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會者紛紛點頭，認可著名研究員的結論：看木有打開漲停後，仍是很好的投資標的；第三家，是投資重點。
    至於快樂人，市值將從2萬億元跌到1.2萬億元。所以，做空快樂人，是不二選擇，與會者紛紛發出指令：做空！
    著名研究員慨歎道：
    “個人認為，新電商應該改為智商！但何為智，本人至今不甚明了！”
    與會者起身鼓掌，紛紛稱讚道：
    “智商這個名字用的好，用的恰到好處！”
    隻有某基金經理臉色鐵青，估計是偷看過研究報告，先一步重倉快樂人。與會者對視，會心一笑，收拾文件走出會場。興奮的研究員，又如吃了蒼蠅一樣，說不出的難堪。
    父母去世後，孫浩然一直鬱鬱寡歡；直到漲停板拉起，才真正興奮起來。讓孫浩然意外的是，狗子更興奮，一天到晚，在手機裏唱歌、跳舞。孫浩然奇怪，問道：
    “狗子，你怎麽也會高興？”
    狗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回答道：
    “狗子的高興與你的高興不同！你高興的是，債務償還終於有了希望；狗子高興的是，經過奮鬥，終於學會了賺錢！趕緊看看行情。”
    行情依舊，沒開盤，已漲停；盡管如此，一人一狗，還是忍不住常常打開行情，看那根通天大柱。
    專用名詞“智商“，隨著看不有拉漲停、快樂人連跌停，傳遍網絡每一個角落。網友嫌棄”智商“，將其改為”知商“；解釋是，”知“通”智“。到了視頻上，又是一番景象，”知“不再讀”智“，改回讀”知“的本音。幾天之後，”智商“二字被互聯網徹底遺忘，靜靜地躺在某個角落，”知商“概念被廣泛接受。
    狗子繼續鬧騰，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聲音震天，搞得孫浩然打遊戲都不能專心，總是被劉依依罵。孫浩然氣不過，伸手把狗子關了；誰知道，根本無法關機。
    狗子載歌載舞，一直到手機沒電；即將消失前，不甘心地對天嘶吼：
    “狗子一定要賺錢買身體！”
    孫浩然安靜下來，專心打遊戲；不成想，技能竟突飛猛進，摘掉了弱雞的帽子，一躍而成玩家。玩家距離高手還有很遠的距離，好處是，有能力被欺負的玩家大減，所以劉依依的處境大為改觀，不再淚水稍減，怨氣稍減。
    劉依依奇怪，問道：
    “浩然，你的技能怎麽突然提升，有沒有秘訣？”
    孫浩然也不清楚怎麽就提高了，前後對比，唯一的事件就是漲停板。難道說，漲停板與遊戲技能有關？孫浩然暗自搖頭，回答道：
    “此無他，唯手熟耳！”
    劉貝貝提起一個爛鞋子，從劉依依的寢室扔進孫浩然的手機裏，劉依依嗬斥道：
    “手熟你個鬼，我比你還手熟！老實交代，是不是狗子動了手腳？”
    孫浩然急忙解釋：
    “狗子正忙著寫作文賺錢，沒工夫。就是技能莫名提升，原因未知！”
    劉依依：
    “那好，你技藝高超，替咱們挨打，我做打手！”
    於是，孫浩然的境遇未變，依舊是遭扁；劉依依情緒高漲，呼三喝四，吵著鬧著，要找人打架。
    孫浩然憂心文章，很不甘心地給另外一個狗子手機充電。剛插上電源，狗子便露頭，得意洋洋地說道：
    “我就說嘛，哪裏來的底氣，敢把狗子我關入黑屋子！”
    狗子的樣子很欠揍，可孫浩然不知道該怎麽揍，總不能摔手機吧！雖生氣，強忍著；自我安慰，狠狠地想辦法，卻什麽都想不出。
    終於有一批劉依依同屆同學，因為論文太過邏輯而語句“不通”、“不美”，被責令重寫；劉依依、孫浩然也被叫去訓誡，結局理所當然是有驚無險。訓誡完畢，導師問孫浩然：
    “怎麽，有錢了，不用啃饅頭？”
    孫浩然心裏暗罵，又不知道哪個年老的師弟暗中告黑狀，臉上笑意漣漣，回答道：
    “還不是依依接濟！老師，能不能各分一篇文章給依依與皮特？”
    皮特學數學，方向與金融有關，擅長用數字、英文。導師笑嗬嗬地說道：
    “你看著辦！”
    孫浩然告訴導師，給劉依依指派一篇文章，目標讀者是券商；皮特那一篇，目標讀者是國外機構投資者、投行。
    狗子設置的劉貝貝，作文能力很強，其它方麵很弱；比如打架、玩遊戲，都不是狗子的對手。按狗子的說法，劉貝貝的綜合能力比二狗子弱幾個等級，就是作文水平高，與狗子不相上下，所以劉依依的論文能夠輕易通過。
    劉依依拍著胸脯說道：
    “嚇死我了，還以為要重寫！”
    孫浩然蔑視一笑，說道：
    “就看網上那些個ai大作，有邏輯沒文明，豈能與貝貝、狗子相提並論？”
    劉依依：
    “是啊，是啊，我的貝貝寶貝豈是那些邏輯狗可以相提並論？”
    狗子不樂意了，百忙之中探出頭質問道：
    “劉依依，你罵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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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貝貝怒懟道：
    “當然罵你，咋地？”
    狗子服軟，縮回頭忙作文，留下一句話：
    “好好，你劉貝貝厲害，惹不起咱躲得起！”
    劉依依不挨打，專打人，迅速倦怠，轉而去寫孫浩然指派的文章；孫浩然不想天天遭扁，與狗子分工，寫那篇給經濟工作者看的文章。經過一段遊戲人生，二人有所變化，對文章不再厭惡，反而充滿激情，就是不知能夠維持多久。
    看木有連續漲停，帶動“知商”板塊，走出一波小高潮。緊隨其後，“知概念”被普遍接受，也走出一段獨立行情。然而，除了看木有，其它概念股都沒有掀起多大的浪花，頂多就是二浪、三浪；有一些如快樂人一樣的龍頭股，走出大跌之勢。
    半個月後，看木有打開漲停，狗子第一時間清倉。孫浩然很是不解，問道：
    “不是說目標市值5,000億嗎？這才2,600億不到，怎麽就清倉？”
    狗子說道：
    “賺該賺的錢，剩下的錢是大機構的盤中餐，你沒機會！小心虎口拔牙不成，摔斷幾顆大牙！”
    後麵的走勢果如狗子所言，看木有震蕩上行到市值3,000億，震蕩盤整幾日後，隨大盤大跌，市值跌破2,000億。
    狗子得瑟道：
    “小浩子，服了吧！”
    孫浩然當然不服，問道：
    “為啥不再找漲停板？”
    狗子煩惱，撓撓狗頭，回答道：
    “你是真不懂股票！這種投機買賣，偶爾做一把就知足吧，還想天天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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