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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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浪無奈的看著虛玄,這和尚有時候就是克製不住脾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犯了嗔戒才被逐出師門的。
    “不好意思,我們走的時候賠。”
    武家姐弟被嚇得瞠目結舌,連一直口若懸河的武英俊都有些訥訥
    “沒...沒關係,可能是久了,鋼化玻璃老化了。”
    張浪未置可否轉而問道:“你知道他是做什麽工作的麽?”
    “司機,他一直做的是這個。”武秀麗不假思索的道。
    看來是個不知情的,張浪猶豫著要不要用【還真蠱】試一下,想了一下還是算了,條件並不允許,而且...
    張浪看向武秀麗的肚子,
    幾年前,雷雨天,都和記憶中的那個片段對的上,這種事是巧合,還是真有報應?
    “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麽時候?”
    “兩個月之前,有一天出門了就再沒回來了。”武秀麗略微思索了一下。
    虛玄已經恢複平靜:“他有沒有留下什麽東西,我們想看一下。”
    武秀麗不疑有他,道了一聲“稍等”後,轉身回房間。
    不多時,武秀麗抱著一堆東西出來,兩人看了兩眼,便失了興趣,都是一些生活用品,沒有殘留信息,並沒有所謂的線索。
    張浪作出為難模樣:“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再努力回憶一下,他出門前,有沒有特意交代什麽,不一定是東西,可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武秀麗思索了一會輕輕搖頭。
    張浪皺眉。
    難道搞錯了?
    這時,站在沙發後的武英俊提醒道:“姐,那個短信。”
    武秀麗似乎想起什麽,拿起手機翻了翻,有一條短信是未知號碼發來的:“雷麗,公司出了點事情我要去國外幾天,山上苗木成熟了等我回來收,涼天了要多穿衣服,水也要多喝,井水不能喝,照顧好我們的寶寶。”
    “就在他失蹤的第三天收到的,我以為是垃圾短信,後麵見他一直沒回來,才反應過來有可能是他發的。”
    張浪舉起自己的手機示意打:“不介意我拍張照片吧。”
    武秀麗搖了搖頭,得到允許的張浪拍了兩張照片。
    將手機還給武秀麗時,順勢讓她將二維碼打開,雖然武秀麗一直推脫,但是張浪態度強硬,表現得像是不拿一針一線的好長官,她才勉強答應。
    “這...這茶幾不值這麽多錢啊!”看著那接近6位數的錢,武秀麗有些失措。
    張浪無所謂的道:“你就當我開車撞死的他吧。”
    ....
    張浪兩人下樓回到車裏,就看到桑太衝坐在駕駛位上,得意洋洋的舉著手機。
    “你們知道這段短信裏藏著什麽秘密麽?”臉上帶著一副快求我告訴你們的表情。
    兩人無奈對視一眼,視線在0.1s內完成交鋒。
    虛玄敗下陣來,因為他還欠張浪一個茶幾錢,隻得開口哄道:“哦,衝哥,你發現了什麽驚天大秘密?”
    張浪懟了虛玄一下,這家夥的都懶得演,情緒都不對。
    “不會吧,我怎麽看這段話都像一則亂碼,前言不搭後語的,發錯了吧。”張浪皺眉道質疑。
    沒辦法,武將是得哄著的,作為一個團隊,不能打擊成員的自信。
    缺乏主觀能動性的隊伍,工作效率是低下的——《不懂帶團隊,隻能自己幹到死》。
    桑太衝肯定道:“短信絕對是李付貴發的,我剛才一看信息就知道了。”
    虛玄陰陽怪氣道:“真的假的?”一副不怎麽信的樣子。
    張浪卻在心裏讚了一句,想演還是能演的嘛。
    果然桑太衝一聽這話便有些著急:“嘿,你們還不信,我證明給你們看。”手機擺弄了一下,將那段話加了幾個回車鍵,舉著手機道:“看看,豎著讀,就看第一行。”
    張浪皺著眉頭念道:“雷、公、山、涼、水、井、照...什麽意思?”一副不求甚解的樣子
    “哎呀,你們怎麽這麽笨呢?”桑太衝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得意模樣。
    “雷公山是地名,在苗疆很有名氣,那附近有一片覆蓋範圍非常廣的原始森林。”
    “牛x啊太衝,原來是藏頭句麽!”
    “阿彌那個陀佛,牛!”虛玄豎起大拇哥誇讚。
    桑太衝鼻子翹上天:“哈哈哈哈,一般一般經驗豐富罷了。”
    虛玄笑嗬嗬問道:“那白水井照呢?”
    一下還給桑太衝問住了,車內安靜片刻。
    桑太衝這才有點不好意思:“這個..這個涼水井照嘛,目前還沒有查到,我估計大概是某張照片,都有可能嘛。”
    “照片啊~”虛玄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桑太衝。
    張浪看不下去了,提示道:“可能是個景點,涼水井,或者涼井之類的建築,不一定有文字留存。”
    在張浪看來,最後一段不必強行加入釋義,完全有可能是李付貴為了表明身份,隱晦的落款罷了。
    整個短信句式簡單粗暴,為了強行湊一個藏頭式,語句讀起來莫名其妙,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大致玩的什麽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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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這種藏頭句過於簡單,現在連小學生都不玩了,也隻有李付貴這種沒文化的拐子,才會弄一個花裏胡哨的遺言,徒惹人笑。
    這不,連桑太衝都看出來的東西,你能指望這東西瞞得住誰?
    桑太衝托著下巴,摩挲了一陣道:“我堅持我的推測,不過你的說法也有一定道理,我安排人去查。”
    張浪倒沒有反駁,而是開啟另一話題:“假如李富貴的確因此而死,那麽他消息從哪裏來?”
    “這點不重要吧?”
    張浪點頭不語。
    李付貴已死,“一條龍”等相應據點被桑太衝拔除,這點估計也很難求證了。
    但是不管他從哪知道的機密,目前苗疆發生的蠱案都有了合理的解釋:知道秘密可能泄露的蠱師一方,斷尾求生,順便借機試探【邪門】的反應。
    反觀【邪門】的表現,從始至終就是桑太衝一個人在忙前忙後,就像救火隊員。
    蠱師一方興許是見【邪門】並沒有察覺到李付貴之死的真相,才沒有畫蛇添足去滅幾個普通人的口,免得打草驚蛇,讓人注意到李付貴之死有貓膩。
    而趁著【邪門】的人在救火,把證據銷毀轉移才是他們應該幹的事情。
    如果真是如此,兩個月都過去了,雷公山有沒有可能還殘存著某些證據,
    這一點,隻得三人親眼求證了。
    張浪拍了拍還在自誇的桑太衝道:“太衝,明天進山!”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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