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蒙恬震駭,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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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生已經無望。
    此刻,薩哈好不容易在親兵保護下突圍而出,看到此情此景,嚇得魂飛魄散。
    一陣寒意從尾椎直衝頭頂,頭皮發緊。
    前方是敵,後有追兵!
    該往何處躲避?
    目睹匈奴人哀嚎慘烈、屍橫遍野的慘狀,薩哈渾身戰栗,思緒一片混亂。
    正不知所措時,背後傳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
    他木然回頭,赫然發現那支刀槍難傷的鐵騎追了上來。
    見此情形,薩哈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滿麵恐懼。
    下一瞬,他再也支撐不住虛弱的身體,重重摔下馬背。
    隨即丟掉彎刀,顫聲高呼:
    “我們投降,歸降大秦,求您開恩,饒命啊!”
    隨著他的呼喊,其餘匈奴人也紛紛跪地叩首,不停求饒。
    至此,戰鬥落幕。
    萬餘精銳騎兵,一舉平定了韓邪部。
    隨後,在章邯與辛勝的帶領下,所有匈奴人被盡數圍困。
    仿佛趕著牲畜一般。
    粗略統計,人數約十萬。
    “願歸順大秦!”
    “我們的妻兒、牲口,全屬大秦,請寬恕我們!”
    “饒命啊,求求你們,莫要殺害我們!”
    薩哈驚恐大喊。
    其他匈奴人同樣驚慌乞憐。
    與大秦交涉多年,他們深知,秦人通常不會輕易處決戰俘。
    而是將其當作奴隸,用於修建長城等工程。
    所以他們急忙表忠心,唯恐對方一時衝動,將整個部落滅絕。
    就在此刻,一群獲救的秦人出現。
    滿臉凶狠之色的人不顧一切地衝出。
    跪倒在地,拚命叩頭。
    眼中滿是血淚,咬緊牙關怒吼:
    “將軍,絕不能放過他們!”
    “必須讓他們償命。
    我們的妻兒都被這些禽獸般的人害死了。
    他們是毫無人性的野獸啊!”
    話音剛落。
    一個神情恍惚、瘋癲大笑的女人緩緩走出帳篷。
    衣衫破爛不堪,
    渾身布滿鞭痕,
    雙腳沾滿鮮血。
    她手舞足蹈地奔向長城方向,
    腳步踉蹌卻不停歇,
    嘴裏喃喃說道:
    “回家了,回家,孩子餓著呢。
    我要快點回去給他做飯……回家……”
    目睹此景,
    連章邯和辛勝在內的所有秦軍,
    都紅了眼眶,
    強忍悲痛未落淚。
    他們知道這是來自大秦的婦人,
    她因受盡折磨而瘋癲。
    她口中提到的孩子,
    早已不知所蹤。
    想到這裏,
    所有秦軍齊刷刷轉身。
    望向薩哈等人,
    殺氣直衝雲霄!
    若非軍紀嚴明,
    他們此刻早已拔刀相向,
    將這群匈奴屠夫碎屍萬段!
    見狀,
    薩哈驚恐萬分,連忙呼喊:
    “將軍饒命,我們部落的女人任由你們處置。”
    “全給你們,隻求放過我!”
    與此同時,
    在眾多匈奴人群中,
    原本消失的冒頓赫然現身。
    他陰險狡詐,察覺形勢危急,
    立刻拋下薩哈,自行逃竄。
    可剛一邁步就被埋伏的秦軍逮住。
    麵對滿含殺意的秦軍,
    他渾身戰栗,冷汗直流。
    馬蹄聲響,贏子夜策馬而來。秦軍見狀,齊刷刷行禮,流露出由衷的敬意。眾人自覺退開,為他讓出道路。冒頓與薩哈循聲望去,見到這位年輕將軍,麵無波瀾,氣勢卻如山嶽般雄偉。隨行將士無不低頭,顯盡忠誠。
    章邯迎上一步,恭敬詢問公子對匈奴人的處置意見。薩哈聽聞,立刻意識到麵前是秦國貴胄,頓時激動不已。他跪拜求饒,聲稱自己掌握重要情報。然而,話未出口便被贏子夜淩厲的眼神打斷,內心恐懼得難以言語。
    片刻後,贏子夜神色不變,輕輕抬手示意,語氣冰冷地道:
    \"一個不留,全部滅族!\"
    話音剛落。
    高舉的手猛然揮下!
    \"遵命!\"
    周圍的秦軍與百姓齊聲怒吼。
    \"我是草原之主頭曼的兒子,匈奴的王子,你不能殺我!\"
    躲在暗處的冒頓被嚇得倉皇現身,慌忙奔出,顫抖地呼喊:
    \"我可以帶路,我可以提供情報,求你放過我!\"
    語氣充滿恐懼與懇求。
    然而,嬴子夜充耳不聞,毫無所動。
    在他眼中,冒頓與薩哈並無分別。
    侵犯大秦子民者,必死無疑!
    隻是……
    不能讓他們死得太痛快。
    隨即,他冷眼一掃,下令道:
    \"將冒頓與那位首領,剝皮活剮。
    剩下的,全部誅殺!\"
    \"是!\"
    章邯等人目睹秦民慘狀,尤其是那名女子,早已淚流滿麵,強忍悲憤。
    聽聞命令後,立刻狂吼一聲,拔劍衝殺。
    轉瞬之間,戰場化作修羅場!
