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針對新娘的第一次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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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第四夜,溫見素在劇痛中驚醒。
手腕上的契約印記像是被烙鐵灼燒,青黑色的花紋在黑暗中發出刺目的紅光。她本能地蜷縮起來,咬住嘴唇忍住尖叫。窗外,行宮的庭院籠罩在血月詭異的光線下,樹影在窗簾上投下如同爪牙般的陰影。
"紙仆?"她嘶啞地呼喚,卻沒有得到回應。
房間裏安靜得可怕,連呼吸聲都顯得突兀。溫見素掙紮著坐起身,突然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脊背竄上來——有什麽東西在房間裏。不是紙仆,不是謝歸宴,而是某種充滿惡意的存在。
她屏住呼吸,慢慢轉頭看向角落。黑暗比平常更加濃稠,像是活物般蠕動著。在那片黑暗中,兩點紅光忽明忽暗,如同野獸的眼睛。
"誰...在那裏?"她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紅光突然逼近,速度快得拉出一道殘影。溫見素隻來得及向旁邊一滾,原先躺著的位置就被五根漆黑的利爪刺穿,床墊發出撕裂的悶響。
"純陰之體..."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美味的容器..."
溫見素跌跌撞撞地爬起來,衝向門口。身後傳來布料撕裂的聲音,那個東西——不管它是什麽——已經掙脫了床幔的阻礙。她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它正撲過來,死亡的氣息噴在她的後頸上。
就在利爪即將觸及她的瞬間,手腕上的契約印記突然爆發出刺目的青光。溫見素本能地抬手阻擋,幽藍色的火焰從她掌心噴薄而出,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刺客撞在上麵,發出痛苦的嚎叫。
借著火光,溫見素終於看清了襲擊者的模樣——一個全身裹在黑影中的人形,沒有五官,隻有兩隻發光的紅眼和一張裂到耳根的大嘴,裏麵是密密麻麻的尖牙。最可怕的是,它胸口佩戴著一枚青銅令牌,上麵刻著長老會的標誌。
"長老會派你來的?"她顫抖著問。
黑影刺客沒有回答,隻是用利爪瘋狂攻擊屏障。每一下撞擊都讓溫見素手臂發麻,幽藍火焰也隨之暗淡一分。她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這股力量來得突然,她根本不知道如何維持。
"謝歸宴!"她用盡全力呼喊,希望契約的聯係能讓他感知到危險。
屏障出現了第一道裂紋。黑影刺客發出勝利般的嘶吼,加大攻擊力度。溫見素的雙腿開始發抖,額頭滲出冷汗。就在屏障即將破碎的瞬間,房間的溫度驟降,所有表麵瞬間結出一層白霜。
"找死。"
謝歸宴的聲音如同寒冬降臨。下一秒,青銅劍的寒光劃破黑暗,精準地刺入黑影刺客的胸口。刺客發出不似人聲的尖叫,身體像被凍住般僵在原地。冰晶從傷口處迅速蔓延,幾個呼吸間就將它完全包裹,變成一尊猙獰的冰雕。
謝歸宴一揮手,冰雕"砰"地炸成無數碎片,又在一團黑火中化為烏有。整個過程中,他的眼睛始終沒離開溫見素,金光劇烈閃爍,流露出罕見的情緒波動。
"你沒事吧?"他幾步跨到她麵前,冰冷的手捧起她的臉,仔細檢查每一寸皮膚。
溫見素想回答,但嘴唇抖得說不出話。腎上腺素退去後,她才感覺到全身每一塊肌肉都在尖叫,手臂上的印記灼熱得像是要燒穿皮膚。更糟的是,使用那股陌生力量的代價開始顯現——她的視線邊緣出現黑點,耳中嗡嗡作響。
"力...力量反噬..."她艱難地擠出幾個字,隨即雙腿一軟。
謝歸宴一把接住她下墜的身體。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後一刻,溫見素感覺到自己被一個冰冷的懷抱包圍,那股熟悉的古老檀香讓她莫名安心......
溫見素再次醒來時,陽光已經灑滿了半個房間。
她眨眨眼,適應明亮的光線。全身像是被碾過一樣酸痛,尤其是手臂上的契約印記,現在覆蓋了整個左小臂,花紋更加複雜,金色部分像液體一樣流動。她嚐試動了動手指,還好,沒有癱瘓。
"醒了?"
