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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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心裏那口傲氣被現實壓得一寸一寸塌下去。她一邊打著寒戰,一邊暗罵自己怎麽會落到這個地步。要不是為了家裏那點東西,她才不願意出來和這混賬打交道。
    院子口,許大茂探著頭,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他心裏既幸災樂禍又害怕,忍不住小聲嘀咕:“嘿,這下可有熱鬧看了,徐峰這小子真夠狠的……”
    徐峰猛地一轉頭,冷光從眼裏掠過:“再讓我聽見你一句廢話,我先收拾你!”
    許大茂脖子一縮,立刻退回陰影裏,心裏直打鼓,想著還是別作死。
    賈張氏渾身發僵,眼神遊移不定。她想逃,可腿根像灌了鉛。就在她僵著不動時,徐峰忽然伸手一推,把她整個人推到泥地邊緣。她踉蹌幾步,“撲通”一聲,半個膝蓋直接陷進泥水裏,濺得褲腿全濕了。
    冰冷的觸感瞬間竄上神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淚水也憋不住了:“嗚嗚……你個黑心腸的……欺負我老婆子……”
    徐峰冷冷看著她:“今天就算天塌下來,你也得把這點賬還清。”他心裏暗爽,這老婆子一向囂張得很,這次總算被按住了。
    棒梗哆哆嗦嗦上前,想拉奶奶,卻被徐峰一個眼神嚇得縮了回去。小孩心裏亂成一團,他想哭,又不敢出聲,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奶奶被逼得跪在泥裏。
    “你要是早點老老實實,我還用費這麽多事嗎?”徐峰慢條斯理地說,語氣像在訓一條犯錯的狗。
    賈張氏心裏那口憋屈幾乎把她噎得吐血,但想到周圍暗處可能有眼睛在看,她咬牙忍住了反駁,隻能哆嗦著用手撐著地麵,慢慢跪了下去。
    “啪嗒——”她的另一膝蓋也陷進了濕泥裏,冰冷透骨。
    徐峰滿意地看著這一幕,心裏一股得意在升騰。他轉身往屋裏走了幾步,然後忽然停住:“棒梗,過來,把你奶奶的手也按幹淨。別光跪著,得讓她記住今天的規矩。”
    棒梗嚇得小臉煞白,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可他看了看徐峰的背影,又看了看奶奶憋屈扭曲的臉,心裏一片茫然。
    賈張氏雙膝陷在濕冷的泥水裏,渾身發抖,手撐著地麵時,指縫裏全是冰涼的水和髒泥。她牙關咬得“咯咯”響,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怎麽也不敢抬頭看徐峰。心裏罵得天翻地覆:這小兔崽子,早晚不得好死,可這會兒她一動也不敢動,怕再惹他火。
    棒梗躊躇著上前,手抖得厲害,他不敢按奶奶的手,隻能哆嗦著小聲說:“奶……咱回家吧,別……別在這兒跪著了……”
    “回家?”徐峰冷笑一聲,聲音裏帶著一股陰森,“她不把今天的賬記牢,你們家以後還敢翻天。”
    院子另一頭,幾戶人家偷偷開了門縫,眼睛亮晶晶的,竊竊私語聲在暗處浮動。
    “哎喲,這下賈張氏栽了吧?”
    “可不是,她平時嘴碎得很,這下碰到硬茬了。”
    “噓,小聲點,被聽見了可不好。”
    徐峰像是背後長了眼,猛地回頭一瞪:“誰在那兒說話?再敢嘰嘰歪歪,我連你們一塊收拾!”
    門縫唰地關上了,院子重新陷入壓抑的寂靜,隻剩下賈張氏斷斷續續的喘息聲。
    徐峰走近她,蹲下身,伸手抓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她眼神慌亂,心跳得像要衝出胸腔,冰冷的恐懼在心裏蔓延。
    “記住,今天是我徐峰給你上的一課,”他低聲說道,語氣裏帶著刀子一樣的淩厲,“再敢動我屋裏的東西,下次就不是跪一跪這麽簡單了。”
    賈張氏心裏翻江倒海,可嘴裏哆嗦著隻擠出一句:“我……我不敢了……”
    徐峰直起身,目光落在棒梗身上:“你也聽清楚了嗎?以後跟你奶奶學偷學搶,下場就跟她一樣,懂嗎?”
    棒梗嚇得連連點頭,淚水糊滿了小臉,他從來沒這麽害怕過,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敢靠近徐峰的屋子一步。
    徐峰轉身往屋裏走去,門“吱呀”一聲被他拉開,又重重關上。屋裏燈光明亮,他靠在門板上,眼神冰冷,卻帶著一絲暗暗的快意——從今天起,賈張氏這條瘋狗算是被他徹底按住了。
    外頭,賈張氏和棒梗狼狽地爬起來,渾身都是泥水。她咬牙切齒,心裏一半是屈辱,一半是恨意:“徐峰,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
    可這話她隻敢在心裏說。眼下,她隻能拽著棒梗跌跌撞撞往家裏走,腳步裏滿是憋屈的顫抖。
    黑暗的院子裏,一雙眼睛悄悄從屋簷後探出來,是許大茂。他剛才全程躲在暗處,看得心裏直癢癢。他心想,這下賈張氏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可他對徐峰也生出三分忌憚——這人心狠手辣,可不是好惹的。
    許大茂舔了舔嘴唇,眼神閃爍:不過,真想整他,還得慢慢來,不能硬碰硬……
    夜色沉沉,院子裏隻有幾處微弱的燈光在風中搖晃,冷風裹著塵土在牆角遊走。賈張氏蜷在自己屋裏,眼神陰狠地盯著火塘裏跳動的火苗。她手裏攥著半塊幹硬的窩頭,咬了兩口卻怎麽也咽不下去,滿腦子都是徐峰白天那副得意模樣,和自己跪在泥地上的屈辱場景。
    “徐峰,你給我等著。”她心裏默念,眼神閃爍,忽然想到什麽,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屋裏靜悄悄的,棒梗縮在炕角,抱著膝蓋,瑟縮地看著奶奶,心裏一陣發毛。他小聲問:“奶……你又要幹啥啊?咱別……別再去招惹徐叔了吧?”
    賈張氏猛地瞪了他一眼,低聲嗬斥:“你懂個屁!你要是再慫,遲早被人騎到頭上拉屎!”她說著湊近棒梗耳邊,神秘兮兮地低聲道,“我聽說易中海那老東西,前些天弄了個新的理發器,可寶貝得很,就鎖在屋裏。我隻要……哼,讓人以為是徐峰偷的,他再厲害也得丟臉!”
    棒梗吞了口唾沫,心裏打鼓,但看到奶奶眼神陰鷙,不敢吭聲。
    夜半時分,院子裏一片寂靜,隻有遠處偶爾傳來的狗吠聲。賈張氏披著一件破棉襖,偷偷溜出了屋子,棒梗被迫跟在後頭,鞋子踩在冰冷的土路上,發出輕微的“咯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