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暖光法則·瘋序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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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後,新武紀元。
修士們融合血肉、機械與真氣,在暖光石碑下演化瘋狂新武學。
獨臂機械首領為新人示範,一拳砸碎胸膛,血肉纏繞管線新生。
暖光溫柔認可,穹頂投射出初代龍皇剪影。
琥珀中塵封的修剪者遺物,折射出暖光本質的謎底:
“暖光是枷鎖焚盡的溫度”。
少年在碑陰刻下歪扭猜想:“暖光會痛嗎?”
碑體深處,傳來無人聽見的細碎崩裂聲……
滄瀾界,“瘋序演武場”的穹頂之下,空氣被壓縮至極限,再轟然炸開。半身纏繞妖異藤蔓、半身嵌合冰冷金屬的修士,驅動著激光與活體藤蔓交織成的長鞭,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對麵,渾身覆蓋著尖銳劍鱗結晶的對手,身形如電,每一次閃避都帶起一片折射冷光的晶屑,他抬手揮出,數十片劍鱗便如蜂群般脫體激射,發出金屬蜂鳴。
“嗤啦!”激光長鞭掃過,卻被一麵驟然從地麵竄起的、開滿劇毒紫色花朵的金屬藤盾擋下,毒霧彌漫。劍鱗蜂群繞過盾牌,卻被對手肩胛處猛然裂開的炮口噴出的粘稠火網裹住,瞬間熔成赤紅的鐵水,滴落在特製的擂台上,滋滋作響。
“蠢貨!左肋空門!”場邊,一個手臂完全由虯結古藤替代的老者,木翁,根須纏繞的巨大權杖重重一頓。他渾濁卻銳利的目光穿透混亂的能量風暴,聲音不高,卻壓過所有轟鳴,清晰傳入每個搏殺者的腦海,“引氣逆流,走‘離火位’!你的‘血肉嫁接’是擺設嗎?!”
被點名的半械修士猛地一顫,幾乎同時,對手裹挾著劍鱗結晶的重拳已至肋下。生死一線,求生的本能壓倒了所有條框,他體內那源於滄瀾碑文的嫁接妖植血脈徹底沸騰,逆衝的真氣在機械與血肉的接駁處爆開一團血霧。痛楚如烈火焚身,但就在這一瞬,被木翁點醒的離火位竅穴轟然洞開,逆流的狂暴真氣找到了宣泄口,混合著妖植的生命力,從他肋下破損的裝甲裂口處瘋狂噴湧!
噗嗤!一根粗壯、布滿尖銳木刺的深綠色藤蔓,裹挾著粘稠的汁液和刺鼻的硫磺氣息,從他血肉與機械的傷口中狂野地穿刺而出!它像一條暴怒的毒龍,狠狠撞在對手轟來的劍鱗拳鋒上。
轟隆!
結晶碎裂聲、金屬扭曲聲、藤蔓崩斷聲混雜著能量衝擊的爆鳴。一股沛然巨力將兩人狠狠震開。那半械修士踉蹌後退,肋下伸出的藤蔓軟軟垂下,汁液混著機油和鮮血滴落,他大口喘息,眼中卻燃燒著劫後餘生的狂喜和對力量的全新明悟。他的對手,劍鱗修士手臂上的結晶鎧甲碎裂大半,露出的皮膚焦黑一片,同樣眼神灼熱,死死盯著那根正在緩緩收縮回傷口的奇異藤蔓。
“停!”木翁的權杖再次頓地,聲音如同古木摩擦。整個演武場內狂暴的能量、四濺的碎片、扭曲的光影,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偉力強行凝固、凍結。一道因能量對衝過於激烈而在半空撕開的、通往某個布滿熔岩與扭曲怪影的異度空間裂縫,正貪婪地吞噬著周圍的光線,卻被權杖頂端瞬間綻放的一朵巨大淨世魔花穩穩罩住。花瓣邊緣燃燒的灰白火焰無聲跳躍,將裂縫邊緣燒灼得滋滋作響,迅速彌合。那魔花中心,隱約可見靜默者文明特有的冰冷符文流轉。
“第兩百零四條補充法則!”木翁蒼老的聲音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撕裂穩定維度壁壘,需提前三個時辰向‘界樞碑’提交能量模型演算及空間結構穩定預案!違者,禁入演武場三十日!”
