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跟我有啥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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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跨步上前,一步步逼近,腳下踩在積水裏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他眯著眼,聲音低得像壓抑著風暴:“你幹的好事,連我屋頂都塌了個洞!說,準備賠多少?”
    許大茂連忙擺手:“雨柱哥,別亂說啊!火又不是我點的,哪能怪到我頭上?再說了……你屋頂壞了,跟我有啥關係?”
    何雨柱冷笑一聲,伸手指了指院子殘破的痕跡,又指了指自己頭上滴滴答答的雨水,道:“沒關係?嗬!許大茂,虧你說得出口!整個院子誰受的苦最多?老子不但得搭把手救火,現在連自己家也遭了殃!”
    他越說越氣,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許大茂心裏咯噔一下,知道這回推脫不過去了,便縮著脖子,小聲辯解道:“要不……這樣,雨停了我幫你補補?咱們鄰居一場,何必鬧得太難看?”
    何雨柱冷冷地盯著他,一言不發,眼底的怒火幾乎要把人點燃。
    他心裏清楚得很,許大茂這是拿著“鄰居”這塊破布想遮羞,想著糊弄過去,等過了這陣風頭,屁都不會再提一個!
    屋簷上雨水嘩啦啦流下來,打濕了兩人的鞋麵,濺起一圈圈冰冷的水花。
    何雨柱終於嗤笑了一聲,低頭彈了彈衣襟上濺起的水珠,慢悠悠地道:“補?你行嗎?就你這兩下子,補個窟窿,指不定哪天整個屋頂塌下來壓死我呢!”
    許大茂被堵得啞口無言,隻能尷尬地擠出一絲笑容,嘴角抽搐著。
    何雨柱卻沒打算就這麽放過他,他抬起眼,目光如刀鋒般掠過許大茂,道:“記著,從明天起,老子要一磚一瓦盯著修,不許偷工減料,不許耍滑頭!要是敢糊弄——”
    他話音頓了頓,眼神中透出一股狠厲,“——後果你自己琢磨!”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轉身回了屋,門“咣”地一聲重重關上,震得門框嗡嗡作響。
    許大茂站在雨裏,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心裏暗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風聲中,院子一片死寂,仿佛連呼吸都被壓得沉重。隻有那漏雨的滴答聲,仍舊一下一下,敲擊著每個人心頭最脆弱的角落。
    何雨柱坐回炕上,看著天花板那個還在滴水的破洞,眯起了眼睛,心裏像壓著一塊巨石。
    ——這場賬,遠沒完。
    外頭的雨還在下,滴水聲、風聲、隱隱的低咒聲交織成了一片,夜色如墨,深不見底。院子裏的空氣,仿佛被雨水衝刷過一遍,透著寒冷而詭譎的味道,預示著,新的風波即將到來。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灰蒙蒙的天空仍壓得低沉。院子裏的水窪尚未幹透,地麵上泥濘不堪。空氣中彌漫著濕潤與焦灼混雜的氣息,像是昨夜那場混亂還在緩慢地發酵、膨脹。
    何雨柱起了個大早,臉上帶著一抹陰鬱的倦色,卻眼神清亮,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他穿上藍布褂子,腳踏膠鞋,手裏拎著一把鏽跡斑斑的改錐,像是隨時準備“幹點活”。
    他剛推開屋門,目光便筆直地掃向院子對麵——許大茂的門前。那家夥的屋頂昨天才被火吞了一大半,如今雖然勉強支起了幾根木架,但看著仍舊殘破不堪。屋前攤著幾塊磚頭和木板,一桶半幹不幹的泥灰孤零零地擱在角落裏,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這屋主的潦倒。
    而許大茂,此刻正站在梯子上,拿著鋸子削一根木方。頭發亂蓬蓬的,褲腿上沾著泥,臉上帶著強作鎮定的專注,可那動作,怎麽看都不像是個幹活的老手,反倒像是剛從戲班子裏逃出來的學徒,手都在抖。
    “喲,大茂啊,你這是在幹嘛呢?”何雨柱靠著門框,聲音懶洋洋的,帶著一絲戲謔。
    許大茂身子一晃,險些從梯子上摔下來,連忙扶住邊上的橫梁,回頭勉強擠出笑容:“修房子呢,這不是趕緊補一補嘛,昨晚差點凍死。”
    “補?”何雨柱慢慢踱步過來,站在梯子底下抬頭望著,“你這是補房子還是蓋狗窩?你看這橫梁,歪得跟老太太拄拐杖似的;這板子,薄得跟麻紙似的,一陣風都能吹斷……大茂啊,你這是敷衍呢,還是糊弄咱們全院的人呢?”
    許大茂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掛不住,訕訕道:“唉,雨柱哥,我這不是手頭緊嘛,現在哪兒那麽容易弄到好料子啊?先湊合用著,改天再換。”
    “湊合?”何雨柱眯起眼睛,聲音微冷,“你這是住人不是堆柴火,你敢湊合?這屋要是塌了,不砸著你,也得砸著院裏孩子,賈家那老貨還住隔壁呢,你想讓她變成牆皮?”
    這一句話,說得許大茂背後一涼,連忙下了梯子,嘴裏一個勁兒地解釋:“那不行那不行,我這就改,我現在就去弄幾根粗的梁回來!”
