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笵賢本該將犯人肖恩和司理寺交予對方,並隨行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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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笵賢本該將犯人肖恩和司理寺交予對方,並隨行入城。
    然而,笵賢並未遵照此安排,而是讓全團駐紮在城外。
    “沈大人,我確是此次使團之首,但上麵還有一位大人未到。
    如今他未現身,犯人暫時無法交付,我們也無法入城。”
    “什麽?”
    沈重心生不信。
    他特意前來迎接,大慶方麵竟稱無法前來?
    這膽子也太大了!這裏是北齊境內,又非大慶。
    “笵大人,這豈不是對北齊尊嚴的踐踏?”
    麵對沈重的質問,笵賢隻能攤手表示無奈。
    “此事我無能為力,您是否要親自詢問那位大人?”
    “好!”
    沈重應允後即刻邁步前行,邊走邊留意四周。
    他低聲問笵賢:“方才提到的那位大人是誰?”
    “是我兄長,笵彬。”
    這話一出,縱使沈重見慣世麵,也不禁腳步微滯。
    “你說的是誰?”
    “我的大哥笵彬,那位吞並半個州、威名赫赫的大慶戰神。
    那位曾在亂山中與苦荷國師激戰整日之人。”
    說完,笵賢攤開雙手,笑意盈盈。
    “即便我為使團首領,但官大一級便能壓製,更何況我兄長比我高出數級。
    便是我不徇私情,也不敢逾越。”
    話畢,他恭敬地望向沈重。
    “沈大人則不然,若由您親至,我兄長或許會答應。
    不過他現正閉關,若情緒波動,真氣失控,沈大人還是遠離為佳……”
    沈重麵色蒼白。
    “那我便不再打擾,我們在城中靜候,待笵將軍出關後再赴京。”
    麵對天下第五的大宗師,沈重明智選擇退避。
    雖說北齊人稱笵彬與苦荷戰成平手,但……
    事情真如表麵這般簡單嗎?
    戰鬥結束後,笵彬毫無阻礙地隨大慶使團踏入北齊領土。
    此舉既是對北齊的挑釁,也是對苦荷大師的不敬。
    那麽,苦荷大師作何反應?他一言未發,僅以沉默應對。
    這類事件,令人難以深入思考。
    一旦細究,背後難免寒意頓生。
    換作沈重上前,笵彬盡可宣稱自己閉關,懷疑有人圖謀不軌,進而順勢除掉沈重。
    而北齊一方,多半仍將保持沉默。
    笵彬是在兩日後才出關的。
    出關不久,笵賢便來尋他,通報北齊的應對措施。
    “大哥,我們真要把人交給他們嗎?”
    假如笵彬未曾同行,笵賢或許隻能唯命是從。
    畢竟在外鄉行事,即便實力再強,也得顧及當地的規矩。
    然而,如今情況有所不同。
    有了兄長在身旁,他們不必憂慮北齊會加害於他們,北齊也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笵賢等人可以選擇扣押蕭恩和司裏裏,靜候北齊交出言冰雲後再做打算。
    笵賢認為北齊願意輕易歸還言冰雲,或許是因其他緣由。
    笵彬對此並不在意,他更關注身份所帶來的影響。
    無論是否有談判的籌碼,比如扣押蕭恩和司裏裏,僅僅憑借大宗師的身份,他的一句話便能讓北齊釋放人質。
    笵彬之前未能深切體會到大宗師的力量,直至與苦荷對決之後,才真正領悟到這份實力的分量。
    苦荷隻需寫一封信提及收笵偌偌為徒,慶帝就不得不撤銷賜婚的旨意,即便隱瞞身份也得忍耐。
    笵彬如今的地位與苦荷不相上下,所以他覺得笵賢的煩惱無關緊要。
    “這些小事無需掛懷,我有些問題要問你。
    陛下派你來北齊,是否還有別的秘密使命?”
    “刺殺蕭恩並探尋神妙之地,這是陛下的旨意。
    他說當今世上,唯有苦荷和蕭恩知曉此事。”
    笵賢坦誠地將慶帝交付給他的秘密任務和盤托出。
    “接下來你準備如何行動?”
    “這個尚未想好,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笵彬點頭後又問:“你覺得陳院長為何要撤回黑騎?”
    笵賢稍作思索,答道:“我想這或許與蕭恩有關。”
    笵賢確實聰明,即便沒有直接線索,也能從細微之處推斷出部分  。
    “這兩項任務,你是想獨自完成,還是需要我的幫助?若是交給我,雖然容易,但回到慶國後,除了那樁婚事,其他的一切你都別指望了。”
    “兄長這話是什麽意思?”
    笵賢滿腹疑慮。
    他此時還不清楚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因而自然以為,隨著笵彬晉升為大宗師,內庫和建茶苑都將與他無緣。
    正如夜家,盡管他們是京都的頂級家族,核心成員也都位高權重,但夜家的人無法掌控慶國的核心部門,能夠統領京都守備師已經是夜家權力的巔峰。
    內庫和建茶苑的重要性,笵賢心知肚明。
    笵家身為大宗師家族,就算笵賢是慶帝,他也無法讓另一位笵家人接管內庫和建茶苑。
    “你已長大成人,有些事情該讓你知道了。
    你母親的名字,你已經知道。
    不過你可能還不清楚她來自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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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笵彬的話讓笵賢睜大了雙眼。
    他心中暗忖,難道兄長要公開自己的真實身份了嗎?
