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周亞夫餓死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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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位,上回書說到鄧通鑄錢餓死,報應來得比響雷還快。今兒咱再嘮一位——周亞夫,那可是漢文帝眼裏的“真將軍”,細柳營裏治軍如鐵,官拜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誰能想到,這麽個威風八麵的主兒,最後竟在牢裏啃土塊兒活活餓死!老輩人常說:“人的命,天注定”,這話擱周亞夫身上,還真就應了相士許負的一句預言。
    一、許負相麵:一句讖chen)語定乾坤
    話說當年周亞夫還隻是個將軍,碰上了漢初第一相士許負。這位許老太太可不簡單,給薄太後算過命,給文帝寵臣鄧通也看過相,說一個能當太後,一個會餓死,後來全應驗了。周亞夫見了她,心裏想著:“我這將軍當得好好的,還能差到哪兒去?”
    許負上下一打量,說了句石破天驚的話:“您這縱理紋直入口,不出九年,必餓死!”周亞夫一聽就樂了:“我爹是絳侯,就算我承襲不了爵位,我兄弟也能給我口飯吃,咋會餓死?”許負也不爭執,隻搖搖頭:“您就瞧好吧。”
    這話傳到市井裏,老百姓可就炸開了鍋。長安酒肆裏,喝著酒的老軍漢拍著桌子:“周將軍那是細柳營裏說一不二的主兒,能餓死?許負怕不是喝多了說胡話!”可誰能想到,這句玩笑話,最後成了周亞夫逃不掉的宿命。
    二、細柳營揚名:治軍鐵麵無人及
    要說周亞夫的能耐,還得從細柳營說起。漢文帝那會兒去勞軍,到別的軍營,將士們見了天子車駕,跟見了財神爺似的,恨不得跪迎三裏地。可到了細柳營,士兵個個頂盔摜guan)甲,弓上弦刀出鞘,把文帝的儀仗隊堵在營外。
    “軍中隻聽將軍令,不聞天子詔!”周亞夫這話一出口,連文帝都愣住了。好半晌才歎道:“這才是真將軍啊!”打這兒起,周亞夫的名號算是響遍了長安。老百姓編了個順口溜:“細柳營,鐵門檻,天子來了也得喊報告!”
    可成也鐵麵,敗也鐵麵。周亞夫這人認死理兒,當了丞相更是眼裏不揉沙子。景帝要廢太子,他敢當麵頂嘴;竇太後要封王信為侯,他搬出“非劉氏不王”的祖訓硬懟。一來二去,把皇親國戚全得罪了個遍。長安城裏的達官顯貴私下罵他:“周亞夫這根筋,早晚把自個兒折了!”
    三、獄中啃土:預言應驗太蹊蹺
    真正要了周亞夫命的,是一場“謀反案”。說起來荒唐——他兒子偷偷買了五百甲盾,本是為父親死後發喪用,卻被人告發“謀反”。景帝正愁沒由頭收拾他,這下可好,直接扔進大牢。
    《漢書》裏寫著,周亞夫進了牢房,氣得絕食抗議。可民間傳的比正史還邪乎。牢頭說,周亞夫的飯食裏,不是沙子就是土塊,根本沒法下嘴。他喊冤,獄卒冷笑:“您這縱理紋都入口了,吃土不是正應了相士的話?”
    更邪門的是夜裏。守夜的獄卒說,每到三更,就聽見周亞夫牢房裏傳來“哢哢”的啃食聲,跟耗子啃牆似的。壯著膽子去看,卻見周亞夫對著空氣啃土,邊啃邊罵:“許負老匹夫,你這嘴比閻王的勾魂索還毒!”
    熬了五天,周亞夫吐血而亡。消息傳開,長安百姓都直嘬zuo)牙花子:“許負這相麵的本事,比算卦的還靈驗!”有人專門跑到許負故居燒紙,求她給自個兒相麵,結果故居早空了,隻留下塊破匾,寫著“命由天定”四個大字。
    四、市井嚼舌:鐵漢末路誰之過?
    周亞夫的死,在民間傳得五花八門。有人說他太軸zhou),不懂得見風使舵;有人說景帝容不下功臣,借題發揮。西市的說書人講這段,搖頭晃腦地歎:“周將軍啊,你能鎮住千軍萬馬,卻鎮不住皇上的猜忌心呐!”
    還有更損的編排。說周亞夫死後,魂魄去找許負算賬,許負的鬼魂早等著呢,一甩袖子:“我就說了句實話,咋還賴上我了?你瞧瞧你,得罪太後、頂撞皇上、連兒子都不會教,能有好下場?”這話雖是百姓瞎編,倒也說出幾分理兒。
    長安老輩人常拿這事教育兒孫:“做人別太倔,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得懂屈伸。你看周亞夫,硬了一輩子,最後連口熱乎飯都沒吃上。”這話傳到現在,成了咱老祖宗的處世哲學。
    五、野史餘韻:宿命背後藏人心
    周亞夫的故事,正史裏寫的是君臣失和,可在咱老百姓嘴裏,就成了“相士預言,現世報應”的傳奇。您細琢磨,許負的話為啥能應驗?說到底,還是周亞夫不懂“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如今去細柳營遺址,還能看見半截殘碑,上頭刻著“真將軍周亞夫”。可碑後頭,不知哪個淘氣的後生拿炭tan)畫了個餓死鬼,旁邊寫著:“縱理入口,吃飯犯愁!”您說這是不敬呢,還是老百姓拿曆史解悶兒?
    這正是:細柳營中威名揚,縱理入口命難長。相士一言成讖語,餓死丞相空留傷!欲知漢家還有啥奇聞軼事,您呐,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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