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裏，客人若是不滿意，換一批，那是常事。
    聽到李長生這麽一說，包老板立刻大手一揮，也叫喊起來：“對，換一批，什麽歪瓜裂棗，也來這裏？趕緊的……”
    媽媽桑聞言，連忙露出了賠笑，說道：“幾位老板不要生氣，是我招待不周的，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重新選一批質量高的公主。”
    說罷，朝著那群小姑娘一揮手，一臉不耐煩地說道：“走走走。”
    小姑娘們，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這個夜總會在尚城，已經是數一數二的夜總會了，裏頭的坐台小姑娘，質量自然是不會差的。
    所以，一般而言，很少會有客人換一批。
    不過，客人既然不滿意，那自然是要重新再選。
    媽媽桑也算精明，剛才一番觀察下來，就知道包廂裏頭，似乎所有的人，都要看李長生的臉色，一旁英倫風的中年大叔，雖然裝扮十分潮流，但從入了包房，看到包老板後，氣勢上就降了不少，很明顯地位能力上，不如包老板。
    而包老板帶來的幾個朋友，全程也是跟著賠笑，沒有多說什麽，估摸著也是包老板的馬仔之類的人物。
    也就是說，包廂裏頭，包老板的地位算是比較高的，但就算是包老板，對李長生也畢恭畢敬。
    一時之間，媽媽桑也有些疑惑了。
    她在夜總會待了這麽久，尚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她也認得不少，就算沒親眼見過，但也能知道一二，可是怎麽也想不起李長生這一號人物。
    到底什麽人，才能讓包老板都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
    算了，先別管這麽多，今夜先把李長生伺候好，到時候再打探他的身份來曆。
    說不定，是其他地方來的大人物家的公子哥。
    想到這裏，媽媽桑心裏算是有了計劃。
    回到內廳，媽媽桑聰明了不少，目光一掃剩下的姑娘，精挑細選了好幾個，風格類型各不相同，有可愛風的，有禦姐型的，有甜美型的，也有健身野性型的……
    其中，還包括了幾個身材樣貌都還算不錯的外國妞。
    媽媽桑心裏想著，這下子總該有滿意的了吧？
    畢竟，他們夜總會裏的姑娘 ，若真是論身材相貌，絕對是尚城夜總會裏頭，綜合水平最高的了。
    若這些姑娘，還不能令李長生感覺到滿意，那除非李長生喜歡的是男人。
    當然，若真是如此，以媽媽桑的能力，也能找來一批質量高超的鴨子。
    在這種地方，隻要有錢，你即便不開心，也會有人想方設法讓你開心起來。
    “我跟你們說，你們待會兒自我介紹的時候，記得把你們的優點說出來，好讓客人明白，今夜的客人來頭不小，你們可別砸了我們的招牌！”
    媽媽桑翹著蘭花指，嘴裏叮囑著。
    姑娘們連連點頭。
    一群人嬉笑著，扭著纖細的腰肢，朝著李長生所在的包廂而去。
    小姑娘們，自然是信心滿滿。
    對於她們而言，別看她們年輕，但常年混跡這種場合，早已經摸透了男人的心理，這天底下的男人，就沒有一個不好色的。
    若真有不好色的，就不可能來這個地方。
    所以，隻要她們使出渾身解數，就沒有搞不定的男人。
    包廂的房門，被推開了。
    隻瞧見媽媽桑走在前頭進來，一臉媚笑，對著李長生說道：“李先生、包老板，幾位老板，我給你們精挑細選了一批姑娘，這可是我們夜總會質量最高的了，環肥燕瘦，各有所長，小姑娘們每一個都還有自己的才藝，待會兒我讓她們好好介紹一些，你們可要好好挑一挑！”
    “好勒，勞煩媽媽桑了，改天去我的洗腳城，我讓人給你來個一條龍！”
    包老板大喜，拍手說道。
    “包老板，你我都是熟人了，還客套這個做什麽？”媽媽桑笑著回道。
    包爽洗腳城的姑娘，自然也是婀娜多姿，但包老板覺得，相比起這夜總會來說，這洗腳城的技師，還是稍遜一籌。
    畢竟，許多姑娘仗著樣貌不錯，更願意陪人喝酒劃拳聊天，輕鬆來錢，哪裏願意去幹那幫人捏腳的活計？
    而且，這夜總會的老板，在尚城也是響當當的人物，黑白通吃，實力比包老板還要厲害不少。
    有小道消息，傳聞這夜總會，也有誠峰集團的股份在裏頭。
    但具體是真是假，卻是不為人知。
    畢竟，誠峰集團在尚城可是數一數二的龍頭企業，業務涉及的廣度無人能及。
    姑娘們排著隊進來了。
    在媽媽桑的精挑細選之下，這一批姑娘，顯然比上一批的，有特色多了，風格不一，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連包老板這種常年混跡夜場的老油條，看了都心中暗暗誇讚，心想著這一次，保準有能讓李先生滿意的。
    接下來的環節，自然是自我介紹。
    姑娘們笑得燦若桃花，一個接著一個，報了名字，年齡，身高，體重，愛好等等……
    一番介紹下來，直聽得人心癢癢。
    幾個外國妞，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馮叔咧嘴一笑，說道：“他娘的，跟著李先生，老子這輩子也算是能吃一回細糠了。”
    細不細糠不知道。
    但巧克力味的屎，和屎味的巧克力，你們選哪個？
    “不錯，不錯，媽媽桑，你這一批姑娘，確實好看！哈哈哈……”
    小姑娘們介紹完，包老板就禁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也不知道李先生喜歡什麽類型的？”
    媽媽桑笑著，朝李長生看去。
    “對對對，李先生先選，要是都滿意，全部留下都可以！”包老板十分豪氣。
    李長生麵色平靜，目光朝著這些姑娘都看了一眼，隨後望向媽媽桑，微微一笑，說道：“勞煩媽媽桑，再換一批！”
    “再換一批？”
    聽到這話，媽媽桑呆愣住了。
    莫說是她，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姑娘們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似乎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就連一旁的馮叔，也瞪大了眼睛，禁不住驚歎道：“就這些，李先生都沒看上的？看來李先生平日裏頭，吃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