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7章 轉身,低手上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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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雙人包夾意圖封鎖蘇盤接球路線。但此時黎淵展現了他的另一麵。
    他開始頻繁利用無球掩護進行突破,牽製對方後衛,製造混亂。兩人開始展開一種近乎恐怖的配合模式。
    一次邊線球。
    黎淵持球假突破,吸引對方三名球員瞬間夾擊,卻在極短時間內從胯下反手擊地傳球——球穿過人牆,像是被精確引導的炮彈。
    蘇盤幾乎沒看,憑直覺接球。
    三步起跳。
    隔人暴扣!
    全場觀眾瞬間沸騰,連一向冷靜的教練席都有人猛拍戰術板,嘴裏罵罵咧咧。
    這一球徹底點燃了整支隊伍,也把白鎧隊的防線震出了一絲慌亂。
    蘇盤站在籃下,呼吸依舊平穩。他感覺到自己每一個細胞都在高效運作,那種肌肉與意識同步的狀態,像是終於進入了一個遲遲未曾開啟的戰鬥流域。
    黎淵走來,與他輕輕擊掌。
    “你跑位的延遲處理,比前幾天快了兩拍。”
    “你的傳球切得比以往更深。”蘇盤回道。
    兩人沒有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回到防守陣地。
    這場比賽的節奏,已由他們掌控。
    他們不再是兩個個體,而是一台協作緊密、運轉如刀鋒般冷靜的機器。
    蘇盤能感覺到——他正踏上某種邊緣,一種前所未有的籃球境界,正在他腳下緩緩裂開,如洪流之門。
    他不是教練,但他比很多教練更懂場上的呼吸,懂得那種微妙的、悄然變化的力量流動。
    白鎧隊並沒有在第二節崩盤,反而通過換防適時調整,硬生生把比分守住。他們用三個回合的錯位換防,把蘇盤從最佳進攻位置逼走,用外圍的輪轉補防壓製了黎淵的突分。他們沒有主動出擊,隻是悄無聲息地調整了站位,然後讓對手自亂陣腳。
    那是一種極其陰險的戰術誘導,像是圍棋中的“勾魂手”。
    蘇盤額角有點汗,不是累的,是在分析。他視線緩緩掃過己方場上隊友的跑位,鋒線今天狀態不穩定,射手命中率波動,空位出手三次隻中一球。他知道這樣下去再拖三四分鍾,節奏會徹底失控。
    “換個陣型。”蘇盤低聲說,語氣卻異常篤定。
    旁邊的主教練扭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我不上肘位,改打高位擋拆。黎淵控球,翔舟拉底線,陳序來沉底做接應。你敢賭,我就上。”蘇盤扭頭看向教練,“不然我們第四節得用奇跡才能追回來。”
    教練沉吟兩秒,然後點了點頭,眼裏有一種複雜的情緒。像是在思考:這個中鋒,究竟是個球員,還是另一個戰術大腦?
    第四分鍾,蘇盤重新披掛上陣。
    比賽的氣氛肉眼可見地一緊,白鎧隊主控顯然察覺了什麽,但他們看不出蘇盤站在三分線外的真正意圖。對他們來說,一個中鋒漂在高位,無非是個策應點,要麽傳導,要麽掩護,但不會是攻擊。
    他們錯了。
    蘇盤一上場,就在高位弧頂接球,原地做了一個試探步,隨即和黎淵進行擋拆。這一次,他沒有順下,而是突然向側翼彈出半個身位,那一刻季攀猶豫了。
    隻一瞬。
    黎淵的球傳到了。
    蘇盤沒有轉身,沒有調整,而是原地起跳,單手將球送出——不是投籃,是擊地橫傳,直穿兩名防守球員之間,精準落在翔舟的手裏。
    翔舟接球那一刻簡直像被劈中,眼神猛地清亮起來,起跳,三分線外手起刀落。
    唰!
    全場爆發出低吼。
    這隻是第一步。
    蘇盤沒看球入不入,而是在傳球那一刻就開始後撤,立刻回防。他知道那球穩進,也知道此刻白鎧隊的第一道心理防線已經動搖。
    他們開始不確定了。
    原本針對蘇盤的包夾開始有了遲疑,因為他並沒有像以往一樣紮在禁區裏,而是在外線頻繁活動。更重要的是——他的傳球意識完全打破了他們以往對中鋒的防範模式。
    “他這哪是中鋒……這是個偽控衛!”季攀低聲罵道,神色極其難看。
    第二回合,白鎧隊強行突破,試圖回敬一記上籃,卻被陳序來從後封蓋,球被撥到蘇盤腳邊。他毫不猶豫,一個長傳精準找到快下的黎淵——又是一記上籃得分。
    比賽開始加速,節奏被他們控製在手中,如同韁繩上的野馬,被蘇盤一手攥住,不管對方怎麽掙紮,都始終無法拉斷。
    “再打一個內切給我。”蘇盤喘著氣跟黎淵耳語。
    第三回合,他又拉至弧頂,這次沒有掩護,而是直接持球突破。對方小前鋒撲上來想搶斷,蘇盤的肩膀輕輕一晃,整個身體宛如洪水擠壓的堤壩裂口,力量從腰腹傾瀉而下,那一撞幾乎讓那名防守員失去重心。
    他突破入弧,吸引兩人合圍。
    下一秒,他腳步不停,從夾擊縫隙中甩出一個空中傳球——翔舟再次接應!
    三分命中!
    轟——!
    對方終於叫了暫停。
    蘇盤站在場中央,緩緩吐出一口氣。那股久違的支配感,終於再次回到他的掌控之中。但他沒讓自己放鬆,反而更警惕。
    因為他知道,對手是不會輕易崩潰的。他們還沒到極限。
    走回替補席時,黎淵拍了拍他的背:“你剛才那個突破,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玩橄欖球的。”
    “別廢話,下一個回合你別突了。”蘇盤看著戰術板,“給我做反切,我要直接打季攀一次。”
    “你確定?那貨等著你了。”黎淵眯起眼。
    蘇盤舔了舔嘴唇,眼神帶著一種近乎挑釁的戰意。
    “正因為他等著我,所以我要打他。”
    他已經看出來了,季攀體能在下降,他的橫移不再像第一節那般刁鑽,而是略微延遲了幾幀。而隻要有這種延遲,蘇盤就能撕開。
    比賽繼續。
    那一回合,沒有擋拆,沒有傳導,蘇盤在低位接球,回身背打,季攀強頂。
    兩人如同兩座山在較力,地板都似乎在震顫。
    蘇盤沒有急著出手,而是用臀部一點一點將對方往籃下壓。他知道這一招不漂亮,但有效。他能感覺到季攀的力量在後退,膝蓋在發顫。
    啪!
    他突然轉身,低手上籃!
    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