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商鞅變法，那叫一個翻天覆地。好比老秦家的院子裏，突然闖進來個愣頭青，掄起斧頭就砍舊家具。等把公子虔的鼻子削了、太子的老師刺了字，這事兒可算捅了馬蜂窩。今兒咱就接著嘮，看看變法之後，秦國這鍋熱湯裏又咕嘟出啥新事兒。
    一、商鞅的末路：自己定的規矩，把自個兒困住了
    商鞅這人，鐵麵無私慣了，可沒想到最後栽在自個兒定的規矩上。秦孝公一咽氣，公子虔那幫人跟憋了八年的炮仗似的，「劈裏啪啦」就炸了。商鞅尋思著跑路，黑燈瞎火摸到一家客店，跟掌櫃的賠著笑臉：「借住一宿，明兒天亮就走。」
    掌櫃的把燈籠一挑，上下打量他：「客官，您可知道商君的法令？沒路引住店，我這全家都得跟著吃掛落gua ao）。您要真疼我，趕緊挪挪腳。」商鞅聽完，站在屋簷底下直嘬牙花子——合著自己定的連坐法，把自個兒逼上絕路了。
    有人說商鞅傻，早該留條後路。您琢磨啊，他要是留了後手，變法能成嗎？就好比大廚炒菜，鹽放少了沒味兒，放多了齁得慌，商鞅這是把鹽罐子一股腦全倒鍋裏了。最後落得個車裂的下場，五匹馬往五個方向拽，骨頭渣子都沒剩下，可憐呐。
    二、秦惠文王的算盤：殺商鞅，留新法
    公子虔以為殺了商鞅，就能把新法一股腦全掃進茅坑。哪知道秦惠文王心裏跟明鏡兒似的，登基頭一件事兒，就是把商鞅車裂，緊跟著下了道旨意：「新法照舊施行。」
    這招高啊！就像老鴰gua）落在房頂上，先把顯眼的樹枝子啄掉，底下的窩可一點兒沒動。殺商鞅，是給舊貴族吃顆寬心丸；留新法，是保住秦國的命根子。您想啊，變法十年，秦國的小夥子們扛著戈矛在戰場上嗷嗷叫，砍顆腦袋就能換田產，這會兒要是把軍功爵製廢了，這些人不得抄起家夥事兒反了？
    公子虔這下啞巴吃黃連了，鼻子沒了不說，連最後這點念想也落了空。沒幾年，他就鬱鬱而終，到死都攥著當年被割掉的鼻子，您說這叫什麽事兒。
    三、老百姓的賬本：新法到底是賠是賺？
    貴族們恨透了商鞅，可老百姓心裏頭有本賬。過去種地交完租子，連糊口都難，現在隻要肯下力氣開荒，多打的糧食都是自個兒的。《史記》裏寫「家給人足」，可不是瞎話。
    那會兒秦國的壯勞力，農忙時扛鋤頭，農閑時背弓箭。為啥？戰場上砍顆腦袋，頂在家刨三年地。有人算過一筆賬：砍兩顆人頭，能給老娘換副新棺木；砍五顆人頭，就能在縣城裏買個帶院子的宅子。您說這買賣，誰不願意幹？
    不過也有麻煩事兒。比如隔壁王二家的兒子偷了隻雞，按連坐法，整條巷子的人都得挨板子。所以那會兒街坊鄰居串門，第一句話不是問「吃了嗎」，而是說：「您家可別惹禍，連累大夥兒。」
    四、變法後遺症：秦國成了「戰爭機器」
    商鞅變法就像給秦國吃了副猛藥，見效快，可也有副作用。過去秦人講「仁義禮智信」，變法之後，滿腦子就剩兩件事：種地、殺人。
    別的國家打仗，講究「師出有名」，秦國倒好，士兵上陣前先在胳膊上綁根紅布條，上頭寫著「砍頭換爵」。《商君書》裏明明白白寫著「民之欲富貴也，共闔棺而後止」，意思是老百姓想過上好日子，得等到進棺材那刻才算完。
    這法子確實讓秦國越來越強，可也把人變成了機器。別的諸侯國都罵秦國是「虎狼之邦」，您想啊，一群見了敵人眼睛發綠、滿腦子想著砍腦袋換田產的士兵，誰見了不打怵？
    結語：變法這碗飯，好吃不好端
    商鞅變法折騰了二十年，秦國從西邊的窮親戚，變成了讓六國哆嗦的狠角色。可這背後的代價，夠後人咂摸兩千年。商鞅用命換來的新法，就像把雙刃劍：一邊砍碎了舊貴族的鐵飯碗，一邊也把秦國推上了「非勝即亡」的獨木橋。
    有人說商鞅太狠，也有人說他做得對。您要問我怎麽看？就像老輩人說的：「要想日子過得好，就得舍得拆舊房。」可舊房拆了，新房能不能蓋好，還得看後來人會不會使這把瓦刀。商鞅這把瓦刀，倒是把秦國的地基打得瓷實，可往後兩千年的王朝更替，都能瞧見這變法留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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