    何雨柱沒再搭話,隻是斜著眼看他收拾工具,嘴角勾起一點不明顯的弧度。他心裏明白,這口氣暫時是出了一半,但這賬,還得慢慢清算。
    “哎,大茂,”他忽然又開口,手指指向屋角那桶泥灰,“你那灰漿怎麽攪的?一眼望過去都是幹疙瘩,你是拿腳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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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許大茂一愣,低頭一看,果然,那桶泥灰已經結塊,表麵幹裂如龜背,他一臉尷尬地撓了撓頭,“昨晚攪的,攪完就下雨了,也沒來得及蓋上。”
    “這不成啊!”何雨柱語氣裏帶上了點教訓的意味,“你要真想修,明兒個我幫你找老趙頭借點石灰,好歹像個樣子。不然你就幹脆在院子裏搭個棚子,晚上也別往屋裏躲了,省得哪天塌了壓死個把人,我們還得給你收屍。”
    許大茂聽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又不敢反駁,隻能點頭哈腰:“對對,雨柱哥你說得對,我改,我馬上改。”
    何雨柱轉頭看了一眼天,陽光從破碎的雲層中漏下來,在地上斑駁成一塊塊濕漉漉的光影。他輕咳一聲,走到屋前,從門縫裏抽出一塊小凳子坐下,眯著眼看著許大茂像個笨手笨腳的猴子在那兒上躥下跳,一邊修,一邊罵罵咧咧。
    “徐峰啊。”許大茂忽然湊過來,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昨晚……雞的事,是不是你誤會我了?”
    徐峰手上削著一根柳條,頭也沒抬,隻淡淡地回了一句:“誤會?有誤會,得看有沒有證據。咱四合院,不講空口白話。”
    “嘿,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講證據。”許大茂掀了掀嘴角,眼中多了幾分狠意,“你說,要是真有人幹壞事,總得抓個現行才算數吧?”
    徐峰停下手裏的動作,抬起眼看著他:“是啊,抓現行才有用。你說得對。”
    兩人四目相對,火藥味隱隱浮現。
    院子裏風忽然大了幾分,柳枝“嘩啦啦”地晃動著,一張洗好的床單從繩子上被掀起,像白鶴一般在半空中翩然旋舞,最後落在許大茂肩膀上,遮住了他的半邊臉。
    孩子們一陣哄笑,許大茂臉色鐵青,甩開床單怒視四周,偏偏沒人看他一眼。
    他站在風裏,忽然就覺得這四合院,比往常更冷了幾分。
    徐峰站在門口,望著他,輕輕一笑,轉身進了屋。
    門“吱呀”一聲合上,仿佛一道冷冷的警戒線,從今以後,這院子——不是你想攪混就能攪混的地界了。
    許大茂這幾日越發沉不住氣了。自從上次陷害徐峰偷雞未遂,反倒讓他在院子裏風評愈發惡劣,他就有些心裏不甘。白天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動,甚至會主動幫人提水、掃院子,但到了晚上,他卻是眼神遊離、步伐輕浮,像隻躲在暗角裏伺機而動的貓,隨時準備撲出一口咬人。
    而徐峰,早已不是那個初來乍到、低調沉默的“新鄰居”了。他如今與聾老太太走得近,在院子裏頗有幾分說話的分量,許多街坊鄰居看他順眼,有事也會過來搭句話。許大茂心裏愈發窩火,一股怨氣如沉渣翻湧,越積越深,終於在一個昏黃的夜晚爆發了。
    那天夜裏,月亮掛得高,院中隻剩下夜風吹過枯枝殘葉的沙沙聲。四合院裏一盞盞油燈熄滅,窗戶緊閉,整個天地仿佛都陷入沉眠。
    徐峰卻沒睡。
    他靠坐在炕上,窗紙上是風吹樹影的斑駁光影。他聽得見雞窩那邊偶爾傳來幾聲細小的響動,那不是雞的叫聲,而是輕微的腳步摩擦地麵的聲音。
    “來了。”他眯了眯眼,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小布包揣入袖中,起身推門而出,悄無聲息地踩在石板上,步伐比貓還輕。
    雞窩那頭,果然有個人影鬼鬼祟祟地蹲在一側,手裏不知從哪摸出根木棍,正試圖撬開那被改裝過的門閂。他左顧右盼,神情緊張,卻沒發現徐峰早已繞過一側,從後方悄然逼近。
    “哢嗒!”
    許大茂剛把門閂撬開半寸,突然腳下一滑,“哎喲!”一聲慘叫隨之而來。他的腳正好踏在那特意撒了雞屎的機關上,重心一失直接仰倒在地,滿手都是滑膩腥臭的雞屎泥巴,摔了個狗吃屎。
    “幹、幹、幹什麽玩意兒這他娘的!”他氣急敗壞地爬起身,猛一抬頭,卻對上了徐峰冷峻的臉龐。
    “許大茂。”徐峰聲音不大,卻字字如刀,“半夜偷雞偷到我門前,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許大茂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手心的雞屎還滴著汁,滿臉的尷尬怒火堆疊在一起。他試圖辯解:“我、我不是——你別亂說,我就是、就是聽見這邊有動靜,過來看看。”
    “你看得挺仔細啊。”徐峰冷笑,眼神像冰刀,“撬門、下手、踩雞屎……你這‘看’的姿勢,我頭一回見。”
    這時,一旁牆後忽然傳來一聲咳嗽,原來是聾老太太帶著手電走了過來。她雖然耳背,但這幾日對許大茂那點小動作早有察覺,今晚更是特地坐在屋裏守著,聽風辨動。
    “怎麽回事?”她高聲問道,手電一晃,照在許大茂那張尷尬無比的臉上,連帶那隻沾滿雞屎的手都映得清清楚楚。
    “老太太,他想偷雞,還想賴我身上。”徐峰聲音沉穩,一邊說一邊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布包,解開來,裏麵是許大茂幾次作案留下的“證物”:被他不小心踩落的手帕,還有一次不小心在雞窩邊遺落的鑰匙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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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許大茂!”聾老太太瞪著眼,“你也太不像話了!你要是餓了說一聲,這院裏誰不給你一口飯吃?偷雞、陷人,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我沒、我不是……”許大茂嘴唇哆嗦著,卻一句解釋都說不出。
    這時,院裏漸漸有燈光亮起,三大爺、秦淮茹、甚至連平時懶得出門的傻柱都探出頭來。見許大茂狼狽模樣,一個個滿臉驚詫。
    “許大茂……又是你?”
