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信任 落花為伴 虛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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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吻終了,沈玉真雙手仍緊緊攀著男人的脖頸,胸口微微起伏,呼吸略顯急促。
    薛無厭凝視著他那被吻得水潤嫣紅的唇瓣,忍不住用指腹輕輕摩挲。
    他嗓音低沉沙啞,帶著幾分情動的暗啞:“卿卿……”
    這聲輕喚讓沈玉真耳尖更紅了,他將發燙的臉頰埋在薛無厭的肩窩處,像隻撒嬌的小貓般輕輕蹭了蹭,聲音很輕:“沒親夠……”
    “那為何不繼續了?”
    薛無厭聲音裏含著幾分笑意。
    誰知沈玉真竟軟軟地嘟囔:“我……”
    “我親不過無厭……”
    這話讓薛無厭心頭一軟,他溫柔地揉了揉對方的後腦,寵溺道:“那我便不動,任由卿卿來親,可好?”
    沈玉真輕咬著下唇,羞得說不出話來。
    “卿卿?”
    薛無厭又喚,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聽得沈玉真心尖發顫。
    他終於抬起頭,對上薛無厭滿是柔情的目光,鼓起勇氣捧住對方的臉,閉眼深深吻了上去。
    果然如薛無厭所言,他隻是輕輕環住沈玉真纖細的腰肢,任由對方主導這個吻,溫柔地配合著。
    唇舌交纏間,兩人都沉醉其中。
    沈玉真滿心歡喜,不僅因為能占據主動,更因薛無厭這份寵愛,讓他心動不已。
    就在他準備結束這個吻時,薛無厭卻突然抬手按住他的後腦,反客為主地吻了上來,一改方才的溫順,瞬間奪回主動權。
    他喘息著在沈玉真唇邊低語:“卿卿……”
    “現在輪到我了……”
    然而被動也有趣味。
    唇齒相依間,被薛無厭引領、侵占的感覺,反而讓沈玉真更加沉醉,情動不已。
    薛無厭的吻依舊溫柔。
    兩人早已情動,此刻更像是幹柴烈火,一點就著,轉瞬又燎原到身上。
    衣衫滑落間,沈玉真紅著臉小聲呢喃:“無厭……回房……”
    薛無厭微微勾起唇角,衣袖輕揮間,院門應聲而閉。
    此刻庭院靜謐,唯有他們二人相依。
    石桌旁那株靈花樹正值盛放,潔白花瓣簇擁著嫩紅花蕊,搖曳生姿。
    一陣清風拂過,幾片花瓣翩然飄落,點綴在樹下青年微敞的衣襟間,更添幾分撩人春色。
    薛無厭貼近沈玉真耳畔,溫柔的嗓音裏帶著情動的暗啞:“有落花為伴,豈不更添風雅?”
    “卿卿覺得可好?”
    溫熱氣息拂過耳際,激起一陣酥麻癢意,這感覺瞬間蔓延全身,讓沈玉真不由自主地輕顫。
    薛無厭又輕吻他柔軟的耳垂,柔聲再問:“可好?”
    即便已經臉紅得不成樣子,但沈玉真仍緊緊環著對方的脖頸,聞言幾不可察地點點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好……”
    “真乖。”
    薛無厭愛憐地低語。
    花瓣紛飛,在風中輕顫、旋轉、起伏……
    滿樹靈花盡數被清風俘獲,毫無招架之力。
    偏生這流風溫柔,讓落花甘願沉淪。
    落花本有意,流風總多情。
    待到天邊晚霞似火時,薛無厭將沈玉真從石桌上輕輕抱起,帶他回房小憩。
    兩人相擁而眠,卻未忘正事。
    短暫休整後,便依著沈玉真的思路開始著手完善。
    這改良功法之舉,絕非朝夕可成。
    萬事開頭最難,何況這凡人武道與他們所修之道迥然不同,更是難上加難。
    即便二人悟性超群,此刻也頗感棘手。
    他們甚至喚來宮陽與言無許協助試驗摸索,可惜進展依舊緩慢。
    前文曾提到,凡人武道的每一道關卡都能淘汰九成九的武者,即便是精挑細選、悟性與毅力俱佳的凡人,也難逃此劫。
    這些日子以來,那三十名武者中,竟已有兩人不幸隕落!
    皆是在淬煉骨骼時稍有不慎,被自然精華反噬,當場爆體而亡!
