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冰山的商業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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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灑進貓咖,林琛正對著電腦屏幕皺眉。
    昨晚活動的數據統計出來了——營業額確實創了新高,但損耗率也高得驚人。
    更糟的是,三隻貓咪出現了輕微應激反應,需要暫時停止接客。
    “寶了個貝的……”他揉了揉太陽穴:“這樣下去不行啊。”
    門鈴清脆地響起,雪之下雪乃走了進來。
    她今天穿著總武高的標準製服,黑發如瀑,手裏拿著一個厚厚的文件夾。
    “早上好。”她的聲音比平時柔和了幾分。
    “我帶了整改方案來。”
    林琛連忙起身:“這麽早?你昨天不是……”
    “睡得不錯,謝謝關心。”
    雪乃將文件夾放在桌上:“請過目。”
    林琛翻開文件夾,瞬間被裏麵的內容震撼了——這哪是什麽簡單方案,根本就是一份專業的商業企劃書。
    目錄清晰,數據詳實,甚至還有sot分析和甘特圖。
    “這……你通宵做的?”
    雪乃輕輕搖頭:“隻是熬到兩點而已。”
    “兩點還‘而已’?”林琛瞪大眼睛。
    “你應該多休息……”
    “先看方案。”
    雪乃打斷他,指尖點在“問題分析”一欄:“昨天的核心問題是客流管控失效和空間利用不當。”
    林琛順著她的指引往下看,發現每個問題都對應著具體解決方案:預約係統升級、動線重新規劃、員工職責細化……甚至還有針對不同貓咪性格的活動區域分配表。
    “這個‘情緒指示燈’的想法很棒。”
    林琛指著其中一頁:“但怎麽讓貓咪自己表達意願呢?”
    “我參考了你之前的創意。”
    雪乃翻到附錄頁:“不同顏色的按鈕對應不同心情,訓練貓咪用爪子按壓——金幣已經能熟練使用了。”
    林琛驚訝地抬頭:“你訓練了金幣?什麽時候?”
    “上周它在我家時。”
    雪乃的嘴角微微上揚:“比訓練某些人類簡單多了。”
    這是在開玩笑嗎?林琛眨了眨眼,不確定自己是否該笑。
    “財務部分請看第七頁。”雪乃繼續道,“雖然短期需要投入改造資金,但長期來看,客單價和回頭率會有顯著提升。”
    林琛仔細閱讀著那些精確到日元的預算表,不得不佩服雪乃的商業頭腦。
    她甚至考慮了季節性波動和貓咪健康損耗的替代成本。
    “這部分設備采購……”林琛皺眉,“價格是不是壓得太低了?”
    “雪之下集團與幾家寵物用品供應商有合作協議。”雪乃平靜地說,“可以拿到內部價。”
    林琛抬頭看她:“你動用了家族關係?”
    “隻是合理利用資源。”雪乃別過臉去,“不要誤會,這是為了項目成功。”
    林琛的胸口湧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對雪乃而言,主動使用家族資源意味著什麽——那堵她精心築起的“獨立”高牆,正在為貓咖悄悄打開一道縫隙。
    “謝謝。”他輕聲說:“這個方案……完美。”
    雪乃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隻是初稿——需要你的技術配合實現預約係統和情緒指示燈的聯動。”
    “包在我身上。”林琛拍了拍電腦,“今天就能出原型。”
    雪乃點點頭,從包裏拿出一個保溫杯:“咖啡。按照你喜歡的濃度。”
    林琛愣住了:“你怎麽知道……”
    “觀察。”雪乃簡短地回答,但耳尖微微泛紅,“作為合夥人,了解合作夥伴的偏好是基本禮儀。”
    林琛接過保溫杯,啜了一口——溫度剛好,苦度適中,甚至還有一絲他最喜歡的肉桂香。
    這杯咖啡的用心程度,與那份精密企劃書不相上下。
    “對了,”雪乃突然說,“關於昨天……你對那位女士說的話……”
    林琛差點嗆到:“那個……非常抱歉!當時情況緊急……”
    “我理解。”
    雪乃打斷他:“事實上,那是個很有效的危機處理方式——我隻是想確認……是否造成了你的困擾?”