    “你母親來自神妙,是一位天脈者。
    而五竹叔也是從神妙來的。
    至於我們的父親,你也有所了解。
    單憑他老人家的魅力,還不足以讓神女傾心。”
    “兄長,你的意思是……”
    “不錯,你確實不是笵家的人。
    你的父親是當今天子,你也是皇子之一。”
    笵賢聽後大吃一驚,聲音微微發顫:“那我還能叫你大哥嗎?”
    其實笵賢早已知曉自己並非笵劍的親生子,因此這消息並未令他太過震撼。
    真正令他意外的是,自己的生父竟是慶帝,而他亦為大慶的皇子。
    這便能解釋為何幼年時屢次遭遇刺殺,任何涉及皇家之事都不足為奇。
    但在笵賢心中,這些都無關緊要。
    他最在意的是,笵彬是否依然認他這個弟弟。
    “你自小聰慧過人,從未以血緣來定義親人。
    為何長大後,想法反倒變得拘泥了?無論何時,我都是你大哥。”
    笵賢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這下我就安心了,有你在身邊。”
    如今笵彬已是笵家的掌舵者。
    他的話表明,笵賢依舊是笵家的二公子,這一點絕不會改變。
    “你現在應該明白我先前所說的話了。
    如果你是真正的笵家二公子,那麽你別無選擇。
    但因為你與我們有著這層血緣關係,所以你有了選擇的權利。”
    “那我自然選擇笵家!你們是我的親人,比我親生骨肉還要親!”
    笵賢說得無比真誠。
    顯然,他知道笵彬的意思,才故意如此回答。
    “我說過,你永遠是笵家人。”
    見笵彬語氣嚴肅,笵賢也正色道:“我可以向大哥請教一個問題嗎?為何想讓我執掌內庫並建造茶苑?掌控這兩處,就等於掌控了半個大慶。
    再加上大哥的大宗師身份,即便遇到再大的挑戰,我們也至少有五六成勝算。”
    這話一點不誇張。
    笵家並不缺這張大宗師的底牌。
    單是一個笵彬便足以鎮住場麵。
    實在不行,還有五竹可以相助。
    若他們再掌控這兩個部門,笵家便能與皇室平起平坐。
    “我還沒有決定接下來該怎麽做。”
    笵彬坦率地說。
    之前,他的唯一目標是成為大宗師,如今這個目標已經實現。
    雖然他心中已有幾個計劃,但哪個更重要,他自己也無法確定。
    以往無論做什麽,提升實力總是放在首位。
    現在,即便突破已然成功,他仍需要時間去適應大宗師的能力,並嚐試進一步精進。
    然而,這些都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到的,需要耐心和細心雕琢。
    經過深思熟慮,笵彬意識到眼下最緊要的任務是提升笵家的整體實力。
    大宗師固然強大,但僅靠一個人難以應付所有的挑戰。
    即便撇開未來的隱患,僅看眼前,大宗師的地位也不完全穩固。
    就像夜家,雖有大宗師坐鎮,但他們一族行事十分低調。
    在大慶,夜家曾是最顯赫的家族,可自從出了一個大宗師,他們的地位竟大不如前。
    夜流雲因懼怕慶帝猜忌,隻能四處漂泊,日子過得十分狼狽。
    相比之下,北齊國師苦荷雖受小皇帝一些製約,但整體狀況還算不錯;東夷城主泗顧劍則更加自由,儼然成了那裏的土皇帝。
    笵彬顯然不認可夜家的行事方式。
    “事已至此,已無退路。
    即便我不執掌內庫與修建茶苑,皇室對笵家也不會友善。
    一旦有機會,他們必定會對咱們下手。
    與其仰仗他人,不如自己掌握主動權。
    難道你想讓我們家族一直委曲求全?”
    笵賢內心雖有不甘,但更希望過一種平靜富足的生活,卻不願意被別人任意欺壓。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大哥無需擔憂。”
    錦衣衛指揮使沈重得到消息後立即來訪,得知笵彬剛剛出關就親自帶人過來。
    “沈大人請稍等,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笵賢對門外等待的沈重說道。
    “什麽事?”
    沈重溫和詢問。
    “我要去見肖某。
    這次的秘密任務由你我共同承擔,不論我兄長現在的修為如何,我依然是慶國子民,陛下交付的任務必須有個交待。”
    笵彬回來後,整個北齊都為之震動。
    笵賢豎起大拇指表示敬佩,隨後走到帳外,麵對已經等候多時的沈重,他滿臉歉意地說:“沈大人可能需要稍作等待,家兄現在事務繁忙。”
    作為錦衣衛指揮使的沈重親自登門拜訪,卻未能見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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