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上林苑白鹿銜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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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位,要說這漢朝皇帝裏頭最能折騰的,非漢武帝劉徹莫屬。別的皇上求的是江山穩固、百姓安康,他倒好,一門心思奔著長生不老去了。今兒咱就嘮嘮上林苑裏白鹿銜書的稀罕事兒,聽完您準得樂——合著皇上被方士當猴兒耍,還美滋滋地以為得了老天爺的旨意呢!
    一、方士登場:把皇上哄得團團轉
    話說漢武帝剛登基那會兒,就聽人念叨“蓬萊有仙島,島上有神仙”,心裏頭跟貓抓似的。這時候,冒出個叫李少君的方士,號稱能“隔空點金、起死回生”。您還別說,他一張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愣是把武帝哄得五迷三道。
    有一回宴會上,李少君指著個青銅器說:“這鼎是齊桓公十年擺過的。”底下懂行的人一查,還真對上了!武帝當場就拍板:“先生果然神通!”可背地裏有人嚼舌根,說這是李少君提前買通了管家,把鼎上的銘文拓下來背熟了。您瞧,就這麽個套路,皇上還信以為真。
    更絕的是“祠灶致物”的把戲。李少君忽悠武帝:“隻要祭灶神,就能招來鬼神,鬼神一來,丹砂都能煉成黃金!”武帝二話不說,在宮裏擺了一溜兒灶台,天天焚香磕頭。長安百姓見宮裏炊煙不斷,編了個笑話:“皇上這是打算開飯館呢,灶王爺都快忙不過來了!”
    二、白鹿銜書: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元狩元年公元前122年),上林苑突然傳來個大新聞:有白鹿叼著玉書出現,書上寫著“西王母賜福,陛下萬壽無疆”!武帝一聽,差點沒從龍椅上蹦起來,趕緊帶著文武百官去迎“天書”。
    《漢書》裏就記了這麽一筆,可民間傳的版本可熱鬧了。據給上林苑喂鹿的老卒說,頭天夜裏,他瞧見李少君帶著幾個徒弟,拿蜜糖抹在玉書上,再把鹿餓了三天。您想啊,鹿見著吃的,可不就叼著書跑出來了?更損的是,那玉書上的字是用朱砂寫的,乍一看跟血似的,不明就裏的還真以為是老天爺顯靈。
    消息傳開,長安城裏炸開了鍋。酒肆裏的說書人拍著醒木:“列位您琢磨,白鹿要是真通神,咋不直接把長生藥送來?”還有人編了順口溜:“白鹿白鹿,嘴裏沒譜;玉書玉書,全是鬼胡。”可武帝哪聽得進這些,不僅封李少君為“文成將軍”,還下令擴建建章宮,說是要“迎接神仙下凡”。
    三、求仙鬧劇:勞民傷財一場空
    打這兒起,宮裏的方士跟走馬燈似的換。什麽欒大、公孫卿,個個號稱能“通鬼神、致仙藥”。欒大更絕,腰上掛著六枚將軍印,走起路來叮當作響,活像個賣貨郎。武帝還把女兒嫁給了他,封他為“樂通侯”,就盼著他能招來神仙。
    可這些方士的套路都差不多:今兒說“蓬萊仙島近在咫尺”,明兒說“神仙嫌貢品不夠”。武帝呢,又是派人出海找仙藥,又是在泰山封禪,折騰得國庫都見了底。老百姓可遭了殃,賦稅一年比一年重,地裏的莊稼都顧不上種,全被征去給皇上修神仙殿了。
    最可笑的是公孫卿的“仙人好樓居”理論。他跟武帝說:“神仙不愛住平地,您得蓋高樓!”武帝一聽,立馬下令建“蜚廉觀”“桂館”,一座比一座高。長安百姓瞧著這些高樓直搖頭:“皇上這是打算踩著雲彩上天呐!”
    四、市井笑談:把皇上當段子講
    這些求仙鬧劇,在老百姓嘴裏全成了笑話。有人說李少君死了是被神仙“退貨”了,因為他在天上吹牛,被雷劈下來了;還有人編故事,說欒大的六枚印信是紙糊的,見了水就化。更有膽大的,在城門上貼了首打油詩:
    武帝求仙二十年,
    方士騙吃又騙錢。
    白鹿銜書原是假,
    空留高樓入雲間。
    您猜怎麽著?這詩剛貼上半天,就被官府撕了,可老百姓的嘴哪封得住?茶館裏、酒肆裏,隻要有人說起“皇上求仙”,保準一屋子人笑作一團。
    五、報應不爽:荒誕背後的代價
    折騰了幾十年,武帝連神仙的影子都沒見著,倒是把身子骨熬垮了。征和四年公元前89年),他下了道《輪台罪己詔》,承認自己“悔不當初”。可這時候,多少百姓被征去修樓觀,活活累死在工地上;多少商船出海找仙藥,一去就沒了蹤影。
    長安的老輩人說起這段曆史,總愛歎口氣:“皇上想當神仙,百姓可遭了殃。”如今去西安,還能看見漢長安城裏的建章宮遺址,斷壁殘垣上長滿了荒草。孩子們在裏頭捉迷藏,嘴裏還唱著:“白鹿白鹿,騙人無數;武帝武帝,求仙糊塗!”
    這正是:上林苑裏白鹿忙,玉書原是蜜糖香。方士騙盡皇家財,笑留野史話荒唐!欲知漢家還有啥奇聞,您呐,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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