    “完全沒有!”林琛脫口而出,“我是說……如果給你帶來困擾的話……”
    “沒有。”雪乃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相反……很有效。”
    兩人之間的空氣突然變得粘稠起來。
    林琛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保溫杯,雪乃則專注地盯著自己的筆記本,仿佛上麵突然出現了什麽絕世難題。
    “咳咳……”
    林琛清了清嗓子。
    “我馬上開始編程。你要一起嗎?”
    雪乃點點頭,搬了把椅子坐到林琛旁邊。
    當她的發絲隨著動作輕輕掃過林琛的手臂時,兩人都不自覺地僵了一瞬,又假裝若無其事地繼續工作。
    中午時分,由比濱結衣和比企穀八幡推門而入,看到的是這樣一幕:林琛和雪乃肩並肩坐在電腦前,屏幕上滿是複雜的代碼;桌上散落著草稿紙和空咖啡杯;金幣慵懶地趴在兩人之間的鍵盤上,時不時用爪子拍打鼠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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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由比濱眼睛發亮,“夫妻檔編程!”
    雪乃猛地坐直身體:“由比濱同學!”
    “我們隻是在做預約係統。”林琛解釋道,耳朵卻不爭氣地紅了。
    比企穀走到屏幕前看了看:“基於區塊鏈的防篡改預約?有點意思。”
    “雪之下同學的想法。”林琛指了指流程圖,“我隻是負責實現。”
    “功能設計很周全。”比企穀難得地稱讚。
    “押金機製、遲到懲罰、黑名單係統……比學校那個破係統強多了。”
    由比濱湊到雪乃身邊:“小雪好厲害!不愧是學霸!”
    “基本常識而已。”雪乃合上筆記本。
    “你們怎麽來了?”
    “來幫忙收拾昨天的殘局啊~”由比濱晃了晃手中的清潔劑,“順便看看你們的‘約會’進展如何……”
    “由比濱同學。”雪乃的聲音降到了冰點。
    “好啦好啦,不開玩笑了~”由比濱笑嘻嘻地轉移話題。
    “對了,三浦同學托我問問,被那個小孩子嚇到的金漸層還好嗎?”
    金幣抬起頭,傲慢地“喵”了一聲。
    “它說它大人不記小人過。”林琛翻譯道。
    由比濱瞪大眼睛:“林老板能聽懂貓說話?”
    “猜的。”林琛急忙掩飾,“看它的表情就知道了……”
    雪乃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但沒有追問。
    四人分工合作——林琛繼續編程,雪乃整理庫存清單,由比濱和比企穀負責打掃。
    期間不斷有熟客來詢問活動何時再辦,都被雪乃用專業的口吻告知“正在升級係統,敬請期待”。
    “小雪當店長的話,生意一定會更好!”由比濱邊擦桌子邊說。
    “剛才那幾個男生本來想抱怨的,被她三兩句就打發了。”
    比企穀點頭:“雪之下有種讓人不敢造次的氣場。”
    “林老板也很棒啊!”由比濱反駁。
    “他溫柔又耐心,客人都喜歡跟他聊貓咪的事。”
    “所以他們互補。”比企穀一針見血。
    “一個負責威懾,一個負責安撫,完美的組合。”
    林琛偷瞄了一眼正在認真核對清單的雪乃,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側臉上,為那精致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長睫毛在臉頰上投下細小的陰影。
    “看入迷了?”比企穀幽幽地問。
    “啊?不……我在想代碼的事……”林琛慌忙轉回屏幕,卻聽到身後傳來由比濱的偷笑聲。
    下午三點,係統原型終於完成。林琛伸了個懶腰,發現雪乃已經整理出一份詳盡的庫存報告。
    “這個損耗率……”她指著表格上的紅色數字,“遠超行業標準。我們需要重新評估活動用品的采購渠道。”
    林琛湊過去看,鼻尖幾乎碰到她的發絲——那股淡淡的洗發水香氣讓他恍神了一秒:“確實……等等,這個數據不對。”
    他調出電腦裏的進貨記錄:“你看,上個月的貓零食庫存和實際用量有出入——係統顯示用了30包,但活動前我們隻剩25包了。”
    雪乃立刻明白了問題所在:“庫存管理漏洞?”
