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並不是所有的文官都不關心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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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並無過錯,隻是時機尚未成熟。
    待時機到來,無需姑姑親自出手,我會自行處理。”
    長公主搖頭道:“不能任由他繼續自在,否則這樁婚事難以取消。”
    “姑姑有何妙策?”
    太子眉頭緊鎖。
    “他不是才華橫溢嗎?那我就讓他在文壇名譽盡失。
    陛下和太後絕不會容許琬兒嫁給他這般虛偽之輩。”
    長公主放下茶杯,嘴角浮現一絲淺笑。
    太子略加思量,隨即點頭:“此法甚佳。”
    兩位權臣密謀,企圖徹底摧毀笵賢的名譽。
    要做到這一點,需要滿足一個至關重要的條件。
    私下裏的打壓雖有影響,但傳播笵圍有限,且人們可能半信半疑,未必有效。
    長公主與太子顯然不會接受這樣的結局。
    他們要一擊致命!
    若要扳倒笵賢,必須確保慶皇無法忽視此事。
    因此他們將目光投向北齊使團。
    北齊使團中聲望最高的當屬莊墨寒,他被視為文壇的半聖人物。
    長公主主動聯係莊墨寒,而太子則聯絡自己的心腹。
    僅靠外力不足以扳倒笵賢,就像說相聲需要捧哏配合,單靠逗哏難以成事。
    太子找的人正是自己門生郭堡坤的父親——禮部尚書郭攸之。
    起初郭攸之對這件事十分猶豫。
    盡管他已經暗中依附太子,身為禮部尚書,他在朝堂依然有一定的自主性,無需完全聽從太子。
    畢竟,太子並不是他的唯一選擇……
    郭尚書在朝中有自己的勢力,笵家因笵彬的關係地位很高。
    若因得罪笵家而遭報複,郭攸之並無十足把握。
    回家後,看到失魂落魄、借酒澆愁的郭堡坤,郭尚書心中怒火中燒。
    他本無意與笵家為敵,但笵家實在過分,竟讓自己的獨子郭堡坤被打得遍體鱗傷。
    那段日子,郭尚書痛心疾首。
    “父親!今晚不醉不休。”
    借酒消愁的郭堡坤見到父親歸來,舉杯說道。
    “你這樣成何體統?別忘了你的身份!”
    郭尚書斥責道。
    郭堡坤幾乎哭了出來:“我現在還顧忌什麽體統?還有什麽顏麵?渾身纏著繃帶,去京都府告狀卻被說是無理取鬧……”
    提到傷心的事情,淚水便不受控製地湧出眼眶。
    往常一起吃喝玩樂的夥伴此刻卻蹤跡全無。
    郭堡坤不想見到他們,那些人背後說不定正在譏笑他。
    他現在的樣子讓郭尚書十分心疼。
    “孩子,你想讓我幫你做些什麽嗎?”
    郭堡坤本來已經醉得昏昏沉沉,忽然聽見這句話,瞬間清醒過來。
    “父親,您剛才說了什麽?”
    看見兒子精神煥發,郭尚書下定了決心。
    他們家族僅剩這一位繼承人,若郭堡坤不能振作起來,整個家族都將陷入絕境。
    “我定會替你完成心願!”
    “具體該怎麽做呢?”
    此刻,最能打動郭堡坤的就是複仇。
    他立誓要將笵賢徹底打倒。
    郭尚書原本不想把這個計劃告訴兒子,他知道兒子的能力和品德,害怕秘密外泄。
    但看到意誌消沉的郭堡坤,終究還是決定告知他一部分安排。
    祈年殿的宴會將成為笵賢名譽掃地的時刻,笵家很快得知了這一消息。
    祈年殿的宴會起初隻是慶皇的一個小儀式,隻需禮部和鴻臚寺的官員參加即可。
    除了慶皇本人,朝中的重要官員無需親臨。
    但此次宴請北齊使團,情況特殊,規模異常龐大。
    自從慶皇下達旨意後,那些權貴們就像嗅到了獵物的氣息,紛紛主動請纓。
    先是太子表明態度,作為儲君理應出席,此理由合情合理,慶皇欣然批準。
    隨後長公主聲稱久仰莊墨寒的大名,欲借此機會拜訪這位文壇泰鬥,其言辭也無可挑剔,慶皇照例同意。
    接著二皇子也提出想入宮觀禮,三人帶頭,朝中官員紛紛響應,使得祈年殿的宴會氣氛愈發熱烈。
    笵家父子都在被邀請之列。
    笵劍身為戶部尚書,在接下來與北齊的談判中不可或缺;笵彬曾是慶北軍的統帥,功勳顯著,自然也在名單之內。
    而笵賢則是因為他是《紅樓》的作者,並且寫過一首《登高》,備受期待。
    大慶文壇多年沉寂,人們把複興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期望他能為國家增光添彩。
    精彩時刻,詩百篇登場
    祈年殿裏,眾人各自就座。
    當笵彬和笵賢到達時,大多數重要的人都已到場。
    “我們是不是來晚了?”
