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各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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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白衣無視旁觀的孫浩然,二話不說,抬手便打。孫浩然笑了,想起了少年時打架的過往。沒等想起對手的樣子,乞丐與白衣愈戰愈勇,打得天翻地覆,孫浩然的頭又疼了起來。這次不同以往,如同針紮般疼痛,孫浩然忍受不住,慘叫起來,倒在地上滾來滾去。
田沃德嚇了一跳,急忙製住孫浩然不讓亂滾,然後掐人中、掐合穀。折騰了好半天,孫浩然才平靜下來,被自己的行徑嚇了一跳:要是身邊沒人,就這麽滾來滾去,斷了骨頭怎麽辦?
劉至忠、朱亮出、賽哥趕來,與田沃德一起診斷、會診。劉至忠認為:
“孫師傅受丘祖羽化飛升影響,氣血鬱結,上衝神府,逆亂心神,需金針刺穴,疏通經絡。
劉至忠精研醫經,“金針劉”的綽號名不虛傳;以前不敢胡亂診治,怕出意外;如今的情形之下,還需要顧慮嗎?
不等孫浩然出聲,劉至忠取出金針,讓田沃德做助手,一頓飯的功夫,幾十根針插遍孫浩然全身。劉至忠擦去額頭汗水,才想起來詢問孫浩然:
“孫師傅,感覺如何?”
確實,孫浩然感覺頭腦輕鬆了很多,沒有剛才那麽脹痛。針灸才完,朱亮出送上熬好的湯藥,解釋道:
“孫先生抑鬱傷肺,肺屬金,金克木,肝屬木。故而吾知病在肝、肺也,需湯藥溫補。”
朱亮出與劉至忠的想法一致,以前不敢亂來,現在這種情況下,怕出大事,不容猶豫;即便死馬當做活馬醫,也要立即診治才行。
田沃德同樣給出自己的觀點:
“劉主持、朱知客的方子很好,就該藥、石相佐。”
田沃德嘴裏這麽說,心裏想的是,等過段時間需要偏方時,再出手不遲,還補充道:
“諸位放心,有方子,有藥材,不要怕,一切包在俺身上。”
的確,除了針灸,田沃德可以包辦一切雜事。賽哥做大法師多年,心思比以前靜,等孫浩然服下湯藥,才勸解道:
“孫師,放寬心好好養病;我給你準備一套科儀,等病情穩定後再練。不要小看科儀,對修心養神最為有效!”
孫浩然生病,不合適做早晚課,也不適合授課。劉至忠告訴眾人最終決定:
“那一儒一佛也該給道院做些事了,不能老是借道院之名,行坑蒙拐騙之事。孫師傅放心養病,一切有我!田師暫時放下手裏的活,全天候照看孫師。”
經過金針、湯藥治療,病情確有好轉;左右心爭吵時,聲音小了一些;乞丐與白衣打架時有了節製,不會沒輕沒重下死手。心神還是亂,頭腦還是疼,卻不至於失控。這樣的情形下,孫浩然無法繼續看書;每天無聊時,便帶著細狗、田沃德,繞著道院圍牆曬太陽。
十多天之後,孫浩然適應了吵架、打架, 煩躁變回好奇,忍不住思考:怎麽才能將乞丐、白衣分開,不讓他們打鬧?想著想著,無名先祖突然現身,一斧劈下,乞丐、白衣化為青煙。
讓人瘋狂的喧囂,驀然間煙消雲散;得來片刻寧靜,說不出的舒坦。
抬頭望遠,藍天白雲,無邊瀚海;沙濤滌蕩,風塚和鳴,悠揚婉轉。
牧人深沉,嚎吼呼喊,欲與天音競高下、爭長短。
長夏酷烈蒸山海,群鳥驚飛起瀲灩,碎了白雲,擾了夢幻。
舉目四望,綠草白雪相歎。喉吟牧歌,揚鞭沙草海畔。
先祖的大斧頭神奇,讓孫浩然恢複了寧靜;但效果有限,左右心還是經常出來搗亂。經過幾天嚐試,孫浩然學會了利用大斧頭,可以有效控製行為,如正常人一樣生活。
作息時間恢複,授課時間減少。劉至忠出於某種考慮,讓和尚道士教識字,儒生道士教讀經,孫浩然講道講經。
賽哥賽神仙識字不多,卻自以為,見識遠超全真諸先生,就比丘祖差那麽一點點;東南西北各類神仙妙法,盡在掌握之中。為了孫浩然的病,賽哥特意編出一段祈神科儀,並告訴孫浩然:
“孫師,你是有學問的人,識字比我多,讀過的經文比我多。這段科儀沒配經文,你學會以後,自己找經書配。”
田沃德在一旁說道:
“是啊,孫師,最好還是自己選經文。不過,還是先學會科儀,是吧賽法師。”
孫浩然看過太多醮筵科儀,從來沒有做過;既然二人堅持,學學無妨。尋常的醮事科儀,法師的動作緩慢,跟孫浩然走路一樣慢;賽哥的新科儀不同,更像祭祀舞,動作誇張,野性十足。孫浩然身子弱,跟不上節奏,唯有放慢速度,縮減動作幅度。
賽哥看清楚孫浩然的動作特點之後,重新修改科儀,還特別強調道:
“孫師,不必拘泥於形式,意念更重要;別不信,這是丘祖的囑咐。你應該做到,心有科儀,以神禦身;至於身體能做到什麽程度,你隨便。”
孫浩然萬事漠然,也不得不為賽哥的話所驚詫,竟然能講出這麽文縐縐的大道理,“賽神仙”沒叫錯!一句“你隨便”,讓孫浩然想起了接過卦書時的情景,全真先生不也是一句“你隨便”嗎?
科儀需要法器配合,孫浩然想起第一次見到丘祖時的情形;當時,丘祖一邊舞劍一邊詠經。
孫浩然選了一把辟邪木劍,循著記憶中丘祖的樣子,手舞辟邪走科儀,念念有詞背經書。賽哥看了,不知道真心還是假意,連連讚歎道:
“這套祈神科儀,你做起來比我好看,像極了神仙!”
劍舞科儀持續的時間不長,遠少於功課時間,孫浩然沒想清楚該怎麽辦,開口詢問。賽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回答道:
“這有什麽難,重複再重複就是了。孫師,你是道院最有學問的人,仔細體會,祈神科儀是不是由一個個簡單動作組合而成?”
賽哥似乎還有話說,卻沒有說下去;孫浩然沒想那麽多,拍拍腦袋,不明所以:這麽簡單的道理,怎麽就沒想到?
對於四人的熱心,孫浩然沒有特別的想法:既然你們認為應該這麽做,做就是了,沒必要討論,也沒必要糾結。孫浩然曾經審視過這種行為,想要弄清楚為什麽;想了幾次,都引起左右心爭吵,以至於乞丐、白衣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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