    “你這人怎麽回事啊?”
    “上次偷衣服,這次偷雞,你怎麽哪都偷?”
    議論聲如浪潮一波接一波地湧來,許大茂臉紅得發紫,憤恨中混著羞恥和無助,眼神躲閃,手腳都不知往哪擺。
    徐峰卻不急不惱,隻是緩緩走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雞屎糊滿的手舉起,讓院裏人看了個真切。
    “你們都看見了。”徐峰語氣不重,卻沉甸甸地落在每個人心頭,“這不是我冤枉他。他要是今晚再跑了,下次就該冤枉別人。我們不能老讓院子變成賊窩。”
    三大爺歎口氣:“哎,這種人啊,就該狠狠敲打敲打。”
    秦淮茹抱著妞妞皺眉:“真是給人添堵,哪家雞要是丟了,一準先懷疑他。”
    院裏人議論紛紛,聾老太太搖著頭走過來,站在徐峰身邊,眼神淩厲,似乎連她的耳背此刻都好了些:“許大茂,從今往後,隻要你再動歪腦筋,我第一個不饒你!”
    許大茂低著頭,不再說話,心中憋著一股邪火卻無處發泄。他知道,今晚這場風波之後,他在院子的臉麵算是丟盡了,想翻身,難了。
    徐峰鬆開手,轉身就走,雞窩的木門吱呀關上,那聲音如同錘擊般砸在許大茂的心頭。
    徐峰回到屋裏之後,站在昏暗的油燈下,臉上看不出一絲得意,反而眉頭緊鎖。他不是第一次和許大茂過招,也清楚許大茂的性子,那人臉皮厚、心眼多,這一次雖然讓他在眾人麵前丟了臉,但很難說會不會又藏著別的陰招。
    他坐在炕沿上,喝了口涼茶,嘴裏卻是淡淡的苦澀。心裏翻來覆去思量半天,徐峰忽地站起身,從炕角的老櫃子裏翻出一捆細麻繩,又拉開一個布包,裏麵赫然是幾隻小銅鈴鐺。這是他之前在集市上閑逛時順手買的,原本想著掛在窗前驅蟲避暑,如今卻要派上別的用場了。
    “他要是再敢摸進來,別怪我不給他留情麵。”徐峰低聲喃喃,目光像夜裏的月色一樣清冷。
    他帶上工具,躡手躡腳地出了門,步子穩穩地落在石板縫間,一點動靜也沒發出來。雞窩靠著院角,一邊靠牆,另一邊是雜物堆,倒是容易藏人。他繞了一圈,先是在門閂上重新加固了木楔,然後找準角度,在門口左右兩邊石頭縫隙裏釘入兩根小木釘,將那根細麻繩拴得穩穩的,繩子從門底輕輕拉出,拐了一個角後牽到院牆邊,最後與銅鈴鐺相連。
    鈴鐺掛在一根削尖的竹枝頭上,隱在一堆柴火之中,隻要有人輕輕一動門閂,那細線便會帶動竹枝抖動,鈴鐺立刻就會發出清脆聲響。整個裝置不易察覺,但觸發極輕,恰是應對許大茂這等偷偷摸摸之流的利器。
    徐峰蹲在雞窩前,試著輕輕撥了撥線,那鈴鐺果然“叮當”一響,聲音不大,卻清脆悠長,在夜裏能傳得老遠。他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把竹枝重新掩住,又確認了四周沒有腳印和痕跡,才悄然離去。
    回到屋裏,徐峰脫下外衣,把一根細竹棍放在門後,心裏已然有了計劃。他明白許大茂咽不下這口氣,今晚怕是不會來,畢竟剛出醜。但人一旦走到了不要臉這一步,什麽時候出手都可能。他得留個心眼。
    夜深了,院中靜謐如死,隻有風吹窗欞的細響。
    第二日清晨,太陽才剛露出一點邊,四合院裏便傳來“叮當叮當”的一陣響動,聲音不急不慢,恰好驚醒了還在夢中的人。
    “誰家掛鈴鐺了這是?”
    “哎?你聽,是雞窩那邊響的。”
    “該不會又有人去偷雞了吧?”
    院子裏頓時炸開了鍋,不少人披衣出門,紛紛朝雞窩走去。
    而徐峰早就起身,站在屋門口,神情淡然,一手提著竹棍,一手揣著早已準備好的麻繩。他走得不快,腳步卻穩得如鐵釘,仿佛胸中早已料到這一幕。
    雞窩門前,果然又是許大茂!
    這回他沒踩到雞屎,但整個人被絆倒在地,麵朝黃土、屁股朝天,雙腿還纏在繩子上,整張臉都埋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裝死似的。
    “哎呀我去!這……這真是他啊!”
    “三天兩頭偷雞,許大茂你臉都不要了?”
    “你不嫌丟人,我們都嫌髒啊!”
    一大爺也出來了,歎著氣拄著拐杖:“大茂啊大茂,你是咋了?以前你好歹也算個人物,這才多久啊,怎麽混成這副樣子了?”
    許大茂滿臉通紅,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嘴裏胡亂咕噥:“我、我不是偷雞,我是……我來抓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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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耗子?”徐峰一步跨上前,冷笑著看著他,“你抓耗子還用撬門?我雞窩裏頭啥時候成耗子窩了?”
    聾老太太這時也慢吞吞出來了,眼神盡管渾濁,但語氣卻鋒利得像刀:“他這是要命啊,昨天剛偷,今天又來,你這是賊癮犯了還是病根犯了?”