    那慘狀如同綻放的血色花朵,令其餘武者愈發謹慎修行。
    因此,改進功法一事迫在眉睫,刻不容緩。
    沈玉真對此事的評價可謂一針見血:
    沒有思路時,就像在茫茫荒野中盲目“尋山”
    有了思路後,雖能大致確定方向,但那“山”的具體位置、確切方向、真實高度仍是一片模糊,需要繼續摸索。
    即便找到了“山”,還要經曆艱難的“攀爬”過程……
    由此可見此事何其艱辛。
    他與薛無厭都不禁好奇,那上古時期,是否曾有哪位大能改進過凡人武道?
    是否有人修補過這門道法的缺漏?
    隻是未曾流傳下來罷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們無從知曉。
    與此同時,陰煞十五嶂,九山。
    魔修向來肆意妄為,從不委屈自己,行事全憑心意,不受世俗束縛。
    邪魔修更是如此。
    自將蕭輕水帶回山中,大半個月來,楚千峰幾乎未曾下過床榻。
    甚至連衣衫都未曾完整穿過,即便召見下屬議事,也隻是隨意披上一件外袍,大馬金刀地坐在床上。
    其他魔修不敢多看一眼,隻是恭敬地匯報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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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今日,聽完下屬的匯報後,楚千峰的麵色罕見地陰沉下來。
    蕭蝕骨全程聽完了對話,此刻心中一動,立即有了計劃。
    他從未忘記自己的身份和任務,即便為了獲取楚千峰的信任付出了許多,也未曾對對方動過真心。
    隻是仍需裝作柔弱可憐的模樣罷了。
    這對他而言並非難事。
    此刻,他故意滑落衣衫,露出雪白的肩膀,從床上爬到楚千峰身旁,又匍匐在他的膝頭,手指曖昧地遊走。
    楚千峰垂眸看去,見美人如此乖順,心中的怒火頓時消散不少。
    他抬手把玩著蕭輕水的長發,手指順著肩膀滑向那白皙的後背,惹得一股酥麻從尾椎骨竄遍全身,直衝天靈,讓蕭蝕骨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蕭蝕骨故意嗔了楚千峰一眼,嗓音沙啞道:“楚兄,饒了輕水吧。”
    他聲音矯揉造作地撒嬌:“輕水要死在床上了……”
    果然,楚千峰心中湧起一股征服的快感,他勾起嘴角,嗓音粗獷:“浪蹄子,分明是我要死在你身上了。”
    “楚兄……”
    蕭蝕骨故作嬌羞地輕喚,緩緩起身坐在他懷裏,雙手勾住他的脖頸。
    美人在懷,楚千峰的心情頓時好轉不少,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意。
    蕭蝕骨見狀,趁機試探道:“楚兄,何必為那楚川動怒?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
    說話間,纖長的手指在對方肩頭輕輕畫著圈。
    楚千峰掃了他一眼,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那人的性子我還不清楚?不會為他生氣的,輕水盡管放心。”
    說著,掌心微微用力。
    蕭蝕骨見他似乎真的不以為意,心中暗自翻了個白眼。
    他故意壓低聲音:“楚兄,楚川的心思你我都明白……”
    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地觀察楚千峰的臉色,“無非是想激怒你,讓你失去理智做出不當之舉,好惹山主不悅。”
    前文提到,陰煞十五嶂每座山都有兩位少山主。
    在九山之中,楚千峰與楚川便是這二位少山主。
    由於山主之位隻能由一人繼承,他們不僅要提防其他候選人,更要與另一位少山主明爭暗鬥,甚至最好能置對方於死地。
    而陰煞十五嶂如此安排,正是要讓他們互相廝殺,選出最強悍的那個。
    如今楚刻已死,九山剩下的候選人都不成氣候,自然不足為懼。
    但……
    楚川卻是楚千峰最有力的競爭對手。
    無論是個人實力還是麾下勢力,兩人都勢均力敵,暫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不斷給對方使絆子,想方設法激怒對方。
    比如這次,楚川的下屬就在陰煞十五嶂到處散播消息,說九山少山主楚千峰從外麵帶回來個來曆不明的男人,從此荒廢正業,整日隻知道尋歡作樂。
    而這還是好聽的版本,私下裏的議論更是汙穢不堪,連匯報消息的下屬都不敢直言,生怕觸怒楚千峰。
    此刻,蕭蝕骨覺得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一個可以再次挑撥兩人關係,促使楚千峰對楚川展開反擊的良機。
    楚千峰聞言眼神驟然變得意味深長,他抬起蕭輕水的下巴,目光如炬地審視著,語氣晦暗不明:“我倒沒看出來,輕水竟也有這般心思?”
