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歸 玄音丹譜 講道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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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真與沈雲霆相擁許久,彼此傾訴著思念與牽掛。
    不過沈玉真始終沒有忘記薛雁的存在。
    此刻他輕輕退出這個溫暖的懷抱,抬頭對沈雲霆說:“哥,我在這裏認識了一個很好的人,他幫了我很多。”
    沈雲霆目光溫和,耐心地等待他的下文。
    沈玉真轉身跑到薛無厭身旁,衝他展顏一笑,隨即牽起他的手腕,將他帶到沈雲霆麵前。
    他的目光落在薛無厭身上,眼中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情意:“雁兄,這是我大哥沈雲霆。”
    沈雲霆想起遊戲背景設定,修真界以修為境界論尊卑。
    即便初來乍到,他也不能給弟弟丟臉。
    正當他準備行禮時——
    薛無厭哪能受沈玉真兄長的禮?
    他輕輕捏了捏沈玉真的耳垂,對沈雲霆微微頷首:“薛雁,見過大哥。”
    與此同時,一股溫和的元力不著痕跡地阻止了沈雲霆的動作。
    沈雲霆微微一怔,隨即會意,溫和笑道:“我是小真的大哥沈雲霆。”
    “這段時間多謝你照顧小真了,他初來乍到,肯定有很多不懂的地方,給你添麻煩了。”
    薛無厭自然地抬手,替沈玉真理了理垂落的發絲,聲音裏滿是寵溺:“阿真很乖,從沒給我添過麻煩。”
    “反倒是他照顧我更多。”
    沈玉真聞言移開視線,目光落在地上,不敢與兩人對視,耳尖悄悄泛起紅暈。
    他小聲嘟囔:“雁兄,莫要打趣我了……”
    薛無厭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沈雲霆:“……”
    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遊移,心中突然升起一個不妙的預感——
    他的弟弟……
    該不會是……
    不過沈玉真早已成年,沈雲霆自然不會幹涉他的感情生活。
    隻是作為哥哥,難免會有些許失落。
    這時沈玉真牽起沈雲霆的手,依賴地將臉頰貼上去蹭了蹭,聲音軟軟的:“哥,我們回家吧。”
    回家。
    簡單的兩個字讓沈雲霆眼眶微熱。他壓下眼中的濕意,笑著對沈玉真點頭:“好,回家。”
    沈玉真頓時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於是他牽著沈雲霆的手,沒有使用身法,就像一個普通的凡人,帶著久別重逢的大哥慢慢往家走。
    沒走多遠,他又自然地挽住薛無厭的手臂,將腦袋靠在他肩上,黏黏糊糊地撒嬌:“雁兄,今天真的好高興……”
    薛無厭輕輕捏了捏他的鼻尖,溫聲回應:“阿真高興,那為兄也開心。”
    沈玉真耳根發燙,抿著唇輕輕笑了笑。
    “雁兄,今天的月亮好圓啊。”
    他仰起頭,指著夜幕中那輪皎潔的明月說道。
    薛無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抬眼望向那輪明月,卻突然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唇邊輕輕一吻。
    他微微揚起嘴角:“嗯。”
    當溫熱的觸感落在指尖時,沈玉真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他慌亂地移開視線,不敢直視薛無厭的眼睛。
    但聽到對方低沉的笑聲後,他賭氣似的抓起薛無厭的手掌,用牙尖在那掌上輕輕咬了一口。
    隨即生怕被對方抓到,飛快地撲到沈雲霆背上。
    他眉眼彎彎:“哥,快跑!”