    “也許吧……”
    不管是笵彬還是笵賢,對此都不放在心上,好像遲到並不重要。
    倒是領頭的笵劍顯得有些窘迫:“各位大人,家中有急事,所以來遲了……”
    即使沒有事情,也要找個借口。
    坐下的官員們急忙擺手示意笵劍不用在意。
    有幾個熟悉的官員還走到他身邊,豎起大拇指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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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父子三人同朝為官,滿朝上下唯有你們笵家如此榮耀。”
    聽到這話,笵劍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笵家那樣榮耀,也不是每個家庭的子弟都有這樣的成就。
    按照道理,隻有笵劍一人在京為官,他周圍才會有人脈。
    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笵彬一到場,全場武將紛紛起身行禮,這不僅是對他作為慶北軍副帥的尊敬,更是對他作為大慶戰神的崇拜。
    這一舉動,向北齊展示了大慶的實力。
    士兵們聽到笵彬的事跡後,都感到無比自豪。
    畢竟,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笵彬那樣名垂青史。
    “笵將軍,我是京都守備……”
    有些人甚至厚著臉皮靠近笵彬,希望混個麵熟。
    “哦?這位大人好啊!”
    俗話說得好,笑臉迎人總比冷臉待人強。
    麵對主動搭話的人,笵彬也表現得非常熱情。
    很快,笵彬身邊聚集了不少武將,甚至還有幾位文官。
    並不是所有的文官都不關心武事。
    這些文官不願意落在人後。
    就連笵賢身旁,也有幾人圍聚。
    首當其衝的是辛其物。
    這位鴻臚寺少卿笑容滿麵。
    “小笵公子,你總算來了!”
    由於笵家眾人遲到,宴席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
    眾人談論古今,大慶的官員快被折騰得筋疲力盡。
    大慶雖然在武功上獨領  ,但在文治方麵卻稍顯不足。
    天下聞名的文壇大家幾乎都是北齊人。
    此刻,就有一位北齊官員坐在他們麵前。
    即便他不開口,其他北齊官員也能讓大慶的官員無話可說。
    辛其物在外交上有一定的手段。
    但如果說到談論文學,他就相差甚遠了。
    這不是靠巧舌如簧就能解決的問題……
    看到辛其物對笵賢表現出的熱情,笵彬不禁皺眉。
    他不得不承認,長公主雖然美麗,卻絕非謙遜之輩。
    她選擇在這個時間和地點動手,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
    如果不是笵賢手中掌握著扭轉局麵的關鍵,這次必定名譽掃地。
    即便如此,笵賢雖然性命無憂,但要想迎娶郡主仍是癡心妄想。
    畢竟皇室還是要麵子的。
    從這個角度看,長公主的目標如果沒有意外,必定能夠實現。
    然而,她這樣做卻完全不顧及大慶的利益。
    大慶好不容易出了一位能在文壇為國增光的才子,本該好好保護才是。
    但她卻一心想要將此人徹底壓製。
    就在笵彬心中歎息之際,辛其物已經將笵賢拉到了眾人麵前。
    他們剛剛遭遇慘敗,此刻辛其物把笵賢視為救命稻草。
    “這就是大慶新一代的詩仙,那首《登高》想必大家都聽過吧,正是出自笵公子之手。
    還有《紅樓》……”
    聽著辛其物滔滔不絕地讚美,笵賢的老臉微微泛紅。
    這種被人捧到天上的感覺固然讓人愉快,但他還不至於厚顏  到那種程度。
    “這兩首詩並非我所作。
    登高是杜先生所寫,紅樓則是曹先生……”
    笵賢有意解釋。
    宴席之上,人人皆為飽學之士,若真有此二位大能,他們豈會無知?由此觀之,這二人顯然並不存在。
    眾人猜測,笵賢如此言說,不過是在謙遜低調罷了。
    北齊諸人注視著笵賢,目光中帶著幾分謹慎。
    大慶其餘文官雖不足掛齒,但那作下《登高》《紅樓》之人,卻讓這些人不敢小覷。
    於常人而言,一首詩或許尋常,可此處皆為文學造詣非凡者,他們深知《登高》的高度與《紅樓》的地位——此乃流芳百世之作,是文人至高的榮耀。
    莊墨寒一直沉默,聞言後瞥了笵賢一眼,眼中情緒複雜。
    作為文壇泰鬥,他實不願因自己名聲而斷送眼前少年前程,然而時局至此,他也無從選擇。
    莊墨寒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與旁人談笑,直至慶帝到來,他才走向笵賢。
    “笵公子!”
    見老人行禮,笵賢忙擺手致意。
    笵賢雖非頂級才子,卻真心熱愛文學。
    否則,他怎能默寫出《紅樓》?作為一個文學愛好者,在文壇巨擘麵前,他對莊墨寒充滿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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