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無債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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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局已定,吳明對陣一敵,其他四隊員分為兩組,各攻一敵。戰場局勢明朗,友軍的集火極具針對性,吳明的集火也同樣準確,少有誤傷,幾次過招,便擊斃剩餘三人。
    五人撤回星舟,仍舊以捌舟陣型,反身殺入戰團。從對碰開始到團滅敵人的河圖什隊陣,總共也就十來次心跳時間。這麽短暫的時間,很多戰團才磨蹭完準備時間,剛剛接戰。
    能在這種強度對戰中活下來的人,身體素質與技能都非一般精英戰士可比;可以說,吳明五人的戰力,可以力拚大部分敢死隊。
    因為吳明的出其不意,伊思勒密意敢死隊確立局部優勢;各級指揮趁機蠱惑,激起全員熱血。崩潰從吳明的敵手開始,快速擴大,如同漣漪。應該說,漣漪太慢,就算用海嘯巨浪形容,都差那麽一點意思。幾十個心跳時間過去,沸騰的敢死隊全滅格麗斯蒂亞霓絲摩敢死隊;計算戰鬥時間,還未超過標準戰鬥時間的一半。
    按照既定規則,這種情況下,敢死隊應當繼續衝鋒;吳明瞟了一眼,整個伊思勒密意敢死隊戰損過半,到處都是殘肢屍首、無人控製的星舟,以及星舟的爆炸。
    戰鬥到這種程度,敢死隊員非但沒有膽怯,反而凶性大發,跟隨吳明捌舟,從底層高速攻擊敵陣中段。這時候,伊思勒密意教會軍發出全體出擊的訊號,軍陣一改互相對射的常態,加速衝擊,一舉擊潰沒有心理準備的格麗斯蒂亞霓絲摩教會軍。
    教會軍的瘋狂超過敢死隊,雙方死戰,無人投降。對於吳明五人來講,身處這種混亂戰場,反而安全係數更高,擊殺效率更高。吳明還有閑心思考,為什麽沒人投降。深入一層考慮,如此戰場,如此高速,如何投降?確實無法投降,隻有死戰一條路可走。
    擊潰敵方教會軍,無法繼續擴大戰果,那五分鍾的飛行距離,是元氣炮的天下,也是送死的代名詞。伊思勒密意教會軍追殺殘敵,直到戰役結束,大勝而歸。雙方四支雇傭軍,依然我行我素,沒有衝鋒,與上下炮火層一同,將雙方宗教軍戰場,限製在狹小的空間之內。
    盡管大勝,那是伊思勒密意教會軍的大勝,與八卦雇傭軍無關。有關吳明捌隊的獎勵,都在暗中進行,沒有幾個人知道吳明的所作所為。
    清算完畢,還完所有債務,吳明淨得一套星甲、星舟、軍服,以及其它戰鬥必須品;五百元氣丹,一套普通鑄鼎衣。
    除了身份牌,其餘戰鬥用品包括手表,必須存在軍營,不能帶出;大將軍戰天地友善,特意派人將吳明送進大市場。
    大市場真的是大市場,吳明算不清楚,究竟比星太大市場大多少倍,比無名地的鎮大多少倍。
    大市場是一個巨大的大箱子,比軍營那個大箱子大很多倍,除了林立的店鋪,有擺地攤賣東西的,有算命的,還有乞討的乞丐。
    吳明從地攤書上知道乞丐這個名詞,現實中還是第一次見到,忍不住給了數位乞丐十數枚聚氣丹。乞丐基本上都是重度殘廢,缺胳膊少腿,不能再做雇傭兵。
    剛一進入大市場,首先聞到的是丹藥香,且不是吳明喜歡的味道。仔細辨別,味道成千上萬,無可分辨;其中有絲絲香味,對神魂頗有吸引。
    看完幾處乞丐,發了幾十顆聚氣丹,吳明心情愉悅,進丹藥店尋找丹藥。店鋪賣的都是鑄鼎丹藥,僅聚氣丹就有上萬種,氣味、色澤各不相同。吳明很失望,沒找到肚子喜歡的丹藥;僅有數種,有那麽一點點吸引力。
    走過幾家店鋪,品種、味道都差不多,吳明不想再看下去,選出有吸引力的數種聚氣丹,每樣十粒。結賬時,吳明遞給店鋪夥計一粒元氣丹,夥計說道:
    “一粒元氣丹兌換一百粒聚氣丹,不如湊夠一百吧。”
    吳明想想也對,反正夥計找零,也是用聚氣丹,不如自己選。湊足一百粒,吳明問夥計:
    “這位小哥,哪裏有睡覺的地方?”
    夥計笑了,說道:
    “新來的吧!這裏沒有旅店,隻有一個大廣場,供鑄鼎打坐入靜,一天收一枚聚氣丹。告訴你一個現實,呆在大市場,每個人每個標準日,都必須支付一枚聚氣丹。”
    廣場上人山人海,吳明懶得數,掃了一眼,大概不到五萬人。尋尋覓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坐下的地方,吞下一粒丹藥,閉眼睡覺。小時候,吳明經常在樹上睡覺,掉下來幾次之後,學會了睡姿,任何情況下,身體都能保持不動如山。打坐入靜的姿勢千奇百怪,什麽隱幾而坐,什麽依樹而靠,什麽和衣而臥,等等。吳明的姿勢算尋常,沒有人在意。
    幾覺之後,嚐完幾種聚氣丹,無名都不滿意,很是疑惑,怎麽會找不到可口的聚氣丹?繼續到各店鋪尋找,一切如故,家家店鋪都差不多。
    吳明的失望明顯掛在臉上,一個店鋪夥計問道:
    “兄弟,找不到合用的聚氣丹?”
    吳明:
    “是啊,都不好吃!”
    夥計:
    “找算命的算一算,一般都能找到合意的丹藥!”
    吳明在地攤書上見過算命的,還以為很稀少,忍不住問道:
    “街上算命的不都是騙子嗎?”
    夥計:
    “不能說騙,隻能說水平差一些。鄙店有高手坐鎮,給你算一卦?”
    吳明:
    “算出好吃的聚氣丹,再給錢?”
    夥計沒出聲,將吳明帶進一間密室,介紹給算命先生。算命先生指著招牌說道:
    “十個元氣丹一次!”
    吳明:
    “算出好吃的聚氣丹給錢,算不出不給。”
    算命先生:
    “卦不走空,開卦需付一個元氣丹。”
    吳明心裏麵嘀咕,掏出一枚元氣丹遞給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如醫生,望聞問切,之後,掏出一個小丹爐,丟進去三粒聚氣丹,蓋上蓋子搖晃。再之後,打開蓋子取出三粒聚氣丹。吳明聞到不一樣的味道,比所有見過的聚氣丹都好聞些。算命先生:
    “這是你的命,選一粒!”
    吳明搖頭道:
    “瞎說,這是你搞出的聚氣丹,不是我的命。”
    算命先生不說話,吳明接過一粒吞下去,閉目打盹。數十呼吸之後,吳明睜眼搖頭;算命先生再遞一顆,吳明再吃再打盹。