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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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日君臣麵對萬民的喧囂,往往束手無策,隻能選擇退讓,甚至被迫屈從所謂的民意。
    然而今日,嬴遲開創新局麵,展現出儲君的強勢作風,令人畏懼。
    “嬴遲。”
    “若非謀逆篡位,儲君之位堅不可摧。”
    “即便他真有此念頭,父王或許不會責怪,反而可能禪讓給他,畢竟嬴遲確實出類拔萃。”
    滿朝官員無不心生敬畏。
    此時,殿外傳來百姓齊聲高呼:“大秦萬載,太子千秋!”
    眾多民眾的呼聲震天動地,足以證明嬴遲已深得民心。
    祖龍聽聞消息,嘴角輕揚,內心滿是自豪。”遲兒,吾之榮耀。”
    眺望那燃起的萬民熱情,嬴遲同樣深受感染。
    這與以往領軍作戰的豪情大相徑庭。
    昔日專注於征戰與拓土,而今身為監國儲君,肩負王權,將所有子民視為己任,無論將士還是平民。
    今日,嬴遲對天下的承諾並非空談,而是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這樣的機遇怎能錯過?此事必廣為人知,鞏固他在民心中的地位。
    這一宏圖不僅關乎個人抱負,更關係到天下安定與民生繁榮。
    他渴望建立一個穩固帝國,實現自身理想。
    “此天下,此帝業,吾將親手鑄就。”
    “以帝業為核心,逐鹿天下,囊括四海,更將諸天萬界化為戰場,征伐無盡虛空。”
    “唯有無垠世界裏的無數強敵,才能助吾攀至巔峰。”
    嬴遲滿懷期待,遠眺前方。
    對於未來每一步,嬴遲都充滿信心。
    嬴遲瞥向宮門外熱鬧的百姓,沒有多言,轉身朝宮門走去。
    執掌王權既要彰顯對百姓的仁慈,也需樹立威嚴。
    權力過大,反而可能損害王者威望。
    “兄長。”
    嬴遲邁出數步後,扶蘇急匆匆趕來,神情雖顯慌亂,卻絲毫不掩對嬴遲的敬意。
    “何事?”
    嬴遲語氣平和地問,因為扶蘇靠近了。
    確實,從某個角度來看,嬴遲不僅是扶蘇的兄長,也是胡亥等人的長輩,但他們之間並無深厚情感聯係。
    再加上過去兩人有過激烈衝突。
    即便嬴遲並未吃虧,誰也猜不透扶蘇心中所想。
    “兄長之語,猶如晴天霹靂。”
    “我已領悟。”
    “更加明白自己作為秦人、為了天下該做的事。”
    “願追隨兄長,為秦、為天下盡一份力。”
    “懇請兄長成全。”
    扶蘇俯身行禮,態度堅決。
    “你當真如此認真?”
    看著扶蘇的樣子,嬴遲略感驚訝。
    “吾所言句句肺腑,懇請兄長給我機會,讓我為秦效力,共創秦廷千秋太平。”
    扶蘇再次鄭重說道。
    “扶蘇的性格果然如史書所載,非狹隘之人,才智不容小覷,隻是遇到了不盡責的老師。
    若加以引導,日後或許可成為治理國家的賢才。”
    嬴遲目光深沉地審視扶蘇,心中暗自思量。
    若是胡亥,嬴遲早已出手。
    “有一事我想請教。”
    嬴遲突然開口。
    “大哥請說,我必如實回答。”
    扶蘇站直身體,嚴肅回應。
    “你覺得淳於越此人如何?”
    嬴遲直視扶蘇發問。
    此話一出,扶蘇眉宇間浮現出複雜的神情。
    多年相伴,嬴遲對扶蘇怎會無情?但今日之事,扶蘇未怪嬴遲的決定,畢竟這是淳於越自食其果。
    “老師雖固執,”
    扶蘇沉思,“但他對我的用心真摯,欲勸父王退讓,推分封製也是為我。”
    嬴遲打斷:“不然。”
    扶蘇疑惑:“大哥為何這麽說?”
    “自始,淳於越對你並不真心,他所作皆為己利。
    若非公子身份,他絕不會如此助你。”
    “在你為太子前,他有過這般舉動?敢以萬民脅迫父王?”
    “聽我說,”
    嬴遲繼續,“他始終隻是利用你。”
    “他充作你師,看似教誨,實則培植勢力。
    若非倚仗你名望,他怎能數日召來如此多儒生?”
    “你若登位,他可擴張勢力。
    你若信任他,即便僥幸即位,秦帝國亦會被他儒家之念所擾。
    禮法將壓王權,國必敗。”
    “他借萬民主張分封,非為你,乃為己與儒家。”
    “分封若行,你雖得封地,他卻可在你轄推廣學說。
    歸根,他隻視你為棋子。”
    嬴遲注視扶蘇,語重心長說完。
    此話如鋒刺心,扶蘇麵容微顫。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若非嬴遲點醒,扶蘇恐終不解,敬重如師者,實將自己當工具。
    “真會這樣?”