    沈雲霆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無奈地搖頭失笑。
    “抱緊了。”
    他提醒沈玉真摟住自己的脖子,隨即穩穩托住他,邁步就跑。
    薛無厭:“……”
    手掌還殘留著青年溫軟的觸感,那輕輕的一咬,像是有細小的電流從肌膚蔓延,一路酥麻到心尖。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追了上去。
    修士與凡人的速度自然天差地別。
    沈雲霆隻覺一陣清風拂過,背上的重量就突然消失了。
    抬眼望去,隻見那黑衣男子懷中正抱著笑得開懷的青年。
    薛無厭穩穩托著沈玉真的膝彎,低頭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聲音裏帶著幾分笑意:“阿真咬了為兄,為兄定要討回來。”
    說著,就麵露“凶狠”,要咬向沈玉真。
    沈玉真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將臉埋進他的肩窩裏蹭了蹭,聲音軟糯得像在撒嬌:“不要嘛,雁兄最好啦。”
    明明這招他已經用過無數次,薛無厭每次都能看穿小兔子的“狡黠”,卻每次都選擇裝作上當。
    “那為兄看在阿真這麽乖巧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
    果然,話音剛落,沈玉真就狡黠地眨眨眼,突然張嘴咬住他的脖頸。
    不過力道很輕,與其說是咬,倒更像是幼獸舔舐般輕柔。
    薛無厭的心都要融化了。
    他故意放慢腳步,好讓沈雲霆能看清兩人的互動。
    見沈玉真如此開心,薛雁又這般寵著他,沈雲霆心中的那點不平衡也漸漸消散。
    他暗下決心要努力修煉,作為大哥,總有一天要成為弟弟堅實的依靠,為他撐起一片天地。
    今夜月圓如盤,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很長……
    也照亮了他們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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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關主府後,沈玉真立即吩咐下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靈食佳肴,為沈雲霆接風洗塵。
    他又取出一個芥子戒,裏麵裝滿了靈珠和各種珍稀資源。
    沈雲霆自然不會跟弟弟客氣,接過芥子戒時還寵溺地揉了揉他的腦袋,這才轉身去更衣。
    宮陽好奇地湊到沈玉真身邊,望著沈雲霆離去的背影,疑惑地問道:“沈兄,那位是誰啊?”
    沈玉真當然不能說是前世的家人,隻是笑著解釋:“這是我大哥,是我很重要的親人。”
    宮陽歪著頭,更加困惑了:“大哥?可是他看起來比沈兄……”
    聲音越來越小,“比沈兄年輕多了……”
    沈玉真:“……”
    薛無厭:“……”
    兩人都沒忍住揚起嘴角。
    沈玉真沒好氣地彈了彈宮陽的腦門,故作凶狠地威脅:“那也是我大哥!再鑽牛角尖我就罰你抄《霜月真經》一百遍!”
    宮陽一驚,立刻做了個封口的手勢,老老實實地閉口不言了。
    正在院子裏練武的風竹聽到動靜,也不由笑出聲來。
    其實每次見到風竹,沈玉真心裏都會湧起一種奇妙的感覺。
    原著裏的男主角,現在竟然成了他的書童?
    這讓他至今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但看著比宮陽還要勤奮百倍的風竹,沈玉真倒也不奇怪原著中的“風青士”最終能登頂仙道巔峰了。
    不僅天賦異稟、悟性超群、氣運絕佳,本人還如此勤奮刻苦!
    這樣的人不成功,還有誰能成功?
    混沌靈根極其罕見,所修功法更是所有類型中最晦澀難懂的。
    普通人別說修煉了,怕是連入門都摸不到門檻。
    沈玉真手上自然沒有合適的功法,隻能先讓風竹用最基礎的法訣修煉,剩下的隻能靠風竹日後自己尋找機緣了。
    或者……
    沈玉真從“幸運抽獎”中抽到混沌功法了。
    想到這裏,他決定一會兒就去試試手氣。
    畢竟最近接連完成了兩個隱藏任務,運氣又這麽好,不去抽獎實在說不過去。
    至於風竹的法器……
    沈玉真記得原著中風青士用的是“混沌珠”這樣的頂級法寶。
    不過這等寶物他現在自然沒有,隻能找顆普通的法珠給風竹湊合著用……
    不多時,沈雲霆便換好了新衣。
    修真界的衣袍本就繁瑣,沈玉真給沈雲霆準備的又是最上等的款式,穿戴起來更是複雜。
    饒是沈雲霆聰慧過人,也足足花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穿戴整齊。
    那身黑金相間的錦衣華服,襯得他少年人的身形多了幾分莊重沉穩。
    沈玉真很滿意。
    他悄悄湊近薛無厭,壓低聲音道:“我大哥真好看,不過……”
    說著嘿嘿一笑:“我的審美也不錯吧!”
    薛無厭:“……”
    “嗯,阿真很有眼光。”
    沈玉真笑得更開心了。
    由於沈玉真偏愛在屋外用餐,這院子裏不僅栽種了一棵開滿靈花的花樹,更在樹下擺放了一張寬大的石桌。
    此刻沈雲霆落座,沈玉真又喚來了正在練武的風竹,幾人圍坐一圈,接風宴正式開始了。
    席間眾人其樂融融,或許飯菜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親人團聚、久別重逢的喜悅。
    隻要能與重要的人相伴,便已心滿意足。
    酒足飯飽後,沈玉真又與沈雲霆促膝長談許久。
    這時他突然想起係統方才發放的獎勵,從神魂空間中取出了那本功法——
    《玄音丹譜》
    功法甫一現世,空氣中便漾開一抹無形的漣漪,如同音波擴散,帶著難以言喻的玄妙韻律。
    在場眾人皆是一怔。
    宮陽忍不住驚呼:“你們聽到了嗎?我剛才覺得耳朵好像麻了一下!”
