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然堅定地回答道：
    “從理論上講，完全可以！”
    醫院長轉向二狗子：
    “二狗總監，從公司目前的運行情況看，你能治病嗎？”
    二狗子莊嚴肅穆，回答道：
    “醫院長，二狗莊重宣布，二狗不是醫生，不懂治病！
    “二狗可以幫觀眾調理身體，針對某些病症，給出適宜的食譜；經觀察，強身、健體、祛邪的效果顯著。二狗開發出一種通用按摩器，可以按摩、刺激穴位，同樣有健體之能。總而言之，二狗不是醫生，不懂醫病，懂調養。”
    癸總問道：
    “公司什麽時候上市？”
    劉依依肯定地答複道：
    “公司不缺錢，暫時不需要上市！”
    癸總轉向其他董事：
    “諸位怎麽看？”
    課大教授：
    “課題組資金充裕，暫不需上市套現！”
    醫院長：
    “醫學院也不缺錢，不需套現！”
    己總：
    “公司低成本擴張，營收、觀眾都指數式增長，確實不應急於上市。我個人認為，自適應遊戲大成之後，經過內測，確定能夠達到既定目標，再考慮上市不遲！你們想想看，遊戲觀眾指數的指數式暴漲，公司股價翻倍式上漲，公司的市值與業績交相輝映，共同成長，轟動世界，那是一個什麽樣的景象？此情此景，不容錯過！”
    孫浩然想皺眉都不敢，強顏歡笑，狗子伸長舌頭低聲傻笑；錢銚、李子樹麵露憧憬，敬以為神；劉依依總麵帶激情，情緒隨己總的暢想而高昂，不住點頭認可。
    己總說完話，癸總點頭認可，說道：
    “公司的理念不錯，不以利潤為導向，以營收、觀眾數量為目標，快速擴大運營規模，同時孕育遊戲項目，以期一鳴驚人。劉總裁，放心大膽去做！”
    劉總裁的膽子沒那麽大，公司團隊緊張數日，反思運營，製定遊戲項目開發計劃，指定二狗子主持開發，狗子指導，二男、二女督促監督。然後，就沒了然後，錢銚與李子樹繼續不知所蹤；劉依依、孫浩然與狗子，繼續逛街。偶爾，公司團隊蒞臨練友體驗館，與眾同練。練友體驗館由二狗子主持，練友分包，不需要公司操持。
    數月之後，課題組會客室，課大教授：
    “諸位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
    癸總：
    “今天找諸位聚會，主要是品茶閑聊。偶然的機會，買到幾種罕見的極品好茶；思來想去，不覺自問：‘獨樂樂，與人樂樂，孰樂乎’？答曰：‘不若與人’。”
    課教授：
    “這叫心有靈犀！我本牛飲俗人，前幾天上街，看到一套仿古茶具，竟愛不釋手，就買了回來。看來，這套茶具很有福氣，剛剛出道，便飲極品。”
    課教授取來茶具，癸總說道：
    “我來做茶童，咱們今天煮茶論道！”
    醫院長：
    “如此說來，癸總煮茶，是為了論道。”
    癸總一邊擺弄茶具，一邊回答道：
    “是啊！最近頗有愁思，便重讀老莊，卻多有不解，欲問道於諸君。”
    己總：
    “癸總怎麽不請教玄學專家？”
    癸總：
    “玄學專家跟我們想不到一起啊！試問諸君，可以坐在一起煮茶論道者，能有幾人？”
    課教授：
    “如此說來，癸總是有感而發，不妨說來聽聽。”
    癸總：
    “在某個圈層，我被歸屬於有眼光、有魄力的非凡人物，我也常常以此自傲。投資阿大翼舞之後，突生疑惑，究竟是為了什麽？思考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得到滿意答案，於是，便讀老莊求道。結果是，越讀越糊塗。你們可能不知道，我的古文功底很差，讀到今天，倒是記住了恍兮惚兮，窈兮冥兮。”
    課教授：
    “要說古文功底，在坐的都不怎麽樣吧！能讀老莊、二十四史，足矣。癸總如此強調恍惚、窈冥，想必已經悟道，卻不知能否走通，所以感覺前有迷霧。”
    癸總：
    “知我者，課大教授也！我剛做投資的時候，目的很明確，就是做一個成功的投資人，而成功的標誌，就是錢。時至今日，我重新思考我的目標，愈發覺得，錢已經失去意義。我想問諸位一句，追逐錢財，還有意義嗎？”
    己巳：
    “我有同感，最近一直反省吾身，卻一直想不清楚。”
    醫院長：
    “二位的問題發人深省，我個人覺得，現在還有意義。”
    癸總：
    “以後呢？”
    醫院長：
    “看不了那麽遠！我以為，大膽設想，但必須立足於當下。”
    課教授：
    “醫院長的話很有道理，未來的事，誰說的清楚？關鍵的關鍵，做好現在。”
    癸總：
    “很好！本來，我對人工智能已不抱希望，是阿大翼舞給了我信心。你們都是專家，比癸某更清楚此次浪潮的意味；由此，我陷入長時考，何去何從。最後的結論是，無論如何，不能錯過此次浪潮。問題在於，如何參與，還是與以前那樣賺點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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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讀老莊之後，我確實迷茫，確實恍惚、窈冥。諸君之高論，為我清空了前路迷障。我打算投資課題組，不以賺錢為目的，誌在參與。”
    課教授：
    “癸總投資課題組，期望什麽發展方向？”
    癸總：
    “就是阿大翼舞所涉，簡言之，就是集人工智能、計算機、生物科技與一體。諸位，人的追求是什麽呢？我讀曆史，讀老莊，得出結論，自古以來，人的最終目標，不外乎擴大活動的時間、空間，不外乎追求逍遙。”
    醫院長：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禦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已，神人無功，聖人無名。‘每次讀到這一段，我都心潮澎湃，不能自已，莊子怎麽會有如此偉大胸懷？”
    癸總：
    “誰是至人，誰是神人，誰是聖人？”
    醫院長：
    “確實難以理解。以大航海類比，我們都記得鄭和、哥倫布、達·伽馬、麥哲倫，有誰知道其中的導航員、造船者，以及為造船、導航做出貢獻的人？”
    癸總：
    “所以此次投資將是我最後一個項目，不求名利，隻求能夠參與。課教授以為如何？”
    課教授：
    “我想問一個問題，如果因為種種原因，此項目無法成行，癸總有何打算？”
    癸總：
    “我會將阿大翼舞所涉及的八大農業基地買下來，自己經營、研發。”
    課教授：
    “醫院長怎麽看？”
    醫院長：
    “我認為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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