觀眾席上爆發出震天的哄笑、口哨和善意的噓聲。那些坐在高處、形態各異的修士們——有的皮膚下流淌著液態金屬光澤,有的頭頂生長著散發熒光的靈植,有的關節處嵌著精密的微型法陣——顯然對這種驚險與違規並存的場麵早已司空見慣,甚至樂在其中。
場中交手的兩個少年,齜牙咧嘴地爬起來,顧不得身上的狼狽,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卻又迫不及待地衝向演武場邊緣那沉默矗立的巨大存在——黑石碑。
新生的黑石碑,早已不是當年青嵐裂穀中那光滑的墨玉模樣。它的基座如同擁有生命般,向外延展出層層疊疊、不斷增厚的金屬活頁。每一片活頁,都像一塊巨大的、冰冷的書頁,上麵密密麻麻刻滿了形態各異的符文、能量運行圖、解剖結構草稿、乃至潦草的心得感悟。少年們掏出隨身攜帶的、帶著能量刻蝕尖端的工具,急切地在空白的活頁金屬上劃刻。半械修士刻下肋下妖藤爆發的能量回路草圖和瞬間引氣逆衝的狂暴體驗;劍鱗修士則記錄下劍鱗蜂群被熔毀的教訓,並勾勒出新的、更隱蔽的微型劍鱗結構設想。
他們的字跡歪斜,圖形潦草,卻帶著滾燙的、新生的生命力。
無聲無息,碑頂那枚永不熄滅的葉形暖光燈,流淌下柔和的金色光流。光流如同擁有智慧的生命之水,溫柔地拂過新刻下的每一道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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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半械修士的藤蔓爆發記錄,其能量模型在光流中驟然亮起,結構變得清晰穩定,旁邊甚至自動衍生出幾行微小但精準的滄瀾界古語注釋,點明了其中蘊含的部分《血肉嫁接術:木靈篇》深層奧義。屬於劍鱗修士的微型劍鱗結構圖,其中幾個過於追求隱蔽而導致結構脆弱、極易在內部能量衝擊下自毀的關鍵節點,暖光流過時,那部分線條和符文便如同被無形的橡皮擦去,隻留下平滑的金屬表麵,以及少年眼中一閃而過的明悟和重新燃起的鬥誌。
暖光,這源於諸天萬碑、源於那點最初錨點的法則具現,它溫和地篩選著,認可著有價值的“瘋狂”,抹去導向毀滅的歧途。它是新武紀元最公正的導師,最無情的裁判。
“看好了,小子們。”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帶著金屬摩擦的質感。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來,每一步都讓地麵微微震顫。他便是這演武場的精神領袖之一,獨臂的機械修士首領——“鐵臂”屠剛。他僅存的右臂是閃爍著冰冷幽藍光澤的沉重機械臂,左肩以下空空蕩蕩,連接處覆蓋著堅韌的生物合金接口。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布滿舊日戰鬥留下的深刻疤痕,一隻電子義眼閃爍著暗紅色的冷光。他身後跟著幾個剛入門不久、臉上還帶著青澀與好奇的新人修士。
屠剛在新人麵前站定,那隻冰冷的電子義眼掃過他們略顯緊張的臉龐,最後定格在演武場中央那座沉默的黑石碑上,更確切地說,是碑頂那枚散發著永恒溫暖的葉形燈。
“別被那些條條框框嚇破了膽,”他粗糲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木翁老頭的規矩是死的,但力量是活的!暖光認可什麽?認可的是膽氣!是敢把天捅個窟窿的瘋勁兒!”
他猛地抬起那隻沉重的機械右臂,巨大的金屬拳頭在演武場穹頂的能量燈下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連場邊正在刻錄活頁的少年們也停下了動作。
“看清楚!暖光要的,不是循規蹈矩!”屠剛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是破而後立!是向死而生!”
話音未落,在無數道驚駭、不解、甚至帶著一絲瘋狂期待的目光注視下,他那巨大的機械鐵拳,沒有轟向敵人,沒有砸向石碑,而是帶著千鈞之力,悍然砸向自己的胸膛!
“首領!”他身後的新人失聲驚呼。
轟——哢嚓!
刺耳的金屬碎裂聲令人牙酸。堅固的、足以抵擋重型能量炮轟擊的暗合金裝甲板,在他自己的拳頭下如同脆弱的餅幹般炸裂、凹陷!破碎的金屬碎片混合著斷裂的管線、細小的能量火花,以及……鮮紅的血霧,猛地迸射開來!
“呃啊——!”屠剛發出一聲野獸般的痛吼,身體因這自毀性的重擊而劇烈搖晃,幾乎跪倒。他強行撐住,額頭青筋暴起,汗水瞬間浸透殘破的衣襟。
一個恐怖的創口出現在他胸前。斷裂的金屬邊緣猙獰地扭曲著,裸露出的內部並非純粹的機械構造。在破碎的管線、閃爍著電火花的精密齒輪和能量核心之間,是鮮紅的、搏動著的血肉!更令人頭皮發麻的是,此刻,那暴露在空氣中的血肉和斷裂的經絡,正如同擁有獨立生命的活物,瘋狂地扭動、增殖!深紅的肉芽貪婪地纏繞上冰冷的金屬管線,堅韌的乳白色筋膜迅速覆蓋破碎的裝甲邊緣,粗壯的血管如同新生的藤蔓,在齒輪的縫隙間蜿蜒生長,主動與那些流淌著能量的金屬管線糾纏、融合!