    許大茂羞愧得幾乎找不著地方藏,胡亂甩了甩手上的泥巴,低頭就想走。
    徐峰卻擋住他的去路:“你要走可以,得先跟大家說清楚,昨晚是誰幹的?你要是不說,我可得拿你這手印去報警了。”
    許大茂一聽“報警”二字,頓時像被雷劈了一般渾身一震。他哪敢真鬧到官麵上去?以前幹的那幾樁小偷小摸雖沒真被抓,但一旦動了真章,別說他這點體麵了,連飯碗都得砸。
    他咬了咬牙,終於抬頭,看向圍了一圈的街坊鄰居,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毒,嘴裏卻堆出笑:“對不住了大家,是我不對,我這不是……一時糊塗麽?以後不敢了,以後真不敢了。”
    三大爺冷哼一聲:“說得輕巧,誰知道你明天又幹啥。”
    秦淮茹抱著孩子:“你要是真改了還好,要是再來偷……哼,徐峰家的雞都比你有骨氣。”
    這話引得眾人哄堂大笑,許大茂臉漲得通紅,幾乎要炸。
    徐峰看著他那副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裏卻格外平靜。
    “記住了許大茂,”他低聲道,“我這雞窩門口,不光有繩子,有鈴鐺,還有眼睛盯著你。你要再敢動歪腦子,我不光讓你摔雞屎,我讓你跪著出這個院。”
    許大茂僵了幾秒,最後低頭拎起鞋,一聲不吭地逃也似地溜回了自己屋裏。
    陽光漸漸灑進四合院的每個角落,風吹鈴響,似是替人出氣。
    徐峰站在門前,望著那已經恢複寧靜的雞窩,忽然露出一絲笑容:“有時候,鬥雞眼的,還真怕鈴鐺響。”他說完,轉身進屋,門“咯吱”一聲合上,隻留下一地陽光暖意。
    徐峰關上門,屋內瞬間靜了下來。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他臉上,映出幾許疲憊。昨晚的那番話、那場“戰鬥”還在他腦海中回蕩,許大茂的那副模樣讓他一時有些忍俊不禁,但更多的卻是無奈。畢竟,這一切的背後,徐峰心裏清楚,自己並非隻是為了雞,而是為了那些能在這個院子裏過得安穩的日子。
    他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眉頭緊蹙,坐在炕沿上,盯著眼前的鍋台。雖然今天不再有什麽急事,但他的心思並未完全放鬆。他知道,許大茂並不會輕易罷休,那個男人的性格決定了他不會輕易認輸。隻是,徐峰也明白,自己已經為自己在這個院子裏爭得了幾分臉麵。如果放任許大茂繼續肆無忌憚,自己以後恐怕連站得直的機會都沒有。
    “這不是什麽大的問題。”他自言自語道,“隻要他知道,徐峰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正當他思索的時候,院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徐峰眉頭一挑,起身打開門,卻見聾老太太正站在門外,手裏拿著一個小籃子,籃子裏放著幾個熱騰騰的包子。老太太的眼睛渾濁,臉上的皺紋早已堆積成了歲月的痕跡,但她的氣質依舊剛毅,似乎從不向任何困難低頭。
    “給你送點吃的。”老太太用略顯沙啞的聲音說道,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依然能聽出其中的堅定與關心。
    徐峰心裏一暖,伸手接過籃子,輕聲道:“謝謝,老太太。您這身體可得保重,別老是跑來跑去的。”
    聾老太太笑了笑,雖然不能說話,但她的笑容足以讓人感受到她內心的溫暖。“沒事,我這老骨頭,還能挺得住。你這人,昨晚都幫我解決了大麻煩,今天我怎麽能不幫你點什麽呢?”
    “老太太,您已經幫我很多了。”徐峰感激地看著她,“我也不是一個人能解決問題的人,大家的支持對我來說很重要。”
    老太太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抹柔和的光。她雖然聽不見,但每次看到徐峰的眼神和表情,她就能感受到他心裏的那份真誠。許多時候,院子裏的鄰裏關係複雜,人人心中都有一團火,或是憤怒,或是無奈,甚至有些人連自己心中的火焰都不敢麵對。可是徐峰不同,他總是那麽直接、坦誠,似乎任何問題都能麵對,哪怕這些問題本身令人感到無力。
    “徐峰,”老太太突然停下,語氣認真了幾分,“許大茂這個人,你得小心點。我知道他表麵上看起來挺憨,實際上心機很重,你不能小看了他。”
    徐峰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他並不覺得老太太是在無的放矢,反而從她的話語中感受到了一股沉甸甸的警告。“我明白。”他說,聲音低沉,“不過我心裏清楚,我不會讓他再有機會作弄我了。”
    老太太歎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能堅持自己的立場就好。人到老了,最怕的就是沒了骨氣,連做事都看別人的臉色。”
    徐峰不由得笑了,目光柔和:“老太太,您放心,我不會丟了這個院子的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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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對視片刻,氣氛顯得輕鬆了許多。老太太拍拍手,又說道:“去吧,別站在門口,吃了早飯再去忙。”
    “好的,老太太,我先吃了再說。”
    徐峰帶著籃子回到屋裏,放下包子,心裏卻有些糾結。雖然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麵對接下來的局麵,但許大茂那種明目張膽的行為卻讓他有些憤怒。畢竟,這是直接挑釁了他在這個院子的地位。無論是許大茂的偷雞,還是他那種充滿挑釁的態度,徐峰都不打算容忍。
    不久後,徐峰聽到院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一聲響亮的“咳咳”打破了寂靜。
    “徐峰,出來!”是三大爺的聲音,顯然他已經等在院門口了。
    徐峰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來走向院門。院外,三大爺站在門前,臉色略顯嚴肅,“你知道許大茂昨晚那件事鬧得有多大嗎?”
    徐峰點點頭,“我知道。”
    “三大爺,我能理解你們的意思,但許大茂這個人,你們都不必太過擔心。”徐峰語氣淡然,“他不是問題,我才是問題。”
    “你?”三大爺挑了挑眉,“你倒是有點自信。你就這麽放心許大茂不再作怪?”