    十幾萬匈奴人幾乎全滅。
    血腥氣息濃鬱得仿佛能觸手可及。
    這一戰從黑夜延續至黎明。
    絕望的哭喊聲徹夜不息。
    連野獸都被嚇得四散奔逃。
    直至刀劍卷刃。
    韓邪部落徹底覆滅,無一幸免。
    冒頓和薩哈則被生生折磨了一整夜。
    一塊塊血淋淋的肉被切下。
    淒厲的哀號聲回蕩天地,欲死不能。
    與此同時。
    \"噠噠噠——\"
    \"噠噠噠——\"
    蒙恬指揮著黃金火騎軍疾馳而來。
    疾如閃電,疾馳不止。
    道路平坦無礙。
    轉瞬即至黎明。
    赫然是一夜急行軍。
    “籲——”
    驟然間,
    蒙恬猛然拉住韁繩。
    停住隊伍。
    眉心緊鎖,雙眼微眯。
    透出兩道淩厲光芒。
    環顧四周。
    血腥之氣濃烈異常。
    仿佛化為實質。
    鮮紅霧靄彌漫。
    遠在數丈之外,
    便覺壓抑難當。
    氣息滯澀。
    在他身後,
    諸多黃金火騎兵久經沙場。
    對血腥氣息格外敏銳。
    此刻,個個神情肅穆。
    而扶蘇則麵色蒼白。
    額角滲出冷汗。
    那是被血氣逼迫所致。
    若無超凡心境和強橫煞氣支撐,
    定會心神大亂。
    這並不奇怪。
    換成稚嫩孩童,
    恐會被這股凶煞之氣侵襲,
    喪失心智,淪為癡愚。
    “將軍,情況有異。
    此處必剛經曆大戰,傷亡慘重!”
    一名金火騎兵首領正色道。
    他指向天空中不敢靠近的飛鳥。
    “將軍且看,這般血腥煞氣,連飛禽也不敢近!”
    “莫非是鎮國侯...”
    他話語未完,
    但意圖已顯。
    眾人皆心領神會。
    顯然,在他們眼中,
    嬴子夜這支萬人精銳,
    已被韓邪部全殲。
    這刺鼻的氣息,
    正是來自那片戰場。
    想到此節,
    眾金火騎兵心中沉甸甸的,
    神色黯然。
    雖分屬不同軍伍,
    甚至多為征召的秦人。
    但歸根結底,
    同為不安的百姓。
    兔死狐悲,傷感之情油然而生。
    同時,心底泛起不滿。
    對嬴子夜的一意孤行,眾人頗感不滿,如同扶蘇公子一手將百姓推向深淵。此情此景,人人麵露尷尬,蒙恬亦察覺到氣氛不對,臉色陰沉,隻簡單吩咐:“警惕四周,謹慎前進。”隨後策馬前行。
    不久,前方景象顯現,視野豁然開朗。眾人臉色驟變,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血色大地,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宛如修羅戰場。更令人震驚的是,死者盡是匈奴人,無一秦軍,死狀極為可怖,仿佛遭遇了極度恐怖之事。
    眾人交換眼神,滿是驚愕。“這是怎麽回事?韓邪部族的人竟如待宰羔羊般慘死!”“會是誰幹的?莫非是鎮國侯?可他們兵力不多,怎可能擊潰十幾萬的韓邪部族?”有人冷笑,“管他是誰,隻要對付了那些匈奴人就好。”
    蒙恬也是震驚至極,多年的戰場經驗也無法平複內心的震撼。許久,他艱難開口:“再往前探查。”蹄聲響起,眾人看見前方飄揚的黑龍旗,欣喜地喊出:“那是我們的秦軍!”眾人定睛望去,果然看見熟悉的旗幟迎風招展。
    黎明時分,秦軍整齊列陣,甲胄反射著金色晨光,英姿勃發。
    戰場上,將士們正忙碌清理戰果。寒鐵鎧甲熠熠生輝,威嚴而凜然。
    忽然,遠處傳來秦軍斥候的聲音:“報!”
    眾人屏息凝神。斥候疾步上前,朗聲說道:“啟稟諸位,我軍已大破敵軍!”
    “什麽?!”眾人震驚,不敢置信。
    斥候繼續道:“將軍率軍出奇製勝,深入敵後,以少勝多,斬敵無數。匈奴潰不成軍,首領亦被活捉。”
    消息如雷霆般炸響,眾人熱血沸騰,激動得幾乎站立不穩。
    蒙恬聽罷,也是百感交集,久久無言。這一戰,不僅雪了多年恥辱,更為邊疆安寧奠定了堅實基礎。
    在廣袤的草原上,韓邪部落曾是最顯赫的存在。然而,它如今已被徹底清除,這一壯舉引發了極大的震撼。
    即便蒙恬久經沙場、見慣生死,此刻也不禁瞠目結舌。這簡直是一個奇跡!什麽才是真正的奇跡?就是在絕境中崛起,在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的地方創造可能,這便是奇跡。
    當時,包括蒙恬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僅憑萬餘兵力就敢攻打韓邪部落,簡直像是自尋死路。然而,事實證明,贏子夜做到了。他不僅取得了勝利,還實現了全殲敵軍的輝煌戰績。這無疑是給那些持懷疑態度的人一記重重的耳光。
    這樣的成就足以流芳百世,讓人銘記萬年。贏子夜堪稱神人,蒙恬對此深感欽佩,自愧不如。他一直以自己為秦國名將感到自豪,但在看到這場戰役後,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局限。
    而站在蒙恬身後的扶蘇,也被深深震撼,滿麵驚恐。贏子夜的軍事才能遠超眾人想象,這樣的戰績完全可以與當年秦國統一六國的輝煌戰績相提並論。如果贏子夜能夠持續獲勝,最終消滅匈奴之患,甚至取下頭曼首級獻於皇帝,那麽他將成為新一代的軍魂,成為大秦百萬將士心中的神明,號令之下,人人願為他赴湯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