    “應該是。”林琛皺眉。
    “惠子說最近經常發現零食袋被撕開,我還以為是貓咪偷吃……”
    “員工監守自盜?”比企穀插嘴。
    “不可能。”林琛搖頭,“惠子從開店就在這兒工作了。”
    雪乃思考了片刻:“安裝監控攝像頭?”
    “成本太高,而且治標不治本。”
    林琛突然有了靈感:“我可以做個智能庫存係統!用rfid標簽追蹤每件商品,配合重量傳感器……”
    他越說越興奮,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很快調出一個簡易模型。
    雪乃專注地看著屏幕,不時提出改進建議——增加異常警報、關聯員工排班表、自動生成補貨清單……
    “你們倆……”由比濱目瞪口呆,“腦電波同步了?”
    比企穀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就是所謂的‘專業對口’。”
    林琛和雪乃甚至沒注意到他們的調侃,完全沉浸在問題解決的世界裏。
    當最終方案確定時,兩人不約而同地露出滿意的微笑,甚至默契地擊了個掌。
    “啪”的一聲輕響後,兩人都愣住了。
    雪乃迅速收回手,假裝整理文件;林琛則摸了摸鼻子,轉向電腦屏幕。
    “我……我去泡咖啡。”他倉皇起身。
    “我去檢查貓咪。”雪乃同時站起來。
    兩人在狹窄的過道擦肩而過,手臂相觸的瞬間像觸電般同時彈開。
    由比濱和比企穀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去幫林老板!”由比濱蹦起來。
    “那我……去喂貓。”比企穀不情不願地跟上雪乃。
    廚房裏,由比濱神秘兮兮地湊近林琛:“林老板,你知道剛才你們有多配嗎?就像那種高科技公司的創始人夫婦!”
    林琛差點打翻咖啡壺:“別胡說……我們隻是……”
    “隻是什麽?”由比濱眨著大眼睛,“你敢說你不喜歡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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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琛沉默了。
    熱水衝進咖啡粉,升騰的蒸汽模糊了他的表情。
    “她很特別。”最終他輕聲說,“但你知道雪之下家的情況……”
    “那又怎樣?”由比濱不服氣,“小雪明明也……”
    “由比濱同學。”林琛罕見地嚴肅起來,“有些界限不是那麽容易跨越的。”
    另一邊,比企穀蹲在貓糧櫃前,狀似隨意地問:“所以,你覺得林琛怎麽樣?”
    雪乃的手停頓了一秒:“作為商業夥伴,能力合格。”
    “僅此而已?”
    “不然呢?”雪乃冷冷地反問。
    比企穀推了推眼鏡:“沒什麽。隻是好奇什麽樣的‘商業夥伴’會讓你熬夜做企劃書,還特意記住他的咖啡口味。”
    雪乃沒有回答,但耳尖的紅暈出賣了她。
    “其實,”比企穀難得地多話,“林琛和你很像。都擅長用‘合理’、‘效率’這樣的詞掩飾真實想法。”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當然不明白。”比企穀聳聳肩,“畢竟連我這個旁觀者都看得一清二楚。”
    雪乃抱起金幣,輕輕撫摸它的毛發:“……他隻是個笨蛋而已。”
    金幣舒服地呼嚕著,琥珀色的眼睛仿佛在說:“你們兩腳獸都是笨蛋。”
    【雪之下雪乃親密度+5】
    【當前親密度:95100】
    【特殊成就解鎖:專業默契】
    【提示:關係即將突破臨界點,請把握時機】
    林琛看著係統提示,心跳如鼓。
    那個曾經遙不可及的“雪女”,如今就坐在他的店裏,喝著他泡的咖啡,為他的貓咖出謀劃策……這已經超出了他最瘋狂的想象。
    而當他抬頭,發現雪乃也正看著他時,兩人同時別開了視線,卻又在下一秒不約而同地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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