    徐峰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他若再敢犯,我就讓他明白,什麽叫後悔。”
    三大爺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歎了口氣,“好吧,我就希望你能把事情解決好,別再鬧成這樣。”
    徐峰心裏清楚,三大爺說的並非單純的警告,而是對於院子裏所有人的一種提醒。這個院子裏,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千絲萬縷,許多時候一場小小的風波都能讓一個人摔得四分五裂。徐峰知道,自己不僅僅要麵對許大茂,還要麵對這個院子裏每一個與他同住的人。
    “我明白。”他低聲回答,隨即回到屋內。
    徐峰站在院子裏的長廊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陽光透過老樹的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院子裏一片寧靜,但徐峰的心裏卻是一片洶湧澎湃。他知道,今天是個不小的決斷時刻。許大茂的所作所為已經不僅僅是個人的恩怨,而是整個四合院的秩序問題。為了避免事態再進一步惡化,解決這一切,他必須采取行動。
    徐峰深知,光憑自己的力量,許大茂並不容易被製服,這個院子裏,最有威望的便是一大爺。雖然一大爺年紀已高,身體略顯虛弱,但他人脈廣、經驗老到,一直是院子裏老一輩的主心骨。隻要得到一大爺的支持,許大茂再不敢輕舉妄動。
    於是,他決定親自去找一大爺,商議如何應對當前的局麵。
    當他走到一大爺的院門口時,正巧見到一大爺正在院子裏晾曬一些剛洗過的衣服。看到徐峰走來,一大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隨即轉為微笑:“徐峰,怎麽這麽早過來?有事嗎?”
    “有點事,能不能聊一聊?”徐峰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但他很快壓下了自己的情緒,直視著一大爺。
    一大爺打量了徐峰一會兒,心裏一陣明悟。他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徐峰進屋,隨即關上門。“說吧,什麽事?”
    “許大茂,最近的行為我忍不了了。”徐峰直截了當地說,“昨晚他又搞事,不僅偷雞,還借機挑釁,簡直是惹事生非。我要找個機會,召開全院大會,把他的行為批判清楚,不然這個院子以後可能會亂。”
    一大爺聽完,眉頭輕輕皺了起來,手裏拿著的衣服也沒有再晾。“嗯,許大茂這人,確實不簡單,已經好多次挑釁了。”他頓了頓,聲音變得低沉,“不過,這樣的事情不是誰都能隨便解決的。你打算怎麽做?”
    徐峰心裏有數,他早已經想好了應對方案。“我想把事情挑明了,讓大家知道許大茂的為人。如果能把院裏的老大爺們叫到一起,讓他們一同站出來說話,許大茂就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了。”
    一大爺盯著徐峰看了許久,眼中閃爍著一絲讚許的光。他伸手拍了拍徐峰的肩膀,點了點頭:“你說得對,許大茂這個人,表麵上看是個傻大個,實際上心機很深。就像你說的,得讓大家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徐峰一愣,心裏突然湧上一股感激之情:“那您支持我召開大會,批判他嗎?”
    一大爺沉思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我支持你,但你也得有個把握。別一時衝動,反而讓自己受了委屈。大家都有自己的立場,你要做好準備。”說完,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既然你這麽決心,我也不妨幫你一把。”
    徐峰鬆了口氣,心裏有些暖意湧上。看得出來,一大爺並沒有簡單地答應,而是深思熟慮過後做出的決定。這讓徐峰對接下來的計劃更加有信心。
    “那好,我就依您之言。今天晚上,我們就召開這個大會。”徐峰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露出堅決的光。“我會讓大家明白,許大茂不再是院子裏的朋友,而是麻煩。”
    一大爺點點頭,緩慢但堅定地說道:“記住,徐峰,做事要有耐心。我們四合院,是靠大家互相理解和信任來維係的。許大茂再怎麽做錯,我們也要理智應對,不能一味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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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徐峰的語氣愈發沉穩,他知道一大爺說的是關鍵所在。
    晚上,四合院的長廊下,老舊的木桌上,菜肴香氣四溢,院裏人陸續聚集了過來。大家的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些許疑慮,也有人悄悄議論著昨晚的事。徐峰不急不躁,安靜地站在一側,等待著一大爺的開場。
    很快,一大爺走上了小小的講台,清了清喉嚨,目光掃過每一個人,臉上不顯任何慍色。這個時候,四合院的人都集中在一起,大家的目光都轉向了他。
    “大家靜一靜,今天我和徐峰叫大家來,是有事要說。”一大爺的聲音不高,卻很有威懾力。“許大茂最近的行為,大家都知道,他不止一次地擾亂了院子裏的秩序,也傷害了大家的感情。今天,我們就要把這件事說清楚。”
    院子裏,隨著一大爺的發言,氣氛愈發凝重,眾人紛紛低聲議論,眼神時不時掃向許大茂。徐峰的心跳加速,雖然他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但麵對即將來臨的局麵,還是難掩內心的一絲緊張。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茶杯,指尖微微顫抖。無論如何,這一場“公審”都將決定許大茂在院子裏未來的地位,也可能影響他自己接下來在院裏的生活。想到這裏,徐峰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許大茂站在人群中,臉色愈發陰沉。他本能地感到不安,雖然嘴巴上還想反駁,但此時的他似乎沒有什麽話能說出口,內心的憤怒卻像火山一般湧動。每當他想要開口時,眼前總會浮現出徐峰那副冷靜、從容的表情,這讓他的怒火更難壓製。他緊握拳頭,指節發白,心裏想著:這不能就這麽算了。
    一大爺輕輕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靜,“許大茂的所作所為,大家都有眼睛,看得清楚。昨晚的雞丟了,大家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徐峰說的也沒錯,我們這個院子是大家的家,不能容忍壞人破壞。”
    話音剛落,幾位院子裏的老大爺紛紛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大爺起身,用沙啞的嗓音說道:“許大茂這人,咱們大家都認識,心裏清楚。他不止一次打擾過院子的秩序,之前大家忍了,可這回事情鬧大了,不能再由著他胡來。”
    “沒錯,”另一位身材瘦弱的老大爺緊接著補充,“院子裏應該是大家互相照應,彼此幫助的地方,誰也不應該讓個人的私事影響到大家的生活。”
    一大爺微微點頭,看向徐峰:“既然大家都表示同意,那我們今天就開門見山,把許大茂的問題解決掉。”
    許大茂心裏有些發慌,這一瞬間,他突然感到自己被孤立了。盡管他嘴巴裏一直咬著牙,心裏卻已經慌得不行。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試圖尋求某種支持。然而,院裏的人似乎都已默契地站在了徐峰這一邊,他們的目光冷靜而堅定,讓許大茂無從反駁。
    “徐峰說的沒錯,昨晚我確實看見許大茂在雞窩附近活動。”一位年紀稍輕的院民站了出來,臉色嚴肅,“他的手裏也沒什麽東西,但不長眼的我還是覺得有些蹊蹺。”
    許大茂的臉色瞬間漲紅,他下意識地開口,想要辯解,但一大爺卻輕輕揮了揮手,製止了他。
    “許大茂,你是個成年人,怎麽會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麽?”一大爺的聲音帶著一絲威壓,“你現在可以選擇跟我們大家一起坐下來好好談談,還是繼續在這裏作踐自己的尊嚴?”