    扶蘇聲音微顫,震驚難掩。
    他對淳於越視如恩師,全心信賴,不想卻成棋子,此事實難接受。
    “信與不信,由你定。”
    “一切看你。”
    嬴遲一笑,轉身離去。
    “兄長所言,扶蘇深信。”
    嬴遲轉身時,扶蘇開口,話含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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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
    嬴遲腳步稍頓,唇角揚起笑意。
    扶蘇非頑固,尚有可塑。
    “記著,你是公子,是父王之子。
    不必謙遜,也莫輕信。
    世上無無緣由之恩,亦無無緣由之禍。
    你是公子,欲對你不利者不少,各懷心機。
    自私者眾,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者亦多。”
    “送你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稱我兄,此乃忠告。”
    嬴遲話音剛落便轉身離去,嘴角帶著笑意。
    扶蘇仍佇立原地,陷入深思許久後才回過神來。
    秦王殿內,嬴遲緩步而入,群臣無不對其心存敬畏又不敢怠慢。
    身為太子,他已憑借在軍務與政務上的傑出表現贏得眾人認可。
    “孩兒未曾辜負父王期待,淳於越及其黨羽已悉數被處置。”
    嬴遲俯身行禮,向祖龍匯報。
    “遲兒,你做得很不錯。”
    祖龍點頭讚許。
    “淳於越假借民意發難,意欲擾亂我秦帝國政局。
    若此事交予我親自治理,或許難以應對,但你能以民意鏟除叛逆。”
    “我很欣慰。”
    祖龍滿意地微笑,毫不掩飾對兒子的嘉獎。
    “太子處理事務的能力令人欽佩。”
    “大秦因大王與太子而更加昌盛。”
    滿朝文武齊聲高呼。
    此時,一名禁衛將領步入殿中。
    “稟告大王、太子,鹹陽城外的五千餘名儒生已被全數處決,無一幸免。”
    “請大王與太子示下。”
    將領恭敬說道。
    “淳於越糾集儒生逼宮,違犯秦律,此乃大逆不道之罪。”
    “此事絕不能善罷甘休。”
    祖龍語氣冰冷,殿內大臣均能感受到其中的殺機。
    大秦律法不僅追究首犯,更施行連坐之製。
    一人犯罪,牽連全家;謀反之徒,滿門抄斬。
    “大王英明。”
    “淳於越是儒家首領,這些儒生皆為其同黨,此事應順藤摸瓜懲治整個儒家,以此警示天下,謀反之代價。”
    李思起身附和,身為廷尉,這正是他難得的良機,豈容錯過。
    “依大人之見,該如何處置儒家?”
    “應徹底肅清,坑殺所有腐儒,以此昭告天下,王權不可冒犯。”
    李思立刻回應。
    “遲兒,你怎麽看?”
    祖龍注視著嬴遲。
    天下儒生的生死盡在嬴遲一念之間。
    “直接處死,恐怕對他們來說太過仁慈。”
    嬴遲輕笑一聲。
    “哦?”
    祖龍來了興致,“遲兒,莫非你另有處置之法?”
    “儒家常以禮法為借口,倡導以禮待人、以仁義行事,忠君報國難道不是他們秉持的原則嗎?”
    “依兒臣之見,不妨給予他們一次嚐試的機會。”
    嬴遲冷笑一聲:“將天下儒生盡數送往邊疆,令其為戍邊將士效力,修築城池,與外族周旋。”
    “儒家每每自詡治國安邦之策無人能及,那就看看他們如何應對冷酷無情的異族。”
    嬴遲唇角微揚,露出輕蔑的笑容。
    在全國範圍內追捕並活埋儒生雖是懲戒,但嬴遲認為這對他們而言過於寬容。
    唯有讓他們經曆邊疆的寒冷與困頓,方知空談無益。
    嬴遲旨在讓這批儒生長期陷入痛苦,活著的煎熬遠勝死亡。
    此次針對淳於越,儒家成為嬴遲的對手。
    一如既往,嬴遲麵對敵手毫不留情。
    既已出手,便當徹底。
    朝中大臣聽聞嬴遲的決定,無不心驚膽戰。
    將儒生驅逐至邊疆,從事重體力勞作並與外族接觸,遠比直接處決更讓人膽寒。
    “太子手段高明。”
    “令人畏懼。”
    “日後莫要得罪太子,否則求死亦不可得。”
    眾人目光中充滿懼意,望向嬴遲。
    “遲兒所言甚是。”
    “直接處決這些叛逆未免太便宜他們了。”
    “依遲兒之意行事即可。”
    “在全國搜捕儒生,將其流放到荒涼邊疆服苦役,淪為奴隸,永無出頭之日。”
    “此外,”
    “凡參與逼宮的儒生親屬也一並嚴懲,沒收家產充公,囚禁牢獄,列為賤籍。”
    祖龍隨即說道。
    自此,儒家的命運已然注定。
    自此時起,世上或許再無儒學存世。
    此乃一次警示天下的殺雞儆猴之舉。
    反抗王權的結局不過如此。
    不僅是王權要滅你,連百姓的意願也會讓你消亡。
    麵對祖龍的決策,滿朝文武無異議,齊聲稱頌:“大王英明,臣等讚同。”
    淳於越依靠智謀,借民力逼宮。
    如今卻敗於嬴遲之手。
    今日,因其推行坑儒、貶儒政策而聲名大振。
    這是嬴遲身為太子的首次重要舉措,也讓朝中百官對其心生敬意。
    對大秦而言,此事堪稱幸事。
    祖龍此舉意在讓嬴遲借此震懾百官及天下,穩固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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