    這話說得模棱兩可,讓人難以分辨他是在讚賞蕭蝕骨懂得揣摩人心,還是在暗指其心術不正、蓄意挑撥。
    蕭蝕骨麵色不改,語氣平靜如常:“輕水隻是愛慕楚兄,不忍見楚兄受委屈罷了。”
    他凝視著楚千峰嚴肅的眉眼,故意撇了撇嘴,眼中瞬間泛起水光,聲音哽咽:“若楚兄不喜輕水多言,輕水從此再不開口。”
    他伏在楚千峰肩頭,眼尾染上委屈的緋紅,偏頭望向他:“從今往後,輕水隻當個服侍楚兄的傀儡便是。”
    蕭蝕骨本就生得妖冶動人,那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配上左眼下恰到好處的朱砂痣,更添幾分惹人憐愛的風情。
    更何況……
    此刻他白皙肌膚上遍布的痕跡,同樣烙印在楚千峰心頭,讓他難以硬起心腸。
    然而——
    楚千峰卻突然冷笑一聲,語氣驟冷:“蕭輕水,你說愛慕我?這是何時的事?”
    他意味深長地加重語氣:“別忘了,我是綁你回來的人,是殺人不眨眼的魔修。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扒了你的皮?”
    他神情肅殺,看似隨口一說,但蕭蝕骨的直覺告訴他,這人真能做得出這種事。
    經過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蕭蝕骨早已習慣楚千峰不自覺散發的開光期威壓。
    此刻即便對方突然變臉,他也沒有絲毫慌亂。
    反而像是聽到難以置信的話語,瞪大雙眼,怔怔地望著楚千峰。
    楚千峰饒有興味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過了許久,蕭蝕骨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淚水頓時奪眶而出。
    但他死死咬住下唇,壓抑著哭聲,隻是默默垂淚,不再言語。
    楚千峰見狀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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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初確實懷疑過蕭輕水的身份,畢竟那人出現的時機太過蹊蹺,完全不似尋常修士。
    畢竟哪個煉氣期修士會在邪魔修勢力附近徘徊?
    更別提還躺著看月亮了!
    但不知為何,自第一眼見到蕭輕水起,楚千峰就再也移不開視線,心跳也亂了節奏。
    這不僅僅是因為對方的容貌——
    以他在陰煞十五嶂的地位和修為,什麽樣的美人沒見過?
    隻是那些美人都不曾引起他的興趣罷了。
    唯獨對蕭輕水,他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好像……
    他們早已相識多年,久到讓他心底泛起一陣莫名的酸澀。
    尤其見不得蕭輕水傷心難過,就連在床上也克製著自己,時刻保持溫柔,生怕傷了他。
    若非如此,以兩人懸殊的境界差距,蕭輕水根本承受不住楚千峰的索取,早就死在床上了,哪還能像現在這般活蹦亂跳?
    最初確實心存戒備,但隨著朝夕相處,蕭輕水百依百順,眼中情意真摯不似作偽。
    況且他身無長物,修為又如此低微,幾乎毫無威脅可言。
    這才讓生性多疑的楚千峰漸漸放下了心防。
    方才那番質問,不過是驟然聽到疑似“挑撥離間”的話語,本能地起了疑心,下意識脫口而出罷了。
    此刻見蕭輕水委屈落淚,楚千峰心頭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同樣難受得很。
    他正反思自己是否做得太過火,卻見蕭輕水突然起身,跳下床就要往外跑!
    楚千峰心頭一緊,還未反應過來,手已經先一步抓住了對方。
    “你幹什麽?!”
    他皺眉喝道。
    誰知蕭輕水紅著眼眶,抽抽噎噎地說:“輕水去受天刑門的懲罰!”
    正是那將人釘在山門上,專門用來懲治叛徒或重犯的極致酷刑。
    楚千峰這次是真的不理解了,厲聲質問:“你瘋了?!”
    “是!”
    “我瘋了!”
    蕭蝕骨淚流滿麵,似乎傷心欲絕,失望到了極點:“輕水原以為,楚兄就算心裏沒有我,至少也是相信我的。”
    “可沒想到……”
    他垂下眼簾,止住話語了。
    “我隻是問你何時對我動情,哪裏就不信任你了?”
    楚千峰明知故問。
    “楚兄說那些話,又是提醒我的來曆,又是嚇唬我,可不就是不信任我嗎?”
    蕭蝕骨撇著嘴,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僅模糊了視線,更浸濕了那顆淚痣。
    他繼續哭訴:“楚兄是綁了輕水不假,但輕水本就無依無靠,若不是實在活不下去了,怎麽會想著去玉雪關尋條生路!”