    許大茂瞪大了眼睛,內心充滿憤怒,但麵對一大爺的目光,他的嘴巴又硬生生地閉了起來。畢竟,院裏的所有人都在看著他,而這個時候,他選擇硬碰硬無異於自取其辱。
    徐峰站得筆直,目光堅定。他知道,許大茂其實並沒有多少反抗的餘地,而這一切的勝利並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功勞,而是大家團結一心的結果。他深知,院子裏的人都已經不再容忍許大茂的所作所為,而這也是整個事件真正的轉折點。
    他轉過頭,緩緩對一大爺說道:“一大爺,今天這場大會,能不能再深入一些?把許大茂的行為再全麵梳理一遍,讓大家都明白,他究竟做了多少讓人難以容忍的事。”
    一大爺點點頭,示意大家繼續聽他發言,“我們不能隻解決眼前的事情,許大茂的行為已經影響到院子裏的和諧。今天,如果不徹底敲打他,他可能還會再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我支持徐峰的提議,”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來,是一個平時沉默寡言的大爺。他緩緩站起身,神色嚴肅,“我也曾經看見許大茂在院裏胡作非為,今天正好給他一個教訓。”
    這一番話讓許大茂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心髒猛地一緊。院子裏已經沒有人在為他說話了。每個人的眼神裏,都透露出一種“不能容忍”的堅定。許大茂意識到,如果自己繼續頂下去,不僅自己會被徹底孤立,甚至有可能在這裏再也沒辦法立足。
    “夠了!”許大茂忽然大聲叫道,急促的呼吸使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你們都別以為我怕你們!你們不過是仗著人多,在這裏搞得我像個罪人一樣!你們根本不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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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話音一落,院子裏頓時陷入一片死寂。大家都靜靜地盯著他,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我告訴你們,不是我偷的雞!你們一個個都盯著我,憑什麽?!為什麽不問問自己,誰家也沒少做過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我隻不過是做了一些你們做不出來的事罷了!”許大茂咆哮著,眼睛裏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這個時候,徐峰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輕蔑。他知道,許大茂其實已經被逼得沒路可走了。於是,他輕輕拍了拍桌麵,語氣不急不緩:“許大茂,你的這些話,無論再怎麽喊,都改變不了事實。”
    許大茂站在自家小屋的窗前,目光死死盯著院子的一角,那裏正是徐峰的住所。他的心跳得異常急促,內心卻無比清晰。今晚,不能再忍下去了。
    他沒有忘記今天下午的那個會議,大家對他投來的眼神如同利箭,刺痛了他的心。尤其是徐峰那副冷靜、理智的表情,仿佛是看透了他的一切。這讓許大茂愈發憤怒,他從未被這樣羞辱過。別人可以低頭,他卻無法忍受被逼到如此境地。
    “我不能就這麽輸給他。”他輕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瘋狂。
    他摸了摸腰間的匕首,感受到冷冽的鋼鐵觸感。那是他從年輕時就佩戴的匕首,刀刃鋒利,使用起來得心應手。今晚,它將會是他複仇的工具。他沒有打算直接麵對徐峰,而是選擇在夜深人靜時悄悄行動。這樣,他可以避免院子裏其他人的幹涉,同時也能將徐峰完全出其不意地製服。
    許大茂心中已經有了計劃。他決定半夜出動,悄無聲息地接近徐峰的房間。在他看來,隻有通過這一手,才能徹底報仇,解決一切問題。
    “你等著吧,徐峰。”他咬牙切齒地說,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
    當夜深人靜時,許大茂悄悄起身,拿著那把匕首走出門外。他小心翼翼地穿過院子,腳步輕得幾乎沒有聲響。四周的黑暗仿佛成了他的庇護,他的動作越來越迅捷,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暗夜的行動。
    徐峰的房間在院子的最角落,遠離了其他人的住所。許大茂低下頭,小心地接近。他知道,今晚如果無法成功,他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而一旦成功,他將會重新掌控局勢,成為這個院子裏真正的主宰。
    然而,命運似乎總喜歡在關鍵時刻捉弄人。就在許大茂距離徐峰的房間隻有幾步之遙時,一聲細微的響動打破了寂靜的夜。許大茂猛地一停,緊張地屏住了呼吸,眼睛四處掃視。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是徐峰已經覺察到了不對嗎?還是院裏的其他人忽然醒來?
