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四合院一如往常，隻有偶爾傳來的鍋碗瓢盆碰撞聲和鄰居低聲閑聊的聲音。徐峰心情愉快地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了幹淨衣服，悠哉悠哉地坐在小桌前，剝著花生，臉上全是得意的笑。
    “這賈張氏，怕是今晚得在泔水味裏做夢了。”他咬下一粒花生，心裏正美著。
    忽然，外麵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夾雜著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聲。
    徐峰眉頭微挑，嘴角掛起一絲玩味的笑“又來了？”
    他悄悄挪到窗邊，透過縫隙往外一看，隻見賈張氏鬼鬼祟祟地拎著一個破籃子，裏麵裝滿了黑黢黢的煤渣，還有些碎瓦片和舊鐵釘，顯然不是來送溫暖的。
    她小心翼翼地朝徐峰屋門口走去，時不時回頭張望，生怕被人撞見。
    徐峰心中暗笑“這老太婆，果然還是不死心。”
    他幹脆推開門，大咧咧地走了出來，賈張氏嚇得手一哆嗦，籃子差點砸自己腳上。
    “哎呦，賈姨，這大晚上的，您這是又搬啥寶貝呢？”徐峰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仿佛完全不知她的險惡用心。
    賈張氏臉皮再厚，這時候也有點掛不住了，愣了半晌才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撿點廢品，撿點廢品。”
    徐峰故作恍然大悟“哦！賈姨您真勤快，這麽晚還出來撿，佩服，佩服！”
    賈張氏幹笑兩聲，心裏恨得牙癢癢，真想當場把籃子砸他臉上。
    “那您慢慢撿哈，我回屋接著嗑花生去，明兒早上咱們繼續聊。”徐峰拍了拍門框，悠然轉身，連個背影都透著得意。
    賈張氏氣得胸口直起伏，咬牙暗道“徐峰，你小子別得意得太早，老娘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夜深人靜，徐峰躺在床上，閉著眼，心裏琢磨著賈張氏下一步會耍什麽花樣。
    突然，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窗外傳來，接著，門口傳來輕輕的“沙沙”聲，像是有人在撒東西。
    徐峰心下一動，悄悄起身，透過門縫望去，果然，賈張氏正在門前撒一堆破瓦片和碎煤渣，嘴裏還念念有詞“哼，小兔崽子，踩一腳崴一腳，摔你個狗啃泥！”
    徐峰忍著笑，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她這點小心思，簡直像個小孩玩泥巴，拙劣得一塌糊塗。
    不過，他並不急著揭穿她，反而悄悄退回床上，裝作一無所知。
    第二天清晨，徐峰推門而出，腳下卻早有準備，輕輕一躍，完美避開那些碎瓦片和煤渣。
    他低頭假裝剛發現，驚訝地喊道“哎喲，賈姨，這是誰幹的啊，咱院裏怎麽突然多了這麽多破玩意？這要是腳下一滑，摔個跟頭可不得了啊！”
    賈張氏聽見動靜，急急忙忙從屋裏蹣跚著走出來，佯裝驚訝“啊？怎麽會這樣？哎呦，這是誰這麽缺德啊！”
    徐峰蹲下身子，隨手撿起一塊瓦片，作勢要扔“這不是咱們誰家的老瓦片嘛，賈姨，您家前院牆上不是最近掉了點嗎？”
    賈張氏心頭一緊，差點繃不住，幹笑著說“是……是掉了幾塊……可我扔得遠遠的，不可能在你門口啊。”
    “是嗎？”徐峰慢悠悠地站起來，眯著眼看著她，聲音裏透著似笑非笑，“賈姨，您可得小心點，這種碎瓦片，撒門口可容易讓人誤會啊。”
    賈張氏被他看得心虛，急忙扯開話題“嗨，反正不是我撒的，可能是風刮過來的！”
    “風啊……”徐峰點點頭，意味深長地笑了，“賈姨，您家後院的風，真夠調皮的。”
    周圍圍觀的鄰居們憋著笑，秦淮茹低聲勸道“賈姨，您這年紀了，別老惦記那些事，咱過日子圖個安穩不是？”
    賈張氏怒火中燒，瞪了秦淮茹一眼，恨不得立馬衝上去掐住徐峰的脖子，可偏偏她知道，自己再吵再鬧，別人隻會笑話她。
    她氣鼓鼓地拄著拐杖回了屋，可她的心裏哪能咽下這口氣？
    “徐峰，小兔崽子，老娘今天非得讓你知道厲害！”
    當天下午，賈張氏趁著徐峰出門，悄悄摸進了徐峰的院子，偷偷在他飯桌上灑了一撮生石灰。
    她心裏陰惻惻地笑“哼，等你回家吃飯，一口咬下去，牙齒都得崩掉！”
    可她沒料到，徐峰回家時正好撞見她探頭探腦地往他屋裏張望。
    “賈姨，您又來串門啊？”徐峰冷不丁出現在她身後，嚇得她一個哆嗦。
    “啊？我……我看看你家門鎖沒鎖，我這是替你檢查呢！”賈張氏慌忙扯謊，腳步發虛地想走。
    徐峰笑眯眯地走過去，隨手從桌上捏起那撮白色粉末，湊近鼻子聞了聞“哎喲，賈姨，您家是不是又掉石灰了？這玩意撒飯桌上，真容易糊塗人。”
    “誰……誰撒的石灰！”賈張氏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往後退。
    徐峰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說道“賈姨，您年紀大了，手腳不利索，做這些事可危險，小心別閃著腰啊。”
    賈張氏心裏又羞又惱，渾身發抖，恨得牙齒都快咬碎了。
    “徐峰，咱們走著瞧！”她撂下一句狠話，狼狽地逃回屋裏。
    徐峰站在院子裏，望著她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
    “賈張氏，咱這場鬥，才剛剛開始。”他低聲自語，心裏已經冒出了新的計劃。
    徐峰站在院子中央，目送賈張氏氣急敗壞地回屋，嘴角勾出一絲別有深意的笑意。他心裏盤算著“賈張氏那點小伎倆，嘖，簡直是給我送樂子來了。這老太太一根筋，今天她敢撒碎瓦片到我門口，嘿，正好，原物奉還。”
    夜色漸漸濃重，四合院內的炊煙已經散盡，鄰居們早早關了門，院子裏靜得能聽見樹葉飄落的聲音。徐峰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腳步輕得像隻貓，黑暗裏他的雙眼泛著精明的光。
    他蹲下身，把白天賈張氏撒在自己門口的那堆碎瓦片一塊塊撿起來，連那點碎煤渣都不放過，小心翼翼地裝進一個破口袋裏，動作快得像是習慣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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