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笵彬毫無掩飾內心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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笵彬毫無掩飾內心想法,老夫人便知自己所料無誤。
“我明白你的想法,還想以德報德,饒陛下一命?”
笵彬未予反駁。
“別傻了,我對陛下的冷酷無情比你更清楚。
他連最愛的人都能下手,又怎會顧及親生骨肉?你以為他對我的這份情誼,對你又有幾分真心?”
因笵老夫人曾為慶帝的奶娘,她比誰都了解慶帝的真性情。
若兩人已至不死不休之境,慶帝斷然不會留情,必將竭盡全力消滅笵家。
“祖母,我明白了!”
笵彬目光中透著前所未有的決絕。
顯然,他已下定決心,按照自己的意誌前行。
大東山匯聚天下英雄,局勢複雜。
若有勝算,這裏便是最佳時機。
陛下即將親臨探望老身。
站豆豆與小若穀已至儋州。
老夫人的決斷超出笵彬意料,但他很快鎮定下來。
身為笵家老夫人,若無這般魄力,倒顯得怪異了。
老夫人對慶帝雖懷深情,但再深的感情也經不起屢次傷害。
笵賢之母的離世,使老夫人認清了慶帝的本質。
即便早知養大的那個人本性如此,未遇此事前,她依舊難以決然。
笵賢之母辭世時,幼年的笵賢所經曆的一切,讓老夫人深切感受到如今登基稱帝的男人有多麽冷漠。
時至今日,慶帝與笵家已是勢不兩立。
往日的情分再也顧不得了。
無論如何,老夫人始終是笵家的一員。
慶帝來訪時,他帶來的那些侍衛毫無意義。
關鍵在於笵彬能否超越慶帝。
若是,老夫人的建議便是讓笵彬迅速行動,以免夜長夢多。
若否,依老夫人的想法,決戰之地應在大東山。
慶帝必然有所圖謀,而大東山的局勢也將陷入混亂。
但這混亂未必是壞事。
尤其當笵彬無力壓製慶帝時,混亂的環境或許會助他一臂之力。
老夫人雖非大宗師,但她對幾位大宗師的情況了如指掌。
到了大東山,哪位大宗師實力最強,就可能是首要目標。
在笵彬嶄露頭角之前,很多人認為幾位大宗師勢均力敵。
然而,笵彬一出現,這種認知便悄然改變。
他們深知並非每位大宗師都旗鼓相當,有人強有人弱。
因此,大宗師的震懾力已不再絕對。
例如,弱小的大宗師難以駕馭強大的大宗師。
“祖母,孫兒明白,在此期間,孫兒自當調適身心,恭迎陛下駕臨。”
屆時,除了慶帝,笵賢也會隨行,他們將共同前往大東山。
聽老夫人提到孫媳婦已入京都,笵彬頓時冷汗直冒。
與夜流雲交手於江南後,笵彬雖有所得,但也發現了晉升大宗師的瓶頸。
於是他花了不少時間調整心境。
即便去儋州,他也選擇步行以錘煉心誌。
聽老夫人提起,笵彬才憶起妻兒仍在京都笵府。
“皆是我錯,本該早日帶他們來拜見祖母。”
“不隻是你,就連笵賢的新娘我也未曾謀麵。”
老太太無意返回京都。
豆豆來到笵府純屬偶然,當初無人預料到這件事,自然也不會邀請她。
不過,笵賢成婚之時曾派人送來馬車接她,由於事務繁忙,他原本打算親自前來,卻被老太太婉言拒絕。
老太太表示,日後會讓笵賢帶著新娘來儋州看望她。
“祖父為何不願進京?”
“若我去京都,有人會不高興,我也不願意見到那些人。”
以前,老太太從不會向笵彬透露這些心思。
而現在,老太太似乎毫無顧慮,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這裏的“不高興”
,指的應該是當今皇後。
慶帝年輕時不受重視,與當今皇後關係並不親密。
反倒是和他的奶娘,也就是笵家的老太太,相處得像真正的母子。
如今的慶帝已是九五之尊。
皇後的態度也與往日不同。
隻要老太太一進京,這母慈子孝的戲碼又要如何繼續?