    他屏住呼吸,凝神靜聽。過了好一會兒,院子裏又恢複了安靜,那道響動並沒有再出現。許大茂鬆了口氣,心中卻有些不安。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孤注一擲,再也沒有退路。
    他重新鼓起勇氣,繼續向前邁步。終於,來到了徐峰的房門前。他把匕首的刀刃緊緊握在手中,靜靜等待著時機。院裏的每一聲風吹草動都讓他神經緊繃,仿佛每一個細節都關乎生死。
    然而,屋內的徐峰似乎並沒有打算睡覺。他打開了窗,微微探出身子,眺望著夜空,仿佛在沉思什麽。月光灑在他的臉上,顯得異常冷峻。
    許大茂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心裏不斷地翻滾著各種情緒。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於是,他咬緊牙關,猛地撲向門口,抬手舉起匕首,準備在下一秒給予徐峰致命的一擊。
    然而,就在這時,徐峰的目光忽然轉向窗外。他的眼神像是穿透了黑暗,看到了許大茂站在院子裏。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間。許大茂的心髒猛地一跳,手中的匕首幾乎失去了控製。
    “你,來了?”徐峰的聲音從屋內傳出,帶著一絲冷靜的平淡。
    許大茂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他試圖快速掩飾自己的意圖,但他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無比。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發出聲音。心裏恐懼的情緒像潮水一樣湧上心頭,仿佛一切都失控了。
    “我早就知道你會來。”徐峰的語氣不急不緩,仿佛他早已料到這一切。
    這一句話讓許大茂感到震驚無比。他站在那裏,愣愣地看著徐峰,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徐峰的眼神淡漠,卻帶著一股讓人不敢忽視的威壓。
    “你知道我會來?”許大茂喃喃自語,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峰輕輕一笑,語氣平靜:“你以為自己能在夜晚悄悄接近我,而我卻完全不知情嗎?你真以為我會輕易上當?”
    徐峰的話音剛落,院子裏突然傳來一聲沉重的摔倒聲,隨即是一陣混亂的喊叫聲。
    “哎呀!快點!有人倒了!”
    “是棒梗!他怎麽了?”
    徐峰微微一愣,心頭頓時生出一絲不安。他抬頭,看向院門口的方向,那裏正彎彎曲曲的小巷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一片喧嘩。棒梗,四合院裏一直脾氣溫和的人,突然暈倒了,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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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大茂也愣住了,原本準備繼續執行的計劃瞬間被打亂,他不由自主地轉過頭,看著徐峰。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空氣中那種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瞬間消散,被一種意外的混亂所取代。
    “是不是他出事了?”許大茂低聲問,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眼神裏卻藏著一絲深深的不安。
    徐峰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無數種可能。他不由自主地轉身,快步走向院子的出口。可不管怎麽想,他知道,這次的事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意外。
    “我去看看。”徐峰的話簡單而直接,目光緊緊盯著院子的方向,身體不自覺地加速了步伐。
    “我陪你一起。”許大茂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急切。
    兩個人幾乎同時衝出了屋門,跑進了四合院的公共區域。這裏的人已經圍了起來,幾個人在四周亂轉,試圖幫忙,有些人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而其他一些則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快!把棒梗扶起來!”一個年長的聲音大聲命令著,周圍的人們紛紛上前,試圖將倒地的棒梗攙扶起來。
    徐峰擠進人群,看清楚地看到,棒梗已經癱倒在地,雙眼緊閉,臉色慘白,整個人看上去極為虛弱。那一刻,徐峰的心裏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這不像是簡單的昏倒,甚至更多像是某種內傷或者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
    “怎麽回事?”徐峰問道,他的語氣中已經有了些緊張。
    一個站在旁邊的中年人看了看他,搖了搖頭:“我們也不清楚。剛才他還好好的,突然就摔倒了,看樣子像是受了重傷。”
    徐峰沒有再多說什麽,直接蹲下身,檢查起棒梗的情況。他發現,棒梗的脈搏非常虛弱,呼吸也急促不穩,似乎身上有某種傷痛,但並不像是外傷。那種虛弱感讓徐峰的眉頭緊鎖——這不像是普通的暈倒,而更像是某種毒性反應。
    他抬頭,看向周圍的人,尤其是那些開始慌亂的人。“是不是有人見過他最近有什麽異常情況?”他問,聲音沉穩而有力。
    人群中立刻有人發出低語,幾個人開始交換眼神,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就在這時,徐峰突然聽到旁邊的一個小女孩低聲說道:“我見他今天和許大茂說過話,聲音很小,像是談了什麽不願讓別人知道的事情。”
    徐峰的心中一陣警覺,那一瞬間,他突然明白了些什麽。許大茂和棒梗的接觸,並不是什麽巧合。之前的種種異常,或許並非如他所想的那麽簡單。
    “許大茂?”徐峰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抹冷光。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背後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可能不隻是一個意外。
    許大茂看到徐峰的目光,頓時渾身一緊。他緊張地回避著徐峰的眼神,仿佛在那一刻,他的心情也變得異常複雜。
    “怎麽回事?”徐峰冷冷地問道,語氣中不再是之前的淡然,更多的是冷靜中的壓迫感。
    許大茂看了一眼四周,忽然低下頭,語氣變得低沉:“我……不知道。我們隻是聊了幾句,你不覺得有些過於誇張了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不自信,語調雖然壓得很低,但仍然難掩內心的焦慮。
    徐峰沉默片刻,他的眼神穿透了許大茂,仿佛想要看穿他所有的謊言。然而,他知道,許大茂不是個容易被逼迫的人,想從他嘴裏套出話來並不容易。
    “行,沒關係。”徐峰終於站起身來,轉過頭對周圍的人說道,“大家暫時把棒梗送到醫院,再聯係他的家人。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他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先行處理。而他自己,則在心裏決定,這件事他一定要徹底查個明白。無論如何,今晚的異常一定不是巧合。
    許大茂看著徐峰的背影,心中那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再次蔓延開來。事情似乎已經超出了他的控製,而徐峰的每一個動作,都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這場遊戲,恐怕才剛剛開始。”許大茂暗自想著,目光變得越來越陰沉。
    夜色漸深,四合院裏彌漫著一股濃厚的沉寂,空氣中的每一絲動靜都顯得格外刺耳。徐峰站在棒梗家門口,心中一陣不安。雖然白天匆忙處理過一些事情,但心裏仍然沒有完全放下那股隱約的擔憂。今天發生的一切,棒梗的突然暈倒,似乎並不像是偶然,而是有著某種更深層的原因。
    他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敲門。門內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響動,隨即響起了一個虛弱的聲音:“誰啊?”