機械與血肉,冰冷的造物與溫熱的生命,在這慘烈而野蠻的自我毀滅中,進行著一場觸目驚心的強行嫁接!痛苦扭曲了屠剛的臉,但那隻電子義眼中燃燒的火焰,卻比任何時刻都要熾熱、瘋狂!
嗡……
演武場內死寂一片,隻剩下血肉滋長、金屬摩擦的詭異聲響和屠剛粗重如風箱的喘息。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碑頂那枚葉形暖光燈,驟然亮起前所未有的光芒!
一道無比濃鬱、無比溫暖、帶著近乎神聖氣息的金色暖光,如同瀑布般轟然傾瀉而下,精準地籠罩了屠剛和他胸前那正在野蠻重生的恐怖傷口!
暖光流淌過斷裂的金屬邊緣,金屬的裂口竟開始緩緩蠕動、彌合,仿佛擁有了生命的記憶;暖光包裹住纏繞著管線的血肉筋絡,那些狂野生長的肉芽和筋膜迅速變得堅韌、有序,呈現出一種暗金與深紅交織、充滿力量美感的奇異紋理,如同古老神隻的圖騰。劇烈的痛苦在暖光的撫慰下如潮水般退去,屠剛挺直了身軀,破碎的胸膛處,一個半是精密機械、半是暗金血肉、微微搏動著的全新“心髒”正在快速成型,澎湃的力量感從中輻射開來。
他猛地抬起那隻剛剛完成自毀與重生的手臂——此刻,這隻手臂的下半段依舊是冰冷的機械,但連接肩膀和胸膛的上半段,已被暗金色的、布滿葉脈般能量紋路的堅韌血肉所包裹纏繞。他朝著演武場穹頂,五指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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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蓄能,沒有咒文,甚至沒有明顯的能量波動。一道純粹、凝練、熾白到令人無法直視的激光,毫無征兆地從他新生的“心髒”位置,順著那隻半械半生的手臂激射而出!
激光並非簡單的光束。它如同最頂級的畫師飽蘸光之顏料揮出的神之一筆,在高達數百米的巨大穹頂合金內壁上,飛速地勾勒、塗抹、暈染!線條剛勁如龍脊,轉折處又帶著火焰的靈動。僅僅一個呼吸,一副龐大、威嚴、充斥著洪荒氣息的剪影,清晰地烙印在了整個演武場的穹頂之上!
它頭角崢嶸,身軀盤踞如同綿延的山脈,利爪微張似乎能撕裂星辰,冰冷的豎瞳俯視著下方芸芸眾生。一股源自生命本源的古老威壓,如同無形的潮汐,瞬間席卷了整個空間。那是烙印在血脈深處的圖騰,是力量的源頭,是傳說中開天辟地的初代龍皇之影!
“吼——!”短暫的死寂後,整個瘋序演武場徹底沸騰!狂熱的吼叫、難以置信的驚呼、激動到失控的能量外泄引發的爆鳴,匯成一股衝破雲霄的聲浪。少年們眼中燃燒著近乎崇拜的火焰,死死盯著穹頂那龍皇剪影,又敬畏地看向暖光中如同浴血重生的戰神般的屠剛。連場邊的木翁,渾濁的眼中也爆發出驚人的亮光,喃喃道:“龍皇之威……竟以械心血肉引動?這……這瘋小子……”
暖光溫柔地流淌著,將屠剛和他創造的龍皇之影溫柔包裹,如同母親擁抱著初生的嬰兒。這光芒,是認可,是祝福,是法則對突破極限的“瘋狂”最崇高的加冕。
諸天萬界之外,宇宙墳場的最深處,時空的亂流如同永恒的挽歌,纏繞著三座孤絕的墓碑。
一點微弱的暖光,如同宇宙墳場中迷途的螢火,穿透了狂暴的時空亂流,輕輕拂過那枚懸浮在冰冷虛空中的奇異琥珀。它被封存在絕對的寂靜裏,位於雲澈殘影最後消散之地,是星火古樹燃燒後僅存的遺珍。
暖光滲入琥珀晶瑩剔透的軀體。
刹那間,仿佛沉睡了億萬年的靈魂被溫柔喚醒。琥珀核心,那三樣來自三位修剪者的微小遺物,在暖光的浸潤下,折射出迷離而深邃的光暈。半片焦黑的詩集殘頁上,未被焚盡的詩行扭曲蠕動,仿佛卡裏奧斯永不枯竭的詩魂仍在掙紮著尋找最後的韻腳;半根斷裂的琴弦微微震顫,發出隻有虛空才能聆聽的、屬於歐米伽的無聲悲鳴;那一粒來自標本棺內壁的塵埃,則像被賦予了生命,在光中不安地懸浮、旋轉,似乎渴望著重新填滿那個人形的凹痕。