    風竹略作思索,也點頭道:“確實,似乎有一種奇特的旋律。”
    沈玉真也愣了一下,這才翻開功法。
    出乎意料的是,書頁上記載的並非尋常文字,而是某種極其繁複的符號,密密麻麻地堆疊在一起,令人根本無法辨認。
    更奇怪的是,隻要看得稍久,就會產生強烈的眩暈感,心神劇烈動蕩,根本不能繼續閱讀。
    “這功法該不會是糊弄人的吧?”
    沈玉真蹙眉道。
    薛無厭沉吟片刻,猜測道:“古書記載,有大能常在傳承上設下特殊禁製,唯有通過其設下的考驗,方能得到真傳。”
    他注視著那本《玄音丹譜》,繼續道:“觀此功法氣息玄妙,想來也是如此。”
    沈玉真頓時恍然:“就像‘玉清’能收斂寶光一樣?”
    薛無厭微微頷首。
    雖然宮陽和風竹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但也隱約明白這些內容極為重要且隱秘。
    兩人當即說道:
    “沈兄,薛兄,我去睡覺啦!”
    “沈關主,薛關主,我去修煉了。”
    沈玉真見狀挑了挑眉,心想這兩個小家夥倒是懂事,便笑著點頭應允:“去吧。”
    沈雲霆尚未開始修煉,對修真界的功法一竅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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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想也起身離開,卻被沈玉真挽留,於是安靜地坐在一旁陪伴弟弟。
    失而複得的親人,怎麽看都看不夠。
    他心中仍有一絲忐忑,唯恐今日的重逢隻是一場虛幻的美夢。
    沈玉真完全理解沈雲霆此刻患得患失的心情,就像他當初在霧沙秘境時缺乏安全感一樣。
    如今他也要像當初的雁兄那樣,用無言的陪伴來填補沈雲霆內心的不安。
    此刻,沈玉真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些繁複的字符上。
    當熟悉的眩暈感再次襲來時,他心中一凜,猛然調動全部意識,硬生生扛過了這波衝擊!
    嗡——
    與當初突破築基時麵對的天道意識相比,這種眩暈感簡直不值一提,沈玉真輕而易舉就承受住了。
    兩股無形的能量在識海中碰撞,激起層層漣漪,恍惚間似乎聽到了一聲……
    丹爐的嗡鳴?
    沈玉真愣住了。
    明明他從未親眼見過丹修煉丹,更不了解出丹時的情景,但此刻卻無師自通地明白了——
    方才那聲“嗡鳴”,正是丹爐出丹時特有的聲響!
    緊接著識海中又響起清脆的碰撞聲,宛如珠落玉盤,悅耳動聽。
    沈玉真再次心領神會——
    這是丹藥成形後,滾落在丹爐內壁上發出的聲響!
    這兩種聲音轉瞬即逝,等沈玉真回過神來時,意識已經置身於一片浩瀚的空間之中。
    他渺小如塵,立於其間。
    空間中彌漫著稀薄的白霧,隨著沈玉真的出現,這些霧氣開始快速匯聚,形成一個白色旋渦。
    旋渦旋轉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停了下來,隨後開始扭曲變形,最終凝聚成一個人形輪廓!
    沈玉真心頭一驚,本能地後退幾步。
    那人影明明隻是普通身高,但在沈玉真眼中卻如同巍峨巨人。
    雖然氣勢內斂,卻自有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威嚴,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沈玉真環顧四周,感受著自己意識化形的狀態,頓時恍然大悟——
    這方空間想必是某位大能留下的“禁製”,而這道“人影”則是大能的一絲意念,專門用來考驗獲得功法之人。
    若能通過考驗,就能得到真正的傳承。
    這明明隻是沈玉真內心的猜測,那人影卻仿佛有所感應。
    他背對著沈玉真,發出一聲輕笑。
    那聲音清澈如無垠之水,此刻卻激起層層漣漪,帶著說不出的灑脫與不羈。
    人影開口道——
    “小子,你想的不錯。”
    沈玉真聞言,再次震驚不已。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憑自己目前的力量根本無法突破這禁製空間的束縛。
    即便是用意念召喚守在外麵的四級傀儡,也絕對無法打破這層禁製。
    離開的方法……
    唯有寄托於眼前這道神秘人影。
    沈玉真雖然能看到他的位置,卻始終判斷不出具體的距離。
    那人影仿佛忽遠忽近,時而近到伸手可觸,時而又遠在天邊之外。
    這種感覺玄妙難言。
    但他仍然恭敬地行了一禮,聲音是前所未有的鄭重:“晚輩沈玉真,參見前輩。”
    人影輕笑:“不必多禮。”
    他開門見山道:“此乃吾留下的禁製,若你能通過考驗,便能真正獲得《玄音丹譜》的傳承。”
    沈玉真心頭一緊,略帶遲疑地問道:“敢問前輩,不知這《玄音丹譜》究竟有何妙用?”
