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梁氏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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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書說鄧太後一走,東漢朝堂就跟打翻了的豆汁兒鍋似的,酸臭撲鼻還冒著泡。等到順帝當家,蹦躂出個梁氏家族。要說這梁家最能作妖的主兒,非梁冀莫屬。這人長得聳肩吊眼,說話像含著熱豆腐,偏偏仗著妹妹是皇後,把朝廷折騰得比天橋底下變戲法的還熱鬧。他掌權二十來年,幹的那些荒唐事兒,說出來能把人笑岔氣——合著這朝堂不是金鑾殿,成他家後院菜園子了!
一、"跋扈專業戶"的發家史:國舅爺的邪門上位路
梁冀他爹梁商還算個明白人,官居大將軍還天天念叨:"咱家吃著皇家飯,可別作孽。"可這梁冀打小兒就不按常理出牌。年輕時候當街射死郎中,強搶民女塞後院,順帝愣是裝看不見——為啥?他皇後娘娘是梁冀親妹妹梁妠。
順帝一咽氣,梁妠垂簾聽政,梁冀直接坐上大將軍的交椅。這官帽往他頭上一扣,可就變了味兒。衝帝兩歲就夭折,質帝才八歲登基,梁冀拿小皇帝當泥人捏。有回朝堂上,質帝嘴欠說了句"這將軍太跋扈",好家夥,當晚就被人灌了毒餅。您說說,跟個八歲孩子置什麽氣?這不是耗子扛槍窩裏橫嘛!
二、賣官的"良心價":朝堂上的明碼標價
梁冀掌權後,把朝廷官職當菜市場的白菜賣。洛陽城早傳開了價目表:"三公一千萬,九卿五百萬,刺史太守按肥瘦論價。"有個叫崔寔的想當郡守,變賣家產湊了三百萬送去,梁冀嫌少,隨手扔給他個縣長的帽子。
他還發明了新招兒"敲竹杠"。聽說扶風富豪孫奮有錢,梁冀先送四匹馬,張口要五千萬。孫奮隻給三千萬,梁冀立馬派人誣告他偷了自家白珠十斛、紫金千斤。可憐孫奮父子死在牢裏,三億家產全進了梁府庫房。您說這哪是當官?分明是穿著官服的土匪!
三、菟園裏的"兔王爺":一隻兔子引發的血案
梁冀在洛陽城西圈了三十裏地,建了個"菟園"養兔子。還下了死命令:"誰敢動我兔子,砍頭!"有個西域商人不懂規矩,誤殺一隻,梁冀愣是砍了十幾個人抵命。老百姓背後罵:"這兔子比他親爹還金貴!"
家裏頭也不消停。弟弟梁不疑蓋了座高樓,梁冀嫌擋了自家風水,半夜派人拆了。梁不疑氣得辭官,梁冀還不放心,天天派人蹲在門口,誰去拜訪就記小本本。您說這哪像兄弟?活脫脫一對前世冤家!
四、劉誌的"茅房大計":傀儡皇帝的絕地反擊
質帝死後,梁冀挑了十五歲的劉誌當皇帝,也就是桓帝。桓帝心裏跟明鏡兒似的——自己就是個泥菩薩,連皇後梁冀妹妹)都盯著他一舉一動。
延熹二年,梁皇後一死,桓帝覺得機會來了。有天上廁所,把小黃門唐衡叫進茅房:"滿朝大臣,誰跟梁冀不對付?"唐衡列出單超、左悺等五個宦官。桓帝咬著唐衡胳膊出血為盟,五人帶著千餘禁兵衝進梁府。
梁冀和老婆孫壽當天抹了脖子,梁家老少全被砍頭。抄家時搜出黃金三十多噸,土地三十萬頃,抵得上全國半年的稅銀。桓帝把梁冀宅子改成"免奴署",放了幾千個奴婢。老百姓拍手稱快:"這下梁府的丫鬟小廝,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
五、前門驅虎,後門進狼
扳倒梁冀,桓帝封單超等五人為侯,人稱"五侯"。可這五個宦官比梁冀還能折騰。單超蓋的宅子比皇宮還氣派,左悺養了幾千個幹兒子,侯覽強搶民女三百人。
尚書朱穆看不下去,上書說:"宦官太壞,該治治了!"桓帝不理。朱穆一咬牙,帶人衝進黃門署抓了幾個惡太監。桓帝大怒,把朱穆關進大牢。太學生們不幹了,幾千人上街喊冤,這就是頭一回"黨錮之禍"的由頭。這就是:"梁冀走了,五侯來,換湯不換藥,苦的還是老百姓!"
結語
梁冀這老兄,從國舅爺混成權臣,把東漢朝堂當成了自家炕頭。賣官鬻爵、草菅人命,連小皇帝都敢毒殺,最後落得滿門抄斬,也算是現世報。可桓帝借宦官之手扳倒外戚,卻讓另一撥人騎到脖子上拉屎。這梁氏專權二十年,看似是梁冀一人跋扈,實則是東漢王朝爛到根兒裏的縮影——外戚宦官輪流坐莊,朝廷成了走馬燈,離著大廈將傾也不遠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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