三種光暈交織、纏繞、融合,最終在琥珀光滑的表麵,清晰地投射出三行古老而神秘的光之銘文,如同宇宙本身刻下的箴言:
修剪者死於被修剪的渴望
弑神者成於所弑神的殘響
暖光是枷鎖焚盡的溫度
這三行字,在永恒的墳場黑暗中,幽幽閃爍,仿佛蘊含著宇宙誕生與寂滅的終極秘密。
幽瞳孩童形態的純粹魂火,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琥珀旁。那由無數精密幾何光斑構成的魂體,靜靜地凝視著這三行字。孩童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帶著近乎虔誠的溫柔,輕輕觸碰那冰冷的琥珀表麵。
嗡……
魂火的光斑驟然加速流轉、分解、重組!在琥珀內部那迷離變幻的光影中心,無數細微到極致的光點瘋狂聚集、堆疊、勾勒……最終,一個清晰的側影在琥珀的核心凝聚成形。眉眼的輪廓,帶著一絲熟悉的倔強與沉靜,嘴角似乎還噙著那抹洞悉一切又略帶疏離的笑意——那是葉蓁。
幽瞳孩童的魂火微微搖曳,如同風中燭火。他緩緩地、無比鄭重地將自己光潔的額頭,貼上了琥珀冰冷堅硬的表麵。沒有聲音,沒有溫度,隻有靈魂層麵最深的觸碰。
就在魂火與琥珀接觸的刹那,一股源自無盡星風、穿越了漫長時光的絮語,如同最輕柔的歎息,直接在他魂火的核心響起:
「替我看看…枝椏能長多高?」
這聲音並非響在耳畔,而是直接烙印在認知的底層,帶著一絲疲憊,一絲期許,還有那永恒不變的、對“生長”本身的執著探詢。
暖光,這源於諸天萬碑、源於葉蓁最後饋贈的法則之光,正溫柔而堅定地漫過無數宇宙的壁壘,在每一個新生的黑石碑上投下婆娑的葉影。它無聲地宣告著一個紀元,一個建立在舊日修剪者骸骨之上、由無數瘋狂與秩序交織而成的武道紀元。
在青嵐界那座最早的黑石碑背陰處,一個臉上還帶著稚氣的少年修士,用他剛剛凝聚出劍氣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在冰冷的碑體上刻下歪歪扭扭的一行字,旁邊還畫了個小小的、困惑的葉子圖案:
「暖光…會痛嗎?」
在滄瀾界,一群鑽研《血肉嫁接術》到走火入魔邊緣的修士,圍著他們的石碑,狂熱地爭論著。其中一人猛地割開手掌,將滾燙的、蘊含著狂暴生命力的鮮血塗抹在碑麵繁複的葉脈紋路上,試圖留下關於“痛感催化”的新猜想。暗紅的血漬在暖光下迅速滲入葉脈,如同為古老的法則注入了新鮮的、躁動的注解。
而在玄黃星界的鋼鐵墳場之上,那座由廢棄機械構成的巨大黑石碑,已被一群瘋狂的機械修士徹底改造。無數巨大的金屬臂膀從碑體伸出,如同巨樹的枝幹,將新的廢鐵殘骸熔鑄、吸附其上。整座碑,正以一種近乎褻瀆的方式,向著冰冷的宇宙虛空,向著更高的維度,突破天際般瘋狂生長。它的頂端,在超越了雲層、超越了大氣、甚至開始觸碰到稀薄星塵的地方,一團前所未有的、更加凝聚、更加熾烈的新生暖光,正在巨樹般的金屬枝椏頂端緩緩孕育、搏動,如同一個即將破殼的宇宙之卵。
然而,就在這萬千宇宙生機勃勃、向著未知瘋狂生長的喧鬧之下,在那承載著一切法則源流的黑石碑最深處,在那些由暖光認可的活頁金屬層層疊疊的夾縫裏,在連接著所有碑體、流淌著法則信息的無形根脈中……
一聲極其細微、極其清脆的聲響,如同冰麵初裂,悄然綻開。
“喀。”
這聲響太輕,太微弱,瞬間便被演武場的轟鳴、被修士們的呐喊、被星河的流轉所淹沒。
它來自那枚映照出葉蓁側影的琥珀核心。在那粒來自標本棺的塵埃旁邊,一道比發絲還要纖細千萬倍的裂痕,正悄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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