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你還敢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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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大茂哼了一聲,縮了縮脖子。他其實心裏發虛,可又不想丟臉,咧嘴笑道:“我可沒那麽閑。倒是你小心點啊,把她逼急了,萬一半夜翻臉,嘖嘖……”
    話音沒落,賈張氏“哐當”一聲扔了洗衣棒,眼裏全是怨毒和淚水:“我就知道你們都盯著我家倒黴!遲早有一天,你們一個個都得遭報應!”
    她嗓子撕裂般的吼聲,讓棒梗嚇得一個激靈,緊緊抱著她的腿。徐峰的眼神微微一冷,嘴角卻慢慢彎起來:“哦?你還敢威脅我?”
    他不緊不慢地走近幾步,影子落在賈張氏身上,像一塊壓得人透不過氣的石頭:“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落到這個地步,可是你自己招的。”
    賈張氏咬著牙,心裏翻江倒海。她想撲過去撕爛徐峰的臉,可她知道,這麽做隻會讓日子更難。她的手指攥得死緊,連指甲都掐進了掌心。
    院子裏的空氣緊繃到了極點,就在這時,牆頭突然傳來“喵——”的一聲刺耳的貓叫,一隻大花貓從牆頭一躍而下,正好踩翻了晾在一邊的水盆,嘩啦啦的水流了一地。
    棒梗嚇得往後一縮,一腳踩在濕泥上,“撲通”一聲跌坐在地,褲腿瞬間濕透。許大茂忍不住笑出聲,手裏的馬燈晃得影子在牆上顫抖:“哈哈哈,這下可熱鬧了!”
    徐峰眼神閃過一絲冷意,他心裏有了新的主意。院子裏的水、濕泥、花貓,還有賈張氏狼狽的樣子,像是給了他更好玩的機會。
    他緩緩蹲下,盯著棒梗:“小子,你想不想讓你奶奶少受點罪?”
    棒梗抖著嘴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不敢說話,隻能用力點了點頭。
    “那就聽我的話。”徐峰的語氣不緊不慢,卻像毒蛇一樣纏上了他們的心。
    賈張氏渾身一震,感覺到一種不祥的預感慢慢從後脊梁冒上來。
    夜色深沉,寒風從胡同口呼呼灌進院子裏,吹得晾著的破衣破被嘩啦啦作響。地上濕泥還沒幹透,棒梗小心地挪動腳步,生怕再摔一跤。
    徐峰雙手抱胸,靠在屋簷下,看著賈張氏喘著粗氣,像一隻被逼入絕境的老貓。他眼神裏帶著一絲戲謔和冷漠:“喲,你這是打算忍不住了?”
    賈張氏胸口急劇起伏,心裏翻騰著怒火。她這一輩子嘴毒心狠,可從來沒受過今天這樣的窩囊氣。被徐峰接連羞辱,她仿佛感覺到所有鄰居的影子都在暗處看笑話。
    “你這黑心腸的東西!老娘今天豁出去了!”賈張氏嘶聲吼道,眼睛泛紅。她猛地撲上去,一把抓住徐峰的衣襟。
    徐峰身子一歪,卻沒來得及躲開。隻聽“撕啦——”一聲脆響,他身上的外套被生生扯裂,布條子順著她枯瘦的手指垂下。冷風瞬間灌進破口裏,讓他心頭的火騰地一下躥了起來。
    “喲,好啊。”徐峰目光一冷,聲音低沉得像是壓著怒氣的刀,“你還敢撕我的衣服?”
    賈張氏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手還在顫抖,但心裏湧起一絲快意。她心想,老娘也不是軟柿子,誰都能捏!可還沒來得及得意,她就看見徐峰眼底浮現的那抹危險笑意。
    棒梗嚇得緊緊抱著奶奶的腿,聲音發顫:“奶……奶,咱回屋吧,別惹他生氣了……”他心裏滿是害怕,他知道這個男人一旦發火,絕對不是他們能承受得起的。
    徐峰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撕裂的衣服,冷笑一聲:“好啊,賈張氏,你這可是自己找的。”
    他緩緩走近一步,腳步沉穩,像壓在她心口的石頭。賈張氏的背脊本能地一涼,但嘴硬的勁兒還在:“你……你敢動我試試!老娘喊一聲,全院子人都得來評理!”
    徐峰眯起眼睛,忽然俯身靠近她耳邊,低聲笑了笑:“你喊啊,看誰信你。你撕了我的衣服,誰先理虧,你心裏沒數嗎?”
    賈張氏心裏一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的氣勢被壓了下去,可怒火仍在胸口翻滾。她不敢再撲過去,但眼神裏透出怨毒,恨不得能生吞了徐峰。
    許大茂不知什麽時候又湊在門口,手裏晃著馬燈,見狀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哎喲,徐峰,你這運氣也是夠背的,衣服都讓人撕爛了,哈哈哈哈……”
    徐峰頭也不回,冷冷瞥了他一眼:“再笑一句試試?”
    許大茂打了個寒顫,馬燈晃了一下,訕訕地縮了縮腦袋。他心裏雖然怕徐峰,但看熱鬧的心思仍舊壓不住——今天的院子,比過年還熱鬧。
    賈張氏一邊被恐懼壓著,一邊又被羞辱點著火,突然又“哇”地哭了出來,聲音尖厲:“天理何在啊!欺負我一個老婆子,你不得好死啊!”
    徐峰眼神一沉,心裏閃過一個惡念——他得讓這老太太徹底記住今天,不然這種瘋勁遲早還會蹦出來。
    他緩緩抬起手,指了指地上的濕泥:“跪下,把你剛才弄髒的地麵舔幹淨,我或許還能當什麽都沒發生。”
    棒梗嚇得臉色慘白:“不……不要啊……”
    賈張氏整個人僵住了,心裏的羞恥和憤怒幾乎把她燒透,但麵對徐峰冰冷的眼神,她竟然感覺背脊發涼,手心裏全是冷汗。
    院子裏的空氣像被浸了水一樣凝固,連風聲都透著壓抑。昏黃的燈光下,地麵泥水反著冷光,賈張氏站在那兒,嘴唇發抖,心裏像是被針紮一樣疼。
    “你……你休想讓我幹這種事!”她聲音尖厲,像是破裂的瓦片,可底氣明顯不足。
    徐峰緩緩蹲下身,手指摳著被撕裂的衣襟,抬頭盯著她,目光冷得能凍人:“你以為我跟你鬧著玩呢?今天要麽你跪,要麽……”
    話還沒說完,徐峰猛地抄起地上濕漉漉的破掃帚,在她腳邊狠狠一甩,泥點子四濺,濺得棒梗褲腿上都是。他嚇得猛一縮,差點跌坐在地。
    “奶……咱回屋吧……回屋吧……”棒梗哆嗦著拉她袖子,小眼睛裏全是驚懼。他從來沒見過徐峰這個樣子,就像一頭被惹怒的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