知道貨物在港口多停一日,就得損失百十兩銀子!”
“這幾日下來,我們這群船東加起來賒了幾千兩,跑船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幾個錢,這些銀子是大夥湊的,您就收下,通融通融!”
趙成懶洋洋地坐在船商們準備的太師椅上啃著蘋果,瞥了眼遞到手中的銀票。
他手指靈活地一搓。
有著十張,每張都是百兩麵值,整整一千兩。
將銀票揣進懷裏。
趙成一改先前的冷臉,咬了口蘋果,笑著拍了拍船商頭子的肩膀:“這錢是你自願給的,我可沒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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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商頭子忙不迭彎腰賠笑:“是小的主動孝敬!主動孝敬!”
“你這般識時務,我本該放開關卡,不為難你們。”趙成哈哈大笑,話音陡然一轉,他猛地沉下臉拍案怒道,“可你們這群人裏偏有不識時務的!當初立的規矩白紙黑字寫著——每月每條船孝敬一百兩銀子,我保你們的貨不受江匪海盜侵擾。”
“如今月已過半,本該月初上交的孝敬,竟有人拖到現在!”
“有人這般不守規矩,你說我怎麽讓你們發船?!”
趙成這話一出。
十幾個船商麵麵相覷。
互相喝問著:“姓錢的平時就你最貪財,是不是你沒交銀子!”
“放狗屁,我看你這條老狗沒交!”
“狗日的平白讓老子折了幾百兩銀子,到底是誰沒交趕緊站出來!”
“敢做不敢當,還有沒有卵子!”
一句句謾罵聲中,
船商最邊緣的王德利咬著牙,舉手從人群中挪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衝著趙成哀求道:“趙老大!上個月我的貨被黃河幫的人劫來三回,家底都賠進去了!能否寬限小人一個月?家母上月臥床不起,家中實在連隔日米糧都湊不出了……等貨款到了,小人立刻把孝敬補上!”
“原來又是你啊。”趙成上下打量著渾身布衣的王德利,走到他身前,一腳將他踹了幾個跟頭,冷笑著罵道:“直娘賊!老子今日給你寬限,明日別人求老子,老子是不是也要給他寬限?”
“後日再來個人求老子,是不是還要寬限?”
“老子這生意還要不要幹了?”
“規矩就是規矩,要麽現在交上一百兩銀子出船,要麽你——還有你們所有人——都給我滾蛋!”
此話如驚雷砸在眾人頭頂。
船商們七嘴八舌地向趙成哀求:“趙老大!沒交孝敬的是這狗東西,我們老早之前就把銀子老老實實交給您了!”
“規矩就是規矩,一人沒交等於全沒交。想走船?讓姓王的把銀子補上!若是在找我聒噪……”,趙成冷眼掃過眾人猛起一腳,將腳邊的石塊踩碎。
他乃是江湖中人,有一身的武藝。
這些船老板不敢敢得罪他,
紛紛咬牙切齒瞪向王德利:“又是你這禍害!掃把星!自己過不下去何苦拖累我們?害我們賒了那麽多銀子”
“趕緊把銀子交上去!”
“趕緊去,你這個惡心人的廢物!”
挨了一腳的王德利滿嘴血沫。
跪爬到趙成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趙老大!我真的拿不出銀子了!老母還等著錢救命,求您寬限這一次,就這一次……”
趙成“嘖”了一聲,又咬了口蘋果,蹲下身拍著他的臉道:“你怎麽這麽死心眼?誰說你沒錢了?”
王德利有點懵。
趙成露出他的獠牙,指著王德利的商船,嘿嘿笑道:“把你的幾艘船抵給我,不就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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