謝歸宴的聲音從床邊傳來。溫見素轉頭,驚訝地發現他就坐在那裏,眼下有明顯的青黑,像是整夜未眠。他依然穿著昨晚那件黑色絲質襯衫,隻是皺了許多,袖口還有血跡——應該是她的。
"你...一直在這裏?"她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謝歸宴遞給她一杯水:"刺客可能不止一個。"
溫見素小口啜飲,溫水緩解了喉嚨的灼燒感:"那是...長老會派來的?"
"表麵上看是的。"謝歸宴從懷中取出那枚青銅令牌,"但大長老沒那麽蠢,不會用這麽明顯的標誌。"
"栽贓?"
"或者警告。"謝歸宴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無論是誰,他們越界了。"
溫見素放下杯子,突然注意到謝歸宴右手上有一道新鮮的傷口,黑紅色的血跡已經幹涸,但看起來很深。
"你的手..."
謝歸宴迅速將手收回袖中:"小傷。"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溫見素低頭看著自己的印記,現在它已經完成了第四重變化,正向第五重邁進。按照大長老的說法,九重變化後她將成為真正的"陰陽共主"——如果她能活到那時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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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是我?"她突然問,"千年前是溫明玥,現在是我...真的隻是巧合嗎?"
謝歸宴沉默了一會兒:"冥界沒有巧合。"他站起身,走向窗邊,"純陰之體本就罕見,能夠承受冥王印記的更是鳳毛麟角。再加上你與青銅劍的淵源..."
"那把劍...它真的在冥府禁地?"
謝歸宴轉身,表情變得警惕:"你想幹什麽?"
"如果它真的是我的...前世的武器,"溫見素慢慢坐起來,"也許能幫我控製現在的力量。昨晚那種情況,我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太危險了。"謝歸宴的聲音冷了下來,"禁地不是活人該去的地方,更何況那把劍已經變異,充滿了混沌能量。"
溫見素咬住嘴唇。她知道謝歸宴是對的,但心底有個聲音在不斷催促——去找到那把劍,它本就屬於你。
"刺客的事我會處理。"謝歸宴打斷她的思緒,"你這幾天不要離開行宮,連庭院也不行。"
"囚禁我?"
"保護你。"他糾正道,聲音罕見地柔和了一些,"至少等到查出幕後主使。"
溫見素想反駁,但一陣突如其來的刺痛從印記傳來,她不禁悶哼一聲。謝歸宴立刻回到床邊,抓住她的手腕檢查印記變化。
"第五重開始了。"他皺眉,"比預計的快得多。"
"是因為昨晚使用了力量?"
"部分原因。"謝歸宴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倒出幾滴黑色液體在印記上。液體接觸皮膚的瞬間發出嘶嘶聲,暫時緩解了灼熱感。"情緒波動也會加速變化。你需要保持平靜。"
溫見素苦笑:"在被刺殺後保持平靜?"
謝歸宴的唇角微微上揚——這可能是溫見素見過的,最接近微笑的表情:"確實強人所難。"他頓了頓,"紙仆會隨時陪著你。有任何異常,立刻通知我。"
"你要走了?"
"冥府有急事。"謝歸宴整理了一下衣袖,遮住手上的傷口,"晚上我會回來檢查印記變化。"
他轉身走向門口,卻又停下腳步:"溫見素...你昨晚做得很好。大多數活人第一次麵對影刺客都會直接崩潰。"
這個罕見的稱讚讓溫見素心頭一暖。但謝歸宴沒給她回應的機會,已經消失在門外。
紙仆悄無聲息地滑進來:"主人醒了?要吃點東西嗎?"
溫見素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麽:"紙仆,你知道冥府禁地在哪裏嗎?"
紙仆的身體瞬間繃緊:"主人千萬不能去!那裏有上古凶獸守護,連高階冥使都不敢靠近!"
"我隻是好奇..."溫見素勉強笑了笑,"畢竟那把青銅劍曾經是我的。"
紙仆遞給她一盤水果:"那把劍現在很危險,冥王大人親自下的封印。"它壓低聲音,"聽說劍裏還封著溫明玥大人的一部分殘魂..."
溫見素的手停在半空:"什麽?"
"奴婢多嘴了!"紙仆驚慌地捂住嘴,"冥王大人嚴禁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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