    他道出自己的猜測:“觀其氣息,似是音修功法,但……”
    “晚輩又能察覺到丹道的意味,實在難以判斷,還請前輩指點迷津。”
    人影發出一聲爽朗大笑,語氣中帶著讚許:“好小子,竟能以築基期的境界,看出其中的門道。”
    在沈玉真看不到的角度,他把玩著手中由白霧凝聚而成的簫,繼續說道:“吾雖不知你從何處得來此法,但萬般皆是緣,你能得到《玄音丹譜》也是造化。”
    “那吾便告訴你此法的玄妙!”
    沈玉真恭敬聆聽,卻在下一瞬瞪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
    原來那人影說道——
    “上古之時,音之大道變化萬千,與‘丹陣器符’皆有關聯,然其中奧妙已失傳多數。如今這本《玄音丹譜》,不過是我偶然所得的殘篇而已。”
    “但它也能讓修煉者‘以音煉丹’。”
    沈玉真震驚地喃喃:“以音煉丹?莫非用樂器也能煉丹?”
    人影解釋道:“並非隻有樂器,世間萬般音律皆有玄妙。哪怕是落石之聲,也能悟出大道真諦。”
    “我觀你身具天品音靈根,是我音修一道的好苗子。但見你對音之大道尚有迷惘,有意指點一二,你可願意?”
    沈玉真先是一怔,隨即心頭湧起一陣狂喜!
    由於沒有師門傳承,甚至沒有可靠的長輩指點,沈玉真的修行完全依靠薛無厭的經驗,以及自己對功法的摸索鑽研。
    但薛無厭天賦再強,兩人所修之道終究不同。
    因此沈玉真更多時候隻能靠自己摸索,難免會有諸多疏漏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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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這些細微的錯漏看似無關緊要,但若長期積累,待到沈玉真突破金丹、確定所修大道之時,這些疏忽很可能導致大道出現偏差……
    屆時在雷劫之下,恐怕會直接灰飛煙滅!
    如今能得前輩指點,沈玉真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當即一掀衣袍,鄭重地跪伏在地,語氣誠懇而堅定:“晚輩多謝前輩指點!”
    “還望前輩不吝賜教!”
    白霧繚繞間,一股柔和的氣流輕輕托起沈玉真。
    那人影灑脫一笑:“好!那吾便為你解惑。”
    “觀你氣息,根基確實紮實,但你可知音修絕不能局限於樂器?世間萬物皆有其獨特的韻律……”
    沈玉真全神貫注地聆聽著。
    接下來的時間裏,這人影為沈玉真詳細講解了他對音之大道的理解,一一補足了沈玉真修行中的諸多疏漏與困惑。
    沈玉真在受益匪淺的同時,對這位前輩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這位前輩不僅是音修,更是一位造詣極深的音修大能。
    他每每能一針見血地指出沈玉真修行中的問題,不僅闡明問題根源,更詳細講解解決之道……
    沈玉真也趁機提出自己的一些疑惑。
    人影始終耐心解答。
    待講道完畢,人影說道:“回去吧。待你施展音法時,《玄音丹譜》自會受到旋律共鳴。若能通過考驗,便能獲得傳承。”
    “用音律煉丹,對你大有裨益。”
    “去吧。”
    人影輕輕抬手,空間中的白霧便向沈玉真匯聚而來,要將他送離此地。
    沈玉真收獲頗豐,心中對這位前輩充滿感激。他急忙開口:“晚輩、晚輩還不知前輩名諱,也不知日後能否再尋前輩請教?”
    白霧旋渦急速旋轉,在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之後,沈玉真的意識已回歸本體。
    但他仍聽到了那灑脫不羈的聲音——
    “吾乃李不歸。”
    “有緣自會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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