此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也許就是老太太感到傷心。
當年笵賢與其母的事,讓老太太看清了京城的冷酷無情。
眼不見為淨,心也就少了許多煩惱。
“我這就寫信,讓你兒媳婦過來,你還有個重孫呢。”
老太太年事已高,雖看起來精神矍鑠,卻已到了渴望天倫之樂的年紀。
雖然小若穀不能長久陪伴在老太太身邊。
但笵彬覺得,讓小若穀去陪老太太一段時間,老太太應該會很高興。
“好。”
笵老太太不太擅長表達感情。
但從她的態度來看,她對笵彬的建議還是頗為滿意的。
得到了老太太的認可後,笵彬立刻提筆,給豆豆寫了封信。
同時,他也給笵家寄出了一封信。
這段時間,他肯定不會回京都了。
讓豆豆她們早點去儋州,是最明智的選擇。
虎衛有自己獨特的信息傳遞方式,這是夜卿眉留下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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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地之間傳遞消息,連半天時間都不需要。
在京都笵府裏,正抱著小若穀嬉戲的豆豆很快收到了笵彬的來信。
“怎麽樣?我就說我們的那位大宗師,絕不會真的把你忘掉。”
豆豆雖然是齊國之主,但自從笵彬離開後就杳無音訊,讓她連續多日心情低落。
往常作為齊國皇帝的她,如今卻像怨婦一樣易怒。
作為閨蜜的海棠朵朵看不過去了,收到笵彬的信後立刻轉交給豆豆。
“快看看信裏寫了什麽?”
豆豆在讀信時情緒已經改善不少。
之前她心情不好並不是完全因為對笵彬的思念,而是儋州周圍的環境讓她感到不適。
過去在北齊時,她雖偶爾會想念笵彬,但身為皇帝有很多事情要忙,自然無暇過多考慮這份思念。
豆豆其實享受掌控權力和忙碌工作的感覺。
然而在笵府,情形完全不同了。
她從未有意接過笵家主母的身份,即便柳夫人再三相邀,她亦婉言謝絕。
笵彬不在身旁,無所依托的站豆豆生活得並不安逸。
然而,一封書信的到來,讓她找到了借口,心境也因此悄然轉變。
“笵彬說我們該去儋州。”
“儋州?”
海棠朵朵滿心狐疑地追問:“為何要去那麽偏遠之地?”
身為北齊聖女,她對大慶的地理環境頗為了解。
昔日,儋州因其港口優勢舉足輕重,而今港口已然廢棄,這裏還能剩下什麽?
“你有所不知,近年儋州的發展極好,新建的港口十分興盛。
況且,儋州乃笵家封地,老夫人也居於此處。
笵彬之意是讓我前去拜見老夫人。”
“笵家的老祖宗?這分明是要見家族中的長輩啊!”
即便拜訪笵劍也算是見過了長輩,但長輩間也有親疏之別。
在笵家,地位最高者當屬那位笵府的老夫人,更何況她一手將笵賢和笵彬帶大,感情自然深厚得多。
獲知確切消息後,站豆豆的態度與往常大相徑庭。
她攜同海棠朵朵,向笵劍辭行。
笵劍雖不舍小孫子,卻也隻能遵從老夫人的意願。
最終,他滿含不舍地與小若穀告別,目送站豆豆等人登上馬車。
自京都至儋州本有一定路程,但笵家崛起之後,整條官道屢次修繕,盡管距離未變,速度卻顯著加快。
不久,馬車便抵達儋州。
海棠朵朵天性活潑,之前經過荒郊野外,無景可觀,隻能百無聊賴地待在車廂內剝瓜子、逗弄小若穀。
如今入了儋州地界,聽見外麵小販的叫賣聲:“糖葫蘆,兩文錢一串,不買不要錢!”
“儋州特產美食,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她的好奇心再也按捺不住,縱身跳下馬車。
“我去瞧瞧怎麽回事?”
換上村姑裝束的她,剛一下車便覺周遭人潮湧動,不但路上行人眾多,街邊的小販也熙熙攘攘,更有不少外來商客。
“這裏的確變了模樣!”
海棠朵朵早已知曉儋州的一些變化,加之這些事被刻意隱瞞,她對這裏的轉變尤為好奇。
儋州的變化鮮為人知,許多人並未察覺其新生麵貌。
海棠朵朵感觸頗深,直到下了馬車才明白,此處雖不及慶國都城繁華,卻也熱鬧非凡,甚至不亞於諸多大城池。
街頭巷尾的小商販比比皆是,商賈往來絡繹不絕。
“這是何物?”
海棠朵朵好奇地詢問。
“姑娘好眼力,這是儋州的傳統小吃——拔絲地瓜,甘甜無比,您不妨嚐嚐。”
街頭商販極力推銷,海棠朵朵興致勃勃,遂購下三塊,並額外為密友與小侄兒各挑了一份。
論輩分,豆豆理當尊海棠朵朵為小師姑,其師承苦荷門下正宗一脈。
因此,若穀該喚海棠朵朵為姑奶奶。
然海棠朵朵不願聽此稱呼,提議眾人依各自習慣相稱,豆豆欣然接受。
若穀除北齊小皇子身份外,亦為大宗師笵彬之子。
笵彬之子稱海棠朵朵為姨媽,因彼時二人同列一輩,皆屬三大勢力翹楚,最有望登頂大宗師。
即便笵彬早將昔日對手甩於身後,稱其一聲姨媽也無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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