    “但輕水卻遇見了楚兄……”
    蕭蝕骨適時止住淚水,順著楚千峰的力道將臉頰輕輕貼在對方胸膛上,抽抽噎噎地說:“楚兄待輕水極好,溫柔細致,是輕水前半生從未體驗過的幸福,是不敢妄想的英雄。”
    他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眸,含情脈脈地凝視著楚千峰:“這樣的楚兄,輕水怎麽會不動情,怎麽會不生愛意呢?”
    他的聲音輕柔似羽毛,輕飄飄地落在楚千峰心尖上,讓那顆堅硬的心不可避免地顫了顫。
    楚千峰此刻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輕水這般愛慕他,情真意切毫無虛假,自己怎能懷疑他?
    他連忙將蕭輕水緊緊摟在懷中,聲音也放柔了,哄道:“都是我不好,不該說那樣的話。輕水別生氣了,好不好?”
    蕭蝕骨強忍著內心的厭惡,故意沉默不語。
    楚千峰見他不再鬧著要走,便抱著他回到床榻,繼續耐心哄勸。
    可蕭蝕骨仍然恍若未覺,直到覺得時機成熟,才幽幽開口:“那楚兄……以後還信任輕水嗎?”
    他終於給了楚千峰一個台階下。
    楚千峰如蒙大赦,連連點頭:“輕水放心,我定然信任你。”
    “那……”
    “那就好……”
    蕭蝕骨故作可憐地說道。
    表麵上看他楚楚可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實則內心除了惡心,更多的是得逞的滿足感——
    成功騙過楚千峰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隻有虛情假意。
    為了不破壞先前塑造的人設,他仍不忘說些關於楚川的壞話,不著痕跡地加深兩人之間的矛盾。
    而經曆過方才的事,楚千峰本就心懷愧疚,此刻更覺得蕭輕水是在為自己著想,竟真聽進去不少。
    隨後,蕭蝕骨撒嬌央求楚千峰,說自己想吃夏依依做的心蓮羹。
    這對楚千峰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自然滿口答應。
    九山,後廚。
    夏依依正和二德子躲在灶台後偷啃肘子。
    聽到楚千峰下屬傳來的命令,她先是一愣,隨即意識到這是蕭蝕骨有事要傳達。
    雖然他們不能光明正大地交流,但在離開玉雪關前,他們曾接受過幾天的特殊訓練。
    比如在溝通方式上,他們采用了夏依依現實世界中的“摩斯密碼”。
    修士本就記憶力超群,短短幾天就完全掌握了這套暗號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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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半個月來,其他臥底也陸續混入了陰煞十五嶂,但都隻是些身份低微的魔修,唯有夏依依和蕭蝕骨混得風生水起。
    兩人時常暗中交換情報。
    此刻夏依依將肘子放回盤中,眯起眼睛警告道:“二德子,你要是敢偷吃我的肘子——”
    她故意拖長聲調,“明天我就給你的飯菜裏加十倍的鹽!”
    二德子聞言身子一顫,嘴裏還嚼著未咽下的肘子,含糊不清地嘟囔:“小爺……才不會……”
    “做偷吃的事……”
    他瞪了夏依依一眼。
    “你最好事!”
    夏依依輕哼一聲,這才轉身去準備心蓮羹了。
    要說當臥底最大的變化……
    對她而言,就是能吃下更多東西了,而且還是偷著吃、搶著吃!
    沒辦法,那個吃貨二德子一有空就拉著她偷吃。
    有時夏依依準備的吃食少了,兩人竟會爭搶起來!
    說來也怪,原本夏依依覺得這些食物味道平平,但有了二德子陪著偷吃,甚至搶著吃——
    那些食物似乎都變得格外美味了!
    夏依依手腳麻利,很快就熟練地做好一碗心蓮羹。期間她不時回頭張望,生怕二德子真敢偷吃她的肘子。
    見二德子還算老實,這才鬆了口氣。
    臨走時還不忘再次警告:“敢偷吃你就死定了!”
    二德子不情不願地應著,可等夏依依的身影剛消失……
    “真香!”
    他一把抓起夏依依留下的肘子,三下五除二就啃了個精光!
    偷吃的滋味就是格外香啊!
    他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而此時,剛接收完蕭蝕骨暗號的夏依依雖然打了個噴嚏,猜到二德子偷吃了她的肘子,卻已無暇顧及了。
    她反複回憶著方才蕭蝕骨看似隨意,實則暗藏節奏地用勺子輕敲碗沿的動作……
    思索再三,她瞳孔驟然一縮,隨即強自鎮定,恢複如常了。
    她沒看錯!
    那人竟然——
    要她給楚川下藥?!
    這還不是最離譜的,最離譜的是——
    還要給楚千峰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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