    “是我,徐峰。”徐峰的聲音平靜而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門內的聲音頓了一下,隨即傳來一陣輕微的步伐聲。門慢慢被打開,棒梗的妻子出現在門口,她的臉色依然顯得有些蒼白,眼中帶著憂慮。“徐峰?你怎麽來了?”
    “我聽說了棒梗的事,想過來看看。”徐峰的語氣依然溫和,但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掃向屋內。他的眼睛銳利如刀,迅速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仿佛在尋找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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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現在怎麽樣了?”徐峰忍不住問道,心中一陣不安。
    “還好些了,隻是身體虛弱,醫生說應該沒事。”棒梗的妻子歎了口氣,帶著一絲無奈的笑容,“就是那天突然摔倒,嚇壞了我們大家。”
    “他在屋裏休息嗎?”徐峰沒有回應她的話,而是直直地看著她,目光堅定。
    棒梗的妻子點了點頭,指了指屋內的房間,“他在裏麵,還是不太好動,你進去看看吧。”
    徐峰點了點頭,步伐沒有絲毫猶豫地走進屋內。屋裏並不大,燈光昏黃,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靜謐的味道。棒梗躺在床上,臉色依然有些蒼白,但看上去似乎已經恢複了不少。看到徐峰進來,他微微睜開眼,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笑容。
    “徐峰啊,來了?”棒梗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
    “棒梗,你好些了嗎?”徐峰走到床邊,低下身來,目光停留在他蒼白的麵容上,語氣關切。
    “嗯,應該沒事了。”棒梗輕輕點了點頭,但目光有些遊離,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就是最近有點不舒服,頭暈。”
    “你是不是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徐峰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坐在床邊,眼睛緊緊盯著棒梗,“今天的事,可能不像你想的那麽簡單。”
    棒梗微微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他歎了口氣,聲音低沉:“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徐峰。可我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到底怎麽回事?”徐峰的聲音更低沉了幾分,他能感受到棒梗內心的矛盾和不安,“你今天是不是跟許大茂有過接觸?你說了什麽?”
    棒梗的眼神頓時暗淡了下來,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回應這個問題。沉默了幾秒鍾,他終於開口:“我……我知道許大茂最近在做一些不太正常的事情。他找我談了幾次,說了些讓我感到不安的話。”
    徐峰的心髒猛地一緊,緊緊盯著棒梗的眼睛。他知道,棒梗並不是一個輕易透露自己內心的人,但今天,他的神情卻透露出一種深深的困惑和恐懼。
    “你知道些什麽?”徐峰的語氣急切了起來,“他到底說了什麽?”
    棒梗閉了閉眼,像是在回想那天的對話。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沉重:“許大茂……他一直在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關於四合院裏的事情,關於大家的事情。每次我們聊到一半,他總是會改變話題,似乎是在試探我什麽。他說……他知道我對你有些信任,讓我保持警覺。”
    徐峰微微皺眉,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濃。他知道許大茂在四合院裏的日子並不簡單,但從來沒有想到他會主動接觸棒梗。許大茂明顯是想在某些事情上操控局勢,而棒梗,顯然成了他的一顆棋子。
    “你覺得許大茂是不是在暗中做了什麽?”徐峰忍不住問。
    棒梗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低下了頭:“我不知道,他說得含糊其辭,但我總感覺不對勁。那天,我告訴他自己身體不舒服,他就說了些安慰的話,還讓我多休息。但就在那之後,我就……暈倒了。”他頓了頓,目光迷茫,“你說,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徐峰心裏更是不安。他知道,許大茂已經不再是一個簡單的鄰居。他的背後,藏著某種更深的陰謀,而這場陰謀,恐怕不僅僅涉及到他和棒梗。
    “棒梗,我現在有些事情需要確認。”徐峰站起身,語氣沉穩而堅定,“你先休息,我會找機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棒梗看著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隻是點了點頭:“小心點,徐峰。許大茂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徐峰沒有再說話,轉身走出了房間,心中湧起的複雜情緒讓他無法平靜。他知道,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會更複雜,更危險。許大茂的陰謀正在悄然展開,而他,已經深陷其中。
    他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電話,腦海中閃過許大茂那張陰沉的麵容。他知道,今晚,恐怕又將是一場艱難的博弈。
    徐峰走出棒梗的屋子,心中依然籠罩著一層陰霾。剛才棒梗的話讓他心頭一震,許大茂背後的陰謀似乎已經越發明晰,但他並沒有完全抓住實質。此刻,他的腦海中不斷回蕩著棒梗那句讓他心生不安的話——“許大茂要設局讓你住院。”
    他心底升起一種強烈的不安感,仿佛有什麽危險正悄然逼近。他不敢輕視棒梗的警告,因為棒梗一向是個很有分寸的人,能從他口中說出這樣的事情,必定有著相當的理由。徐峰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找個合適的時機,與許大茂正麵交鋒,但首先,他必須更清楚地了解背後的真相。
    他回到自己房間,撥通了大爺的電話,語氣帶著一絲急切:“大爺,您能不能今晚過來一趟?我有些事想請教您。”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鍾,大爺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老年人的沉穩:“徐峰啊,有什麽事情嗎?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徐峰的心情愈發沉重,他略作停頓後,才緩緩開口:“我懷疑,許大茂可能正在暗中設計一些事情,他想要讓我住院。”徐峰把自己推測的想法簡單地告訴了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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